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看到写轮眼会做噩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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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你的错。”五条悟声音平静极了。卡卡西却清楚的感知到他内心的愤怒与暴虐。
“只是天凉了，有些胆小鬼家族想搞搞计划生育而已。”
卡卡西沉默不语，双掌相扣，抵着下巴。听着伊地知的汇报。
“前日×地区突发诞生二级咒胎，人手不足。为保证当地人民安全，只能优先派遣咒术高一年纪三人拔除诅咒。”
“不料等级估算错误，咒胎突然孵化，诞生成为准特级咒灵。并开启简易领域。导致无法救援与撤离。”
“为保护钉崎野蔷薇与伏黑惠二人成功逃脱。虎杖悠人自愿断后，使用两面宿傩击杀咒灵后重伤不治死亡。”
“自愿断后？”卡卡西反问道。
“啊，是，是的！”伊地知满头大汗，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眼神慌乱。
“你在害怕。”卡卡西说。
“啊，这。抱歉，我，我只是觉得愧对您的吩咐。没有看守好这些学生，是我无能，非常抱歉！”
“无需道歉，你也并不是无能。”该道歉的是我，无能的也是我。卡卡西在心里说到。
五条悟信守承诺，保护好了他的学生，而他，信誓旦旦的，却什么都保护不了。
“你只是太过忠心罢了。”
忠心着这些咒术高层。
不管是鸣人还是悠人。
鸣人是老师的孩子，他答应过老师要照顾好他的儿子。
但是却让鸣人背负着妖狐，孤儿，怪物的名字孤独长大。忍耐着寂寞与孤独。甚至这个孩子连寂寞与孤独都不懂。只会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个热闹的世界，用着滑稽又可怜的表演试图加入。
悠人是五条悟的学生。他也答应过要好好照顾这群学生。
然而虎杖悠人现在却死了。死于他的疏忽大意。成了这些古板腐朽家族阶前的一捧落灰。瞧着碍眼，有失风范，便扫去了。明明是一个非常努力又天真善良的孩子。抱着必死的结局，也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帮助更多的人。期待着自己的死亡，能够有所意义。
卡卡西见得咒术师并不算少，这个孩子，本来也该是这里面的一员。他的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就像虎杖悠人常说的正确死亡。
卡卡西作为一个忍者，其实并不能理解所谓的正确死亡是何意。
但至少，他能够确定，这肯定不是这孩子追求的正确死亡。
“你知道为什么我性格这么糟糕，也不是当老师的料，还非要留在咒高当老师吗？”五条悟在问，又不等他回答。
“因为梦想。”
“因为这个咒术高层已经是个腐烂的魔窟了。”
“一心自保的蠢货，世袭的蠢货，傲慢的蠢货，还有普通的蠢货。简直就是一大筐烂橘子。”
“所以我要重洗这个腐朽的咒术界。”
“想要杀光上面的人很简单。但那样不过是换一批人罢了。并不会有什么变革。而且这样做，也不会有人追随。”
“所以，我选择了教育。”
“去培养强大又聪慧的伙伴。所以偶尔也会丢给他们一些任务当□□的鞭打。”
“大家都很优秀，总有一天，能成为和我一样强大的咒术师。”
“悠人也本应该在其中的。”
卡卡西握紧拳头，无法反驳。昔日说的‘我绝不会让我的同伴在我面前收到伤害’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有人说忍者最终会因为痛苦而麻木，变得习惯于失去。
或者说从当忍者开始，就不断的在失去，直到痛苦不堪，麻木不仁。
“我很抱歉。”卡卡西愧疚又难堪。
“我什么都没有保护好。”
“道歉没有任何意义，卡卡西。”五条悟说。
“而且，我也说过，这并不是你的错。”
………………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果然无论多少次，死亡和离别，都是让人无所适从。
卡卡西明白，明明死去的是虎杖悠人，该愤怒和伤心的是五条悟。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疏忽，现在受害者却还按捺着性子，劝慰他。
而他只能坐着这里追悔莫及，连补救都做不到。
既无法复活虎杖悠人，无法去践踏五条悟作为老师的梦想去血洗高层，为虎杖悠人报仇雪恨。
想想还真是可笑。
昔日暗部里最锋利的刀，现在为了这些条条框框作茧自缚，成了拔了牙的狗。
“那个，五条老师。您要去看看尸检结果吗？”伊地知瞧着卡卡□□坐在那儿自言自语。只觉得胆战心惊。
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恼了这个咒术界最强的疯子，叫他控制不住冲上去血洗高层。
毕竟这是五条悟啊，几百年才会诞生一个的六眼。与生俱来的强大术式和咒力。当代的五条家家主。只有他不想做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伊地知，过来。”卡卡西忽然抬头，直直的注视着伊地知的脸。一副想通了的模样。
“等等，五条老师，您是要掌掴我吗？”伊地知吓得大惊失色。又不敢逃跑。
“所以在你眼中五条悟到底是什么样的啊。”卡卡西抬手掀起了一半的眼罩。露出一只带着瑰丽花纹的猩红眼瞳。
不同于平时的颓废与懒散，随意都行没问题。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冷漠。就像一只猛兽醒来了，在黑暗里露出了獠牙。又像一把凝着霜的利刃，高悬于头顶。
纵然相似，却又不同。
如果硬要选一个，那么。这就是刽子手的眼睛。
他看着你，你却认为他看着你的咽喉和心脏。
明明不声不响，却叫人骨脊发凉，引颈受戮。
这……是杀过多少同类啊……
“伊地知，看着我。”
伊地知呆呆的望着那只猩红的眼睛。那眼里的三勾玉缓缓旋转，仿佛成了一个漩涡。将他带往了那不可名状的深渊。
世界一瞬间在黑暗里沉寂，连时间都遥远无比，失去概念。灵魂在其中迷失，无处可归。
生平的一幕幕犹如走马观花，纤毫毕露。
特别是近期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表情，甚至内心的想法…………
都被赤裸裸的放送出来，只待着他人翻阅。
那种一切都毫无隐私，秘密被他人看在眼里的感觉，只叫伊地知惊恐万分。
这是什么？红色的六眼？
“睡吧，然后忘了这一切。”卡卡西扶着瘫软在地的伊地知，将他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做个噩梦。”
猩红的写轮眼第一次在咒术界现世。
“随意剥夺践踏年轻人的青春是不允许的。”
“无论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看到写轮眼会做噩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