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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醉翁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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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秀和玲玲下了车径直向□□走去,□□的大门就对着街道马路,蓝色大理石砌成的门拱,显得豪华壮观,上面贴着五个镏金大字;水晶□□。正对大门的是一座四层小洋楼,俩人进去过,一层是保龄球和台球厅,二层是酒吧听,在往上就是健身房和KTV,当时玲玲羡慕的说;我这辈子要是有个健身房就知足了。’
绕过小洋楼,后面又是一座二层小楼,听说是饭店和洗浴的地方,沙木的办公室就在一进门的地方,俩人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嘶哑的声音;请进。’
双秀和玲玲心情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从俩人认识沙木第一天起,就看出他不苟言笑,甚至有点故作威严,本来就地位悬殊,又是有事相求,更让俩人象做贼似的,如果不是麻脸逼着,打死也不干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身在屋檐下吗。
可是今天沙木一反常态,见到俩人格外热情,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招呼俩人坐到沙发上,甚至连笑容里都带着谄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反而让俩人有点受惊若宠,也许是被沙木的热情感染,玲玲把手里的礼品盒向上一轮,很夸张地放在了沙木的办公桌上,说;‘沙总,今天是我俩主动提醒麻脸该给你送礼了,不光是为他的事,我俩也是想看看你。’
沙木一边叫秘书近来给二人倒茶,一边笑嘻嘻的说;我也是我也是,心里正念叨你俩呢,你俩就来了,真是有缘,从上星期你俩从我这走后,我这心里就愧得慌,怎么连顿饭都没让你俩吃呢?这不是无情无义吗?
我是讨厌麻脸,但不能怠慢你俩阿,今天说什么也要请你俩吃顿饭再走。’
什么,他要请客吃饭?双秀和玲玲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铁公鸡也要拔毛?双秀暗自打量沙木的神态,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平日里接待她俩总是拿腔拿调,今日双眉上扬,眼露温光,定是一大早遇上了什么美事,心情不错,正想找个人分享,忽然就来了俩个美女拜访,岂不是锦上添花?
双秀不敢大意,沙木是个老奸商,无利不起早,还是小心为好,她试探的说;‘沙总,您请我俩?那-----可让我俩担受不起。’
沙木绷起脸说;‘这是哪的话,我年长你俩几岁,又是地方主人,不说尽地主之宜,也算是做大哥的本份之事,现在是中午了,怎么说连吃顿中午饭都受用不起?分明是看不起哥哥吧?’
双秀光笑不说话,心里在想;你怎么年长我俩几岁?我俩二十三四岁,你四十一二,就是掰脚趾头也能算出相差甚远,还要以哥哥相称,这是什么辈分?纯粹是生拉硬扯,怕是打什么算盘巴?
玲玲不想那么多,喜形于色地说;‘沙总,我俩虽然来过你这几次,可哪都没进去过,连保龄球馆什么样都不知道,更甭说享受美容按摩了----。’
沙木呵呵一笑;‘过去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咱门就是朋友了,别说美容了,所有的地方你俩尽情玩。’
双秀用余光注意沙木,她不想和沙木走得太近,这种人唯利是图,不定他心里又打什么主意呢,今天来这是给老板麻脸办事,办得好坏都和自己没关系,只要不得罪他,当个一般朋友最好,她说;‘沙总,我俩要是在你这吃了饭,回去告诉老板说只要一车酒,他非得骂我俩吃里扒外,一车酒赚的钱只够他给您送的礼品钱。
沙木看了看桌子上的礼品盒,是一盒同仁堂出产的鹿鞭,他拿在手里似笑非笑地说;‘麻脸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他送我这东西就知道他居心不良,这是给老夫少妻用的,我独守空房,吃完这东西非得寻花问柳去,半世英明就毁了,你们把它送回去,我还不赏他的脸,今天我就是请你俩,和他没关系。’
玲玲说;‘那可不行,你今天不要他的一车酒,我俩回去没法交差,又在你这吃了饭,他肯定说我俩上了你的贼船。以后连工资都不发了。’
沙木一脸不屑地说;’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地头蛇而已,我不是故意刁难你俩,如果要了他的酒,等于养肥他,那不是养虎为患吗?’
双秀说;‘那您就要他一车酒吧,我们也好回去交差。他也赚不了多少钱。’
沙木说;’好吧,就要他一车酒,让他赚个三五千块,咱门现在去吃饭。’说完拉开门,带着俩人向饭馆走去。
饭馆就在沙木办公室的后面,三人在贵宾室里落了座。玲玲被房间里的豪华设施晃花了眼,她摸着人造水晶桌面开玩笑的说;‘沙总,你不会在这么高级的地方请我俩吃粉条炖牛肉吧?’
沙木连说;‘不会不会,这是我款待政府官员的地方,那玻璃柜里的酒都是洋酒,我已经让大厨给你俩备下了鱼翅,大龙虾,其他的爱吃什么点什么。’
双秀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沙木的做法让她一头雾水,来的时候惴惴不安,怕沙木不接待她俩,回去又被麻脸骂一顿,没想到事情截然相反,甚至款情相待,到了这个时候,双秀很想看看沙木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常言说得好;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三人都有点醉意,沙木卷着舌头说;‘我-----给----你俩讲----讲个故事----啊。’他停顿一下后,喝了一大口茶,舌头变得利索一点;‘从前有个猎手,他养了一支猎狗帮他打猎,那猎狗非常能干,每次和猎人出去都尽心尽力,不到一年的功夫,方圆几十公里的山上,没了兔子,没了山羊,也没了野猪,这个时候你俩猜猎手该怎么着了?’
双秀说;‘这不是成语‘兔死狗烹’吗?’
沙木的脸和脖子已经微微变红,似醉非醉,像是要借这酒劲说出下面的话;‘对对,我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玲玲有些不快的说;‘你是不是把我俩比喻是麻脸的猎狗了?我可没把你当兔子吃。’
沙木又有点舌头不利索了;‘不---不是,咱们都没那---意思,麻---麻脸---有那意思,这种人-----没有一点人----情。’他又喝了一大口茶水;‘如果我从此要答应进他的酒,你俩的使命就算完成了,他连一千块钱都不会给你俩开的。’
玲玲说;‘那照你的意思,我俩来一次你就进他一车酒,让他永远求我俩,是吗?’
沙木说;‘也不是,一车就能赚多少钱?再搭上他给我送的礼品,弄个持平,那不是逗闷子吗?麻脸照样骂你俩没用。
玲玲说;‘听你的意思,无论怎样我俩都没好下场。那不是逼着我俩上吊吗?’
沙木感叹一声说;‘自古以来是阎王爷好逗,小鬼难缠。在他手下做事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倒是有个主意,以其被动下去受气,不如主动出击,孙子兵法就有这一招,变被动为主动。’
双秀听出沙木要抖搂肚子里的鬼主意了,故意说;‘我俩就是一个打工的,和自己的老板斗,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
沙木摇着头说;‘不对,如果让他让出酒馆的一半份额给你俩,你们不就是平起平坐了吗?’
玲玲吃了一惊;‘什么,把他的酒馆分给我俩一半?那就不是耍大刀了,是与虎谋皮,自掘坟墓。沙总,你拿我俩开涮那?麻脸是花了三十万买的酒馆。’
沙木说;‘不是白要,可以给他十五万吗,’
玲玲说;‘那他也不会干,酒馆现在升值了,自从北下关的大马路一扩展,他的酒馆至少值五十万,听他说准备把酒馆翻盖成小楼,更值钱了。’
沙木说;‘所以你俩要抢在他翻盖酒馆之前买下酒馆,当然需要点小计谋。’
尚秀完全听出了沙木的意思,是他分明看中了麻脸的酒馆,还美其名曰的叫她俩买,真是应了那句话;他偷走了驴子,叫我俩去拔橛子。最后被抓的是我俩。但她装得很上心,问沙木;‘这主意不错,可我俩囊中羞涩,别说十五万,就是一万五也没有,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巴?’
沙木忙说;‘没关系,我可以借你俩,告诉他,对他也有好处,看你们是合伙人,他的酒可以随便进我的酒巴里。’
玲玲摇了摇头;‘借我俩钱他也不会卖,除非他觉得有利可图,他的心比谁的心都黑。’
沙木说;‘事在人为吗,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只要他想往我这送酒,这井他就得跳,你俩回去告诉他,以后送酒的事不要找我,找酒吧厅主管李鱼就行,他会去和麻脸斗,这小子比麻脸还贪心,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到时候下山捡战利品就行了。’
也许沙木为自己的主意洋洋得意,又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然后不停的笑,笑过之后,他的一只手搭在了玲玲那条嫩白的腿上,玲玲也有些醉了,把腿抬起放到沙木的腿上,举起手里的酒杯送到沙木的嘴里,沙木趁势把玲玲揽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伸向玲玲的胸前。
双秀乜斜着沙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下你惨了,还没抓到麻脸的酒馆,你自己已经成了玲玲的俘虏。还想坐山观虎斗?是你鹬蚌相争。吃着碗里的肉,还要看着锅里的鱼。看你怎么甩掉玲玲这块又香又粘的糖?
双秀默不作声,心里感到一丝寒意,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沙木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看来麻脸是在劫难逃了,也活该他遭报应,他是从别人手里巧取豪夺来的,这叫一报遭一报。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向沙木提起自己男朋友的事了,免得他趁机抓住自己的辫子,象绳套一样勒住自己的脖子,不得不为他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