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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那重新认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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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我觉得顾希城好像不是海王。你之前应该是误会了，你们班向芷凝和他好像是表兄妹，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天和向芷凝一起在食堂吃完晚饭，翦墨刚好又碰到了程欣，想着帮向芷凝澄清一下。
“哦，这样啊。”程欣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那就是我之前不小心记错了，但是顾希城好像确实是海王，以前我和他一个班的时候，看到他和不少女生频繁接触。”
“嗯。”当时的翦墨想着，程欣是她最好的朋友，总归也不会害她。
随着顾希城给她讲题的A4纸从零星的几张变成了厚厚一摞；每个冬天寒冷的早晨，因为骑车手被冻得通红的她都会收到顾希城提早帮她打好用来暖手的一杯热水；晚自习放学装作无意地陪她一起走黑漆漆的楼梯；每次考试失利，收到的来自他恰到好处的安慰；他清楚她的喜好，知道她最在意什么，对她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无条件的理解，这一切的一切，翦墨头一次感受到真切的偏爱，这是她的原生家庭永远也给不到的。
在最紧张也最容易动心的青春年华，这些细碎的美好，很容易变成让人不得不动心的理由。
顾希城对她而言，就像一束光。
他足够灼热，却又刺眼。
即便她对程欣的话深信不疑，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沦陷在顾希城带给她的温暖里，难以挣脱。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就算顾希城是海王那又如何，至少，以后可以吃一堑长一智，收获一些人生难得的教训。
想到这个画面，她竟然觉得这种情况就算真的发生，那也不坏。
高考之后，她一直以来的叛逆被拉到了极致，静下心来无数次权衡利弊，她的答案每次都是相同的。
终于，她在英语口试那天下定了决心。
她和顾希城约了下午四点见面。
3:55。
她看了下手表的时间，急急地走到前方的十字路口。
她已经看到隔着一条街，顾希城已经在咖啡厅门口等她了。
信号灯变成绿色，她的心情也像目光所及的绿色LED灯，变成了笑脸的形状。
兴冲冲地过了马路，还有20米。
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刚才的疾走，略略凌乱的裙摆。再一抬头，她却看到程欣如同一只褐色的蝴蝶，飞向了顾希城。
顾希城和程欣抱在一起。
她惊讶到还没回过神来，下一秒，顾希城一把推开了程欣。
一切好像都很明了。
察觉到自己身处这样无解的感情漩涡，翦墨突然想自己静静。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暂时来不了了。”
远远地，她看到顾希城顾不得程欣的言语纠缠，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不急，我可以等。”
“改天吧。”
“好的，没关系。”
不知道顾希城说了什么，程欣终于走了。
翦墨在原地看着顾希城在咖啡厅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悻悻地离开。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积聚在她眼睛里的。泪滴从脸颊静静地滑落，她下意识地擦拭，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难过。
她设想了很多她今天去告白的结局，却唯独没有想到事情最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
一边是海王人设却能带给她温暖的顾希城，一边又是从小到大可以分享任何秘密的好朋友程欣。
她不想搞雌竞，也不能不顾程欣的感受。
站在咖啡厅前面，她久违地抽了一支烟。
冷静下来，她发现，在她给顾希城发信息爽约的那一瞬间，她的内心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那个时候一直拒绝和你见面是因为我怕我会动摇。”翦墨淡淡的语气饱含真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你。
听到理由的顾希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如同她决定想顾希城告白那天交通信号灯的绿色笑脸一样灿烂的笑容，“那我是不是应该自恋一下我无与伦比的魅力？”
“你真是......”翦墨有些尴尬地低头，琢磨着该怎么再来一个能够让顾希城感受到真诚的道歉。
“翦墨，我喜欢你。”顾希城定定地看向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已经过了这么久，其实她早就能看出来。
当时在露台上，她也只是想趁机赌一把，出出气。
过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顾希城能接受真实的那个她吗？
“我......”翦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自然地抓紧手边的餐布。
犹豫了一秒，翦墨的脸上露出从容的微笑，“你不怕我这么说是想利用你的感情来报复程欣吗？”
“怕？如果是真的，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乐意之至。”顾希城表现得丝毫不在意过去发生的事，他的微笑让翦墨不由得回忆起和顾希城成为同桌的那天，顾希城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修长的双腿垂下，优雅，自信而又从容，就像一个完美的陷阱，“那你要不要和我假戏真做试试看？”
每次在她犹豫要不要上前一步的时候，顾希城永远比她多那么一点点勇气。
“好。” 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翦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快速且平静地接受这个提议。
“那......”这突飞猛进的进展让顾希城有些无措，气氛突然微妙地开始走向尴尬。
“那重新认识下。”翦墨伸出手，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你好，我是20岁的翦墨，你的新女朋友，支持七天无理由分手。”
一大早，翦墨蹑手蹑脚地起床收拾，准备迎接去KD报到的第一天。
花了半个小时化了一个低调而不失精致的妆，翦墨穿上略显正式的西服套装，包裹性极强的立体剪裁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推开学生公寓的玻璃门，翦墨抬眼便看到站在公寓门口不远处宛若一座符合黄金分割比例的雕像一样的顾希城。
“你怎么来了？”
“过来实现一下男朋友的权利。”顾希城像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买好的早餐，递给翦墨，满脸写着“快夸夸我”的得意，又努力假装云淡风轻，“随便买了点，你尝尝看。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迎上翦墨看向他外套的惊讶的目光，顾希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看了，没活儿了。”
“谢谢。你在我们楼下等了很久吧。”翦墨吃着顾希城买的奶黄包，又开始懊悔，刚才好像不应该收拾那么长时间。
“也没有很久。”顾希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心里盘算着下次来的时候要不要带个小板凳解决一下维持站姿过累的问题，可是又感觉坐在小板凳上等人貌似不够帅气。
“等人会很累，下次你到了马上知会我一声。”翦墨把盛早餐的袋子叠整齐扔到路边的垃圾桶，“早餐很好吃。”
“我帮你拿吧。”顾希城用眼神示意翦墨把手提袋给他。
“不用，不沉。”翦墨独立惯了，能自己完成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忙。
“好吧。”顾希城默默叹气。
走到地铁站的入口，翦墨向顾希城挥手道别：“那我走啦，晚上约游戏。”
“这么着急赶我走啊。”顾希城轻笑着将事先准备好的理由脱口而出，“我和你顺路，我哥今天让我去他公司一趟。”
“这样啊。真巧。”翦墨看着顾希城上翘得不太自然的嘴角，微微抬眸迎上他极度真挚的目光，“噗嗤”一声笑了。
这么多年，他一说谎就会露出的“小尾巴”一点儿没变。
“你笑什么？”顾希城有点紧张，生怕自己的心虚被看出来。
“没什么。”翦墨并不想戳穿，“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帅哥陪我去上班，有点不习惯。刚才走过来的这一路，我好像已经接收到很多女生羡慕的眼神了。顾老师果然和高中的时候一样，魅力无限。”
“......那我就当是你在夸我了。”突然收到翦墨变相夸赞的顾希城竟然发现一向脸皮超厚的自己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其实在嫉妒你的美貌。”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翦墨挑了挑眉。
早高峰的地铁一如既往的拥挤。
“小心。”翦墨手疾眼快地一把扶住被涌上地铁的乘客不小心撞到脚下不稳的顾希城，“没事吧。”
“没事没事。”手臂残留着翦墨手指微凉的触感，在那只手完全滑落下去之前，顾希城顺势牵上，走近两步，真挚的眼神中掩藏不住狡黠的笑意，“这样弱不禁风的我比较有安全感。”
“套路这么熟练，用过好几次了吧。”
“绝对没有。”顾希城轻轻捏了一下翦墨的手，发出邀约，“为了表示我的真诚，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裕华路的那家牛排，我哥友情赞助了我两张VVIP优惠券，刚好我最近也赚了一点点钱。”
“好啊，那我今天晚上可得好好体会一下有钱人的感觉。”
裕华路的超豪华牛排自助餐厅，人均500块，是她平时路过好奇地看两眼就很满足的餐厅。
就在上个月，她和秦越一起路过，秦越还指着这家餐厅对她说：“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吃。”没想到现在物是人非，和她一起走进这家餐厅的是她当时远远期待以上的人。
而最终和秦越一起吃牛排的人，应该是程欣吧。
脑海里忽然有了画面，翦墨突然觉得，他们确实很般配。
和顾希城约好了晚上见面的时间，翦墨正式开启了实习生活。
上午熟悉了一下工作内容，一看时间，该吃午饭了，翦墨匆匆拿起手机，边走向员工餐厅边回复顾希城的消息。
“翦墨？”
熟悉的声音。
翦墨一抬头，来人正是秦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