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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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经过你的世界，并没有停留。这是李默心里一直以来的想法，至于后来和他如何，都没什么所谓了，毕竟那么璀璨的人是不会属于她这种浑身带着恶臭的人的。
南方春天的清晨总是美好的，雾气环绕着整个校园，葱郁的树上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早读课上所有人都为了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而努力着，似乎只要拼了命的读书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安七，快喝了这个牛奶，刚去小卖部热的。”少女一边喘气一边说，雾气把她的刘海都打湿了，显得有些狼狈。
原本扑在课桌假寐的少年抬起头来，只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接过牛奶，吸管插入，淡淡吸了一口，不错，暖暖的，刚合适。
刚刚急匆匆的跑进教室出了点汗，这会儿李默刚坐到座位上就把外套脱了，同桌看她这样，打趣道：“李默，你可真是够坚持啊，天天给我们七哥送牛奶。”
又是冷嘲热讽，李默已经习惯了。
两年前，她见到安七的第一面就对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说：“安七，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面前的少女面黄肌瘦，细条得跟个竹竿一样，唯一可取的是那双还算大的眼睛，不过就连那双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
少年呲笑了一声，“行啊，那你天天给我热牛奶，到我值日的时候替我值日，每天都给我做笔记，做到我接受为止。”他觉得真是好笑，一见面就说当他女朋友，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啧。
李默答应了，这一做就是两年。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安七在耍她，安七是谁，入学成绩年级第一啊，用得着做笔记？江北市市长的贵公子，会缺那一瓶奶？长得那么好看，天天都有女生塞情书去抽屉里，就算看上个男的也不会看上她。
李默也是怪，从来不和班上的人说话，除了安七，总是独来独往，班上的同学都嫌弃她，一脸穷酸相，特别是那个厚重的刘海严重影响观感，还带了一个大的黑框眼镜，而且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穿长袖长裤，从不露出半截肌肤，显得整个人又呆又死板。
“喂，今天安七值日，等下记得上去擦黑板。”后面隔着两桌的劳动委员孙千宇直接拿本书扔去李默的脑袋上。
李默一阵晕眩，那个书角间断直接磕到了她的后脑勺，瞬间肿起了一个大包，疼得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下一秒孙千宇特别夸张的说了一句，“哎呦，真是抱歉，不小心的。”
班里突然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在看好戏，幸灾乐祸的也有，背地里笑的也有，甚至一两个还笑出了声，一切的一切的声音好像都在说：看，那个人就是个笑话，多好笑啊。
这一刻李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浑身上下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原本喝着牛奶的安七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一下，怎么瞧怎么不舒服。一个男的，居然欺负女生，虽说平时大家都是表面的疏远，背后的冷嘲热讽，但也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
再加上李默平时不出声，就在大家都以为没有好戏看的时候，李默突然拿着那本书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来到孙千宇身边，拿起那个书角狠狠的敲他的脑袋。
这一刻，她心里的那只野兽挣脱枷锁，疯狂嗜血，没有理智，她只想狠狠的回击，让他停止叫嚣，停止呼吸，停止心跳，她想，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一声惨叫把所有人都拉回了现实，理智回笼，此时孙千宇已经头破血流了，而李默还在疯狂的拿着书敲打，疯了，疯了，李默疯了，回过神来的男生想要赶紧制止李默的疯狂举动，但此时的李默显然已经丧失理智了，谁都不敢轻易上前。
少年大跨步走到李默身边，握住那只剧烈颤抖着的手，“够了，李默，你疯了是吗！”
清冽的竹香萦绕在她的周围，一瞬间世界安静了，那些嘲笑奚落的声音消失了，她想，这就是她的少年，干净纯粹，还有让人安心的竹子香气，这就够了。
李默回过神来，看到流血的孙千宇颤抖着身体惊恐的看着她，似乎还不够，她俯身凑近孙千宇的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怕了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往我身上招呼的。本来还想让你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孙千宇听到这句话瞬间晕倒了，旁边的同学大喊：“快点，快去叫救护车，快点叫老师啊！”
李默挣开他的手，想回到座位上了，这样也好，叫吧，叫父母吧，退学吧，反正她也不想读了，反正这里也容不下她了，自己就是个肮脏的混合体，每个人都嫌弃她，都讨厌她，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拿那种有色眼镜看她，好像她是个洪水猛兽似的，现在在他们的眼里估计自己是怪物吧，也罢，她累了。
安七握过很多女孩子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唯独没有握过李默的，她的手一点也不像别的女孩子的手，粗糙的还有微微的沙砾感，掌纹很深，没有一丝丝的肉感，好像一握就要散的沙，什么也留不住。
他看着她的手在他的手心中慢慢脱离，滑落。
瞬间，他恨死了这种感觉，好像她要寻死觅活似的，再看看那副一点眼神都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淡漠模样，跟以前眼巴巴看着他就像一只小狗看到主人的模样完全不同，让他更加生气。
“李默，你跟我来。”
她挣扎，边上的同学频频朝他们看过来，都是一副鄙夷的神色，大概都觉得李默就是癞蛤蟆，不要脸的想要吃安七这块天鹅肉。
安七握住那只枯瘦的手掌，一路不顾众人的眼神，径直走上天台，狠狠地把她甩在墙上，双手禁锢着她，一只膝盖顶着，不让她挣脱。
“好样的，李默，平时忍得可辛苦了吧。”安七咬牙切齿的说着，看着是个安生的，原来闹腾起来比谁都狠。
“怎么，七哥心疼我了。”少女这时候的眼神闪烁，似透着一股水光，想要看清少年眼眸底下真正的神色是什么样的。
李默平时从来都是叫他安七，不会叫七哥，不过这“七哥”从她嘴里喊出来还真是不一样，让他心里痒痒的。
“李默，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会闹出人命的！”他真的不想看到李默背上杀人犯的罪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默那丧失理智，浑身没有一丝人味的模样竟让他的胸腔感到一丝丝疼意。
“哦，那就坐牢好了。”
她没有一丝悔改，还笑了起来，没有一丝慌乱，原本又呆又死板的她在这一刻变得俏皮了起来，安七这才发现，同窗两年，李默居然从来没有笑过，这个发现让他慌乱，李默不正常。
“七哥，你不会是要让我转正吧。”眼前的少女娇笑着，又变成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李默。
“你想……”多了，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双手捧着脸吻住，好似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少女柔软的唇细细的描绘着他的唇型，像只小猫一样轻轻的舔邸着，似是不满足，还想要探进去，这时紧咬牙关的安七才回过神来，她的舌头太软，太小，刚刚他差点就想要狠狠的吻住她了，可是理智让他回笼，她太丑，不够漂亮，不够硬，不是他的菜。
“李默，你疯了吗，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你这样不自爱，不要见谁都要像只狗一样扑上去。”自尊心让他狠狠的甩开李默，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默浑身瘫软无力的靠着墙坐下来，安七这个傻瓜，就是因为没有人爱我，所以我只能去爱别人啊！
早上那件事，没过多久就传得全校都知道了，人人都知道高三（3）班出现了一个女魔头，平时沉默不语，默默无闻，谁都可以说上两句，也不反驳，更不会搭理，长得又丑又土，可是打起架来却像只疯狗一样，见谁都咬一口。
李默走回教室的一路上都听到周围的同学纷纷指着她议论她,见她抬头看过来又纷纷躲进教室，像是怕极了她会咬他们一口。
果不其然，李默刚一回到教室就被班长叫去班主任办公室那里。
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平时有些势利眼，只和成绩好或者家境富裕的学生交流，对于李默这种在班上默默无名的角色自然是不太留意的，只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闹太大了，上头指明要开除她，毕竟这可是江北市最著名的高中，容不得这种恶劣事件的污点存留。
“李默，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可能耐啊，你把同学都打成什么样了。”刘小丽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才看了她一眼，接着便是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土里土气，看起来挺老实的啊，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
“哎，李默，你让老师说你什么不好，你还想不想读书了，看着挺老实的啊，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把孙千宇打得头破血流的。”
刘小丽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忍不了一时之气。她知道孙千宇那小子就是个纨绔子弟，肯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才让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女生闹出这么大的事。
李默始终保持沉默，她知道，就算再怎么为自己辩解也没用，还不如听听她说来说去的目的是什么，果然，下一秒刘小丽就说出了一句:“我已经把你妈妈叫来了，准备一下退学手续吧。”
她就像是听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结果一样，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管老师后面说的那句，“回来！李默，你给我回来！”
刘小丽还没说孙家允许她继续读书的要求就是必须在全校面前公开道歉加上检讨就可以不用退学了这种话，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这种话不用说李默也知道，不过就是给人家磕头道歉这种，那这书也没必要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浑浑噩噩，漫漫前路，没有尽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存活在这世界上，自己这种垃圾活在世界上吃一口饭都是对大米的亵渎吧，这条路怎么这么长，怎么一直走都走不到尽头的……
“李默，醒醒。”一醒来就是洁白的天花板，还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难闻气味。
“李默，你是傻子吗，早上不知道吃饭吗？”
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熟悉的清冽竹子香味，原来是我的少年啊，李默揪着被子看着坐在旁边的安七傻傻的笑着。
原来是晕了，怪不得走路都轻飘飘的。李默心想，这样也好，好在可以看到少年这么急切的质问声，虽然他不喜欢自己，搞得自己心都痛了，但看到他跟她急，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诺，给你的。”安七递过来一瓶温过的甜牛奶，这丑丫头早上居然没吃早餐，还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架，真是小看她了。
从校医室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放学了，由于是高中寄宿制，所有同学都需要午休，而李默本来想和安七一块儿回去的，结果安七看了看她说：“李默，你别跟着我，你太丑了，丑不拉几的，跟着我丢我的人。”
少女眼中闪烁的星光瞬间暗淡了下去，就像流星一样快，急速的陨落，最后“怦”的一声砸在地球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地皮迅猛向四周凹陷，从此以后平滑的地面留了一个丑陋而又永远不可能恢复原样的疤。
浑浑噩噩的上床，闭上眼就是凄厉的惨叫声，昏暗的房间里，带星光的烟头，细长的皮鞭，不同大小的棍棒，戴着脚链的手铐，被捆绑的少女，窒息而又畅快的咒骂声，一想到这，李默心痛得不得了，一睁眼时已是浑身的冷汗。
下午上到第三节课的时候李默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刚进去入目的便是母亲苦苦哀求孙千宇的家长，让他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孩子不懂事，不要毁了她的前程云云，就差下跪了。
呵，虚伪。
“李默，过来，给叔叔阿姨道歉，说你知错了，说你一定会改的。”林春野哭着把她扯过来按着她的头想给孙家道歉。
任凭林春野怎么按，她都不肯低头，倔强得就像一头牛，拉都不回头。
“李默！你怎么就不肯低头呢，叫你道个歉怎么就这么难呢。”林春野又开始哭了，眼泪一直滴落，看着李默这幅沉默不语的模样，她恨铁不成钢却又心痛李默变成现在这幅无论处在什么环境都无欲无求，波澜不惊的模样。
“够了！装够深情人设了吗，没事我就回去了。”李默一把挥开按着她脑袋的手，冷冷的斜眼看着林春野，看着她那副心痛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了起来，
“就凭你也配，你不配当我妈！退学好了，我不在乎。”说完就自顾自走出办公室，也不看身后那几个人，这么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听到这话的林春野身体僵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开口叫李默停下来。
“高三（3）班李默同学由于斗殴事件引起了不良影响，造成极其恶劣的后果，认错态度极其恶劣，特此做退学处理。”
星期一升旗后开的全校例会，校长宣读了这一则通报，瞬间全校哗然，毕竟这是学校没有经过任何处分就开除学生的先例。
原本安七嘴里还叼着吸管，听到这话眉头一挑，没想到这孙家还真的有点狠，不过细想一下，喝不到那个家伙给的热牛奶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自从班主任说李默会被学校退学后，她就再也没去学校了，整天反锁在房间里，饿了就点外卖，困了就睡觉，无聊了就打游戏，任凭林春野怎么叫她也不出来。
她只有在林春野睡着的时候才出来，因为只有这时林春野才能在酗酒过后沉沉睡去。
凌晨3点，万籁俱寂，她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窗边，看着这阴暗的房间，还有十五层高的楼房，下面街道空空荡荡一个行人也没有，致命的空虚感把她包围，有一瞬间心中感受不到快乐的窒息感让她想要迫切结束这一切。15层高，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是什么感觉，她想试一下，试一下死是什么感觉。
刚想探脚下去，一道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十分刺耳的响起来。
她不想去接，可偏偏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一样连环打过来，刺耳极了。
“喂，李默吗，安七醉了，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叫你把他接回去。”那边的环境很吵闹，时而还拌着一些尖锐杂音。
“嗯，好，地点。”
“温柔玫瑰。”
李默原本心如死灰的面具裂开，透露出一丝丝的喜色，原来还是有人在意她的。
推开门，满地的酒瓶，杂乱的倒在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全身镜又被林春野打碎了一个，玻璃碎片溅的满地都是，李默顺着月光看到了碎片中的自己，丑陋，肮脏，向一条终年不见阳光的蛆虫，恶心的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再看看脚下睡得像一具尸体的林春野，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冷气透过衣服的细孔，凉透了她的躯干，她紧了紧自己的衣领，穿上一双黑色拖鞋就出去了。
“师傅，温柔玫瑰，谢谢。”冷风吹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冻得她直跺脚。
网约车司机看着这个不修边幅的女孩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心想到这么丑的姑娘竟然也去温柔玫瑰那种混乱酒吧鬼混，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现在混酒吧的女的都这么丑吗？
绕过走廊，进到酒吧的李默被一群人盯着，长衫长裤黑拖鞋在一众露臀露胸的美女中简直就是一个怪咖，而且还是个又黑又呆的丑咖。
此刻年轻的男女在舞池里尽情地扭动着身体，一点都不像凌晨3点该有的模样，好像生来就属于夜晚。
那些盯着她的眼神，让此刻的她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可惜的是这里没有，好在安七所在的包厢离舞池不远。
刚打开包厢大门，她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用香槟喷了一身，这一刻她的大脑是空白的，知道香槟的冷液浸透了衣服，穿过肌肤，听着旁边的起哄声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我说，七哥，不是吧，还真有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啊？也不瞅瞅自己长啥样。”旁边喷香槟的黄毛在那里嘲笑道。
“哈哈哈哈哈，有被笑到，你瞧这狼狈样，啧啧啧。”另一个坐在斜对面的男生捂着肚子笑到。
“七哥，你眼光不行啊。”另一道声音从角落旁边传来。
“嗯，我眼光一向不好。”安七不咸不淡的回应着，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神色不明。
李默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用衣袖轻轻擦了擦脸上的香槟，看着角落里淡漠的安七，她突然有股想要把他内心狠狠扒光，然后看看他惊慌失措是什么模样的。
“闹够了吗，没什么事情我走了。”李默依旧没怎么生气的回应道，她就站在门口那里，随时就可以转身走掉。
安七看她那个模样特别不舒服，好像怎么做都激不了她，真没趣。
李默转身就走的动作彻底激怒了他。
“给我站住！”
李默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安七情绪起伏这么大，还真是有趣。
“你不是说要当我女朋友吗，现在给你机会，就在这里把你衣服全脱了，一件不剩，我就让你当，怎么样？”安七坐在角落里低头抿了一口红酒，也没有看她。
疯狂肆虐的不生分因子在他体内乱窜，他就是要把她打击到露出她真正的面目，撕裂她的伪装，露出那疯狂的，丧失理智的一面，然后看着她痛苦，最后只能他去行行好伸伸手去拯救那个可怜兮兮的她。
良久的静默后，她透过众人望着角落里的安七，轻笑了一声，“好啊。”
匆匆出门，她只穿了一件长袖长裤，还有一双黑色的拖鞋，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脸颊，而大黑框眼镜则映衬得她的眼睛空洞无神。
“过来，站这。”安七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昏黄的灯光刚好打在他面前的那个位置，他要她在他面前脱。
少女闻言走了过去，看着安七的眼神，然后慢慢地脱了自己的长袖，露出了里面如白玉一般的肌肤，如柳枝一般摇曳的细腰，被内衣包裹着露出一丝小沟的饱满胸脯，只是碍眼的是身上那些细细密密的像是用小刀割过的伤口，手臂，肚子，背部，就连胸口都是，有些伤口结痂了，有些就好像是几个小时前新弄上去的，一丝一丝的还冒着血珠。
众人看到那些伤口沉默了。
接着是长裤，慢慢的被她褪了下去，又是一大片被小刀割的痕迹，她的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像是一具破败娃娃，那种颓唐毫无生气，却又美得惊人。
Bra的扣子被她轻轻的解开，完美的侧面度，就在众人吸一口气的时候，一件长袖衬衫直接飞到她那儿把胸口遮住。
“够了，不用再脱了，你现在可以滚了。”安七此刻看到她身上没有一处完整肌肤的身体就没有来由的烦躁。
“那请问七哥，我可以当你女朋友吗？”她凑近他，俯身冲他甜甜的笑。
该死的，她又笑了，那双大眼睛盯得他发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