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日常披马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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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正文）
来自凛冬郡暗月修道院的顾问阁下罗莎莉亚与高级执事塞西玛抵达了圣塞缪尔教堂的地底。
我摘下脸上的银质面具，朝铁牢中的蜷缩的少女叫道：“尤兰达小姐？”
她好像完全没听到我的喊声，不断喃喃着“主啊……垂怜于我……”之类的呓语，还时不时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嘻笑。
我握住铁栏杆：“叔叔……’秘祈人’都是这样的吗？”
塞西玛先生倒是司空见惯的模样，“是的，他们必然会受到邪神的污染。”
我这才真的算是理解了“极光会都是疯子”这句话，从前的尤兰达·米勒可是那种娴雅柔淑的标准贵族小姐。
而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精神错乱的邪\\教\\徒。
“没办法变回去吗？”我问。
塞西玛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皱着眉，我觉得尤兰达还是疯得太厉害了，那个A先生虽说脑子也不太正常的样子，但基本行事逻辑和言语交流还是存在的。
——也许是每个人对于邪神呓语的抵抗性不一样……
就在我试图从记忆中找出有关“秘祈人”的知识时，蜷缩在墙角的尤兰达忽然发现了我。
她的双眼在那一瞬间闪亮，不过那不是突如其来的清醒，而是更为深切的疯狂和痴迷，如火炬般熊熊燃烧！
尤兰达手脚并用，宛如野兽，奔爬到铁栏处，把手贴紧了我握着栏杆的手。
“玛利亚！”她几乎要把脸从铁栏的缝隙中挤出来，呼喊着，“玛利亚！玛利亚！玛利亚！”
我被吓了一跳，塞西玛立刻上前拧住她的手腕，但尤兰达怎么都不肯放手，还不停尖叫。
塞西玛的脸色沉了沉。
“叔叔等一下！”我真怕他直接扭断尤兰达的手，连忙阻止，“尤兰达她好像并不想伤害我！”
——是的，尤兰达似乎只是疯狂地想靠近我身边。她嘴里不断地念着我的名字，手贴在我的手背上，却没有抓疼我，只带来了发烧般的灼热感。
我想了想，说：“叔叔，先放开她吧。”
听到我的话，塞西玛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对尤兰达的钳制。
尤兰达没有看塞西玛一眼，她始终注视着我半跪下来，用脸颊去蹭我的手背。
——幸好尤兰达是个女孩子，不然我可能没办法忍受这种黏糊糊的痴汉动作。
“尤兰达，尤兰达，”我轻轻地问。“你听得见我吗？”
尤兰达蹭着我的手背，鼻子里发出小兽似的哼哼：“玛利亚……”
不行，完全无法交流。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尤兰达·米勒只是反覆地念我的名字，或者一些我分辨不出的呓语。
“我们进入她的梦境搜索过。”
塞西玛说，他们通过“梦魇”能力拷问了抓到的两名邪\\教成员，尤兰达的魔药确实是A先生给的，那件引起黑夜教会注意的邪\\教祭祀事件就是尤兰达接触极光会的契机。
可是突袭的值夜者没有抓到A先生，他们只是重伤了他。而“秘祈人”途径的非凡者擅长血肉魔法，那些伤对A先生来说可能不算大问题。
“睡吧。”
我对尤兰达使用了沉睡的符咒，扶着她慢慢让她倒在地上。
“以后多让她睡着吧，至少体面一点，”我说，“对于一位贵族小姐来说。”
塞西玛：“好，我会多准备一些符咒和镇静剂。”
我默默地重新戴上面具，心情糟透了。
“要是我那天看完戏就去找尤兰达就好了……”那样就能在她喝下魔药之前拦住她。
我咬住嘴唇——我那天晚上就该戴着幽暗头冠偷偷去她家看看！可那晚克莱恩进了局子，加上塞西玛先生赶回圣塞缪尔教堂了，我就没太重视尤兰达的事……
这时，塞西玛拍了拍我的肩膀，“玛利亚，我们先上去。”
我沮丧地垂下肩膀，“嗯。”
A先生……极光会……
我总觉得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可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
靴子踏着潮湿的地砖，发出不安的“笃笃”声。
穿过查尼斯门，我透过面具的眼睛看到几个或是看书或是聊天的值夜者，大部分我作为“文职人员”时见过，只有我下来时见到的那个青年比较眼生。
他黑发绿眼，长得很好看，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好看，但我现在没什么欣赏帅哥的心情，匆匆从值夜者们身边穿过。
*
“她身上至少有一件效用强大的封印物。”与此同时，帕列斯在伦纳德的脑海里说，与这位“顾问女士”第二次照面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封印物应该是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伦纳德看向凛冬郡顾问，对方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一片漆黑的衣角。
“执事基本上都会执掌一件高级封印物，比如塞西玛阁下的圣剑……”伦纳德想，“也不是奇怪的事，因为这位’顾问女士’的级别看起来比塞西玛阁下还高，也许是半神也说不定……”
好似知晓了他的想法，帕列斯嗤笑一声，说：“她或许不仅仅是半神，那枚戒指上有天使的气息。”
帕列斯语气凝重了几分，“而且还是几种完全不相同的天使气息。”
这就是令他感到奇怪的地方，一件天使级的神奇物品固然珍贵，但他作为“偷盗者”途径的序列1天使在千年间也不是没见过，可“顾问女士”的戒指上明显有不同的痕迹，他甚至从其中感受了熟悉的属于“时之虫”的味道……
——那个封印物绝不简单，这位“顾问女士”神秘非常。
帕列斯想：“难道是哪位’老朋友’吗？”
“这么说教会相当重视这次对极光会的调查……要是我也能参加就好了，哎……”伦纳德心不在焉地翻着诗集。
*
尤兰达的事情让我非常难过，我下定决心在可能的情况下参与进塞西玛红手套小队的行动。不过真要出去打架就得先等克莱恩的事情结束，毕竟我大部分苟命用的东西都在需要防备追杀的他那里。
我从圣塞缪尔教堂回到明斯克街，换上室内外套，把手套脱下来，再将手套上的戒指带回中指。
这枚戒指上的红宝石如血一般。
它叫做“宠爱指环”，是一个和我的金苹果一样不知道怎么用的东西。
在我醒后，阿曼尼西斯收走了荆棘十字架中存储的一部分神奇物品，另一部分则由阿里安娜加固封印后还给了我。阿曼尼西斯给了我一些关于这些物品的说明，其中说这个“宠爱指环”现在“不具备被使用的条件”，只保持着一定的反占卜特性，而那枚金苹果更是没有标注。
但我有种直觉，金苹果对我来说很重要。
“金苹果是我最珍贵的东西。”直觉这么告诉我。
至于“宠爱指环”么，它是我不自觉就挑出来戴在手上的。我猜我失去记忆前应该经常戴着它，虽说现在它没什么用了，我还是习惯性地把它戴在手上。
换了一身宽松衣服，我拿出荆棘十字架，在里面挑挑拣拣。
之前和塔罗会的“太阳”先生商量好长期获取白银城和神弃之地历史的情报，我需要支付他一件神奇物品作为报酬。
最后我千挑万选，终于选出了一把适合“太阳”先生的武器——一柄散发着青蓝荧辉的大剑，剑刃宽阔，剑身极长，适合好像有巨人血统的“太阳”先生，而且它一直发着淡淡的光，还能当照明工具来用，这一点在黑暗的神弃之地十分有利。
这把剑的战技是蓄力后放出“冲击”什么的，阿曼尼西斯给我写的小便签上很简略，可能是估计我不会用这种大型武器。
但我试着挥了挥这把大剑，发现我用得还蛮顺手的，也不是很重，挥舞起来会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光。
因为这熟悉的造型，让我不得不将这把剑其命名为“月光大剑”——某游戏开发商贯穿整个公司发展史的迷之执念*。
选定“报酬”之后，我按照“愚者”先生给出的方法举行了献祭仪式，将“月光大剑”转交给“太阳”。
没一会儿“太阳”也发了一部分整理好的信息给我。
——所以塔罗会真的是什么二手交易平台吧。
——“咸鱼会”？噗。
“不行，太不尊敬’愚者’先生了！娜丝珈，你不能这样！”我自我反省道，之前受到了克莱恩的教训，我要对这些神秘存在更敬畏谨慎才是。
**
这几天除了经常以“罗莎莉亚女士”的身份参与红手套小队的调查外，就是查看“太阳”偶尔发过来的白银城资料。
可惜除了那座传说中的蔷薇塔，这些资料没有特别能引起我记忆的东西。
——而且我莫名感觉白银城对“造物主”的记录也不见得是完全准确的……
小“太阳”认真地承诺说，等他等级升高后可以加入探索更远地图的巡逻小队后，会帮我收集有关蔷薇塔的信息。他好像因为我给的“报酬”太重而他实际上没有提供什么而不安歉疚，不禁让我感叹小“太阳”真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啊……
至于被笼罩在刺杀阴影里的克莱恩那边，周三他在“勇敢者酒吧”花费1000镑雇佣了一位保镖。据说那位非凡者和他物理意义上的形影不离，所以出于保守各类秘密的考虑，我这几天没有怎么见他，只是作为和谐友爱的邻居互相送送晚餐菜肴时顺便聊两句。
今天听说我们的大侦探莫里亚蒂接受了一位绅士的委托，下午会去威廉姆斯街那边调查。
*
威廉姆斯街的地下建筑。
深黑的石板，倒立的烛台，劈砍般的花纹，毫无疑问是第四纪的建筑风格……
“保镖小姐”莎伦还认出黑铁王座上的徽章属于图铎家族。
他们甚至还看到了疑似“黑夜女神”、“大地母神”、“风暴之主”等六神的人型雕像！要知道，正神和邪神的其中一个区别，就是正神只有象征符号组成的圣徽，并没有智慧生物形象*！
除了让人胆颤的六神雕像，这座恢弘大殿中央还有一扇门。
那扇门让保镖小姐感受到了被约束的危险。
他们分外小心地走进中央石门，克莱恩捏紧了阿兹克铜哨和娜丝珈给他的“旅者晶石”。
大概走了三十步，他们发现前方被泥石堵住了，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这里发生了垮塌。只有左侧的石门没有被堵住，还留有一道缝隙。
克莱恩贴上去，通过灵视观察其中的景象——石板，白骨，腐朽的衣物和深蓝暗金的光芒……
——血红色的对开大门！
这房间尽头的墙壁上有一扇血淋淋的门！
就在这时，克莱恩眼前一暗，手中的阿兹克铜哨瞬间变得寒冷刺骨，而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往前一送，好像被某种力量拉扯着，那力量巨大无比，克莱恩甚至来不及反应！
“咔嚓！”
是什么断裂的声响。
随即就是“咕咚！”
本来被克莱恩握在手中的旅者晶石掉落在地上，顺着缝隙滚进门里。
看见一团浓浓的黑影吞噬了黄色晶石，克莱恩瞳孔一缩，他咬牙向黑影中又丢了一个符咒，才转身就跑！
“跑！”
莎伦影子般地跟上他，甬道里克莱恩狂奔的足音“蹬蹬”作响。
克莱恩跑到中途，那团黑影似乎追了上来，速度极快，简直如一场势不可挡的黑色潮水，他提着的马灯的亮光甚至开始被吞噬！
黑暗逼近，就在火光快要完全熄灭之时，克莱恩终于抵达了出口的石门，一个翻滚越了过去！
马灯复又明亮起来，而石门后的甬道黑暗依旧。
逃过一劫的克莱恩和莎伦仿佛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叹息，又感到一股刻骨的冰冷，那甬道里似乎有某种存在用凝视猎物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紧盯着他们。
“她……”
含混不清的呜咽风声。
右手又痛又痒，克莱恩退后几步，划开自己的右臂，一些小黑虫从伤口里涌了出来。
莎伦漂浮在空中，看了一眼处理伤口的克莱恩，又皱着眉看向甬道。
“恶灵……”
恶灵？第四纪的恶灵？在神秘学里，恶灵可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怪物……
克莱恩握了握空荡荡的右手，那里只有一条破碎的黄金链。
他简直想捂住自己的脸。
——娜丝珈的神奇物品被他弄丢了。
*
“东西丢了没关系，人没事就好。”我听了克莱恩的讲述，觉得他们下午的经历着实恐怖片了点。
什么古老遗迹，恶灵的……
克莱恩是戴了幽暗头冠，瞒过保镖小姐过来的，他将破损的黄金链还给了我。
克莱恩觉得把我的“旅者晶石”弄丢很严重，必须要对我当面道歉并作出赔偿。
虽然丢了件很实用的神奇物品确实比较心痛，但我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个。
——最重要的是克莱恩没事。
“反正克莱恩还欠我那么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嘛。”我说。
克莱恩好像被我的话搞得有点无语，他羞愧又丧气地捂住脸，“对不起，我会尽我所能赔的！”像“旅者晶石”这样副作用小用处又大的东西至少能卖到3000镑，这还是不算它那逃跑偷家苟命集为一体的实用价值。
我“哦”了一声，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诚恳了，那就以身相许吧。”
克莱恩的手僵住了，耳朵泛起一点红。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我在开玩笑，苦笑道：“娜丝珈，真的对不起。”
我拍了拍他的额头，细软的黑发扫过手心，我说：“你是真的对不起，那我这边也是真的没关系。你就先别想这些事了，大使那件事还没解决呢*。”
克莱恩好像被我拍傻了，盯着我眨了眨眼，终于露出了一个不是苦笑的笑来。
“谢谢。”他浅棕色的瞳孔里一圈润润的光。
“咱们中国有句俗话不是说大恩不言谢吗。”我笑着推推他，“好啦，我以为你急吼吼地来找我是什么事儿呢，快点回去睡觉吧，不然会被你的保镖发现的。”
克莱恩顺着我的力道站起来，戴上幽暗头冠，走到窗边又停下，半边身子浸在红月的月光里，“娜丝珈，你把你想吃的东西列个单子吧，这样我做起来方便一点。”
我：“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
克莱恩：“告辞。”
**
“红玫瑰，骄傲的玫瑰，我一切时日的悲伤玫瑰！”
“走近，走近，走近来——啊，别惊动我……”
——那是什么？
——殿下，那是时间的十字架。
血淋淋的黑暗里，“他”在“疑惑”，在“追寻”，在“叹息”——
听。
那死去的玫瑰用头颅歌唱。
“她……”
“她醒来了吗？”
“她现在在哪里呢？”
“我……想见她。”
……
——她是谁？
“主还是不想唤醒娜丝珈啊。”
一红一白两个人影站在教堂的两侧，位于倒立与正立的十字架下，他们面前是浮雕蔷薇的水池，水池上立着一尊巨大的大理石雕像。
那雕像有着轻柔的裙摆与赤裸的双足……
“那是主的谕令。”
“……嗯。”
过了一会儿。
“你想她了吗？”
一声嗤笑，“怎么可能。”
懒洋洋的轻蔑着，“——她不在我还少点麻烦呢。”
他看向雕像，神女用圣洁恩慈的目光地回望他。
“我不喜欢这个神像。”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
“你想她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所凝视的命运如是说……”
——她是谁？
“……娜丝珈？”
燃烧的火焰熄灭了，黑色的乌鸦在焦土上“嘎嘎”嘶鸣。
黑色袍角上的指针甩过轻快的弧线。
“你是出现幻觉了吗？这算什么，死前的走马灯？”
无人应答恶劣的戏谑，于是他蹲下了身，贴近那颗将坠落的头颅问道：
“你看见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他笑起来，“告诉我呗，我会帮你转告娜丝珈的。”
他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连眼睛都弯了起来，“你说她会不会哭呢……”
“毕竟她那么喜欢你，而且我好久好久没弄哭她了。”
一声嘶哑的笑，“……嫉妒？”
他倏忽变了脸色，随即又恢复成冷冷然带笑，“你居然还有意识，不是在死前走马灯么？”
时针与秒针相撞，“喀”地清响。
他说：“我没有嫉妒，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呢？”
“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微笑，“当然，”
“她也不会再见到你了。”
——她是谁？
——她是……
“喂，娜丝珈！”
混沌迷蒙的我抬头望去，却蓦地被一抹浓烈的鲜红刺痛了眼球——
小小的石窗外是灿烂的阳光，那红色的天使正靠在窗棂上，背后伸展着数对洁白羽翼。塔楼外的风将红发吹起，如同浮空的火焰。
红色的天使对我说：“又在想什么无聊的事了？”
他的脸庞年轻英俊，他的笑容恶劣张扬。
红色的天使对我说：“你怎么傻了？说话啊！诶，不会真傻了吧？”
我不是不会说话，我只是在想，他真好看，他怎么这么好看啊。
——好看到刺痛我的眼眸让它们流泪，刺伤我的心灵使它痛苦不堪，刺破我的喉咙和舌头令我哽咽不成声。
红色的天使慌乱了，他收起羽翼，矫健轻盈地越进石窗，好像一瞬就到了我面前。
“……哭什么？阿蒙又欺负你了？”
他半跪下来，抬手抚摸我的眼角。他的指腹有茧，指尖滚烫。
我的眼泪落在他的手指上。
我望着他，他额上的鲜红旌旗，他的双眼，他垂落红发的脸颊，他抿起的薄唇。
泣不成声。
“我……我想见你。”
“我、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有多久呢？感觉好久了哇……”
我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久到你已经死去……久到我已经忘了你的死去……”
我说：“久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忘了。”
但红色的天使却笑了。
“那你为什么在哭呢？”
他拭去我的泪水，黑色盔甲上染着赤红的鲜血。
“娜丝珈，你真的笨死了。”
* * *
“红玫瑰，骄傲的玫瑰，我一切时日的悲伤玫瑰！”
“我在爱与恨的树枝底下，
在所有命若蜉蝣的愚昧中央
找到了浪游途中的、永恒不朽的美。*”
——那是什么？
——殿下，那是时间的十字架……
我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射入，窗台上的鲜花明妍地摇曳。
“好像做了一个难过又高兴的梦……头疼……”
我起身，一段破损的金链随着被子掉到地上。
我把它捡起来收到抽屉里，又看向窗台上摆放的花盆。
“要不要今天去花店买点红玫瑰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看玫瑰了……”
【下章是个番外，锁了在修文，可以直接看下下章，没有影响】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日常披马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