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外的风波》云雾

55、第五十五章得意忘形

　　大明掏出了当初麻脸和李鱼写的酒馆协议书，并且告诉他，只要手里有着张协议书就可以分麻脸的酒馆。
　　麻脸盯着那张纸，脸上立刻由阴变晴；‘胆子不小啊，你还真敢把它带来了，它不会再长翅膀飞走吧？
　　大明笑道；‘不会，肯定不会，不过也不会飞到你的手里，听说过‘完璧归赵’的故事吗，赵国的邯郸城里有个叫蔺相如的老头，带着一个传国玉玺，去换秦国的十五座城池，没有换来，那玉玺不是又回到赵国了吗？’
　　麻脸阴狠的样子说；‘因为那老头是以死相磕，秦老板也是爱玉如命，所以放了他一马，你不会为沙木当替死鬼吧?我也不会像他心慈手软，这张纸飞不走了。’
　　说完他一挥手，身旁的俩个壮汉，一前一后冲了过来，冲到前面的高个子抓住大明的腕部，，一出手就来了个五祖形意拳的小擒拿，想把大明摁倒。
　　大明并不躲闪，身体向前一靠，伸臂侧掠，手指卷捏，纸条卷进手心，前腿反扣对方后脚，肘部猛击对方胸部，动作连贯急速如风，对方啊呀一声，摔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到墙上，后面的矮个一犹豫，大明的手指点到他的肩窝，矮个男子像全身触电，连连后退，惊魂未了的叫道；‘他手里有暗器。’
　　大明收了身势，稳稳站定，张开手掌说；‘暗器在哪？只有这张协议书，我不过是卖弄一下硬指功罢了，亏你还是练武之人，连经脉都护不住，你光知道五祖形意拳有抨·挤·列·靠四种招法，却不知太行八卦形意拳多了推、贴、顶、抻四种招法，我这叫先掠后贴，借你之势，四两拨千斤，还没用力，你俩就退了，这样的保镖还出来闯荡？’
　　麻脸也吓得面色如土，早没了刚才的张狂，心有余悸地说；‘兄------兄弟，有话慢说，不-----不就是换我手里的字据吗，我也没说不换。’
　　大明说；‘这就对了，都是在西直门这块一亩三分地里混，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码，要是人人都想背后捅刀子，你的日子也不安宁。’
　　麻脸看大明没有要在打下去的意思，心神安定下来，又觉的这样交换太便宜了，说；‘你是明白人，不能让我太吃亏吧，当初大嘴是逼我写这份协议的，才给了我五万，现在酒馆起码值五十万。’
　　大明知道麻脸就是无赖，得寸进尺，依着他没完，说；‘给你五万是没错，可他没从你酒馆拿走一分钱，协议书又归了你，你吃什么亏了？’
　　麻脸转动眼珠，继续无赖；‘我听说沙木怕我这份字据被赵玲玲拿到法院告他，跟他要二十万，他可亏大发了，这字据就是摇钱树啊，你说他值多少钱？’
　　大明真想揍他，忍住了；‘你手里的字据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他又指着那俩个壮汉说；‘他俩不就是见证人吗，要不我把他俩带到公安局说清楚。’
　　麻脸依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我这俩个弟兄可是亲眼看到沙木入室□□，到哪也不怕。’
　　大明也不再说话，一个腾挪，单手抓住高个男子的后脖子。高个男子刚才被大明摔了出去，心里有点不服，现在有了准备，他趁大明抓他脖子时，顺势弯腰抱大明的双腿，想来个壮士抗鼎。大明早有准备，身体下沉，肘击对方后背，动作连贯势大力沉，咚的一声，随着惨叫，高个男子趴在地上，浑身抽动起来。半天才坐起。
　　大明问他；‘看到沙木入室□□了吗？
　　高个男子对眼前这位高手心服口服，哪敢说个不子，连说；‘没有没有。’
　　大明又逼近矮个男子。矮个男子刚才尝到大明的硬指功，半个身子还在麻木，吓得求饶道；‘我说我说，没看到沙木入室□□。’
　　大明回过身子问麻脸；‘你还有什么证据?’
　　麻脸知道再硬下去，恐怕自己也会如此下场，哆嗦地说；‘没有-----没有，我是说着玩的，何必当真，这就跟你换。’说着话从兜里掏出那张字据，交给大明。
　　大明打开看看，果然是沙木写的那张字据。也把手里的酒馆协议书递给麻脸，不冷不热地说；‘这事就到此为止，顺便再告诉你，你的酒不要再往□□送了。’说完出了门，骑上车走了。
　　几天后，麻脸又听说，赵玲玲把告沙木的状子撤了，气得差点病倒。

　　麻脸不能往□□送酒了，只有西克莱一家大型市场，但是商场里的购物人群以中低收入为主，高档酒销量不大，不像□□的酒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喧闹声中飘香的美酒就变成大把的钞票飞进他的兜里。这个地区的小饭馆和小卖铺老板们，总是以各种借口压低酒价，他们当然知道麻脸的低档酒都是假酒，收的低卖的可不低。赚的是他们，不是麻脸。想来想去，走到这地步，全是胖仔出卖他引起的，祸从他生。
　　麻脸越想越气，他也不想咽下这口气，带着手下几个人四下寻找胖仔的下落，他知道，胖仔不会回老家，他出来几年了，生活习惯已经不适应家乡了。
　　胖仔的确没有回老家，他有个女朋友，也是老家人，在北郊的城乡结合部西三旗一个自由市场，帮人家卖东西，胖仔得了沙木的一万块钱，把麻脸作假酒的秘密地点告诉了沙木，心惊肉跳了几天，这事一旦东窗事发，麻脸不打断他的腿才怪，以其坐以待毙，不如溜之大吉，就在工商局突查麻脸假酒的前一天晚上，他向麻脸请假，说老家父亲病了，离开酒馆后，一去不回。
　　西三旗自由市场离西直门有十五公里，胖仔躲在女友租住的民房里，他把沙木给他的一万块钱和自己平时攒下的两万块，放到桌子上，对女友说；‘兰芝，以后不要给人家打工了，咱俩用这钱开个小饭馆吧，凭我的手艺不会赔的，再挣个几万咱俩就回老家结婚。’
　　兰芝望着桌上的几沓钱，一脸惊讶，她给人家卖水产品，大冬天的俩只手在冰冷水里抓鱼，变得红肿，还有冻疮。每月只有八百元，她和胖仔不一样，胖仔是厨师，每月一千五百块，吃住在饭馆。自己除了吃穿还要付每月二百块钱的房租，所剩无几。她早就不想干这行了，现在看到胖仔突然带来这么多钱，喜出望外，把捆着的钱打开，数了几遍才放下。像想起什么，问到；‘胖仔，你每次来我这，都说没挣到钱，怎么一下冒出这么多钱，是好来的吗？不是的话我可不依。’
　　胖仔信誓旦旦地说；‘咋不是好来的，我凭的是手艺，当然挣得比你多，我过去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我早就想好了，等有了钱，我也开个饭馆，我当老板，你当老板娘，饭馆就是咱俩的家，省的像过去那样，一个月咱俩才见一两次，赶上你身子见红，还不许我碰，快把憋坏了。’
　　兰芝的身材和胖仔正相反，生的娇小仟细，他冲胖仔的肚子擂了一拳，阗骂道；‘一肚子坏水，老想那事，在一块睡也不许碰我。’
　　胖仔呵呵的笑着把兰芝搂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说；‘不碰你，你怎么怀仔啊？我都快三十了，在老家的话，这个年龄都有几个仔了，你不急？
　　兰芝挣绷了几下，没从胖仔的怀里挣脱出来，也就任由胖仔在自己的身上搓揉，一直摸到最隐蔽的地方，敏感部位的神经像电流一样把全身麻酥起来，不时呻吟几声。等胖仔搓揉够了，她才说；‘明天我去市场周围看看，有没有转让的小门脸房，有的话，你就租下，我也不想给人家干了，咱俩来北京三年了，这么混下去到哪是头？’
　　胖仔搂着兰芝，说；‘我来找你的时候，看见你们市场有一家小门脸写着转让呢，我进去看了看，足有一百米的面积，可以隔出一间里屋，月租才一千五，炊具都是现成的，明天咱俩去看看，你说行就租下。’
　　兰芝说；‘我也不懂，你看着行就租。’
　　胖仔说；‘那好，明天我就盘下来，你也赶快辞职。’
　　兰芝点点头说；‘明天就跟老板谈。
　　第二天，胖仔果然把饭馆租下，和兰芝简单整理了一下房间，把墙壁粉刷了，买了辆小三轮，俩人又去市场买了粮食和蔬菜肉蛋，没过两天饭馆开张了，还给饭馆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兰花花饭馆’。
　　开张那天，胖仔特意买了几挂鞭炮，一大早就放的‘噼啪’震天，兰芝还把过去打工的几个姐妹叫来捧场，中午吃饭时，真把饭馆的气氛烘托的热热闹闹，晚上一直开到10点多钟才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这一天俩人忙的没有停闲，却丝毫没有倦意，收拾停当后，两人睡在了无人打扰的饭馆里，胖仔一下来了精神，抱着脱掉衣服的兰芝，在窄小的床上折腾了半天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