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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二百三十八)~(二百四十) ...

  •   (二百三十八)

      正如提姆所想,我还是生气了。
      该说他料事如神,还是说他有自知之明好。

      “所以,你动了我的手机。”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我决定再说一遍,“你动了我的手机!”

      嗯,这回语气对了。

      面前我的控诉,提姆整个人显得像是台运行卡顿的电脑——不过跟我刚刚还是有分别的,他更像是韦恩集团斥巨资研制的超级电脑,这只是被病毒入侵了才稍微停缓、一时愣住,没多久,他就自检并杀毒完成,还能冷静地问道:“也许是我说得不够清楚?”

      “不,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再次化身为复读机,“非常、非常清楚。”嗯,这次第二句的语气也是不一样的。

      “或者你可以重新想一想……”

      “我认为,我真的明白了你的意思。”我硬起气来打断他,“你向我自首了你的犯罪行为,坦白了自己曾未经我许可、盗取我的手机并进行非法改装或者安装,包括某种硬件或软件,让你能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将我定位,甚至能随时连上最接近我的通讯装置,让你能在未经我许可之下、随时监视我周遭的情况……咳,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从刚刚起一直欲言又止的提姆,完整听完我的话后,突然就换上一副心如止水的平静。
      不能说真的成为人型超级电脑了,只能说有种想说的太多、最后只好通通放弃的美,表情距离失去世俗欲望就差一点。

      这样的提姆也很好看(小声)。

      “感谢你对我不正当行为的陈述与重申。”他挑了挑眉,续问道,“但那个问题似乎是我这边想说的话,你就没有其他问题想补充吗?”

      “我想你应该不会是想问,我有没有举报你的想法吧?”虽然我一直觉得,蝙蝠系义警的行为总有几个能把他们自己送进去,但我可没有大义灭亲把自己男朋友送牢里的打算,“放心,没有的。而且,我得说,这比我原本想的已经好多了——除了你动了我的手机。”

      不管是黑门监狱,还是阿卡姆里专门用来关精神病罪犯的空间,相信都十分有限,我想还是让罪有应得的去填满这些空间就可以了,哥谭人民也一定会赞同我的想法的。

      当然,如果这些罪犯们有占据空间和资源的自觉,能自动申请上个椅、服个药、勒个脖子或吃颗子弹,那就更好了,这里点名阿卡姆里头带绿且姓“J”的那个。

      提姆战略性地沉默了一小会儿,半晌过后才认真地发问:“我能问一下,你想像中的是哪种程度吗?”

      这次轮到我没忍住移开目光,“嗯……也许是,24小时全天候监察,而且在你电脑里至少每周更新20GB的那种?”

      “我没有那样做。”他看起来悄悄松了口气,“我也不会用这种监视罪犯一样的方式对待你,格蕾,我可以保证。”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我轻哼一声,“但你得明白,如果你像这样对我,在这种情况下的罪犯是你,是我要考虑举报那种。”

      “那或者我跟你说一声谢谢?”某只黑心鸭鸭此刻的微笑比刚刚从容得多,诚恳道,“谢谢你只是考虑。”

      他是吃定了就算他那样做,我也只是考虑报警吗?
      哈,他就敢这么肯定吗?

      那当然——是的。
      可恶,惹到我,提姆算是踢到棉花啦!

      我在心里骂了一下不争气的自己,然后决定翻一下差点被他掀过去的帐:“所以,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对我的手机做过什么?”

      我看到提姆的表情有一刻凝住了,我确信我没看错。但他自然而然地完成了表情的转换,眉头轻皱,一脸不解地问:“例如?”

      有古怪!
      “这不是举证题,也不是辩论题,”我对他投以一个死亡凝视,“更重要的是,这是我在问的问题,而你应该回答‘是’或‘否’。”

      “如果我说‘是’……”他似乎边说话边打量着我的表情。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想秒回“那我会生气”,又想到这句话我好像说过了,我也确实已经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我突然陷入了沉思。
      我此刻之所以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我想不到该怎么回答,也不是我还在为像棉花一样的自己感觉气馁。

      而是,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假如,提姆真的出于什么原因,对我的手机进行过监控,或是来了一场全面的扫描分析,把我跟朋友们的对话、Google Keep上写的草稿与脑洞、甚至论坛上小号发的文看了个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脑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爆鸣。

      那种事不要啊!

      我不知道此刻我自己露出了怎样的表情,但我猜不算好看,以至于刚刚还在犹豫或者说是观言察色的提姆,很快就接着说下去:“我在你的手机还安装了其他东西,但……相信我,那只是为了你的安全。”

      我深吸一口气后,直奔重点:“那是……能偷窥我手机内容或日常使用状况的东西吗?”

      我忐忑不安地看向提姆,或许用瞪来形容会更贴切一些,因为我紧张得眼睛睁得有些用力了。

      “不是那种东西。”提姆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我,“所以,比起自己有没有被监视,你更在乎的是你的手机有没有被监控?”

      我纠正道:“别误会,我当然两者都在乎,只是后者更看重一点。”我将食指和姆指虚虚地贴近、留了个缝。

      咳,尽管这道缝里应该有一个宇宙。

      他抓住了我还在比划的手,脸上多了几分正色,“现在你知道我没那么做了,你还感到生气吗?”

      啊对,我刚是说了可能会生气,也表现得的确是很恼怒——呃,也可能没到那种程度。
      不管怎样,我觉得我至少有表达出“我对此感到不高
      兴”的态度吧?……嗯,我真棒!

      我用另一只手比出跟刚刚差不多的大小,说:“出于你的坦诚,再加上你没有犯下‘重罪’,我可以判你从轻发落。”

      “谢谢法官大人。”提姆维持着那张严肃的表情并回答,“我要申请再问一个问题。”

      我没想到他会如这种方式接住我的比喻,也被突如其来的“Your Honour”弄得愣了一下,差点没摁住嘴边的嘴角。

      我没有心动,没有,我只是觉得好笑!
      我轻咳一声,应道:“我允许了。”

      “我想知道本次法庭对于‘重罪’的定义,以及如果违反后得判刑。”

      我紧盯着他的表情,试图从这个被告人脸上看出一丝线索,以判断他是否已经在罪行边缘试探,但我失败了,我只看到一张冷静沉着却又流露着几分求知欲的表情,仿佛这只是对“案件”细节的重视,或是一次虚心的求教。

      才怪。
      我直觉告诉我,他不只已经在边缘探出过鸟脚,甚至已经在我手机里的某些信息上大鹏展翅了。

      我没有证据,也不敢深究——万一是真的呢。

      可我还是试图阻吓他一下:“首先,你在当事人不知情之下非法监控当事人的行为,已经构成罪行,但考虑到你是顾及当事人的安危而作出的举动,本庭减轻了刑罚。然而,假如你进一步对当事人的手机作出非法入侵,或是侵//犯隐私的行为,本席会将此视为你对当事人灵魂与思想的侵害……噗。”

      不行,我憋不住了,一改刚刚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官腔,真诚地劝告道:“总之,你出于安全考虑对我人身自由有所限制,我尚且能接受。但若然你出于自己无法压抑的好奇心而偷窥我的手机、我思想和灵魂的载体……噗哧,咳,是绝对不允许的,知道吗?”

      不要问真干了这种事会怎么判了,小心我判他无期徒刑啊!

      提姆听着我的话,一开始似乎跟我一样好几次忍俊不禁,直到后来,却渐渐有些笑不出来了,甚至一副在深思的样子。

      他无辜又“苦恼”地看向我,“我很抱歉,但我得说,你的形容对我来说是一种引诱。”

      “不,这不是。”我冷声道。

      提姆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道:“毕竟,你和你的灵魂都让我深深着迷。”

      “……我们来谈谈你的判刑吧,犯人先生。”
      我别了过头,对自己被撩得狼狈地嗖嗖跳动的心脏表示谴责。

      (二百三十九)

      事实上,我早就想好了提姆的“刑罚”。

      望着泰然自若地等待着我发言、甚至还能装摸作样地回一句“当然,法官大人”的提姆,我又一次捧起他的脸,但这次不是为了劝解,而是为了不让他数不清多少次地回避或逃脱。

      好吧,我当然也有责任的,谁让我老是不小心被其他问题分散了注意力。

      但是、但是……我真的很不想他看到我手机里的东西嘛。
      我可是连交换礼物的想法都记在里面了,被提前看过了的话,岂不是半点惊喜都没有了!

      不知该说是出于恼怒还是心虚,我用了些许力气将他的脸颊肉压向中间,成功得到一张“提姆疑惑.jpg”的表情图。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凑近他的脸,彼此只有一指之隔,近到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轻声呢喃,“比方说,解释一下看到我‘消失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先是眉头轻蹙、迅速地眨了两下眼,我能感觉对他说这个问题、或者说这件事本身不自觉流露的抗拒情绪。

      这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我回想起我们一起看恐怖电影那个晚上、在那之前,当我们谈到他吸入恐惧毒气后看到什么幻觉时,他也是这样一种反应——也许是因为,都是跟我有关而又让他忧虑的事。

      今天这场对话也仿佛是那个夜晚的后续。
      “这一次是‘消失’,上一次是你吸入稻草人的新型毒气后看到的‘什么’……”我知道自己接下来直白的追问多少有些残忍,却还是不由得问出口,“提姆,你是在害怕我……死去吗?”

      他沉默着,但下垂着眼的模样却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原来是这样啊。
      在我自嘲着跟超英恋爱、就是准备自己的讣告或准备听见对方的讣告,想借此减轻自己的担忧和恐慌时,也有人在面对同样的问题——不,也许正因为他已经无数次面临这样的离别,因此才更会感到惶恐。

      我该说些什么呢?或者说,我想说什么呢?
      在开口说话之前,我先一步伸直双臂,然后搂住了提姆的脖子。

      “……我很难说不会发生这件事,因为我也同样担心,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我从喉咙中缓慢地挤出声音来,“而且,谁能说自己不会死,或者不会从世上消失呢……超人都不行。”说到最后我的话近乎嘟嚷,但我知道他能听见。

      他依然一声不吭。

      此刻我就像在抱着一台人形超级电脑——对不起我还是没法忘记这个比喻——其内存空间庞大,能记录所进行的每一次高速运算。这台电脑里没有自动删除这些纪录的功能,每一次、每一条的程序崩溃,都永久写入了硬碟里。

      假如他真的只是一台电脑、一部机器,这些曾经处理过的资料、运行过的异常及当中曾产生的错误,都是为了促进下一次更高效能的计算而存在的。

      可是,每一个异常、错误甚至崩溃,哪怕能让他有所成长……他也不是真的机械啊。

      他会受伤、会痛、会流血、会难过、会崩溃……也在害怕。

      他也会害怕再失去谁,又或者该说,正因为那些经历,他会比他人更害怕。

      我好像触及到了一些他不安的原因,却又无能为力。

      我不算聪明,有时候也是真的迟钝,甚至会经常当机。

      这么一个像极了老式台机的我,既无法替他接收那些错误或崩溃的档案,也不能帮他删去那些过往。

      好苦恼,好难开口。
      生死的问题过于沉重,更何况是在说我们自己。

      “现在,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举动,或者说,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当然,这不是说你那些行为就是正确的,但也不是无法接受……咳,我的意思是……”我感觉自己的语言开始变得破碎,但又觉得自己总得继续说些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虽然这可能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我会努力让你不那么害怕和不安……而且,我都会告诉你我害怕什么……”

      不对,我到底在说什么鬼?怎么说得像责怪他一样?我明明是想安慰他的!

      瞧瞧他这样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我都不敢追问所谓的“消失”的细节了,到底是谁会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蝙蝠侠来了都不行!

      “……事实上,你没有。”

      是谁在嘀咕啊?喔,原来是我的千层酥男友。

      他看上去已经伸出手把自己摇摇欲坠的饼皮扒拉回来,黏黏摁摁,又是一个沉着理性的提姆——没有流泪、藏起悲伤和焦虑,还有心思反驳我的话。

      我放下了一点心来,却不敢全然松一口气,只是问道:“我没有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提姆看到我还算淡定的反应后也轻轻松了口气,但表情还是有些僵硬。

      “就是,那一晚,你没有告诉我,你吸入恐惧毒气后看到什么。”他顿了顿,接着强调,“你说,那是‘秘密’。”

      我们居然都不约而同想到那一晚谁都没说出口的事。
      这让我莫名有些想笑,但我尽量没表现在脸上。

      面对他的质疑,我毫不心虚地反问:“那是因为你保密了。那么现在,如果我说出了我的,作为交换,你会告诉我你当晚看到了什么幻觉吗?”

      我觉得我们都正在对方领地的边缘互相试探。
      而我就差插上牌子,让在探头观察的小红鸟快点带着自己的秘密前来交易。

      当然,我没假设这个神秘主义者会答应,这仅仅是我又一次的尝试。

      然而提姆在片刻的沉默后,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地开了口:“好,成交。”

      天啊,难道他要长嘴了?

      (二百三十九)

      事实是,在他长嘴之前,我也得撬开自己的嘴。

      这并不算一件难事,也绝非容易。毕竟恐惧毒气本身就是一种特制的致幻剂、一种能改变认知的药物,既然是药物,连吃止住鼻水类型的抗敏药都会犯困的我,就没想过自己的抗药性能有多高。

      而亲身第一次体验了这种传闻中的哥谭两大特产毒气之一后——当然,另一种我是绝对不想碰上——我就知道,恐惧毒气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它让我感受到的惊恐是从心底而生的;它让我以为被蜘蛛袭击的视觉冲击与令人恶心的触感都是如此真实,哪怕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它让我看到的梦境也像是亲历其境,让我甚至会觉得某一个时空、某一个时间线的我就是在过着那样的日子。

      人坦白是需要勇气的,而要再一次回忆那种感觉、剖腹明心地将细节一一述说,我可能需要一个梁静茹。

      开玩笑的。
      老实说,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我能跑去数码宝贝片场顺一个勇气徽章戴上,我都开不了这个口。

      嗯?说起来,其实我是不是只要把蜘蛛的部分告诉提姆,就算完成要求了?

      “我想,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我又一次陷入沉思时,提姆突然说出了我的心声,还贴心地劝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说,我们可以留待下一次?”

      现在让你溜了,我还能有下一次?
      我用食指比了个叉,反驳道:“不,我只是需要些时间来想起来,只是一些时间!”

      他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相信,“假如你有一点不情愿……”

      我坚定地直视着他,其并调道:“我没有!我正准备把那天看到的都说个清楚!”
      谁也别拦我,今天这车就是我的舞台,我没说完之前谁都不许下车!

      “哦,那就太好了。”

      ……嗯?
      我看了过去,刚刚眉眼间夹杂着犹豫与担忧的提姆,此刻已经展颜一笑。

      我呆滞而迟缓地凝视着他,他也狡黠地对我眨了眨眼,并续道:“告诉我吧,我一直在等你说呢。”

      你居然又用我的咒语对付我,提姆!

      (二百四十)

      好生气,还是被提姆套路了。
      哥谭套路王重出江湖,蝙蝠侠呢!蝙蝠侠去哪了?快把这人逮捕!

      哦,套路没犯法;哦,他们还是一伙的。
      那没事了。

      更生气的是,明知道他这是故意套话,我还是诚实地把通风管道里的蜘蛛和梦到了家人不在、他也只是故事人物的事给说出来了。

      我怀疑提姆不只给我下了套,还下了蛊,但我没有证据。又或许我才是那条蛊虫,正边在心里阴暗爬行、边看着提姆沉思。

      我并不想具体地回想自己是如何去描述这些事,我敢肯定在提姆耳口,我刚刚已进行了一场滑稽的语言及语法破碎。当然,提姆从来不会为这点介意,哪怕我的话碎得像哥谭罪犯被蝙蝠侠揍过的骨头一样,他也能从我的只字片词中拼凑出一个全貌。

      他没有思考多久,“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是不是真实的?”

      我有种被揭黑历史的羞耻感,那天的对话倒没什么,主要是我莫名联想起那之后的触诊……嘶——啊啊啊!

      “尴尬”追上我了,这让我决定止住他的追问:“可以了,专家,我们没有追加分析的环节。”

      “我没有那个意思。”提姆轻声解释,“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或许,能减轻你的恐惧,哪怕只有一点。”

      很好,“愧疚”也追了上来,在我心让一个腾空飞起将“尴尬”一起踹翻在地,重压在地上爬行的我身上。

      他脸上的是懊恼,或许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我脸上的是我的双手,我觉得我要内疚得说不出话来了。

      但我还是努力张开嘴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刚刚的语气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我只是不想太过深入讨论那些,对不起……”

      我的“手掌面具”被抓了下来,不好,胆小鬼的身份暴露啦——哎呀,胆小鬼还被亲了。

      刚刚额上柔软而温暖的触感似乎还没散去,我呆楞着看向提姆,只见他盯着我双眼,片刻之后才放心似的松了口气。

      我一下子就明白他这番举动的意思,问道:“你以为我哭了?”

      “你要知道,刚刚害你哭了一次,已经足够我把自己铐起来。”提姆的语气听着轻松,却在认真地宣告自己的“罪行”。

      我不想承认自己被撩到了,小声反驳:“这又不犯法。”

      “当然,不触犯联邦法和州宪法。但在我这里,这确实违犯了一些法则(rules)。”哦,看来红鸟国的国王还能当场捏造规条。

      我有些好笑地顺着问:“什么法则?”

      “唔,大概是‘格蕾的男友法则’?”提姆一勾起唇角,我的心脏也很不争气随之而加速,“另外,有时候‘我们’也不那么以法律为依据,像是最擅长避开犯法制裁的科波特,也没办法拒绝自己被红头罩‘约谈’——当然,我没有在说这是对的。”

      谢谢,有被他巧妙的比喻和笨拙的补充可爱到。
      不过他不用论坛上常见的超反称呼,而是说企鹅人的姓氏时,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像是被说服似的点了点头,真诚地发问:“嗯,所以我是不是也可以请谁来‘约谈’你一下?我觉得你的举例不错,红头罩就可以。”

      我也就只敢趁着疑似红头罩大佬本人不在时口嗨一下了,当着壮男大哥面前,我是连“talk”都说不出一个。

      提姆轻咳一声,“红头罩忙着应付科波特,还是请红罗宾来吧。”

      我请我自己,还是韦恩总裁讲究。
      我再问一次,这车真的装得下这么多人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二百三十八)~(二百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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