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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被人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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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板听到沙木问他想借多少钱,摆出一幅不急不慌的样子;‘这钱倒是不急着拿,有人先你一步送来了,本来我是想去你那借,又一想,去年不是在你哪碰了一鼻子灰吗,有点犹豫,没想到麻脸也听到风声,不找自来,放下二十万才走,本来装修我预计四十万,我这里还有二十万。’
他的脸上忽隐忽现着一副挪谕的表情,那话的弦外之音沙木听得明白,明显带着嘲讽,还把去年借钱的事抖了出来。沙木心里咯噔一下,感到事情不妙,这话是旁击侧敲,他说麻脸时像说一位侠客,怎么比都把自己比成一位小人,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再看洪老板,连那微露的一点眼神也闭上了,什么意思?他捉磨不透,自己的打算似乎要落空。
沙木提着心问;‘那,------你不打算借了?’
洪老板晃着头说;‘借还是要借的,计划不如变化快吗,准备充分才会万无一失,尤其装修这玩意,哪次预算不冒了,事到临头我在去借钱岂不误事,只是不想多借,主要是想成全你的心意。’
沙木盯着红老板那张丑恶的脸,透过那层油滑的皮,分明写着险恶,这不是耍自己吗?看来他知道自己和麻脸的事了,他不但做山观虎斗,还要落井下石。之前的那些话和那表情,就是引着自己往臭水沟里走,这臭味已经让自己作呕。
沙木不甘心失败,他来之前做好了第二手准备,忍着气说;‘对,对,想得周到,不知道麻脸借给你钱时说没说利息的事?’
洪老板忽然来了气;‘那小子无利不起早,他会白借给我?利息也是百分之五,要知道这么高,还不如借你的钱呢,借他的钱还得搭人情,还不是为了往我这送酒。’
沙木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忙说;‘就是,就是,别上他的当,我的钱可以不要利息,他是一石双鸟,就是想用钱当诱饵钓住你,拿了他的钱,不进他的酒行吗?我看还是把钱退他。’
洪老板皱着眉,抓耳挠腮,有点拿不定主意;‘这不合适吧,人家怎么说也算帮了我的忙,不明不白的把钱退了回去,等于打人家的脸,去年你没借给我钱,还不是让你一年心存遗憾吗?’
这话说得含沙射影,那块有疤他揭那块,看来只有跟他陈述利害,他说;‘你不知道吧,麻脸往我那送的酒大部分是假酒,前几天让工商局给查了,罚了我三万,还说再被抓着至少罚十五万,没准下次该轮到你了。‘
洪老板脸上变了色;‘啊?有这事,怪不得他死乞白赖非借给我钱呢,用了他的钱,还真被他牵着鼻子走,幸亏你提醒,我听你的,把钱退了。’
他又犹豫起来;‘我也不好赚钱啊,借你的钱没准一年半载还不上,利息这么高,’
沙木说;‘我不要利息,咱俩是朋友,应该同甘苦共患难,这钱我暂时也不用,明年还我也不迟。’
洪老板万分感激地说;‘那我就承受了,现在我就写份欠据,先小人后君子吗。’
沙木说;‘也行,走走形式,不必当真,我还信不过你,不过-------我想添上一条。’他有点猥琐的样;‘像麻脸这样的假酒贩子,早晚是咱们商家的祸害,咱俩应该联手断了他的后路,也算是为民除害。’
洪老板很爽快,点头说;‘正合我意,退了他的钱,也就退了他的酒了,字据这样写;一个月后,西克莱超市拒进麻脸的酒水。’
沙木没想到峰回路转,一转眼又把事情搞定了,赶快和洪老板签了借钱字据。给了他二十万,又拉着他去了饭馆。
时间飞逝,转眼过了一个月。沙木派人调查了西克莱超市的进货情况,装修早已结束,这中间商场的营业一天也没停,它是一半装修一半营业。麻脸的酒也没停送过。
沙木气得火冒三丈,拿着借钱字据去找洪老板,要个说法。
洪老板垂着眼皮,不紧不慢的说;‘不要急吗,这件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商场现在一瓶也没进麻脸的酒,麻脸的确是往我这送酒了,可商场进门那块地方,是他早就租下的,合同签了两年,和我的商场井水不犯河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
沙木接过一看,果然是有麻脸签名的租赁合同,脸都气青了;‘洪老板,你这不是耍我吗?当初咱俩签字据时,你可没说这事?’
洪老板振振有辞地说;‘你也没问啊,再说,你是怕我进了麻脸的假酒找麻烦,可那块地是他自己的,出了事他担待,和我没关系。’
沙木知道中了他的圈套,一开始他就牵着自己的鼻子绕来绕去,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把自己推了下去,这事肯定是他和麻脸预谋好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偷鸡不成失把米,岂止是米,那是二十万呀,他的火气蹭蹭上窜,;‘洪老板,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现在还我钱,以后不再来往。’
洪老板也变了脸色;‘这话是你说的?行行,不过话的说明白,当时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哭着喊着非要借我,咱们这有字据,想要回去没门。’
‘是你说话不算话,你进了麻脸的酒。’
‘我已经说了,那是麻脸租我商场的地,不归我管,字据写得明白,要不你去法院告我,看看是谁耍赖。’
沙木气得干瞪眼,这事肯定告不赢,要怪只能怪自己,是自己昏了头急着签字据,让他钻了空子,只能吃哑巴亏,这钱成肉包子打狗,没打到对手又多了一个对手,这口气只能咽下。临走,沙木说;‘你别得意太早,有你哭的时候。’
洪老板回敬道;‘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沙木悻悻的回到□□,一连几日闷闷不乐,这段时间他烦心的事太多了,每次都像掉进了漩涡,苦苦挣扎才逃脱出来,然后是惊魂未定的喘息几口。他不明白漩涡怎这么多,一涡连着一涡,一次比一次凶险,。想来想去,好像每次掉进漩涡都是自己主动的,而且和麻脸有关,难道真像大明所说;阎王爷好斗,小鬼难缠。麻脸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混混出身,你敢说他臭,他敢抄起马桶浇在自己身上,死命抱住你不放,打不过你也会臭死你。现在他信了,信的心服口服。自从□□进了麻脸的酒,他的麻烦就没断过,甚至连赵玲玲也是麻脸送来的,当初觉得是艳福,现在后悔莫及,没她不会泄露举报麻脸假酒的秘密。沙沙木想起赵玲玲就头疼,当时包养她只想消遣自己一下寂寞,没想到一沾上就黏上了,还生下自己的孩子,想同她一刀两断都不成了,和好如初也不成,俩人到了仇人地步,他想就这么不声不响和她拖下去,她还年轻不会守寡,找到新老公也许就不会纠缠他了,他实在不想给她二十万抚养费。
事情的发展偏偏和沙木的预想相反,没过几天,法院向他下达了传票,是玲玲向法院递了状子,告他弃养生女。
沙木拿到传票头都大了,这才感到事态严重,他不是有意弃养生女,是玲玲要价太狠,一张口就二十万。之前,玲玲来闹一次他就给一次钱,最多给两千,没想到这次告到法院,是彻底撕破脸了。凭沙木手里的资产,法院肯定会支持玲玲的要求。
还有更让沙木闹心的,玲玲寄来了一张挂号信,是上次沙木被麻脸的打手强迫写的那张□□保姆的字据复印本。信上说,她会以此为证据,检举沙木的罪行。
沙木看得心惊肉跳,这事要让法院知道了,别说判他付给玲玲二十万,还会把自己交给公安局处置,虽然这事他是冤枉的,却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他明白,又是麻脸背后插手了,不然玲玲哪来的复印件?真不该和麻脸这样的阴险小人过招,什么阴招他都使得出来,而且和你死缠烂打,他慌了手脚,如同进了大山迷了路,又是夜幕垂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危机四伏。玲玲不过是引他进入险地的诱饵,麻脸才是杀手。
沙木有点焦头烂额,他不想这么等死,一时又想不出反击的办法,只有求助大明了,他颤巍巍的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