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天涯的主人与狗》拾伍陆柒

5、第 5 章

　　无数战斗机将ANG大楼包围，在黑洞洞的枪口环绕中，白术擦掉腿上的精|液，将茶几上装有钞票的手提箱扣好拎起来：“看来甲方惹上麻烦了。”

　　一发炮弹打在大楼上，楼体发出轰鸣的声响，碎裂的尘烟遮住了窗外大半的风景。

　　“我说我们只是乙方，现在举手投降，他们会信吗？”陆饶揽住白术没穿衣服的腰，“我们跑吧，宝贝，直到世界尽头，直到爱情的终点。”

　　“恶心。”白术从陆饶的后腰抽出一把手枪，助跑几步冲出全封闭式落地窗，抬手，第一枪打进了空中直对着他们战斗机的涡轮，第二枪打偏了另一架战斗机上射出的子弹。银色的翅膀在风中张开，看上去像一只招摇的裸体变态肉色扑棱蛾子。

　　几辆小型巡航车从战斗机后方脱离，直奔他们而来。

　　“有人盯上我们了。”白术看他们一眼，翅膀加速。

　　陆饶接过他手中的小皮箱，单手按开锁，朝天一扬。
　　五百万钞票像一场暴雪纷纷扬扬打向过行人和车辆的脸，有不少在战斗机攻击范围外的飞行车打开车门试图去抓被风吹得翻飞的钞票。

　　他们在这场迷了所有人眼的钞票暴雪中逃过追捕，落在两条街外的一个小阳台上，白术非常不介意地扯走了女高中生短裙校服蔽体，留下两沓钞票作为赔偿，临走时顺手拔走了一颗带刺的粉红月季花插在陆饶领口：“送给你，约会礼物。”

　　陆饶纠正他：“是逃命不是约会。”

　　“你和我在一起，发生了关系，约会，”白术带着他从16层继续跳下来，落在坚硬的钢铁街道上，回望向他们离开的那条街，“我的钱。”
　　陆饶掏出一把电子钥匙按下去：“是ANG的钱。”

　　白术眉头一皱，觉得他在说没用的屁话：“我凭本事抢来的，就是我的。”
　　陆饶把车钥匙扔出一个小小的抛物线：“拿车跟你换。”

　　一辆扎眼的镭射覆膜白色敞篷跑车从拐角冲出来，稳当地停在他们面前的空中，车体反射着耀眼的彩虹光芒，像夜店顶棚上挂着的金属多面气氛球。
　　一辆巡逻车跟着追了过来。

　　白术跳上车，启动引擎，机械臂化作绳索将陆饶捆住扔在副驾。
　　陆饶费劲地从绳索中伸出一条手臂摆手：“再见！”

　　JOKER93超级跑车，拥有顶级技术制造的最大功率引擎，马力全开时仅有战舰系列和出租车的速度能追上。
　　他们奔驰在空中大道，与自由的风为伴，将巡航车远远地甩在身后。

　　白术一边开车一边发出灵魂三连：“谁的车，哪来的，什么时候？”

　　陆饶在车的抽屉盒里又翻出一包烟，背对着气流点了：“ANG官员尸体的，偷来的，你|射的时候。”

　　白术白了他一眼：“你上我的时候偷车，你有病吗？”

　　液体金属缠着陆饶的腰，将他们俩换了个位置，烟被呼啸而来的大风吹成了一片自由的灰。

　　白术娴熟地拉过安全带系上，机械臂顺便也把陆饶的系上：“偷车，判三年。”

　　“闭上你的嘴吧，双标狗。”陆饶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把他拽过来与自己接吻。

　　深吻结束，白术舔了舔唇边的口水，手比作一个手枪，食指戳在陆饶的太阳穴：“开车不看路，撞死人，要枪毙。”

　　陆饶礼貌微笑：“呵呵。”

　　车子在郊区一家废弃工厂前停下，白术摸了摸背后那个血窟窿，沉默下车。短裙底下的腿又长又细。

　　陆饶把手机伸到他的裙子底下拍了一张。
　　白术回手一巴掌，打出个漂亮的脆响：“猥亵。”
　　“很粉，很大，”陆饶从背后掀起了他的裙子，“很白。”

　　一个满脸凶相的肌肉男人“哐”一下摔开工厂的大门：“别他妈在老子的地盘上发情，擦干净你的屁股滚进来！”
　　白术等了陆饶一眼，再次道：“你病得不轻。”

　　陆饶满意地收起手机，耸耸肩，搂着白术的腰走进去，动作轻盈自在，宛如接下来要跳一曲优雅的华尔兹。

　　肌肉男人把一个小盒子扔在工作台上，白术伸手拿过来，拆开，露出里边部件精美的一个小小金属圆盘。

　　是最新型号的血液置换器，背后还有个漂亮的小灯，白术把灯按亮，看着它在自己手中变换着色彩，评价道：“做|爱氛围灯，垃圾设置。”

　　他把血液置换器递给肌肉男人，熟练地脱掉上衣与裙子，再次恢复全身赤裸，在工作台上面朝下躺下来：“装上。”

　　肌肉男人看看他和地上的短裙，戴上眼镜显微镜，把血液置换器扣在白术的血窟窿上，拧上第一个接口：“你们在玩什么恶心的cosplay？”

　　白术：“被不知名敌人追踪的亡命鸳鸯play。”

　　肌肉男人：“？”

　　一个矮瘦的男人从一扇小门后边走出来，将一支注射器丢给肌肉男人：“你又忘了麻醉，傻子！”
　　陆饶拦住注射器顺手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笑了：“他不需要麻醉。”

　　白术在被人用麻醉剂暗算过之后，就再也不要麻醉了。

　　“陆大少，”矮瘦男人对他一笑，“别在这看着你昂贵的小宝贝改造人了，我进来个好玩意，你一定会喜欢的。”

　　“如果是性|爱|玩|具我就把你们的阴|茎都切下来喂狗，”手术刀在白术的指尖转了一圈，刀尖指指陆饶，“他只能拥有我。”

　　陆饶笑起来，跟着矮瘦男人进了库房。

　　矮瘦男人从昏暗的货架上拿起一瓶酒。产自56年前，圣诞节纪念版包装，酒瓶上的包装还能撕开拉出个漂亮的花。
　　“只要这个数。”矮瘦男人比了比两根手指。

　　陆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扔给他：“不用找了。”

　　安完血液置换器，白术在工厂里找了个水龙头随便冲了个冷水澡，又翻出一套套橘红色的连体工装穿上，把高中生校服塞进了垃圾桶里，结束了穿着变态生涯。

　　他对着从库房走出来的陆饶伸出了手。

　　陆饶故意把酒背在身后，若无其事地看他：“最新型号血液置换器，我们登记结婚一周年的礼物，感动吗？”

　　白术举起了枪：“把酒给我。”
　　不仅敢动，还有枪。

　　陆饶把酒瓶扔给他，他立刻收枪，酒瓶尚在半空中就被银色金属给掠走。看清酒瓶上的字，白术露出惊喜的表情，立刻将瓶盖掀下来，然后瓶口朝下，将价值两千块的内容物倒在大地上。

　　“别这么浪费，”陆饶拿起酒瓶一口灌了，给白术展示那个漂亮的拉花，“浪漫吗？”

　　白术擦干净瓶盖内侧的锈痕，把它装进自己胸口的小口袋里，对陆饶说：“无聊。”

　　“好了，”陆饶拍了拍白术的肩膀，“现在他们应该去搜我们家了，我们应该去哪？”

　　白术：“我去家里救瓶盖，你去那个狙击手的地方找痕迹，然后我去救你。”

　　陆饶眉梢一扬：“先救瓶盖再救我？”

　　黑洞洞的枪口又对准了他，白术的声音冷得像地下三千米的井水。
　　“先救瓶盖，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