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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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五条悟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敲开了房门，小鬼顶着一个鸡窝头迎接他，被揉搓着脑袋死命欺负。
对方带来要陪小孩儿一起出几个任务的魔幻消息，我和虎杖都大感意外，原以为他会直接和一年级的回去，没想到赖在这不走了。
“宿傩呢？”
“回生得领域去了。”
虎杖打着哈欠，眼角泛起泪花，“五条老师怎么来这么早啊，我感觉自己才没睡多久。”
“那你就说错了，虎杖同学，”五条悟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年轻人怎么能缺少活力呢，老师我一天不睡也完全不会累哦！”
“真的吗？”虎杖星星眼：“老师怎么做到的，好厉害！”
“悠仁如果努力的话也能够做到！”
“要怎么做？多吃蔬菜吗！”
“把蔬菜都扔掉，只吃冰淇淋就够了！”
「消停点吧」
我听不下去。
「别理那个白毛，你什么都得吃」
虎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对五条悟乖巧地点头：“我会试试的，五条老师，不过我要换衣服了，能请你先出去一下吗？”
五条悟表示，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老师又不会笑话你。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久违的变出嘴让他赶紧滚出去。原本安静的寻常早晨因为五条悟的到来变得乱七八糟。
等虎杖吃完早饭，五条悟拿出一张任务清单递给他，上面列举了接下来几天小鬼要完成的咒术师任务，由简到难，无良教师干活到是靠谱，果断的说自己会一同前往。
“毕竟悠仁还是个菜鸟嘛，没有老师跟着肯定会搞砸。”
小鬼听到这话立马就想反驳，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对方唯一的一次校外任务确实搞砸了，这就很难开脱，尽管对手是个超规格特级，但他显然不打算把这当成借口。
“我其实也没那么弱吧，”虎杖小声地嘟囔着：“再说了还有宿傩在呢。”
“你这个想法就很弱。”
五条悟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难得少了点笑意，他严肃起来其实挺有气势，五官中自带冷冽的睥睨，此刻正倾巢而出。
“还有宿傩在，你就要抱着这种念头直到害死自己吗？永远活在诅咒之王的庇护之下？你要这么想那当我没说。”
虎杖的脸色微微一变，大概被那句“诅咒之王的庇护”给刺激到了。
“我没想着要依靠宿傩，只是说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找他救场。”
“他根本没必要给你救场，”五条悟大概是笑了一下，但勾起的唇角并不让人感到愉快，“当然他也有可能会帮你，但这都无法掩饰你自身的弱点，你在依赖他。”
“因为有压箱底的好牌，所以不那么认真也没关系，对吧？”
虎杖低下头，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坚定，反而稍显迟疑。
五条悟乘胜追击：“你敢说自己不会因为宿傩的存在就下意识松懈吗？不敢吧。反正对方总会救你的，这样下去你不会真正变强。”
他向后仰靠，躺倒在酒店的真皮沙发上，一双长腿搭上扶手，脚尖随意的乱翘。
“就这么浪费自己的天赋也没关系吗？这可不像你。”
“......我会注意的。”
沉默了一会儿，虎杖开口说道：“注意着不要依赖宿傩。”
“光注意可不行，你还需要更多练习。”五条悟冲他晃了晃食指，“接下来的几天我会跟你一起出任务，不要听宿傩说了什么，也不要想着他能救场，在生命垂危之前我和他都不会救你的。”
似乎还觉得这样说不够，男人顿了下，说出了最后的叮嘱或者说警告。
“如果我认为你没尽全力就把宿傩放出来，我们就打一场。”
五条悟的语气充满玩味：“你知道他现在还打不过我对吧。”
虎杖的表情一凛，我的脸也黑了下去，这家伙，居然拿我来要挟小鬼。
「他说的没错，但不用听后面那些废话」
我还不至于被一个白毛拿捏住，五条悟有点嚣张过头了，真动起手来他也别想讨到好，我知道的咒术恐怕比整个咒术界都多，到时候都别活。
“我会好好记住的。”虎杖最后说。
我不知道他是在回答谁，但小鬼的任务生涯就此开始了。
最初只是些简单的调查任务，祓除的诅咒不超过二级，但很快五条悟摸清他的底子，开始一点点增加难度，每次设定的任务目标总会比小鬼本身略强一线，而这点微妙又固执的实力差总会被虎杖轻松地跨过去。
这孩子的确天赋绝佳，我和五条悟都很清楚这一点，我算给小鬼打下了基础，而五条悟就是在发掘他的潜能。
老实说在教育孩子这方面，我和对方其实有共同语言，我知道小鬼在下意识依赖我，但这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不会点醒他。
而最强教师同样是明白人，他比我更注重小鬼的实力，握在手里才是立命的根本，比起我，他也许更适合当老师。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明说的，这小子别想从我这听到一句好话，只是行动上我俩保持了一致，我不再对小鬼的战斗提供任何帮助，全靠他自己想。
思考的力量是惊人的，人正因为会思考才会被称之为人。虎杖的实力突飞猛进，战斗经验更是猛地上涨一大截。
就在和谐的日常将要继续下去时，高专来人了，五条悟走的和他来的时候一样突然，让人应接不暇。
传讯员的消息是这么说的，九州那边有个大任务，京都的家伙搞不定了，请五条悟回去撑个场子。对方的语气非常生硬，看着不像是求人的态度，人类最强对此习以为常，他的脾气也算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真的，以他从前在学校出现的频率，看得出人挺忙的，他能在这里待几天已经让我非常惊讶了，对小鬼确实偏爱。
而对他来说可能就像放假吧。我没有作声，任由虎杖在外面和他的五条老师依依惜别，好悬没热泪盈眶。
临走前对方突然提到一句：“小偷的事我会留意的。”
虎杖莫名其妙，但我知道这是在承诺我会注意那个盗走他朋友尸体的人。这个人跟我俩都段有点过节，五条悟肯定比我更想找到他，希望他别自己瞎搞。
五条悟走了，小废物出关，前者在时它连面都没露，“第十三层”极其恐惧这个人类最强，一天到晚绕着他走。
被恐惧的人其实对这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很有兴趣，但对方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一直躲在世界的夹层里，任他挑衅也肯不出来。
如今“第十三层”正处于最脆弱的时期，它谨慎很正常，小废物的战斗力已经彻底归零，仅剩的作用是和小鬼一起卖萌。
现在压在头顶的大山终于走了，“第十三层”松了口气，而我也终于能腾出手来，做一点不想被五条悟发现的事了。
倒不是说怕他或是怎么样，只是我不想节外生枝，五条悟这人喜欢凑热闹，引起他注意肯定没好事。
再考虑到我进行的是找人这种略显可疑，甚至会带来麻烦的事，不想被发现也在情理之中，我连小鬼都没告诉。
当时在“第十三层”的领域，我答应另一个世界的虎杖悠仁要照顾个人，当然我没把这事说出口，所以不算“束缚”，只是自发的行为。
小废物的伤还没有好全，暂时还不能领域展开，这原本跟我没什么关系，但现在却成了阻碍我的东西。
不为别的，另一个世界的虎杖悠仁被我存放在它那里，如今打不开领域就拿不出来，而小鬼的灵魂还处于空虚状态。这些天有我镇着到还好，小鬼也没什么不良反应，但要是我脱离出去办自己的事，他估计就有的难受了。
说到这个，我又想起来喂人吃手指那回事，吃了手指我的灵魂就更凝实，到时候撕下来一块儿给小鬼补灵魂，肯定比现在要划算许多。
但小鬼本人不认同这个方法，我又不想耽误他继续做任务，于是事情一再搁置下来，等我找到那个名叫“顺平”的小子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吉野顺平，这个名字大概熔铸了父母太多美好的期许。
但正因为愿望与现实总相反，所以这小子的生活既不顺利，也不太平。
我找到他的方式和任何幸运占主导的取巧方式都不相干，我深知自己人品不好，尤其在想做的事上向来缺点运气。
正因如此我在找人之前率先捋清了自己的思路，线索貌似只有“顺平”一个，其实隐藏了不少东西。
首先他和异世界的虎杖有可能是朋友，起码有交集，而虎杖身为咒术师的一员，交际圈不会像普通人那么宽。“顺平”这个人很有可能也是咒术师，至少能看见诅咒。在日本1.2亿人口当中，这种人已经是绝少数了。
其次异世界的虎杖悠仁肯定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点，他走过无数次重复的世界线，说要让我照顾“顺平”，那肯定是近期能照顾到。
近期能与小鬼认识的，那范围大概就限定在东京，而考虑到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三观就不能相差太远。
俗话说得好，三年一代沟，五年差不多就没共同语言了，于是乎我最初的搜索年龄定在了10到20岁之间。这一批找完就一轮轮扩大，直到所有叫顺平的都找个遍。
原本我想着，一边找一边留意小鬼身边的人，没想到符合条件的不多，东京境内只有三个合格的。
三个人分别是在校学生，资深社畜，和年迈老头，其中只有吉野顺平对诅咒的感知最强烈，几乎到了能“看见”的地步。
出于对答应的事要尽心的想法，我分别观察了三个人，“第十三层”为此做了许多贡献，拿着手机直播仨人的起居。
我不方便离开小鬼的身体只能出此下策，为了实时观察三个人的表现，我趁着小鬼睡觉的时候买了一部手机，每天在生得领域观看小废物直播。
“第十三层”偷拍倒是挺敬业的，水平也越来越好，没过几天我就锁定了目标，跟我预测的差不多，年龄和虎杖最贴近的应该就是那个“顺平”。
十七岁的吉野顺平是东京一所普通高中的普通学生，学习成绩不好不坏，人际关系倒是一塌糊涂。他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被校内的恶霸团体盯上了，时不时就要搞一通欺凌，在现实中上演电影里的桥段。
讲道理，我对这种青春校园大型连续剧属实没什么兴趣，看了两天觉得浪费时间，叫“第十三层”盯着就不再管了。
对方只是个咒力低微的普通人，尽管对诅咒有感应，但有感应不代表能做什么，这种程度的就没必要亲自接触了。
有“第十三层”盯着，有什么意外我也能及时反应，不至于临阵失手，除此之外空出来的时间正好我跟小鬼联络感情。
另一个世界的虎杖悠仁要我照看他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吉野顺平大概是遇见了意外才能和咒术师产生交集，而我要做的就是保证他在同样的意外中别受伤害。至于意外之后要怎么做，那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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