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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隐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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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知雨他们并没有提离开这里的事，这让纸鸢有些担心。
“被他逃掉了。”安知雨注意着四周，“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不管是谁来一刀都能解决掉他。”
“你们呢？”
“我们？我们找到其他人时，他们正商量着要把所有收容体放出来，说什么要搞点骚操作，好逃走。”
纸鸢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这个行为明显毫无根据，危险性还极高：“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
“正常。”路籽籽虽然状态不太好，但对于吐槽别人仍有极高的兴趣，“到这个副本的人都脱离了新手的胆怯，但还没达到老手的稳如老狗，会产生一些奇怪的自信，觉得自己是主角，自己的判断肯定没问题，想学着那些书中的主角搞些奇怪的骚操作。”
“不过我们说服了他们，打伤了银，但籽籽也被打中了。”纸鸢又接着说完。
安知雨点了点头，虽然很快来到了摩卡的住处门前。
他们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声，于是知雨小心地推开门，还好，里面是真没有人在。
“纸鸢，你陪籽籽留在门口。”安知雨当然看得出路籽籽都快恨不得跳进门里了，只不过一直在克制，“这里面的东西对他可不好。”
纸鸢点点头，看着两人走了进去。
摩卡的房间很整洁，应该说整洁到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的程度。
所有东西都排得整整齐齐，都被标好了名字，没有一处落了灰尘，至少知雨没有看到，所有东西都是白色的，拉开柜子里面都是白大褂，房间没什么人气，仿佛没人住在这儿，看久了还容易不舒服。
“这好像一个洁癖加强迫症患者的房间哦。”燕辞走到书架前，每一排的书是一样的大小，被推进去的距离分毫不差，顺序是按首字母顺序排的，燕辞倒没去动，而是哼起歌。
“A、B、C、D……”他唱的不难听，音是准的。
安知雨没说话，只是听他唱，两人都没去乱翻找什么。事实上，无论他们去做什么，痕迹都会太明显。
——然后燕辞就从书架上抽走了一本书。
“别这么拘谨啦，只只，我们肯定是要找东西的，拿走了也会被发现的。”燕辞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翻开手中的书，但也只是随便翻了下，又放了回去，不过这下那一排书中就只有这本书突了出来，很是扎眼。
见燕辞检查起书架，安知雨转身摸索着书桌，将桌上的东西都一一检查掉，可惜他一无所获。
突然，安知雨向一旁躲开，而燕辞冲到了他刚站的位置的旁边，银白色的刀片划过空气，落了空。
安知雨倒没生气，只是用那双浅色瞳看着对方，摸了摸耳坠。
燕辞无辜地冲他笑笑，乖巧地将刀片双手捧知雨面前。
知雨将刀片拿了起来，意思传到他脑内。
摩卡的剥皮刀，非绑定，此刀唯一能伤害到的是人皮。
“这是我在那本书里找到的。”燕辞一副邀功的样子，“讲的是人体解剖，作者挺有趣的，说的开篇写了一句话。”
“瞎写的，别信。”
安知雨：“……”
“署名是糖果，唔，真想和他认识一下。”燕辞在旁边遗憾地咂咂嘴。
安知雨没接话，而是拿出了极夜，燕辞一看往旁边一跳，但知雨却是伸手扣住了燕辞，将极夜缠燕辞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不许拿下来。”安知雨先是警告了燕辞，让他本想去拿下极夜的动作停下，“好好检查，不然电你。”
燕辞低头看了眼缠在脖子上的极夜，眨眨眼：“好的哦，只只。”
这回两人搜查的速度很快，但却没能再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俩都快把书架、柜子和床拆完了，也没找到任何东西，燕辞甚至坐在书桌上，无聊地玩起脖子上的极夜来。
安知雨看了眼燕辞，突然想起了什么：“燕辞，下来。”
燕辞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书桌，突然也想到了什么，把书桌上的东西都扫了下来。
安知雨走过来，将手放在桌子边缘，一用力，将桌板抬了起来。
桌板的背面是光洁的白色，知雨摸向边缘，扯住什么猛地一撕——露出了一副很精致的油画。
油画被框在画框里，画中是微笑着的摩卡，看起来有些诡异，但安知雨端详了一会儿，又撕下了这一层油画，露出了潜藏的东西。
那是一张被扯成画布形状的人皮，正中间的五官大概是因为拉扯有些变形，安知雨将手放在人皮上，却感受到了属于人的温度。
这张人皮竟然还活着。
知雨将手收了回来，看着人皮。人皮的双眼和嘴巴都紧闭着，对于安知雨的触碰毫无反应。
看来无法从人皮上问出什么有关摩卡的信息了。
这在安知雨的意料之中，他拿出刀片，将这一层人皮剥了下来。但一剥完，安知雨却感到一阵眩晕，燕辞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轻声唤：“只只？”
安知雨被他的呼唤找了回来，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刀片。
“怎么了？”燕辞询问。
“头晕。”安知雨平复了表情，“有些怪怪的，不过应该没事。”
这下燕辞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他本人不应该察觉不到，看来这玩意还会影响他的判断，让他下意识忽略这些不对劲。
燕辞收敛了笑容，仔细地看着安知雨，然后开口说：“只只，你把长明灯拿出来吧。”
知雨愣了一下，说：“你怀疑我受到……”可能是长明灯这个词刺激到了安知雨，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不对，确实。”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状态，将长明灯拿了出来，灯照在他身上，而他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人皮之下还是一层人皮，只不过长相不同，也已经死亡了。安知雨并不意外，继续用刀片剥皮，一连剥了12张才剥完，加上之前活着的那张，正好13张。
燕辞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不过目光都聚集在安知雨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玩具的孩子。
等知雨剥完才看向画框中，一块门牌静静地躺在里面，安知雨翻过它，将上面的文字露出来。
［A—03，摩卡］
果然。
安知雨和燕辞在心中这么想。
知雨将门牌拿起来端详，却被一旁用手指敲了敲画框的燕辞吸引了注意力。
对方甜甜的笑了笑，手指抚过画框上的花纹说：“只只，来看看这个。”
然而安知雨什么也没看出来，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燕辞。对方的心情明显不错，看着画框说：“［A—03，摩卡］”
“该收容体是一张名为摩卡的人皮，能够通过银针选中他人作为自己的载体，凡是被选中的人会忍不住剥下自己的皮肤，并且去找到摩卡的剥皮刀和银针，将自己的皮剥下，套上魔卡，将其缝合好。”
“摩卡的模样为黑发金瞳、深色皮肤的亚裔男子，曾经为一位研究员，后遭到……嗯，不知名物体的污染，成为了一张不断在换载体的人皮。”
燕辞停下了讲述，又笑起来：“好了，就只有这些。”
“……”安知雨指了指画框上的花纹，“文字？”
“对呀。”燕辞点了点头，“据说叫阿雅文，夹着这刀片的那页上面写的，有文字对比图，我稍微记了一下。”
《稍微》
安知雨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弹幕，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整理起脑中的信息。
摩卡本来是一个研究员，后来变成了一张人皮，成为了收容体，大概是逃了出来，找到了载体，然后单方面的将自己变成了收容所的研究员，之后也在不停的杀人和换载体，已经换了12个，活着的皮就是现在的载体原本的皮，所以那张皮还活着。
“呀，籽籽差点就要变成摩卡了。”燕辞假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着知雨突然将手中的门牌掰断，一根尾端穿着黑色细线的银针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安知雨拈起银针才发现那细线其实是人的头发，他将银针放在画框里看向燕辞：“这应该是一种诅咒。”
燕辞会意，先用恋人砍断了头发，又砍断了银针。
“啊！”
一声让人难以忍受的怒吼贯穿了整个研究所，那是摩卡的声音，随后一起到来的，还有一道清亮的女声。
“叮咚，请注意！”
——那正是童谣的声音。
“现在进行全区通报。”
“恭喜安知雨、燕辞触发副本《监狱》的隐藏：研究员的皮囊。当前摩卡暴走，通关条件不变，通关奖励翻倍，请各位努力生存，这里是童谣，再见。”
说完，这声音就消失了。
安知雨和燕辞齐齐骂了声粗口。
只不过他们没时间浪费了，冲出了门外，门外的二人明显也很惊讶，还没回过神来。
安知雨问路籽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我……咦！正常了！”路籽籽检查完了自身状态，安知雨也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了没事，才让燕辞切开了籽籽手上的绳子。
“走。”安知雨先带着大家离开摩卡的住所，边跑边说：“当务之急，我们要拦住摩卡，再杀掉戏心师。”
“分开行动？”路籽籽飞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状态，然后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