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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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我们将时间稍微倒退一些。
在丁月华不知道第几次把搜索的目光投向机场出口时，展昭终于忍不住调侃了，“真的只是接朋友？”
“确实是朋友。不过不排除有进一步的可能性。”丁月华面不改色的坦承，望着男人挑了挑细眉又说道：“昭哥你被他带坏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展昭自觉忽略她的后一句，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从小在象牙塔里长大，虽然拿了个建筑设计的学位，可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有点小孩子样的天真，最后把所有的毛病，用张不错的脸和严重偏科的脑袋掩盖起来的绵羊型。”丁月华不觉笑了起来，道：“这是我身为一位优秀的记者，准确而客观的描述。”
展昭听着也笑弯了眼，“听起来人不错。”
“确实，挺……嗯……挺乖的。”机场广播正好响起，丁月华站起身，道：“差不多到了，我等会儿带他去办手续，麻烦昭哥你稍微等等。”
“去吧。”目送丁月华离去，展昭才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倚向候机室的长椅。女记者在身边的时候，督察可不好意思这样没形象的瘫软在椅子上，不然以女记者那双善于捕捉异常的眼睛，看见了肯定会掩嘴轻笑，‘昭哥，看你的样子，昨天晚上想必被他疼爱的十分彻底吧。’。
调整姿势的过程中，展昭明显感到腰腿一片酸软，他扒了把浏海叹息：似乎，有些低估昨晚放纵的后遗症了，只是……想起今早同居人神清气爽，扬眉含笑的样子，展昭无意识拢起眉：只不过是两岁的差距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
胡思乱想间，睡眠不足的脑子又开始昏昏欲睡，展昭决定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冷水泼到脸上，神志一清，他抽了张纸巾一边擦拭水渍，一边按着手机键盘，让白玉堂给他带份午饭回家——督察已经决定中午回家补眠，不去当丁三小姐的电灯泡了。
男用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三道脚步声接近洗手台，展昭撩起眼帘随意望了一眼，从镜子里反射出两位西方男性和一位亚裔女性。他暂停未编完的短信，将手机收回上衣的口袋，又抽了张纸巾擦拭净脸上最后一点水珠。展昭转过身，靠着大理石的洗手台，目视三人走到自己近处，“三位中午好。”
亚裔女子——我们姑且称呼这三人为A女士，B先生和C先生——上上下下打量展昭，尔后一侧头，对身旁的两位男士说道：“看上去和传说中的一样。”
“我只希望他没有传说中那种让女人为他着魔的能力，我可不希望你成为背叛者。”C先生瞥了眼女性同伴，略带嘲讽的说道。
展昭抽了抽嘴角，那句‘传说中让女人为他着魔的能力’是什么意思啊口胡？
A女士望着警官，笑眯眯的说道：“那么，这位绅士，请不要做出任何会引起我们误会的行为。要知道，误会所造成的后果往往十分可怕。”她将搭在右手臂的外套向上方拉起了一些，露出藏在里面的枪口。
展昭默默看着正对着自己的女士手枪——虽然样式袖珍小巧十分可爱，但这东西一样是能杀 人的真家伙——“我很好奇你们的身份？”他打量着对面的三人，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华夏人。即使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会经常和危险分子打交道，但范围也仅限于江南市。”
“你不需要知道。”一直紧皱着眉的B先生，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他又望了望两位同伴，改用英文说道：“停止吧，我们离开。”展昭眨了眨眼，B先生的英文发音很奇怪，那些在单词末尾带上的齿槽音，让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互相交杂。
“请吧。”C先生一摆手，看着展昭顺从走上前，按照自己的指示向三人走近。他走得很慢，也很稳，C先生看在眼里，嘲弄道：“走快点。还是说你想拖延时间？”展昭正好走到他们中间，闻言侧过头。C先生的视线一瞬间和他对上，差不多两步的距离，让他看不太清对方的眼睛到底在注视些什么，但是青年督察脸上平静的神情却十分清晰。
“你想——！！”话音未完，展昭一瞬间冲了上来撞开他。轻微的枪鸣同时响起。因为速度过快而没有瞄准，A女士凭着多年的经验扣下扳机，子弹擦过展昭的肩头，划破了衣衫。
身后有拳风声逼近，展昭想矮身躲过，不料刚弯下腰肌肉就传来一阵酸疼，这微小的停顿，让他被身后的人抓住了肩头。展昭缩肩避开，但对方抓得很紧，嘶啦一声，外衫连着贴身的高领T恤，从左肩胛开始被扯裂开来。
“即使是你的尸体，他也会想要的！”A女士略微提高了嗓音说道，安静下来的空间里清晰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意识到了什么，展昭叹息出声，不再反抗——事实上，就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顺利逃脱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去年年中，白玉堂曾离开江南市两个月，从归来后隐约透露出的讯息，展昭得知他是被上头调去参加一场剿灭泛政府武装组织的秘密行动，到了去年年底，展昭从国际刑警组织的公共网站上看到了一些相似的消息。
左臂感到一阵凉飕飕，展昭低下头，看见自己整个左肩和手臂的衣服都被撕裂。眼角瞥见B先生脸上浓厚的厌恶神情，展昭检查了一下，稍稍一想就知道对方看见了什么——贴身的T恤被撕扯开，变得松脱，那些密布在左肩、左臂和背脊的，或青紫或淡粉的痕迹，以及几个正在淡化的牙印。
展昭扫视一圈，视线落在C先生身上，开口道：“能借我一件外套吗？”温和礼貌的询问仿佛刚才的行为只是场幻觉。后者望了望B先生，然后耸耸肩，脱下外套扔给他。
将破碎的外衫扔到地上，展昭套上C先生的外套。穿好后他提步往外走，三人跟在身后，隐隐成包围状将他困在中间。
在机场出口坐上一辆私家车，干净的车窗让人轻易就能看见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展昭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思索：地面上那套被撕裂的外衫是明显的线索，可是三个绑匪却丝毫不在意，这样的明目张胆，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要掩饰，甚至于希望自己的行踪被他人知道。
复仇么？展昭靠坐着椅背，放松肌肉缓解刚才几秒钟剧烈活动引发的后遗症。半晌，还是忍不住紧抿起双唇，默默磨牙：很好很强大，白玉堂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