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于栖凉

2、“威胁”

　　“生日快乐！大禾子，都二十了啊，什么时候生日能多个大兄弟？嗯？”
　　“你不也还单着吗？我陪你来着。”木衍禾嘴角弯弯，“呼～”吹灭了蜡烛，“那就祝欣欣姐早日脱单，早日让我当上干娘啦！”
　　“真够有良心的，做梦去吧！”庾灼欣往她脑袋上一拍，“别别别，拍傻了嫁不出去啊！”木衍禾笑着揉住了庾灼欣的脖子。“大禾子，你这长得也不差啊，想当年我们F大校花评了四届都是你，怎么就单着呢，难道……你背地里是个男人婆？还是百合？”“我可去你的男人婆，百合都出来了，你咋不说我是奥特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又笑成一团。
　　“诶大禾子！”“咋滴啦你这又是？”“你记不记得咱上初中那会儿，有个叫啥……噢，李狗蛋！追你来着！你要不要……” “滚呐，还李狗蛋的，改天你是不是得嫁王八蛋？”“咋这么不会说话呢，我揍你啊木衍禾！”庾灼欣握着拳头就想挥过去，“杀人偿命！杀人偿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出了酒店都十二点多了，庾灼欣不会喝酒但死要面子地硬干了十几杯，她妈接走的时候还唱着歌呢。
　　回到家快一点了，木衍禾把钥匙插孔的声音放到最轻，一开门，就见李女士还坐在餐桌前。
　　“妈？”
　　“禾子？”
　　家里好乱，仿佛进了贼，地上几乎找不到几个能下角的地方。
　　木衍禾轻轻踢开那些东西，慢慢地进来。
　　“他又来了？”
　　李女士没说话，眼睛无神地向下垂着。
　　“报警吧。”“报了，没用，每次都报你忘了？”
　　“妈……我不好，等我赚到钱了，我们就搬得远远的，我们去大上海，远离他，好不好？”她抱住李女士，把头埋在李女士的颈窝里，“妈……对不起，妈，女儿长这么大还让您受委屈女儿对不起您……”木衍禾抽噎着。
　　李女士的肩膀瘦极了，她靠着硌到了硬硬的骨头，但是温暖极了。
　　李女士轻轻拍着木衍禾，像是抚慰着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你很好了，妈不行，这辈子嫁了错的人……他说……他给你安排了个相亲……是个有钱人家……你去不去？”
　　“妈，他威胁你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
　　“……”
　　她把头埋得更深了。“妈，我也不奢求什么爱情了，能让妈过上好日子就行。有钱人家挺好的，我会去的。”
　　李女士看着女儿，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