《(龙枪穿HP)黑法师》浪费可耻

19、那顶决定命运的破帽子

　　【六】那顶决定命运的破帽子

　　霍格沃兹让雷斯林想起了大法师塔。
　　那古老的建筑物的每一块砖瓦都充满了魔力，在黑暗中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大法师敬畏的望着这将至少占据他七年人生时光的宏伟建筑，感到了一种归属感。

　　他们和那些高年级不一样，新生都乘着船通过宁谧的湖泊，哈利那位林场看守朋友提醒他们别碰水，因为有强力的守护者潜伏。
　　雷斯林完全沉浸在这种魔力激荡的幸福感中，根本没在意自己的小朋友嘀嘀咕咕一路说了些什么，事实上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错过了大家关于如何分院的讨论，站在烛火通明的大厅里了。

　　是一顶破帽子的歌声把他惊醒的，只来得及注意结尾处的大法师眯了眯眼睛：一个无生命的魔法物品的思想，可是某种程度上说最安全公平也最危险的。
　　罗恩似乎又一次成功被双胞胎哥哥忽悠了正耳朵发红喊打喊杀，哈利正在猛扯神游的好友的衣袖：“小雷……？”
　　雷斯林转头直视着比他略矮一线的朋友，清晰的捕捉到绿眼睛里的不安。

　　“没关系的，相信我，肯定没有问题的——好好回想一下你要的是什么。”他用低柔的嗓音说道，满意的看着哈利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们关于分院的通信后一半是哈利劝说雷斯林和他做同样的选择，而前一半都用来教导不安的小救世主一件事——任何测试和甄别，不管它们以何等方式进行，结果都取决于你付出的努力和自我意愿。

　　因为生日比较早，大法师毫不意外的先于小救世主被点到了。当那位穿着绿色礼服的古板女教授麦格念到雷斯林•格瑞兹的时候，她眼神古怪的往银绿色的蛇院阵营看去：在那里，一些四年级的学生正以一个壮实男生为中心窃笑不已，麦格记得那男生来自古老的格瑞兹家族——虽然他们家似乎没参于十几年前那些事，但毫无疑问是纯血论的支持者。六年级也有个格瑞兹，比他弟弟聪明许多的傲慢少年——
　　现在又来了一个格瑞兹，会是巧合吗？

　　雷斯林可以说是站在新生团体的最后面，但是他的气势让他似乎毫不费力的通过了他们，安静的来到麦格教授和分院帽前。
　　当他坐在椅子上，看到教室系中间那个银白胡子的花俏校长正冲着自己闪烁眼睛。而邓布利多旁边那位黑衣服的男子正是有一面之缘的斯内普教授，他根本没有看这边而是边应付一个带着可笑紫色包头的教授边向新生瞪去。
　　他没来得及看太多，分院帽就落了下来将他的眼睛都罩住。

　　“哇哦~~又一个格瑞兹，哎，别那么防备嘛让我来看看——啧啧，你的小脑瓜里的知识真让人惊讶啊！还养了一只渡鸦呢，看上去拉文克劳挺适合你的！不过我还得看看更深的东西……”
　　黑暗中雷斯林能够听见个笑嘻嘻的声音在说话，这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印在他头脑里。

　　“分院帽先生？”他集中精力传达意念：“您是怎么看到的？我的记忆吗？”
　　他其实更想问问看到的东西会不会被泄露出去，既然他之前没查到任何关于分院帽的信息那么入学后可能性也不大——他必须把握机会确保自己安全。

　　“哈哈真是好奇的孩子，很少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的确能看到你们内心所想——或者说我‘会看见学生所相信之物’，这是戈德里克当年对我说的，唉，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当然啦我可是一个尊重人隐私的绅士帽子，又不是那面傻镜……咳咳，回到你的思想上来，合适拉文克劳的孩子，我总觉得你内心藏着什么我没看到的火焰……”

　　雷斯林进一步打开了思维，让上一世那些骇人听闻的行为稍微露出一点马脚，他好笑的听见帽子倒抽一口凉气。
　　“不得了，不得了的勇气啊……超越法则和生死的勇气，这真不简单。但是你有这种勇气我也就放心了，你将功成名就的，因为你属于——”
　　帽子的声音从头脑里消失，转为每个人耳朵都能捕捉到的大叫：

　　“斯莱特林！”

　　雷斯林将帽子递还给麦格，有礼貌的轻轻点了下头转身向那张后面有银绿色巨蛇挂毯的长桌，那里没有友好伸出的手甚至没有礼貌的欢迎，尤其那位卡伦卡特表兄和他身边的高年级都露出恶心的表情。

　　“哑炮种，你居然有胆子到这里来！”看起来已经彻底宣传过雷斯林身世的卡伦卡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一双暗蓝的小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

　　雷斯林根本没打算理他，蠢到到阿米巴原虫程度的脑子没必要费力气——这位表兄蠢到看不出来泄露这件事后，自己和格瑞兹家族反而是更尴尬的角色吗？
　　至少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安东尼大表哥，正在用恨不得掐死弟弟的目光瞪着浑然不觉狐朋狗友也在看他好戏的卡伦卡特。

　　还有一些人安静的审视着，似乎在掂量这位身份微妙的小学弟有什么值得拉拢、利用的地方。

　　斯莱特林，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雷斯林安静的滑入给新生空出的那排位置，和两个嘀嘀咕咕的女新生隔开几个座位。在他之前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蠢大个朋友也已经进了斯莱特林，此时他们正肆无忌惮的谈笑着哑炮是巫师之耻，怎么会有脸活下来这类侮辱性话题。几个努力往马尔福家继承人身边凑的女声也吱吱喳喳的附和着，认为和这种出身的人做同学玷污了自己。
　　“哎呀，我宁可看到一个泥巴种呢！”一个叫帕金森的女声尖着嗓子叫，“那顶破帽子真是疯了！”

　　说实话这种充满了恶意和排斥的环境大法师适应良好，流言蜚语和恶意排挤几乎伴随他上一世的大半人生——那时候只因为他是法师，就连亲姐姐和一起长大的伙伴都不信任他，哪怕他帮他们在战争中生存下来并最终战胜邪恶也一样【注1】。如今只是陌生人不成气候的毒汁，连大法师的精神防护圈都进入不了呢。
　　雷斯林安静的坐着看新生继续分院，哈利最终进入葛莱芬多引发的巨大欢呼让他更确信自己坚持来斯莱特林的正确——看那群从颜色到行为都热闹非凡的金红小狮子，他只觉得一群坎德人在眼前跳。
　　斯莱特林和葛莱芬多的桌子正对着，雷斯林能够看到从数个红头发韦斯莱兄弟热情招呼中钻出来的哈利投来的担忧眼神。

　　哈利之后，分院很快就全部结束了，最后那位黑皮肤五官明朗的布雷司•沙比尼也被分到斯莱特林。
　　来晚了的他没听到之前长桌上沸沸扬扬的话题，挨到雷斯林身边坐下。
　　“嗨，兄弟，你这边可真够冷清的！你是个格瑞兹？”这份热情明显不带善意，格瑞兹这个姓氏太古老了，有着纯血统的小巫师们不可能没听说过它。
　　布雷司的出现表明了在卡伦卡特说出雷斯林是哑炮旁支后代前大家的猜测——这该不会是道格拉斯•格瑞兹的私生子吧？

　　好吧……也许卡伦卡特把这事说出来也没有那么蠢，虽然他绝对想不到这一大圈弯弯绕绕只是歪打正着，保住了他老爹的名声。绝对对私生子这名号没兴趣的雷斯林觉得用不着回应黑人少年的好奇心，那边马尔福正拼命挥手，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吐为快呢。

　　最后雷斯林身边唯一一个“人”，正是斯莱特林那位出了名恐怖的驻院幽灵血人巴罗。他布满银色血斑的半透明身体和空洞双眼让人不寒而栗，但法师置若罔闻——这个魔法界的鬼魂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一天都没睡好的大法师已经很累了，只有那位邓布利多简短的古怪发言引起了一点他的注意。
　　那些驴唇不对马嘴的单词有着力量，但目前雷斯林还不能搞明白究竟是什么。后面的时间大法师都在和睡神搏斗，顺便用叉子折磨那些可怜的黄油豌豆。
　　熬过了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警告，终于级长们开始将新生老生列队带回各院的地盘休息。葛莱芬多往楼上而斯莱特林向下——雷斯林注意到哈利故意蹭在狮院队尾欲言又止，但他没精力也不可能停下来说话。

　　反正还有海德薇和达克呢……

　　【注1】指《龙枪编年史》的故事，从坦尼斯那群人不得不依靠法师的头脑又排斥不信任他就能明白克莱恩去法师的偏见之重……说实在的看上去有些不知感恩和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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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留言和点击一点点变多好高兴，最高兴的是居然有人认为我没把兔子雷写崩掉，知足了，有十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其实进入S院，除了教授外我对马尔福少爷也是有重要剧情设计的，但显然他不会是某些偏心过头的形象，校长大人也是，我都尽量靠近原著吧。我一直觉得邓布利多的理想是可敬的也用心良苦，但是他的行事手段嘛……这位也是当之无愧的独裁者了，只不过他不是为了私利。
人无完人，圣人这种东西不会存在的——至少不存在在这篇小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