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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一百七十)~(一百七十二) ...

  •   (一百七十)

      老实说,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矮。

      一米五六至五七的身高,跟家里人比不算太矮,跟莱恩也差不了太多,但跟北方的咕咕比却差了一截,再跟是美国人还训练有素的提姆比起来……只能说,我摆出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揪起他的衣领时,都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踮起双脚。

      可是,我知道自己矮是一回事,被别人用一整个帖子取笑,又是另一回事了。

      提姆要是敢应一声“是”,我就把他之前变成小红鸟时的照片设成头像!

      我脚尖用力得开始麻痹,小腿和脚掌特别僵硬,恐怕都快抽筋了。但是,我依然硬着头皮(和双脚)瞪着他,再狠狠地重覆问道:“是不是?”

      如果说,这位向来沉着冷静的红罗宾一开始是不理解我的意图,从而保持沉默,那么,现在呢?他是被我问懵了吗?为什么还不回答我?

      我试图从他头套上遮挡眼睛的镜片看出什么——但当然,是看不出来。

      忽然,我感觉腰后被环住了。

      是他的手臂,力度刚好地托在我腿上。我双腿立刻就不痛了,不用怎么发力就能维持同样的高度……等等,我这算是被他抬起来了?

      我不甘心,声音却愈来愈弱:“所以……到底矮不矮?”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恶,我的气势登时全无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在我瞪他瞪得眉头都生痛、快要忍不住移开双眼时,他才像是从我身后收回视线,回道:“嗯……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这是什么零分答案?如果我还在生气,这不火上加油吗?他这是在示范如何用一句话让我暴怒?

      我皱起眉头,一字一顿地说:“是、我、在、问、你。”

      “我也在问你。”在我真的生气了之前,他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头上,安抚似地揉了揉,“不管我怎么回答,你好像都会为此不开心。我该怎么说,你才不会觉得难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沉默了。

      其实,不过是对身高的评价而已,我也知道自己多少是在借题发挥,还有点无理取闹。

      可是,那么多人说我矮啊……那么多啊。
      在他们眼中,对于我跟提姆走在一起,第一印象不是关系好,也不是相衬,而是我“长得矮”。

      这多少令人不爽,对吧?我有点脾气也很合理的,对吧?

      我又不想直接把帖子发过去跟提姆抱怨一通,尤其是他当时可能是在加班,或者为了哥谭辛辛苦苦在奔走着。更何况,现在帖子都没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知道,提姆大可以无奈地问一句“你想我怎么说?”来接上前一句 话——就像我以为他会说的那样,哪怕这听起来相当敷衍。

      结果,他那样问了,话中用的还是“Upset”。
      就好像在说,他知道我会为那件事担忧、难过、失望、生气,也觉得我有理由这样。

      虽然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不过,我确实被哄好了。

      也许是我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我缓缓低下头,中途又觉得这样很怂,顿住了脖子,悄悄地瞅了他一眼,嘟嚷道:“你应该自己想……聪明的红罗宾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吧?”

      快回我,只要应我一句,我就可以顺势完结这场任性的小闹剧了。

      万万没想到,首先回应的,是身后的鸽子。

      冷不防两声“咕咕”响起时,我才想起身后还有两只鸽子。我吓得转身过去,瞧向鸽子们圆圆的小眼珠……为什么我居然在其中一只的眼中看出了看戏的感觉?

      说的就是你,米白色带着淡黄的那只!

      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它旁边那只灰黑色的就转过头去,定睛注视着它的同伴。嗯?为什么我在那圆圆的小眼睛上感受到几分压迫感?

      冷不防,红罗宾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可以之后再回答你吗?就当是……给我点时间想想。”

      他要想想就想想,不要这样在我耳边说话的好吗?嘴唇都碰到我耳尖了!

      还有,最初我不就问他是不是觉得我矮吗?他怎么说得我像跟他表了个白一样?

      狡猾的铁蛋,这一定是他分散我注意力的圈套!

      我飞快地捂着慢慢发热也有些痒的耳朵,瞪着他,不自觉地同样压着声音道:“……随便你。”

      话音刚落,后方的鸽子又多咕了几声……听着像在发牢骚?

      我斜睨了红罗宾一眼。
      他对于鸽子们的古怪没什么反应,也没有换个姿势,就是圈住我的手收紧了些。

      我又看了一眼鸽子。
      它们跟我对望起来,歪了歪头,感觉在佯装无辜。

      突然间,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两只鸽子不会大有来头吧?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在来哥谭前,我见识过不少十几年前还只存在于科幻小说的故事,在报章上、电视上、网络上。但是,对于还是中学生的我来说,只要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一切也仅仅是奇思妙想般的趣闻而已。

      直到,我亲自走进了“趣闻”里。
      虽然不会觉得异常,但还是会有些吃惊,毕竟每天都有新鲜事,还倒霉得离谱。

      如今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又或许已经被潜移默化,碰到这种事,我首先会产生出奇异又不现实的猜想:这两只鸽子该不会跟红罗宾吧?

      我这样想似乎也合理?首先,连我都觉得这两只鸽子有古怪,但他居然没让我先离开,或者像之前面对“无名”那样,把我推到身后;其次,提姆现在还披着红罗宾的身分,但在这两只奇怪鸽子面前居然没伪装,直接跟我,咳,搂搂抱抱。

      更重要的是,他一开始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总不能是夜巡或任务进行途中路过这边吧?……好吧,也不是没可能,假装路过、实则来这边检查的这种行为,的确很“提姆”。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再怎么苦恼也得不出答案,我便开口问了:“这两只鸽子是你的朋友?”我选了个比较含糊的说法,万一是我误会了,也能圆回去,不会太尴尬。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反问:“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眨了眨眼,却不急着解释:“因为……你们都是小鸟?”

      对于我的回答,红罗宾先是张了张嘴,又抿了抿,没有作声。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神,我却在那张脸(或者说半张脸)上,看出了无奈和不赞同。

      这是“红罗宾不赞同的目光.jpg”?可惜,我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睛。

      我固然还有着多皮一下的底气,但他的表情让我意识到他对这个问题的认真程度。于是,我伸出食指,轻轻按了按他微蹙的眉心,说:“这不就是答案了吗?”

      “什么?”他下意识低喃了一声,但我知道,以他的头脑,肯定很快就转过来了——这个想法才刚浮现,我便听见他叹了口气,“你是根据我的态度判断出来的?”

      没错。

      假如说,我刚刚还只是猜测,在他反问我的时候,我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是的。”我戳了戳他的脸,“谁叫你表情跟只‘愤怒鸟’似的。”

      还跟泡久了的姜醋蛋一样。
      这个我是不会说出口的,嘘。

      (一百七十一)

      “所以,这两只咕咕……咳,这两位鸽子到底是?”

      我靠在阳台的扶手上,望着红罗宾轻松地把两只鸽子提拎了下来,感到有些不爽。

      不就是长得高,了不起吗?

      我轻哼一声,正好瞧见他半弯下腿、把两只鸽子放到地上时,被披风半挡的手臂露出了结实的肌肉线条,蹲下来的黑色长腿也凸出好看又匀称的弧度,跟之前摸到的一样……咳,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看,他也不只是长得高,他的优点我能说上一天……不,没有,就只是长得高!

      我用拳头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格蕾你清醒点,哪怕穿着红罗宾制服的他有多帅气,你都不能被蛊惑到,坚定点!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恰好就跟他对上了目光——还是指那两块镜片。

      这一刻,我脑袋一片空白,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抱歉。”他话中带着几分为难,但从那认真得表情上却丝毫看不出来,“我不能告诉你。”

      我不为他的隐瞒感到难过,反而,我有些高兴。

      之前我就跟说过,我不需要他事事坦诚,但假如是需要保密的事情,他不妨直说。我不想要欺瞒,也不想等发现后,追问之下才得到一声“对不起”。

      他有记住这件事,也慢慢试着在做了。

      我握拳在唇边,清了清喉咙,一边将疯狂上扬的嘴角摁回去。不行,不能让他感觉我被拒绝了还很高兴。

      “没什么,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不过,就把它们放在地上吗?要不我拿个软垫出来?”

      “不需要。”“不需要。”
      除了红罗宾,还有一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柔软地在我后脑勺上轻扫而过,害我迅即鸡皮疙瘩。

      夜色和疲累令我的脑子变得有些迟钝,随后我才反应过来——那把声音,正正就在我身后。

      我没空细想那是谁,或者说什么,恐惧之下本就没多少理智可言。这个认知就像一根针,狠狠刺在我吓得僵直的双腿上,让我脚一蹦,便踉踉跄跄地向前逃开。

      阳台不大,我朝提姆直奔过去,没几步就能到了。但我一下子慌张过头了,拖鞋互绊了一下。

      要摔了要摔了!我不要趴在阳台的地板上,我洗过澡还换睡衣了!更重要的是,就这样倒下去会把那两只鸽子压到!

      我双手胡乱挥动着,刹那间,也许比身前的两鸽一红罗宾更像小鸟。

      “……嗯?”
      哎呀?没摔?

      我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不但没摔,还浮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力量承托着,又缓缓下降,正正落入对我伸出双臂的红罗宾怀里。

      我发誓,不是我自己要降落在那里的。
      自然也不是我自己要把头埋在他的胸肌里的。

      至于我为什么不起来,额头还往前贴了又贴?
      应该也是那种无形的力量干的吧,我不知道呢,蹭蹭。

      (一百七十二)

      扎塔娜·扎塔拉,世界知名的大魔术师。

      她的魔术表演会让人觉得魔法是真的存在、真的是一种奇迹。普通的魔术师或许能从帽子里变出兔子或鸽子,她却能从帽子里变出一个动物园。

      今天晚上,她本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家阳台上。

      她墨黑的长发泛着柔顺的光泽,跟长风衣的下摆一同飘扬起来。抹胸马甲与紧身裤突出了她的成熟魅力,但远不及她那双在夜空中明亮如星辰的靛蓝色眼眸,仿佛凝住了两道银河。

      若然传说中梅林真的受到引诱,他所看到的湖中妖女会是这样的吗?身姿优雅高贵,同时散发着深不可测的诡秘感。

      对不起,咳,我又犯病了,重来。

      扎塔娜·扎塔拉,世界知名的大魔术师,我刚刚知道原来她还是正义联盟的相关人员。

      所以刚刚我跟她表演中的大象一样被悬浮在起来了?不对,我为什么要拿自己跟大象比?

      刚刚是她出现在我身后时头发挠到我了。于是,在自我介绍后,她也为让我受惊的事道歉。

      我赶忙站好,摆摆手跟她说:“是我反应太大了,不好意思,扎塔拉小姐。”

      “喊我扎塔娜就可以了。”她笑了笑,笑容比起平常在舞台上的自信还多了些友善,“希望这件事没给你添麻烦。”

      我知道她指的是鸽子的事,她的到来估计也是因为它们。

      “没、没有。”我左右手交替地捏了捏指腹,一边想用说话来减少紧张感,“这是你养的鸽子吗?对不起,我之前好像不小心弄伤了一只,就是米白色那只,不知道有没有夹掉了它的尾羽……”

      语毕,两道,不,应该是两人两鸽的四道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投了过来。

      我更加紧张了,憋了口气,瞪大了眼回望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都看着我?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难道,我闯祸了?

      “格蕾,呼吸。”
      直到红罗宾喊了我一声、拍了拍我的背,我才把那口气呼出来。

      刚一抬头,就看见扎塔娜笑得开怀,不是取笑,而是单纯被逗乐了。她还绕到那只米白色的鸽子身后,微弯下腰,观察起它的尾羽。

      不到一分钟,她就勾起唇,欢快地宣布结果:“可惜,没有断。”

      米白色鸽子看似颓丧了几分,不知是不是错觉。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只灰黑色的鸽子从始至终都保持沉默,没有加入我们……嗯?我为什么会觉得一只鸽子非加入人类的对话不可?

      一次奇怪是偶然,两次还可能是巧合,但多次发生了,我再不发觉点什么,我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

      “不好意思,我想更正一下,刚刚我好像说了不太好的话。”我的言论再一次让我成为阳台上最抢眼的崽,但这一次我学乖了,我在说话的同时自然地——也可能只是我自以为的“自然”——后退一步,双手偷偷拉着红罗宾的披风,遮住半个身子,“请问,他们是你的同伴吗?”

      尽管都是“they”,但在我心目中,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动物了。既然提姆都能变成提米啾,他的同伴变成鸽子了看来也不足为奇?

      扎塔娜表情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变成好奇,“如果我说是,那你觉得他们会是谁?”

      我以为她会问我为什么发现,就跟红罗宾一样。

      他们会是谁?这对我来说是个难题,哪怕我是个超英粉丝,却不代表我是一本行走的超英百科全书。要在A到Z各字母可能都占一个的正义联盟或泰坦成员里,找出来两个跟这两只看着平平无奇的鸽子配对?

      这就是让新兵单枪匹马挑战浩克——强人锁男(所难)了。

      对不起,今晚的冷笑话有点烂。

      一旦碰上困难,我神奇的小脑袋总是跑偏,幸好我的嘴巴仍然是个老实小伙,没把这话说出口。大热天呢,说出来给挨着的这只铁蛋消暑吗?

      不过,他确实挺热的。

      哥谭的暑热跟我的家乡差不多,八月中下旬已经热得不活在空调房里,就得活在桑拿房里的程度。不过,这边的温差较大,晚上一般挺清凉的。有时候起风了,从码头那边刮来的风还带了些海水的气味和湿气。

      今晚也是如此。
      可以想像,提姆跟我告别后不久,就换上了红罗宾的制服,在这个闷热的夜晚里穿梭哥谭。

      也因此,刚刚靠在他胸前、现在紧贴在他身边时,我能从他仅露出的下半张脸看到略红的皮肤、隐约可见的血管、还没干透的汗珠……意外的是,我不小心贴上的胸膛、此时此刻紧挨着的手臂,都十分干爽。

      甚至,没有汗味。
      我没有刻意去闻他,真的没有。

      不行,住脑,再想下去,我就得给自己消暑了。

      (一百七十三)

      最后,我没有回答扎塔娜的问题,但不是我不想回答。

      我当时苦思了一番,鸽子出现在哥谭……红罗宾还专程过来了……我脑中闪过了正联三巨头的身影,咕哝道:“总不会是蝙蝠侠吧……”

      从条件上来说,蝙蝠侠是挺吻合的,但他可是蝙蝠侠啊!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把他推出神坛,我知道英雄不是无所不能,会流血也会流泪,但……该怎么形容才好?

      我留学那年,有一个朋友就是哥谭本地人。还记得有一门课的教授讲话特别快,学期刚开始时我有些跟不上。半节课过去了,我才在心里预演好,向旁边笔记十分整洁的女生请求帮忙。

      她也就帮了我。

      认识久了,我多少意识到她不是多热情或热心的一个人。有一次我没忍住问她:“你当时会觉得我哪里不正常吗?”

      现在回想起来,我问这话就挺不正常了,社交技能果然是我一生之痛。

      她却没表现得不耐烦,或者说出像“你说这句话才像脑子坏掉了”之类的嘲讽,就只是反问道:“向人求助有哪里不正常了?”

      “即使我表达得那么差劲?”

      “想向人求助很正常,但这件事本身没有那么容易。”她没有笑,淡然得像在说一件日常可见的事,但那认真的口吻又不让人觉得,那是一件小事,“如果觉得事情只能往坏的方向走,很多人就宁愿当一只闭上嘴的老鼠。但正因为有想做成的信念,人才会发声、求助,或者做些什么。”

      “这听上去可不像是在说同学间互相帮忙的话题。”

      她这才笑了笑,“或许不是呢。”

      那是我们之间少有的严肃对话。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想告诉我些什么,但这不妨碍我拿出同样的态度来应对:“那你也是这样?有这个……信念?”

      “也许。”她的表情告诉了我答案——是有的,“你知道吗?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也有一个信念一样的存在。”

      “是蝙蝠侠吗?”

      这一次,哈珀她没再回答我,但答案显而易见。

      因此,直到现在,这个念头仍深深在我脑里扎着根。

      即使不是哥谭土生土长的人,从远方独自来到这片混乱的大地,我可不是半点都不慌的。我的勇气来自谨慎,来自我的朋友,也来自这座城市黑夜的象征。

      但如果,这个黑夜的象征被变成了鸽子?不,不可以!这简直就是看到正经又充满威严的教导主任被小混混骚扰碰瓷,令人害怕,又愤怒!

      是谁!对我们的老教导主任、哥谭信念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我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自言自语:“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蝙蝠侠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哥谭最大的教导主任?这不行吧?如果是真的,应该马上就……唔。”

      不是我不想说下去,而是我被打断了。

      红罗宾的黑色手套虚虚地捂在我脸上,同时气息再次伴随着声音轻柔地落在我的耳轮上:“……冷静点。”

      我很冷静啊,我哪里不冷静了?你这样引诱……说话,我才要失去冷静呢!

      我不满地仰起头,想瞪一眼这只强行把我禁言的无理铁蛋。然后我就发现,扎塔娜和两只鸽子都正用三种不一样的眼神凝视着我。

      饶有兴致、不太在乎但带着打趣……还有,艰难地辨认出的无奈。

      这种时候,我已经不想去思考,我到底是怎么从鸽子的那双圆珠眼或肢体语言上,看出这么仔细的感情了。

      我只想有人告诉我,我没有在他们面前把“蝙蝠侠”称呼作“教导主任”。

      这下,是真的冷静不下来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一百七十)~(一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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