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开学第一天 ...
-
第四章：开学第一天
日向川顺利进入烹饪部，得益于烹饪部有一个可爱的入部优待规矩，叫以一带一。就是新入部的部员中一个烹饪高手可以带一个烹饪小白入部。不过烹饪高手需要得到认证啦！
日向川和丸井文太在午休时间就去了烹饪部入部考核的家政教室。
丸井文太一蹦一跳地过去，大概地看了几眼流理台，就扭头朝日向川露出灿烂的笑意：“我们就做个蛋糕吧！”
日向川皱了下鼻子，有些生硬地拿起厨具又放下，日向川不好意思地欲言又止。在路上的时候，丸井文太就安慰她，他一定会“师傅领进门”的。太麻烦他了呀。日向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见日向川微微弯着腰的身体透出一种苦恼又无奈的信息，丸井文太得意地挺了挺胸：“没事！做蛋糕可是本天才的拿手好戏啊！”他环顾四周仔细地检视了一下材料，就解开衬衫袖口，艰难地往上翻袖子。
“我来帮你吧。”丸井文太从接触以来一直的善意让日向川往前踏一步，她仔细地将他的左手袖子抻平整后才挽了两圈。
这么做时，日向川柔顺的头发从肩上滑落下来，如瀑地挂在耳朵前。丸井文太不由地一个抬手把那帘头发理了回去。
日向川动作一滞，有点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丸井文太的眼睛微微睁大，朝自己眨了眨眼，大大方方地笑着说：“今天我们就做古早蛋糕吧。”
糟糕，别紧张啊丸井文太！他暗暗握拳。天才的奥义在于日积月累之后以最完美的一面示人，现在正是把自己的绝活展示给别人看的时候啊！
“嘛，第一步，把色拉油盖上保鲜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2分钟，大概油温70度左右。”他从冷藏柜里取出鸡蛋，分离出蛋黄。“全蛋的话，要在四十度的环境里才容易打开。”丸井文太把之前备好的温热的水倒在大一点的盆里，把打蛋盆放在里面，为日向川示范打蛋。“不过全蛋打起来比较困难，大概要这样打上十五分钟。分三次加入70克的白糖。”瞥见日向川一面点头一面猛瞧，丸井文太笑起来，“呐，要看好蛋糊的样子哦，日向桑一定可以的，对吧？”
虽然之前自己有些冒昧的动作，让丸井少年默默尴尬了一把。但做蛋糕，一定要做得很投入，才会好吃。丸井文太全神贯注地打蛋中。
认真的丸井文太闪闪发光。当他用滴下来的蛋糊在盆里画出一个网球的纹路时，别提多有魅力了。
“嘛，面粉大概要这么多。”他把碗托起来给日向川看，“接着就要把面粉和蛋糊一起搅匀啦。不过不能一次性倒所有面粉，要分三次来。而且搅拌的时候不能画圆圈。”
“要从下往上地……总之就这样。”
明明才认识一个上午，但丸井文太眉眼间的温柔瞬间软化了距离。
很快，化好的黄油也被搅在蛋糊里。丸井文太愉快地自己双手合十：“好了，这些终于不是蛋糊了！”
“那、那是什么？”
“蛋糕糊。”说着，丸井文太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见日向川被他逗笑，他自己也小得意地笑起来。“总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烤蛋糕了。”
丸井文太在烤盘上铺好油纸，把蛋糕糊倒进去抹平。“然后要把烤盘在桌上用力震几下，这样的话蛋糕糊里的大气泡就会乖乖跑出来了。”
丸井文太看起来不壮实，但震烤盘时可以看出肌肉的弧度。他哼着Orange Range的歌，身体轻快地一晃一晃，动作灵巧地做着他们的蛋糕。
日向川心头一松，脸彻底柔和下来。
等作品被验收时，丸井文太弯着一双眼笑眯眯地看评委学姐，嘴里还含着挖了一口蛋糕的叉子，看起来享受又幸福的样子让学姐心头一颤。“卡哇伊！什么神仙小可爱，爱了爱了。”
回到教室，出乎意料，新鲜出炉的文艺委员站在日向川的座位前。
“日向同学，你能代表我们班在迎新会上表演小提琴吗？”
她的脸上淌着丝丝笑意，“我是你的小师妹，刚刚从德国回来。林先生说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
足足愣了两秒，日向川才给出回答：“不好意思······”
﹃
我曾学习过小提琴。于是老爸老妈让我选一门乐器的时候，我把小提琴捡了起来。自学了几个月后，老爸老妈讶异我的技术这么快就上了轨道，我也嫌老爸老妈买的基本练习书太枯燥，于是他们送我去一个私人教授的地方，学一些小提琴独奏的短曲，尤其是夜曲之类的抒情曲。
我第一次去林老师家，沿铺着不规则形的石块的小弄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开着的门，门里有扶梯，扶梯上头有隐约的琴声，却不见一个人影。林老师的家很简素，我进了门，上了扶梯，只见那扶梯导入的长方形房间里许多“罗汉像”围着一张长长的矮桌。矮桌上的香炉烟雾缭绕，内室乍起的琴声悠扬婉转，老爸老妈立马给我报了名，每星期授课三次，直到林老师辞别奔赴德国做研究。
林老师这里，是没有家族、仆人或办事人的。他一个人每天上午九时至下午五时，不断地教人或伴人奏乐。后来他和我讲，十年如此。那扶梯室内的许多罗汉像都是坐着等候顺次受教的学生，他们等林先生按叫人铃时就进去受教，每个人时间久暂不一，平均一刻钟的时间。
老爸老妈送我来时会在楼下等，但他们太过忙碌，有时不得不抽身去处理事务，很迟才来接我。我得以看到有些人，课毕后还不肯回家，依旧坐在等待室，专为旁听。他们应该和我一样，觉得等待室是别一样的一番乐途。因为琴声可以分明地听见，而学生大多都有相当程度，所教授的乐曲又都是富有趣味的名曲。
有一次老爸老妈着实来接的太晚，授课完成的林老师见我呵欠连天，眼角泌出眼泪，就让我在他的卧室休息。我当时年岁不大，林老师对我有怜爱之心，每一次授课时也是勉励为主。但我毕竟不是小孩，又因为林老师的缘故对小提琴兴趣增长，每次把旧课练得烂熟才来受课。于是林老师兴味蓬勃，伴奏时手舞足蹈，同时那毛发蓬松的颜面又随了曲趣而摆出不同的表情。
林老师的卧室依然简素。室内除了几架音乐书谱及一小桌子、数蒲团以外，只有壁间挂着两幅壁饰：直的一幅是贝多芬像，另一幅是用毛笔写的三行英文诗。诗的大概意思是“你心里想的，别让人知道；当你的朋友变成你的敌人时，你的秘密就被世界上的人知道了。”我吃了一惊，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意识到同学的人对林老师“古怪”的评价可能是对的。
﹄by 日向川的日记
林老师离开后，日向川练琴的热情就消退了。尽管她记得：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日向川到他家里去，交给她一张照相，后面写着两个字道：“惜别”，还说希望将日向川的也送他。但日向川那时适值没有照相了；他便叮嘱日向川将来照了寄给他，并且时时通信告诉他此后的状况。
但日向川没有照做。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小师妹”的脸上带着让她看不懂的情绪。好在“小师妹”没有不依不饶地要求，直接回座位了。但淡淡的失落从日向川的心底发酵，难言的表情撞上了正支着下巴在玩儿铅笔的仁王雅治看过来的视线。
日向川躲开，翻开书本。过了好久，起伏不定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仁王和丸井都要去网球部提交入部申请单，日向川也要去网球部等幸村，三人约定结伴而行。哦，一起的还有丸井文太同一所小学的现在I组的好朋友胡狼桑原。
三个少年走去部员报名时，胡狼桑原朝日向川礼貌地点点头，便转身追随他们的方向，留下一个宽大稳重的背影。
不知为何，日向川感觉这样的场景莫名地令人安心，但似乎又有那么点微妙。
……
一秒。两秒。三秒。
思绪仿若突然停滞，在脑海中形成一个断面。
……
“啊——”
——胡狼桑原是个光头啊！！！
日向川懊恼地抱头，怪不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看他的皮肤，也是黝黑黝黑的，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但是没想到关键问题是在头发上呢！网球部竟然存在一个shaven人士！
立海大的网球社报名学生很多，毕竟是关东十三连霸的队伍。
作为新入部的一年级生，他们每天只需完成跑圈、折返跑、蹲起、蛙跳、俯卧撑等一系列的体能训练和挥拍等基础训练。然后他们必须协助正在进行对战训练的二三年级生计分和捡球。
这个训练量“只”是对幸村精市等有多年训练基础的人来说的。对于之前只是碰过几次网球的仁王，十二岁的身体初初接触网球是很辛苦的，更别提怕晒太阳的他之前并不怎么运动。这样没有经过锻炼的身体即使拿着初学者特用的球拍，挥不了几下，手臂就酸的要命。
耳边都是同龄人用力挥拍发出的破空之声，仁王虽然已经累得够呛，但还是再度握紧球拍，发力挥动起来。
﹃
才不要这样输掉，来都来了。虽然很无趣。真的很无趣。
﹄by 仁王雅治的日记
同感无趣的还有幸村精市。
在考虑国中升学时，立海大关东霸主的声名并不能让他完全放心，他拉着真田弦一郎一起来立海大网球部观看训练。看完网球部的前辈们训练后，幸村精市才对真田坚定地说：“弦一郎，我们进这所学校吧，然后由我和你一起去夺取天下吧。”
可当新生被要求去给学长捡球时，幸村精市无奈地一笑，这就是一年级的“规矩”吗？
感觉时间被浪费掉了。因为早有打算，他马上做了一个决定。
于是日向川就看到竹马君一手握着网球拍并把网球拍抵在肩上，一手握拳大拇指抵向自己：“部长，接下来和我较量一下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开学第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