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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囚禁后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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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开着车带着孩子离开了玲玲家,一路上琢磨玲玲交给自己的任务,到底是管还是不管,他并不太在乎玲玲对他的威胁,虽然他的话被玲玲录音下来,但她无法交到沙木的手里,她是以夫人的身份还是以情人的身份?可惜两样身份都被沙木剥夺了,以夫人的身份咋咋呼呼,吓唬谁呢?连自己的底气都不足。可是李鱼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想管。他觉得这里边有油水可捞,而且是喷泉一样的油水,汩汩不止。可以享用一生,玲玲不会看到,即使看到了她也没办法去捞。只有他这样大智大谋的人才能捞到。
当晚,李鱼住到了办公室,和胖仔同为一屋。
胖仔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李鱼把两张挡风门帘,铺在地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指桑骂槐的说;‘嘿,斜了门了,夜猫子都是白天回窝,今天怎么晚上回窝了?不会是闹灾吧。’
李鱼铺好地铺,看着躺在用两张桌子当床的胖仔,自我调侃说;‘你是喜鹊高枝,我就是夜猫子,今天是想攀高枝,你别嫌弃。’
胖仔从床上坐了起来,乜视着李鱼说;‘你和我攀高枝?恐怕是与虎谋皮吧,没关系,你是要整张皮还是半张皮?我都给你,反正你是没有皮的老虎,披上虎皮就是吃人的老虎了。’
李鱼也不生气,戏虐的语气说;‘你真把自己当老虎了?我看你是只狐狸,是只狐假虎威的狐狸,依靠麻脸让人把我在半路上打了一顿,可你也不想想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即使虎不吃你,你也是碰上一位好猎人了,时日不多。’
胖仔回击道;‘我就是一只狐狸怎么着,你说你是猎人,你的枪呢,有本事毙了我?’
李鱼也坐了起来;‘我不想毙了你,我要等大狐狸下了小狐狸再毙大狐狸,可以得两张狐狸皮,那叫一箭双雕。’
胖仔不明白李鱼的意思,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道道。
李鱼问;‘你真是来避难的吗?别以为耍了个诡计就以为把全世界都蒙了。你是因小失大,让麻脸派人半道打我,不是暴露出你的意图吗,我收拾你就是投石问路,你连忍辱负重都不懂,还想扳倒沙木?真让我笑掉大牙。’
胖仔激灵了一下,看来打李鱼那一招失误了,自己的意图全暴露了。但他仍嘴硬;‘那是你瞎猜,谁知道你又得罪谁了,仇人多报应也多。’
‘嘿----’李鱼骂道;‘你他妈的是死鱼不张嘴,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前两天你是不是去麻脸那了?他还叫你找个热闹的日子,在你做的饭菜上做点手脚,即使不毒倒百十号顾客,也让他们上吐下泻,然后让沙木赔偿人家几百万医疗费,这样一来,□□不赔个底掉,也要声名狼藉,从此倾家荡产,这些不是我捕风捉影,凭空捏造吧?’
胖仔惊得从桌子上摔了下来,脸都白了,呆如木鸡的看着李鱼,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天去麻脸那,麻脸的确是这么布置的,这话怎么传到李鱼的耳朵里,难道他去偷听了,他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如果没有,怎么一字不拉?这事太邪性,有点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
李鱼又说;‘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了吧?’
其实那番话是李鱼猜测出来的,当玲玲告诉他胖仔去了麻脸那,他立刻明白麻脸的意图,玩弄伎俩是他的强项,胖仔在沙木老窝下手,只能在饭菜上做文章,一旦毒倒了百十个顾客,□□不是末日也会伤筋动骨。他看胖仔魂飞魄散的样子就知道说准了,更变本加厉地说;‘你以为你们算计的天衣无缝,那是做梦,知道我为什么住这吗?就是监视你的,你的行踪尽在我掌握之中,到了厨房也有人监视你,你要是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佛。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你敢轻举妄动我就毙你。’
胖仔早已吓得面色如土,被人摘了西洋镜还有什么把戏可耍?只能束手就擒。
李鱼对胖仔连蒙带吓,果然起了作用,又故意长叹一声;‘你算是死定了,这里你下不了手,回去麻脸能饶你吗?你老婆还在麻脸的手里,麻脸那小子是奸损阴坏狠,五毒俱全,看你老婆如花似玉,他能不动心吗?再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后代了,送上门的肉谁不吃啊?这也不能全赖他,谁叫你完成不了任务呢。等个一年半载的再回去,没准你老婆的肚子里早有小狐狸了,等下了小狐狸我再毙你也不迟啊。’
胖仔差点背过气去,李鱼的话句句是刀子,剜的他撕心裂肺,麻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况且眼前的局面就是如此,自己成了瓮中之鳖,谁都可以捉去煲汤,咬不了人也逃不回去。’
他‘扑嗵’一声跪倒在地;‘李哥,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救救我吧,这些主意都不是我的意思,是麻脸逼着我干的,我老婆在麻脸手里。’说着泪流满面。
李鱼太得意了,当初被沙木撤了职,又被麻脸痛打,狼狈相就是如此。现在终于看到有人像他一样了,他面对胖仔盘腿而坐,一边欣赏胖仔的跪姿,一边打着主意。他不想帮胖仔,也不想帮沙木,他要利用他们的争斗,趁机捞到好处。
他说;‘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你要想摆脱两边的刀尖就的完全听我的。耍滑头等于自掘坟墓。’
胖仔跪着不起来;‘诚惶诚恐地说;‘李哥,你就是我的亲哥,我上次得罪了你,我罪该万死,要不你拥着皮鞋抽我?抽我的脸,打掉了牙我咽肚子里,绝不说个不子,从今后我就是你的狗,叫我去那我去那。’他知道自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相信李鱼帮自己,子系中山狼,得志更猖狂。自己被他抓住把柄,不死也会脱层皮,最好的办法是表面先屈服他。
李鱼起身躺倒在胖仔以铺好褥子的桌子上,今天晚上他要睡在桌子上。他指着挂在墙上的衣服说;‘把烟给我拿来。’又让胖仔点着,猛吸了一口,说‘救你的办法我有,要想两边都不得罪也不可能,常言说;无毒不丈夫。你既然走到这地步了,也甭想退路,不如豁出去了,要么鱼死,要么网破。当然网破最好。’
胖仔可怜巴巴地说;‘是是,我不想死,我连后代都没有呢,还得望亲哥指点。’他又试探的问;‘沙总都知道这些事吗?’
李鱼说;‘他要是知道了还能容你吗?不过防着你呢。不然不会让我监视你。麻脸派给你的任务只有我知道,你放心,我不告诉任何人。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去做,我保你平安。’
‘是是,我听你的。’胖仔驯服的像绵羊,千恩万谢地说;‘我躲过这劫难后,一定报答你。’
李鱼把烟掐灭;‘好了,办法明天告诉你,先睡吧。说完脱衣服躺下。
胖仔想问点什么又不敢问,掀开杯子躺在地铺上,这一宿他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煎熬中度过。而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他的未婚老婆兰芝。
再说兰芝被麻脸带到自己的酒馆后,安排到了厨房打杂,专干择菜洗碗打扫卫生的活,不累也少有闲暇,她一直想逃走,如果逃走了,就和胖仔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忘不了胖仔带着惊恐眼神离开她的,脸上分明写着此去凶多吉少。让她放心不下。
她不太了解麻脸,胖仔看她时也很少提起麻脸,可是头一天接触就领教了麻脸的下流恶毒,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攻击女人的私隐处,说明他毫无人性,和这种人在一起如同与狼共舞。
她观察了两天,不得不打消了逃跑念头,厨房是在酒馆后面,前面她出不去,后面是麻脸住的小院,小院住着两个保镖,二子,和两个外地打工妹。平时后院两米多高的大铁门紧锁,院墙很高,墙头还镶嵌碎玻璃茬,凭她的能力要想翻过墙去很难,更要命的是院子里还养着一条狼狗,站立起来比人还高,到了晚上就放到院子里,兰芝怕狗,晚上不敢出屋。
麻脸倒也不来纠缠兰芝,白天除了联系他的客户和业务,就是制造他的假酒,自从胖仔出卖了他,他对谁也不信任了,造假酒的地方不在这,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他开车把假酒送到后院,再让杨三等人装上三轮车批给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