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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一百九十)~(一百九十二) ...

  •   (一百九十)

      提问:深夜时分,我会跟男朋友在床上做些什么?

      自从搬到这里后,提姆就不怎么进来我的房间——我生病的那几次除外,咳,真的,他平常都不怎么进来的,也不会随便入侵我的私人空间。

      因此,此时此刻他盘着双脚坐在我床上的样子,对我来说还挺新鲜的,也挺温馨——如果忽略他难以言喻的表情,以及那句不合时宜的:“我想确认一下,你说的‘游戏’就是这个吗?”

      我把一个东西放到他手里,同时回道:“没错。”
      不合时宜的或许是我才对,哎嘿。

      在我专注的视线下,他低头看了眼那个一掌就能握住的东西,又抬起头跟我四目相对。我给了他一个期待的眼神,他则露出一个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表情,像是嘴角微微抽搐。

      我的姆指和食指摆成勾号,搁在下巴作思考状,并问道:“还是说,你喜欢别的颜色?可是我没带来,我只有这个灰色的。”

      “不,我对于‘颜色’没有任何意见,我疑惑的是……”提姆终于忍不住打断我,直言道:“你确定,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跟我玩《马里奥赛车》?”

      没错,答案就是:拉着他打游戏。
      他说了呢,总算说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憋着笑,把Switch的另一边手把拿上,故作正经地问:“还是你想玩《Overcooked》?但那个晚上玩可能会吵到邻居。”
      众所周知,《Overcooked》又名《分手厨房》,这合作游戏慌乱起来,轻则动嘴,重则大打出手。当然,我这里指的“大打出手”是我打我自己,因为我不可能因为一个游戏去对提姆动手,也打不过他。

      提姆无奈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是故意的,故意撩他一下又不负责,不行吗?
      我眨巴眨巴着眼,学着他之前那样,用最无辜的表情来作回应。

      提姆不说话,我的眼睛就一直眨,眨得我眼睛发涩。还好,没过多久他就投降了:“你想我跟你一起打游戏?”

      我双手握着自己的那边手把,缓缓靠近他,并将手把直线的那一侧拼在他手把旁边,让两个紧贴着的手把形成了一个十分完整的圆角长方形。
      看到这个画面,我满意点了点头,跟他说:“不是你陪我——我不是在强拉着你,强行要求你应付我,我希望的是‘我们’一起打游戏。”

      提姆微愣片刻,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我们一起打游戏?”

      “因为我觉得比起工作,你应该有更好的方式来调节情绪?而且,我也需要调节。”我说话的时候手上也不得闲,空下来的那只手蠢蠢欲动,悄然无声地爬过了两个手把的“平原”,朝提姆的五指大肆追军。

      这是个好机会。
      正当我即将占据那片骨节分明又修长的“领地”时,我遭到了反击,那只张牙舞爪的手手被飞快制伏,动弹不得。

      他居然发现了,不对,他这是请君入瓮!
      我不服气,眼见挣脱不了还被反扣住指间,便气恼地说:“你之前也说了会再补偿我,一起玩个游戏也不行吗?”

      可恶的提姆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说道:“怎么会?我很乐意跟你一起玩。不过,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那个‘补偿’。”

      怎么可能忘了?
      我清楚记得,在我张口就把“不许说我矮”这件事当要求时,他先是予以否定,后面的态度也表示了他没把我这句话当成一个真正的请求。不过,因为他之后再也没提起,我就以为他忘了……等等。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假装忘了?”我想揪他衣领,但由于那只本来还是自由的手正作为可怜的“战俘”跟他互牵着,害我只能用眼神威吓一下他。

      但我得承认,对于经常用拳头或长棍拳拳到肉来威慑罪犯的义警来说,我“威吓”的眼神除了瞪得自己眼球泛酸,还被对方得意洋洋地捏着手掌,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弯起嘴角回道:“没有,我只是在等你开口。”

      我才不信,你这只铁蛋坏得很。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努力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个有机会扳回一城的办法。

      “我要的补偿可不只是我们一起玩游戏,这太简单了。”我反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拿我肉乎乎的手掌当玩具,同时认真地说道,“我们立个规定吧!这游戏一场赛事有四个场地,如果四次机会里,我能在排名上超过了你一次,你就得给我一个奖励。”

      提姆立刻反问:“不算最终排名?”

      我的气势立刻被浇灭了一半,但我还是硬撑着说道:“这是我的补偿,那当然是……是对我有利一点点,得多给我几个机会才对。”

      我的心虚被看穿了,还被提姆的轻笑无情打倒了。

      不过我不生气,哼!看,他笑得多像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而他要笑就只能趁现在了。

      他平常应该不怎么玩这种游戏吧?我就不信他在这种小游戏上还能占上风。

      (一百九十一)

      选了难度最高的200cc后,接下来就进入选角色和车型的环节了。

      我瞥了提姆一眼,发现他双眼专注在屏幕上,很快就选定了角色和车型,是重量型选手库巴,配的车数值还不错。看他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但表面仍尽量保持淡定地问道:“你玩过这游戏吗?”

      “没有。”我刚想松一口气,便听见他说:“但我玩过马里奥系列的其他游戏。不过,格蕾,看起来你没怎么玩过这游戏?”

      “为什么这样问?”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淡定地回道:“你的角色和车辆选项都不多,大多是初始默认角色。”

      我皱起眉看向他,觉得事情不单纯。
      “你不是说没玩过这个?”

      “我是没玩过‘这个’。”提姆浅笑了一下,终于朝我看了过来,那双眼里的自信让我更加不安,“但我从没说过自己没玩过类似的游戏,毕竟这都是第八代了。”

      “你没玩过怎么知道是第八代?”我步步紧逼,牢牢盯着他的表情,丝毫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微小的变化。我不是在怀疑他说谎,我这是在观察他有多少把握,用来判断接下来我该采取怎样的策略。

      提姆默了默,才道:“刚刚进游戏时,标题有写的。”

      “呃。”我呆呆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他补刀道:“还写着‘豪华版’。”

      别说了别说了。
      “呜。”我想把自己的脸藏到手把后,但我脸实在太大了——没有一语双关骂自己的意思,压根挡不住,只好遮住视线,双腿屈起来把自己缩成球,来一招掩耳盗铃。

      我刚刚自以为聪明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蠢……尽管还没有开始比赛,但我已经能看到惨败的未来了。

      提姆没让我自闭太久,很快就将我握着手把的那只手拉开。我面前再无遮挡物,还没来得及将目光从膝上探出去,就感觉眼前落下一道黑影。

      我刚露出来的眼睛,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遇上另一双了。
      那是一双我很熟悉的蓝眼。

      我中学时有一个朋友,她那双眼在日光下是好看的浅棕,我看到的时候还有些羡慕,因为我的眼睛仅仅是看不出层次的无聊黑棕。

      眼前的这双却不一样,它里面有着我以前不常看到的颜色。从旁边偷看的时候,我觉得是海蓝色,清澈的、波澜不惊的,有时候也很柔和;抬头看的时候,偶尔会是我看不透的深蓝色,或波涛汹涌,或深沉如海底。

      不管哪一种蓝,我都总觉得很美。
      但是,这不代表在我才刚探头出来就脸贴脸地对上它时,不会被吓了一跳。

      “呜咕!”我听到自己再度发出奇怪的声音。
      本来我只是吃了一惊而往后退,但我忘了自己坐得比较接近床边,于是根据地球引力——我要摔下床了。

      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格蕾了。
      有了无数次摔倒、跌倒或绊倒经验的我,已经不会因为这种小状况真的跌落下去。

      我用能给打满分的姿势稳住了自己,也许还有些中二。我仰起脸正想向提姆炫耀,手边却冷不防传来一道极大的力气——来自那只还牵着的手,就这样把我拽了过去。

      没错,是拽,床单都起出好几道折痕了。

      “没事吧?”

      我整个人直直撞上提姆的胸膛,幸好不痛。

      他关心的话语自头顶传来后,我很感动也不敢动,只能真诚地说道:“我觉得,你如果玩《健身环大冒险》,不到两天就能通关了。”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忽然说这个话题,面露疑惑地问:“为什么这样说?”

      “刚刚我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健身环,往外一挥,然后被你像训练手臂肌肉一样拽了过来。”他再用力一点点,我鼻骨说不定就要因为撞到他的胸而歪掉了。

      我想提姆多少也听懂这番话背后的抱怨,因此他才会解释道:“刚刚我的确是有些着急,抱歉,有弄痛你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应该也不至于瘀青吧。

      “但我不得不说,你刚刚那个姿势很容易会扭到腰,坐不稳的话还会滑下去的。”
      提姆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用中文来说就是“先礼后兵”?他总是先承认错误,让人生不起气来,再指出问题。或许,这也是一种话术吧。

      “你怎么就知道我坐不稳?”我不禁回嘴道。

      我都准备好被反驳的准备了,提姆却道:“是的,你说得对,我不知道。”

      我定睛看向他,总感觉这还有后半句话。
      果不其然,提姆来了个英文常用的转折,脸上多了几分正色:“但是,看到你摔下去,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你知道为什么的。”

      我本来还有一点赌气的心态,但听到这句话却让那一丁点的气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涌上的……慌乱感。
      我呆呆地望着他,因为夜晚而变得迟钝的脑袋蓦然清醒,迅即理解他说的是什么原因,也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我再三声明,我真的不是个易哭的人,但我今晚情绪可能还是有些不稳定。当我想起那次的坠落、坠下前所见的他、那拼命伸来却够不着的手……我心里无法抑止地抽痛起来,眼眶也微微发酸起来,让我不得不低着头掩饰过去。

      我用头顶抵着他胸前,嘟嚷道:“摔下床这方面我很有经验,你不用担心。”

      提姆大概也懂得我不想说起那件事,声线里带着笑意,顺着我扯开话题:“但我想,我也应该要有多一点阻止你摔下床的经验?”

      我努力瞪着眼,好不容易把泪意憋了回去,才仰起头故作正经地回道:“不,你只需要多一点安慰我的经验,那就足够了。”

      他一只手摸上我的脸,姆指轻轻擦过了我的眼角,我感觉有一点湿意从他指腹下抹了开来,没几秒就消失在空气中。

      我眨了眨眼,睫毛扫在那指尖上,不知道是不是弄痒了他,让他缓缓收回了手。

      他对我笑了一下,问道:“你想要怎样的安慰?给兔子小姐一根胡萝卜吗?”

      我反驳道:“兔子不太能吃胡萝卜的。”

      他笑意更深地说:“是的,所以兔子想吃什么?‘提莫西草’?”

      又、提、这、个!我这次才不会落入他的圈套,我试图无视脸上微微发热的感觉,顽强地应付道:“《马里奥赛车》里没有兔子,请认清自己的定位,‘库巴先生’。”

      库巴分明是一只乌龟。

      不过,明明是只小红鸟,用什么大乌龟,他就该用马里奥啊,红色一家亲。再不然,用嘿呵也行啊,不只是红色,还是蒙面的。

      说到选角,我突然有了个不错的主意。

      (一百九十二)

      “所以,你想要的‘安慰’,就是我的角色选择权?”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要求,我本以为提姆应该会像平常一样答应才对……但这个想法还没存在超过一分钟,我就被事实打了脸。

      提姆惬意地往后在床头,嘴边挂着一抹笑,语气平缓地说:“很遗憾,这不能够说服我。而且,比起这个,我想有更好‘安慰’你的其他方法。”

      他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果断否定道:“不,我认为这个就很好。”他别再撩我了,他再撩下去,游戏都不用玩了……咳,我不是说要干点别的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更改一下规则?”提姆依然用那副温和的态度说话,也用上了商量的口吻,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刚刚说,如果你在排名上赢了我一次,我就得给你一个奖励。那如果你挑战失败呢?可以反过来给我一个奖励吗?”

      “等等,这不公平!”

      “不,应该说,这才公平不是吗?”提姆一脸从容的微笑,笑得我心里发慌,“双方胜负条件分明,这才是‘游戏’该有的样子。”

      我搓了搓胳膊,皱着眉道:“提姆,你说这话时的样子,真的好像电影里的反派。”

      提姆保持同样的笑容说:“既然你这样说……”

      “不不不。”我连忙道,“你不像反派,怎么可能像?你最正义最英勇了!笑起来比超人都要帅气、正直……还耀眼!”
      说真的,我都差点要当场给他点播一首《正道的光》了。

      出乎意料地,提姆没有一脸可惜地逗我,也没提出其他条件。
      他的表情明显僵住了,脸上的笑也淡了一点,有些不自然地问:“为什么是超人?”

      嗯?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变化,但还是如实回道:“这只是一个比喻?因为大家都说他是太阳之子,笑起来很好看?”

      我不算超人的死忠粉丝,但也算一个支持者。更何况,前不久我才被超人救过,对他的印象就更深刻了,说起超人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这会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提姆淡淡一笑,简短地回了一句,表面上是在表达“我知道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是怎么了?我思索片刻,蓦地凭直觉想出了一个可能性:“你……吃醋了?”

      “没有。”提姆飞快地应道,但随即又可疑地沉默了一小会儿,最后长长地吁了口气,坦言道:“好吧,我想是的,有一点。”

      我快速爬到他面前,藏不住笑意地问:“为什么?”
      快展开说说,最好不少于一百五十字——我很想这样说,但还是没敢讲出口,因为我怕他在这距离下反击,堵住我的嘴一百五十秒。

      提姆默默凝望了我一会儿,慢慢地,我却发现他视线穿过了我,看向我身后。

      我顺着回头一看,便瞧见了放在书桌上的神奇少女娃娃……咳,好,懂了,是这种醋。
      我都没敢告诉他,等之前翻译的稿费进帐后,我打算下单买个蝙蝠女孩的抱枕。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不一样的,你是最好的,你在第一位!”我坚定地强调道。

      提姆之前感觉也不是这么的性格来着,怎么在说起卡西姐姐和蝙蝠女孩后,他这方面的表现好像愈来愈明显了?当然,我也没有觉得这样不好,能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就证明他跟我相处时愈来愈放松,不再是藏起情绪、披着他那副可靠的外皮,这是一件好事。

      不过,说实话,吃醋这种事……感觉应该是我吃得比较多?以前的不说,他现在身边的漂亮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多。

      我没有不信任他,但有时候却无可避免地陷入嫉妒和自卑。我想,这是人之常情。

      “是的,你说过。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夸其他男性,我认为我有这样的情绪也不奇怪?”提姆表情很平静,但一般来说他表面上愈是这样,就表示他心里不是。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吃醋”说得这么理性。

      在异性相处方面,我经验肯定没提姆丰富,因此如果我说了什么话而让感到不快——在异性相处上,我会觉得那是我的责任。

      我收起刚刚的笑容,严肃地问他:“我这样算是夸别的男性吗?你会感到不高兴?”

      大概是见我紧张起来了,提姆反过来安抚道:“不,放轻松点,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我观察了下他的表情,确定他不是在说假话,就话锋一转道:“那你为什么吃醋?我应该也在你面前夸过蝙蝠侠啊。”

      我每次都觉得很神奇,一提到蝙蝠侠,提姆的表情总有不太一样。
      有时候是有些错愕,像我说起蝙蝠侠是一件天大的怪事;有时候是不太自然,像被揪住尾羽的小红鸟;有时候是紧绷得过分,像……像什么呢?像我遇到危险时的样子?

      我一时半会理不清自己的思绪,这个想法才刚浮现,提姆就说道:”你不是说,把他视作教导主任吗?”

      “对啊。”我下意识接道,“我看超人也像校长啊。”

      一瞬间,场面安静了下来。

      我刚刚都说了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

      提姆扭过头去,跟被按了什么机关似的,一下一下轻颤着。他没用多久就平复下来,却依然忍俊不禁,边笑边说道:“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我得说,不错的比喻……咳。”

      我棒读道:“谢谢夸奖。”

      他藏不住笑地继续道:“我很好奇,在你心目中,正义联盟难道是什么……正义学习中心(Justice Learning Centre)吗?”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戳中他的笑点,但很快就接道:“那样的话,你就是泰坦培训机构(Titan Training Institute)的负责人了?”

      提姆的笑声戛然而止。
      “……听上去有点奇怪。”

      果然,瓜吃到自己头上就变味了,这也许是一个世界通用的原则。

      我耸了耸肩:“蝙蝠侠听到你的那句话也会这样想的。”让他开教导主任玩笑。

      提姆挑了挑眉,“或许你口中的校长不会?”

      唔。
      我们大眼瞪小眼,双双沉默下来。

      我轻咳一声,决定转移话题:“我们打游戏吧。”

      “好。”提姆双手重新握住手把,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却见他嘴角隐约又带着笑地说:“说起来,有一件事我不确定你是否知道。”

      “什么事?”

      “超人拥有超级听力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是指超人说不定听到校长的事,对吧?

      可他小看我了,我已经有了相当丰富的社死经验,对这样的打趣都能做到毫不动摇(超人亲自来我面前说除外),甚至还能反击道:“我相信超人对‘校长’这个称呼最多笑一下,但蝙蝠侠会对学习中心有什么想法……你知道吗?”

      提姆动作一滞,片刻过后,却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回答:“没关系,我想我不用知道,他不会听见的。”

      我追问道:“你确定?”

      提姆嘴角自信地上扬几分,无声地告诉了我答案。

      “……哦。”

      啧。
      我没有感到可惜,真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一百九十)~(一百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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