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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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允浩合上黑金手机，抬起头时电梯门正在渐渐向两侧展开，“朴总”已经站在门口将昂贵的西服搭在手臂上做出毕恭毕敬的模样，接触到郑允浩的眼神后微微点了下头，表情柔和道：
“没想到藏龙卧虎的MAX公关企业会有这样脱俗的管理层。”
“你这么快就说他的好话了么？看来我没想错，金在中是个很会诱惑人的材料。”
允浩踏进放这两台彩色打印机的办公室，不等朴有千将门合拢就已经脱下身上脏兮兮的跨栏，丢在沙发上。朴有千见他心情比前几天明显见好，也舒心了许多，应道：
“的确是，好像涂了吸引双性的荷尔蒙信息素一样，反应很灵敏，我想他大概已经了解到自己的处境了。”
“更有意思的是，”允浩神秘的指了指有千笑了笑，一语点破，“他不光清楚，还知道要怎么应对，就让他来当我的绯闻对象吧，他的善良与奸诈的矛盾气质会迷倒很多人，你就是其中一个俘虏。”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有千并不打算表态，而是这么问着，因为他很少对自己上司的行为感到不解，但这次他真的想不透郑允浩——“为何还要对已经选中的人继续隐瞒身份？”
“因为我并不知道他除了可以成为那些高素质人群里唯一一个为我重新打开电梯门帮我抬机器的人之外，情人方面的工作是否尽人意。”允浩知道若是这句话被公开的话，将会导致他离总统席位异常遥远，可对方是朴有千——他这个即将成为美国总统竞选人的唯一心腹——唯一倾诉对象，他很放心。
——
在遇见金在中之前，郑允浩对自己在选人时的善良程度要求的很高，却和朴有千一样不奢望会有哪个社会最复杂的层面人士能做到这个高度，可他们都错了，金在中的出现让他们惊喜，也让他们迫不及待去考验他接下来的所有高度。
作为总统候选人，郑允浩选择同性的举动似乎是最不冷静却是选举成功后最容易澄清的。
“而且这个世界掌握着选票的人分成三色、三层、三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朴有千与在中并肩坐在沙发上，在中正在听他叙述即将降任于他的任务原因。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金在中耸肩：
“我只知道皮肤的颜色分白色，黄色，黑色；三层是层次，分高中低；至于三性……大概是同性恋、异性恋和双性恋吧。”
有千重重的点头，给予肯定：
“不错不错！果然跟你说话从来不会感觉到累啊！我现在就剩下这三性中的同性部分选票还没把握拿到，希望能得到你们MAX的权利支持，至于保密措施……”有千看着在中，在中回了然的应道：
“只有我知道详情，我在MAX的使命只是让公司看到钞票而已，老板那边我请示过了，以后直接来接受训练，一切按客户的安排走行程。”
“哈哈！好啊好啊，”有千同样老练的点头应道自己该回应诚意的那部分台词，“不要忘记跟老板说酬金会成倍打到账上的，祝我们合作愉快！”伸出手，金在中笑着回握。
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金在中便和笑盈盈的朴有千一同走出这件沉闷许久的办公室。
“快请留步吧！客气什么啊客气！~”两人终于推搡着来到了电梯门口。
“那在中，我们明天见了啊，路上小心啊！”朴有千就差挥泪相送了，金在中夸张的握着他的手，又用力抖了两下，终于在两人同时有了痛感之后松开手，踏进了电梯。
对朴有千开心的笑着，之间电梯以乌龟都嫌迟钝的速度合拢上了，金在中呼出一口气，撇嘴道：
“虚伪……”
“你在说谁虚伪？”身后传来郑允浩的声音，金在中吃惊的转身看他——洗得发白的外套和磨破好几处的牛仔裤，即使是这样，金在中也能感到他身上独特的清香，人就觉得他很干净很体面。
见金在中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允浩由一开始的兴奋变成孩子般的失落：
“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我是郑允浩，那个‘机器工人’。”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管你叫机器工人？”金在中张了张嘴，这句话还是忍住了，惊吓过后又重新陷入用脑过度的疲态，“我没忘。”
“哈哈，你吃过了么？没忘记的话，我们去吃饭吧！”郑允浩跟着耷拉着耳朵的金在中走出写字楼。
没想到自己跟的太紧，金在中突然站住脚转过脸时郑允浩却没刹住闸，“啊！”一声惨叫，相撞的一瞬间，郑允浩立刻别开脸，身子却因为惯性向金在中压去，金在中狠狠推了他一把——两人奇迹般地重新站稳，毫发无伤。
金在中盯着允浩的眼睛，表情越来越复杂，郑允浩很后悔刚刚路出一副很怕亲到对方的表情，现在看来——要露馅了。
金在中侧头看着沉默的郑允浩，眼神拿味：
“你是……女人吧？”
“恩？”郑允浩不解的看向金在中的食指戳在自己的胸上，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什么？！——我是什么？！——” 难道不是问我是不是真正的总统候选么？！
又见金在中邪恶的坏笑和仍然不惧性命攸关的修长食指，郑允浩想哭想骂又想笑，到最后只化为一记白眼作罢，猛地抓住那只白皙的手：
“这叫做健壮……健壮知道么健壮……健壮！”
“你在念咒语吗？”金在中被逗笑了，“我都是这么夸奖别人的，尽管有点儿用词不当，但起码是真的认为你很健壮。”说完就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插着裤兜向私人车走去。
“喂……这怎么能只是用词不当，这明明是对□□内的侮辱吧？！”郑允浩突然觉得这个绯闻对象有点儿小小的变态。
已经打开车门的“小变态”将手臂分别搭在车门和车顶上，一派花花公子的样，挑眉看他：
“哦……我侮辱了你的‘小尊严’么？”
“把‘小’字去掉。”允浩无法核实这会不会是因为他刚在心里叫过他“小变态”的缘故。
“小变态”的嗤笑模样好像上海外滩夜晚里的一束妖艳玫瑰，百媚顿生。
郑允浩还来不及恍惚过久便又听到一句话：
“那我是不是要把尊严还给你？”
“你说的‘尊严’是无形的还是有形的？” 郑允浩不是同性恋，若小变态说的是□□里的，那他就要重新考虑绯闻对象了。
“哦？那你想要哪个呢。”金在中突然觉得这个农民工思维挺敏捷，不知为什么，和他说话会立刻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他看着这个有着暗含统治者才会有的那种锐利锋芒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这……要看你想给我哪个了啊。”锋芒又像之前一样总是在快要被激发出来时被渐渐隐退，金在中觉得不可思议，另一方面觉得自己最近太神经质了，他不是一个农民工的话，又会是谁呢？
于是金在中恢复爽朗的笑：
“我当然是只能给你有形的了，因为我没有伤害你无形的尊严啊。”
解雇。
郑允浩脑中闪出这样的字眼，却抵不住强烈的内心呼唤，想看看这样一个奇男人露出□□表情的模样，道：
“有形的要怎么给？？哥们儿我自己有啊！”
看着郑允浩傻乎乎拍着胸口的一副纯洁处男模样，金在中又是一阵乱笑，郑允浩感到心速加快，看对方神秘的对自己挤了下眼睛，钻进车内驾驶座道：
“想要的话，就跟我来吧！”
——北京的后海有很多声色俱佳的酒吧与美女，水面上有租船游玩的旅客，水中有两股喷泉从平静中激涌而出，清爽的凉风吹来，水珠便被风温柔的卷送到路边的旅客身上。
如此惬意，郑允浩却一边咬着金在中还给他的“尊严”—— 一根香肠，一边在心里暗骂他变态。
而给他买香肠的变态男还在津津乐道的和烤香肠的讨价还价——
“一共多少钱？”
“两根七块。”
“原来都是6块啊！”
“现在贵了嘛！”
“我这儿只有一张50的。”
“行啊，我给你找零钱。”
“哎我好像有20块钱的，能找开吧？”
“行行！”
“啊找到一张十块钱的，多出来的您不用找了。”
“行行行！”
“咦……有张5块钱的，您算我5块钱行么？”
“行行行行！……”
郑允浩一脸汗颜的看着小贩收了亏本钱，又被金在中扯过脖子往远处逃去……
等跑完一段路再往回看时，别说烤香肠的那个笨家伙了，连个自带香肠的动物都已没有……
郑允浩皱眉看着眼前的问题青年逍遥自在的晃着身子往前走。
“看不出你这么不良。”
郑允浩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后又变了口气批评，“你又不缺钱，人家小门小户的比你困难多了好不好？”
金在中听了后，转身走到郑允浩面前：
“他想多要我一块，我就少给他一块，他是罪有应被我修理。”
“那你可真够小气的。”郑允浩心里却十分欣赏，笑着和在中开玩笑，手臂故作亲昵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在中的侧脸，“喂……你小子长得真带劲儿。”
“哈哈！——”金在中大笑两声后突然抓住郑允浩的双肩，将人推到路边的草坪上，郑允浩被金在中的动作惊呆了，与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对视着……
金在中的唇突然更加靠近他的，郑允浩条件反射般侧过脸，却听到对方凑到自己耳边揭穿道：
“你不是Gay，对吧。”随后上身一轻，原来金在中已经起身向更远处走去。
郑允浩坐起来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随后嘴角一抹轻笑。
——
第二天清晨，总统套房内一张原床上，白色的布单轻柔的盖在健硕修长的身躯上，男人枕边的手机震动数下，郑允浩睁开眼看着来电显示——
朴有千。
——恐怕是又有什么突发事件吧，摁了语音信箱后又闭上眼睛。
朴有千公式化的声音传了进来：
“抱歉打扰您，选举准备工作一切顺利，只是金在中先生突然告知生病，今天的培训被取消，请指示。”
郑允浩的双眼就在听到“金在中”三个字时猛地睁开，又在听完有千的报告直接掀起被子坐在床前，过了几秒便回复了有千的语音：“十分钟之后把金在中的公寓地址给我，确认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