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原创】疯人街》戴帽子的胆小鬼

2、第二幕

　　★我流双子！！！

　　1.

　　虎杖宿傩挺久没回家的了，对于家里那个老头子最后的印象就是一张安详的老脸和准备给他装骨灰的花坛子，如果他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个坛子最后被他拿去垫了桌角。白痴老头儿性格刁蛮，年轻时候在这条街也不是什么没名的人，所以每次老头子念叨他别那么疯的时候他就会顶嘴：“你看看你年轻的时候什么样再来说我。”

　　这时候那个跟在老头子身边的臭小鬼探着头骂他：“怎么可以这么和爷爷说话！”
　　“关你屁事！”他骂骂咧咧地把小鬼骂的抬不起头，过了老半响才算是安静下来。

　　在头顶上那个年龄最大的家伙离开家之后，没到一年宿傩也离开家了，老头子没阻止他，反而帮他整了个伪身份证，让他可以用这玩意去办个银行卡。这种被人了解的感觉贼他妈恶心，就好像老头都已经知道他这银行卡是给谁办的了，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明明就是一条街，每天早上都路过家门口，宿傩看着门口那双脏兮兮的球鞋，呸了一口，一点也没有进去的想法，反而把家门前的那棵树踹歪了。看手法应该是小鬼头种的，那被踹了就是活该，谁都知道这种玩意在这条街上活不久。

　　离开家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宿傩一脚把坐在地头蛇王座上的人踹进了街角的破烂精神病院，然后顶着那一脸小时候臭小鬼给他描的纹身坐稳了地头蛇的座位。
　　警察局的白痴来过一次，被他踹走了。这条街需要个什么平衡他完全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不凶点，到手的钱就会飞走。

　　三月份的时候为了应付道上的“哥们”，去他们的地盘呆了一个月，没往家那边走，不过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宿傩也没回去看。后来听手底下小弟讨论警局新来的小伙子有多正点、脸有多像老大的时候，宿傩才意识到：哦，那个臭小鬼也到时候出来了。
　　小时候那个臭小鬼格外叛逆，头发也是和他一样往上打发胶梳上去的，总算是和他有了双胞胎的样子，有的时候他们还喜欢往脸上画东西，气的老头子天天摔盘子。就算那样儿小鬼头也不肯服，如果说老头子是被气住院的，恐怕臭小鬼和他的责任各担一半吧。

　　但是没想到，臭小鬼最后还是乖顺了，跟那个弱脸的大哥似的在老头子手底下像个兔子窜来窜去，头发也逐渐放下来、纹身也擦了。离开家之前还圆了老头子一个“想让儿子穿警服”的愿望，真是蠢死了。
　　他去警局了。

　　宿傩青筋暴起，一拳锤烂了桌子。正在汇报近况的手下缩了缩脖子，吓得不敢动弹。他知道最近的情况不好，警局新来的小伙子天生神力，总能恰到好处地抢走他们的生意，最近手下和那小警察打过照面的都说老大要放弃他们了，人心惶惶。
　　看着这实木桌子被打烂的样子，小手下汗蹭蹭下掉，这哪是要放弃了，这分明是被那小警察气得发疯啊。

　　于是，在某天警察集体出去巡逻的时候，宿傩带着人砸了警察局。

　　2.

　　“局长死了。”夏油杰轻巧地越过被打碎的柜台，探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局长那肥胖的身体和脸上数不过来的弹孔。夏油杰吹了声口哨儿，颇为欣赏地说：“加特林照脸糊，开枪的人够利落啊。”
　　“啊啊～小金库果然没有了啊……”五条悟遗憾地把局长的保险箱倒过来晃了晃，连同他以往交给局长保管的钱也没了，那这样的话他把小费都给局长有什么意义啊，还不如给街角流浪汉，至少流浪汉不会把钱弄丢（毕竟所有人都很怕他）。

　　虎杖悠仁歪了歪头，只觉得自己一头粉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在局长脸上，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闹着玩画过的奇怪纹身，这玩意到现在还呆在宿傩那混蛋的下巴上。
　　是那混蛋干的好事。

　　杀人倒是没什么，这条街什么时候不死人才是个奇事。虎杖悠仁气的是，明明是冲着他来的，死的却是局长。
　　宿傩不敢舞到他面前来怕他揍他？说笑话呢？宿傩明显是在恶心他，等他自己找过去，像个大爷一样等着猎物上门而不是去狩猎。一想到那张有着纹身的脸，虎杖就觉得控制不住拳头了。

　　混蛋，欠揍吗。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生气了？”
　　夏油杰也吹了声口哨：“生气了呢。”

　　第二天，警察局内部竞选新局长，五条悟全票当选。不说这竞选有多少水分，对于五条悟来说这竞选就是打架啊，谁赢了谁就是新局长。新局长换上新衣服，颇为兴奋的说：“嘿嘿，局长的衣服还挺酷的……要不晚上穿这一套和杰玩吧？”
　　“少来，这不是我的审美。”看了眼那身普普通通的西装裤配白领，蓝色外套，夏油杰嫌弃地后退两步。也是，他一个穿警服都要穿宽腿的嘻哈人，讨厌白领是很正常的。五条悟遗憾地叹了口气。

　　新局长上任三把火，带着两个小跟班出来巡逻。夏油杰和虎杖悠仁跟着他一连踹了三个非法交易现场，说实话一边骂骂咧咧地收拾残局一边看五条悟大发神威的感觉还挺好的，有种光明正大摸鱼的感觉。五条悟估计爽翻了，凌驾其它人之上的感觉总是让人沉迷的。
　　不过五条悟兴趣过得很快，三个场子过后他就腻了，主位交给了虎杖悠仁。

　　“让我想想宿傩那混蛋最近的活动范围……”虎杖悠仁想了半天，才迟迟想起那个混蛋离开家一整年都没回来，一直没见面他其实不知道那个混蛋在哪。夏油杰偷笑：“这就是家里有哥哥的悲哀啦，总会被抛弃的。”
　　“恩……确实。”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说，“幸亏当初家里老头子要生第二个的时候我让他出车祸了，不然我也要多个拖油瓶了。”
　　“行了少说几句，未成年还在呢。”夏油杰象征性地阻拦了一句。这时候提未成年就是个笑话，谁不知道这条街没有未成年，只有人和连人都不是的怪物。

　　虎杖悠仁根本没听两个前辈在说什么，只是带路在小巷子里穿来穿去，从这头窜到那头，就像是闭着眼随便走似的，七扭八拐地就走到了一个还算是开阔的地方。虎杖悠仁停了。
　　五条悟环视一眼：“哟，还挺宽敞，挺会享受啊。”
　　夏油杰也环视一眼：“没有玻璃渣，看来这次不用救护车？”

　　“谁会给你们打救护车啊，白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窜出来的混混挡住他们来时的路，不怀好意地用铁棒子敲着肩膀。像他这种一看就是炮灰的人还有的是，各种型号都有，围着三个警察围了一圈，笑得都很恶心。
　　五条悟呕了一声：“哇——做沙包都觉得恶心，骚味要传过来了啊~”
　　夏油杰附和：“真的好恶心……悠仁啊，你哥哥这是什么审美啊……”

　　虎杖悠仁抬头，露出那张和宿傩别无二致的脸，绷紧嘴角假装生气的样子扫了一眼那群混混，混混们顿时齐刷刷后退一步，搞笑极了。虎杖悠仁这才哈哈大笑，指着这群怂逼说：“看见没？这群就是给宿傩当沙包锤来锤去的白痴哦。鬼知道他什么审美，沙包都不选好看的。”
　　“你！！”被一顿损的混混脸都气红了，也没敢对虎杖悠仁说什么脏话。这要真是宿傩的谁谁谁，他不就倒大霉了么。

　　——“滚开。”

　　五条悟瞪大眼睛晓有兴趣地看向那个结结实实踹了一脚挡路的人的虎杖宿傩，对比着虎杖悠仁，惊叹道：“悠仁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到他脸上就那么……恩……”想了一会儿，他憋出来一个形容词：“看着那么渣？”
　　夏油杰来回看着这对双胞胎，最后还是决定看着虎杖悠仁：“还是悠仁的脸看着顺眼，对面那个为什么要往脸上画蚯蚓啊真恶心……”

　　虎杖：在哥哥脸上画蚯蚓·脸很顺眼·悠仁：莫名心虚.jpg
　　虎杖·往脸上画蚯蚓·看起来很渣·很恶心·宿傩一巴掌捏碎了小弟的脑袋，笑着说：

　　“别急，这就让你们脑袋开花。”

　　（（（（（（（（（（（（（（（（（（（（（（（（（（（（（（（（（（

　　大爷在这条街的威名根本震慑不到五夏啊，写着写着就觉得五夏才是大恶人……

　　大爷还是写的温和了，对悠仁怎么说还是有那种哥哥的自觉吧，办的卡是给悠仁的，赚了钱也有往老爷子的卡里充钱……结果虎杖悠仁转身就去警局跟他对着干了23333

　　这里设定，纹身是小时候悠仁叛逆的时候画的，小时候那就真是双胞胎一个样儿，长大了悠仁不叛逆了，宿傩还留着小时候那一脸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