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外的风波》云雾

26、 第二十六章 意外消息

　　大约半个月后，王青为了与拓展她时装店的业务，再次来到□□。王青这次来，是听说□□组建了一支模特队，她是个敏感的人，嗅到了这里的商机，一进总经理沙木的办公室，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说；‘沙总，你们组建了模特队也不打声招呼，忘了我这个合作伙伴？’
　　沙木带着副眼镜，爱眯着眼睛看人，显得诡异，二十年的经商经历，不但让他那圆圆的头上毛发稀少，商人的睿智也融入了他那是笑非笑的神态上，他一见王青很是热情，马上招呼王青坐下，又到上一杯茶，茶香马上四溢屋内。王青闻出这是名贵的西湖龙井茶。
　　沙木眯着眼睛说；‘我猜你就会来，这方面我自愧不如，青青，你不但比我有魄力，眼睛还老辣，我能忘记你吗，给你留着那。’
　　‘真的？’王青故作惊喜，端起茶说；‘还是沙总够朋友，这茶当酒我先敬您一杯。’
　　沙木摆摆手说；‘你先别得意，我算过账，开支不小，虽说我们模特队的演出只是迎合顾客的口味，不是引领服装潮流，但是商业味道很浓，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每个队员得有十几套时装，到一定时间还得变换，虽说你的那个小服装厂换了新机器，效率高了，设计师还得请大牌的，加上名贵的布料，一年下来没有三十万是不行的。’
　　王青仍是笑吟吟的；‘那，就算是我舍命陪君子吧。’
　　沙木用手指点着王青的脑门说；‘你呀，鬼的很，来我酒吧的人都是白领和富人，模特队穿上你店的时装，成天在他们面前晃攸，你的生意还不更上一层楼？不过，我就佩服你这一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这事就算定了，如果哪一天你吃不消了，提前说，我也不为难你。’
　　王青心里明白，真正得好处的是他 ，为什磨没有人上门提供赞助？因为来消费的人群大都是男性，不过是来看美人的大腿罢了，不大关心时装，之所以投资，是这地方她做了广告，不希望别人再来染指，况且，她的时装店很想打开男人这块市场。沙木说这话是得便宜卖乖，王青不想得罪他，在这发展很多事要求他呢，不如说几句奉承话好，随口说到；‘沙总，您上次说赐我一件墨宝，到今天我还没见着呢，要不我再花十万买您一张？’
　　沙木扬起手故作要打王青，说；‘寒掺我吧？上次我卖你对象的那张画其实不值十万块，你是变相还给我广告费的，我知道那画是拿不出手的。’
　　其实王青也不喜欢画，无非是逢场作戏，但做了就要做得象真的，她说；‘您也知道，我的时装店装修了，就想有点艺术氛围，侧墙上挂着几张西洋画，正墙的位置给您的画留着那，您要是不给，我只能重金购买了，名人的画我还看不上呢。”她说着要掏钱。
　　‘行，行，你赶快收起来，我给你画一张不行吗？你是说风就是雨，拿你真没办法。’沙木装出无奈的样子，又说；‘我其实想让人欣赏我的画，可谁画得都比我好，只能在□□挂了，又怕别人说我以权谋私，要是真能挂在你的店里，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今天来的巧，我刚好临摹了一张徐悲鸿的奔马图。”说完从他的老板桌里抽出画铺开。
　　王青装磨做样的看，看到最后发现下方有俩方印章，一方钤印‘沙木’章，一方钤印‘大唐和尚’印，她奇怪的问；‘这是谁的印章？”
　　沙木有些得意地说；‘一看你就是外行，凡是名人画完画，先钤上真名印章，再印上一枚闲章，就是画家的艺名。你看我头上秃了，又和唐朝西天取经的沙增同姓，所以自诩为；‘大唐和尚’，你别看我的画不好，我这俩枚印都是名石’。他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俩方印章，说；‘我这枚真名印章是用昌化鸡血石刻的，鸡血石可是稀罕宝贝，是我去年从佳士得拍卖会上花五万元买的。’
　　王青一脸惊讶；‘这根拇指大小的石头能值五万元？’她差点说沙木是冤大头。
　　沙木捧着印章，眼睛泛着光说；‘你看这石头的红色象鸡血吧，艳丽无比，在市场上是按克论价的。如果成色上佳，一克少说也值五百元，我这枚鸡血石是石中精品，除了钤印，主要是收藏，我现在的业余爱好就是这个。’他眉飞色舞地说着。
　　王青对鸡血石没兴趣，随着话茬说；‘是吗，？那我以后拜您为师，增加点艺术修养。’然后感叹一声；‘真没想到，沙总在商界是叱诧风云的将才，艺术方面还有如此高的造诣。’
　　沙木更显春风满面。看王青要走，说；‘哎，青青啊，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这□□前几个月从市局下来一个干部 ，叫李鱼，在我这当酒吧厅当主管，以后你的业务主要和他联系就行了。不过-----这小子有点心术不正，和假酒贩子勾搭，每次送的货都有假酒掺在里面卖高价，我正查他呢，说不定我那天就换了他。’
　　王青听到李鱼二字差点跌倒，沙木问她怎磨了。王青说有点累，拿着画告别了。出了门她的头还在发蒙，难道李鱼调到这里当酒吧主管了？真是如此，那老天爷太抓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