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外的风波》云雾

11、 第十一章 居心不良

　　李鱼外边的确有女人，是两年前来京打工的农村姑娘，小名梅子，初来北京时十七八岁，在一家服装店给人家打工，李鱼常去那家服装店买衣服，梅子的嘴很甜，当时只想热情点把服装卖出去，月底多拿点提成。李鱼心中躁动，想入非非，梅子有窈窕的身材，靓丽如花的脸庞，早让李鱼的内心蠢蠢欲动，每当梅子用娇滴滴的声音劝李鱼买下价格不菲的衣服时，李鱼情迷心乱得拿出钱包，后来李鱼去的次数多了，买的衣服也多了，让梅子感动，一来二去就被李鱼俘捋了。
　　李鱼的家在外地，在北京上的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市局某单位，本来住的是单位宿舍，搞定了梅子后，特意在郊区租了套楼房，梅子是同村子几个女孩一块来北京的，无人管束，自由自在，同李鱼住到一起时间不长就怀孕了，恰巧，李鱼在单位要赶上提升，他在科里是副科长，正科长马上要退休，李鱼官欲极强，这个机会不容错过，梅子怀孕的事如果传到单位，对他仕途不力。梅子不满二十岁就被他弄成大肚子，虽说双方自由恋爱，别人可不会这样认为，毕竟相差十岁，一定会说他老牛吃嫩草，把一个初绽的花朵握在手里，随便捏随便揉，不是新闻也是趣闻，像吹起球一样吹大。前几天人事部长为候选干部找他谈话，曾问过他是否正在恋爱，因为候选干部找一个有劣迹女人，也会影响提升，李鱼当时说没有，他想减少对自己的审查环节，现在如果说要结婚，还得赶快申请生育指标，领导肯定会说，刚几天你就找着对象了？并且怀了孕，真是迫不及待啊，你小子下手忒很了。就凭这一件事，提升的梦想也会泡汤。更主要的是，李鱼也不想找一个外地女人做老婆，连个户口都没有，在同事面前太掉价了，他是个虚荣心极强的人。婚姻大事更想证明他本领超群，不找个事业成功的女人，也要找个白领丽人，梅子哪项也不具备，之所以勾搭上女孩，完全是在雄性激素的作用下，色迷心窍，身不有已。现在它清醒过来，虽说梅子怀孕，可还没结婚呢，就不能算是生米做熟饭，只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事处理了，自己还是光棍一条，前途辉煌。
　　从梅子知道怀孕那天起，李鱼就催促她把孩子做掉，梅子坚决不同意，她觉得同李鱼在一起很幸福，自己是个农村姑娘，找了一个城市有户口有工作的男人，她已经很知足了，再有个孩子后半生就踏实了。
　　李鱼的心里可不踏实，这事再不解决会断了他的前途，他看梅子死活不同意，经过两天的苦思苦想，这天晚上，他和梅子一躺床上，就叹了一口气。梅子注意到李鱼的表情，她一手摸着还未凸起的肚子，一边靠近李鱼的身体，关心的问；‘咋了，有啥不顺心的事？’
　　李鱼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把胳膊伸到梅子的脖后，说；‘梅子，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梅子很幸福的样子，笑笑说；‘那还用说，我们村出来好几个女孩还没一个象我找到你这样的。’
　　‘那你想不想让咱俩的生活更好？李鱼说。
　　梅子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信非信；‘还能更好？那，那咋个好法。’
　　李鱼说；‘我们单位要提拔我当科长，工资也要长一级’。
　　梅子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真的？科长是个不小的官吧，当官的人都特威风，我们村的村长是个小瘦子，见了上级领导来检查，他站在村子口象个大虾米弯着腰，那样子像个小偷被捉者一样可怜。可没有当官的人时，他的嗓门可大了，冲谁都瞪眼，没人敢惹，我们村的鱼塘，磨油坊，木材加工厂都是他的儿子和姑爷承包了，他们家的楼房特气派。”
　　李鱼说；‘我要当的这个科长比村长大一级，可这事悬着呢。’
　　梅子一骨碌身子坐起来；‘那是咋整的？’
　　还不是我没结婚就要当爸爸了，单位知道了不给我处分就万幸，这事违法。’
　　梅子很不愿意听叫她坠胎得事，转来转去还是这意思，她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憋了半天才说；‘你们领导真是狠心，让你当领导之前，还得当上一段王老五，不知咋想的。’
　　李鱼解释说；‘不是不让我有孩子，是我还没结婚。’
　　梅子固执的说；’我差俩月就二十岁了，你当上官，咋俩赶快去领结婚证，都不耽误。’
　　李鱼说；‘哪那么简单，咋俩连结婚证明信都没开呢，领导刚找我谈完话，还要审查一段时间，等当上官还要考察三个月，这样一算半年过去了，那时你也快生了，我的审查也结束了，领导会说我隐瞒了婚史，不把我一脚踢下去才怪呢。’
　　梅子不住的眨眼，一时又想不出办法，眼圈发红，眼泪也下来了。
　　李鱼坐起来，把她搂入怀里，说；‘你看你，这么点小事也难过，大不了不当官了。’
　　梅子摇摇头说；‘不行不行，还是你当官重要，我听你的，把孩子做掉，明年再怀。’
　　李鱼装出心疼的样，说；‘我怕你身子坏了。’
　　梅子说；‘我从小在家下地干活，身子结实，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你要是不急就行。’
　　李鱼又安慰梅子几句，两人决定明天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