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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嘤,我被阉了! ...

  •   李轩在宫里疾步走着,又怕引起巡查禁军的注意,干脆一跃上了房檐,躲在暗处的影卫见主子神色慌张,便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影卫的脚步比猫还轻,但还是在刹那间引起了李轩的注意。
      “退下,莫要跟着,守在养心殿。”皇上说罢便施展轻功向净身房方向跃了过去。
      净身房在离养心殿远的很,骑马快跑都需要将近半个时辰,可李轩心里牵挂美人,愣是在半个时辰内跑到了,李轩微喘地站在净身房的院子里,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问道:“今日赵元禄赵公公送过来的那个孩子呢?”
      刀子匠颤巍巍地说:“回皇上,在房里躺在呢。”
      李轩头皮一阵发麻,躺着?割完了?
      “皇上,这净身讲个流程,那孩子年纪不小了,现在割得小心谨慎些,一不留神,人可就没了,再说了,这净了身,也得养上些日子,才能到您跟前伺候。”刀子匠擦着汗说,今天赵公公亲自把人送来,并嘱咐这是皇上钦点的御前太监,让好生伺候,这不夜里皇上就来要人了。
      这刀子匠,做了一辈子这种活计,今天看了这孩子实属不忍心下手,不仅仅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可人儿,更是这孩子知道自己要被净身时哭的让人心疼。
      听了刀子匠这话,李轩沉到底的一颗心又浮了起来,还好没割。
      刀子匠弓着身推开房间的门时,李轩方才浮起的心又沉了下去,只见破败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小的木板床,屋里没有烧炭,房门打开时,李轩被寒气扑了一脸,而几个时辰前还鲜活的美人,此刻被人脱掉衣裤四肢大敞地绑在木板床上,一条细细的麻绳死死地缠在那稚嫩的性/器上,初七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双目紧闭,干裂的嘴一张一合地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暴殄天物,李轩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想。
      “这是......”李轩不懂净身的流程,看着初七有些心疼地问道。
      “这般年纪的孩子净身,都是这般捆上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不得饮水,虽说会吃些苦头,但这般能提高存活下的机率。”刀子匠说道。
      李轩走到初七身侧,看着他的眉眼端详了片刻,为何这般狼狈了,还是这么好看。
      “不要...不要净身...”初七毫无意识地喃喃道。
      李轩抬手去解初七身下的麻绳,手指接触到初七的皮肤,初七疼地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皇上...还没...”现在解了,明日还怎么割。
      “还没?可朕怎么看着已经割了啊?”李轩边解绳子边说道。
      刚刚清醒的初七听了这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刀子匠愣了愣,立即跪到地上,“对,今儿个下午奴才就给割了。”
      皇上解开绳子,将人用大氅一裹,便抱在了怀里,“今天这事朕若是听到一点风声,甭管是不是你,朕都先将你脑袋摘了。”
      “是,是,奴才遵旨。”刀子匠跪在地上连声说道。
      “起来吧,明儿个去赵公公那里领一百两赏银。”皇上抱着初七边往外走边说道。
      刀子匠跪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李轩方才出了净身房的院,便看着赵元禄独自赶着一辆马车跪在门口。
      “自作聪明的奴才。”李轩睥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元禄,掀开马车钻了进去。
      马车慢悠悠地走在宫里,马车里头,李轩将初七抱在怀里颠了颠,觉得这个人太轻了。
      马车停在养心殿后头,李轩从马车出来,直接抱着初七,越过宫墙,稳稳地落入了殿内,守在暗处的影卫揉了揉眼睛,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主子方才好似抱着个人。
      “去太医院把徐子洛给朕找来。”皇上将初七放在偏殿的暖阁里,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赵元禄方才拖着肥硕的身体小跑进来,得了命令又小跑着折了出去。
      皇上宣得急,又只召徐子洛一人,徐太医怀疑皇上得了急症隐疾,便撇下气喘如牛的赵公公,自己夹着药箱,奔向了养心殿。
      当徐子洛看到塌上躺着的美人时,看向皇上的眼神便有些诡异。
      徐子洛是当今最年轻的太医,是医术上的天才,用毒的高手,是皇上一手提拔出来的心腹,当然,徐子洛也是为数不多,能看穿皇上几分真心的人。
      “这就是楼兰王进献的美人啊,果真绝色,不过,为何长相不像楼兰人,倒有几分中原人的影子,怎么搞成这般模样?”徐子洛看着裹在锦被里只露出一个笑脸的人不住的咂舌。
      皇上冷着脸掀开初七的被子。
      “嚯,皇上,你下手可真黑啊。”徐子洛被惊的往后一仰。
      “差点被阉了。”李轩凉凉地说。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憋久了,想玩点刺激......哎,我给治伤啊治伤,伤在这要紧地方得赶紧治。”徐子洛在李轩冰冷的目光中干笑着去看伤。
      “看伤便看伤,上手做什么?”李轩钳制住徐子洛伸向初七的手。
      “皇上,检查伤势,检查伤势。”徐子洛咽了咽唾沫说道。
      皇上一抚袖子,转过身去不再看了。
      片刻后,徐子洛写了一幅方子,又配了一瓶药油。
      “药一日三服,药油早晚各擦一次,半月就可恢复,不过,这位美人身子亏损的厉害,今日又受了惊,怕是要病上一场,但不可用猛药,只能用补药慢慢养着。”徐子洛说道。
      “身子亏损的厉害?”皇子疑惑道。
      依楼兰王所说,初七是他从楼兰国内寻来的,又在王宫养了许多年,哪怕初七出身穷苦人家,亏损的身子也不该好几年养不回来,况且,初七手指纤细,皮肤滑腻,不像是出身于穷苦人家。
      “脉象上来看应是常年忍饥挨饿,生活压抑导致,好在小美人年纪尚小,调理几年就可恢复,不过,为何楼兰王送来的人会这般......”徐子洛说着对上李轩冰冷的眼神,便默默地闭上了嘴。
      “此事切莫声张,先好好调理吧,还有一事,他是朕从净身房带回来的,日后便跟在朕身侧侍候,莫要再叫他小美人,今后便是初七公公了。”李轩说道。
      徐子洛拱了拱手:“微臣明白。”
      “退下吧。”皇上挥挥手。
      徐子洛从偏殿出去,便看到了在殿外跪着的赵元禄,赵公公见徐子洛出来,老眼放光地问:“徐太医,里面那位主子如何了?”
      徐子洛疑惑地看了看赵元禄:“什么主子?微臣今日来给初七公公止了血,上了药罢了。”说罢,徐子洛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阉了?赵元禄跌坐在地上,自己侍奉皇上二十余年,皇上那脾性自己摸得透透的,从未猜错过圣心,怎地今夜,接连出错,赵元禄觉得自己脑袋就要不保了。
      李轩看着手里的药瓶,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徐子洛走了,这初七还昏迷着,谁来给初七上药?难道自己堂堂九五之尊要来侍候这个小奴才?
      让赵元禄来?
      李轩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想让初七以太监身份在自己身边暗度陈仓,那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那赵元禄虽跟随自己多年,但谁能保证此事万无一失,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事情万一败露,那自己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罢了,今日朕便伺候你一回,你就仗着你这张脸了,等哪天朕腻味了你,便摘了你的脑袋。”李轩将药油倒在手里恶狠狠地说。
      李轩常年习武,手劲又大,初七昏迷中疼的直哼唧。
      “叫什么叫,朕告诉你,你祖坟上冒青烟了你,朕亲自给你上药。”李轩三下五除二地涂完药,胡乱地扯过被子将初七盖了起来,转身要走时,又看见初七干裂的嘴角。
      李轩又冷着脸倒了一杯茶,托着初七的头给人灌了进去。
      苍白的唇沾了一点水色,李轩很想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味道,心念一动又摇摇头骂了两句自己的禽兽念头,逃似地摔门走了出去。
      路过赵元禄时,李轩看了他一眼,绕开他走了过去。
      赵元禄会错意,不怪他,毕竟,这是他想在别人眼中看到的自己,可这次,李轩就是极度的不爽!
      李轩回了正殿,躺下时,丝丝缕缕的药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李轩躁动一夜的心瞬间静了下来,随即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今夜都做了什么?夜闯净身房,为了临幸个番邦美人竟然做出让人假扮太监这种事,而且,这番邦美人可能来路不明,自己竟然没有让人去查验身份就这么留下了了。
      黑夜里李轩甩给自己一个巴掌。
      可那张脸生的实在是美,一边是理智,一边是美色。
      李轩不是重欲的人,否则不会登基五年,后宫只有五位妃嫔,可初七不一样,初七那张脸就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长的,每一处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也许徐子洛说得对,自己憋太久了,也许等把那口肥肉吃进肚里以后,就不会再失态了,如今这般,只是没得到而已。
      李轩得了心里安慰,沉沉地睡去,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翌日清晨,李轩冷着脸蹬掉了湿漉漉地亵裤,又冷着脸去上朝了,路过赵元禄时,赵元禄还跪在原地。
      “怎地赵公公,想给朕把地给跪穿了?”李轩笑道,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立即有两个眼尖的太监上前将赵元禄掺起。
      初七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幔帐,一时间竟想不去自己身在何处,渴极的他想翻身找点水喝,可身子一动,一阵剧痛便从身下传来。
      昨日被人按住手脚绑在木板床上的一幕被回忆起,再伴着这剧烈的疼痛。
      我被阉了?初七瞪大了眼睛,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他甚至不敢掀开被子,确认一下。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明晃晃的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哟,醒了,感觉如何啊?”李轩下了朝正巧碰上前来送药的徐子洛,于是接了药连朝服都没有换,便来了偏殿。
      初七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只说出一句:“我被阉了?”
      李轩看着昨夜在自己梦里为所欲为的罪魁祸首,报复心一起,便坏笑道:“对啊,阉了。”
      初七愣了片刻,竟一撇嘴哭了起来。
      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挨打受苦与命根子被人割了可不一样,初七越哭越难过,最后捏着被角嚎啕大哭起来。
      “你...”李轩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地上,“你别哭啊,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都被阉了,算什么男人。”初七哭着说。
      自己一腔热枕地进宫,想做那人上人,可一入宫什么事还没做,就连话都没跟皇上说上两句就被阉了,这叫什么事啊,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骗你的,没被阉。”李轩被他哭的头疼,无奈道。
      “真的?”初七啜泣地看着李轩。
      李轩眼神示意他掀开被子自己看,初七这才后知后觉的掀开被子,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变得煞白,倒回床上又哭了起来。
      这怎么肿得像个土豆,颜色像个腊肠。
      “你又哭什么?”李轩无奈道。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是不是废了?”初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李轩喜爱美人,但不喜欢聒噪的美人,当下语气便冷了几分,“肿了罢了,把药喝了。”
      初七哭声戛然而止,撑起身子眼巴巴地看着李轩。
      药在桌上,初七下不了床,李轩不想给他拿,两人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赵元禄,滚进来。”李轩喊了一嗓子,赵元禄弯着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把药给初七公公端过来。”李轩说道。
      赵元禄低头把药端给初七,初七双手捧着,小声道了谢。
      赵元禄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初七捧着碗,低着头,咕咚咕咚地喝着药,纤细的脖颈在日光下泛起点点光泽,李轩被那点光迷了眼。
      药很苦,至少李轩站在一旁都能闻到那苦涩的味道,可初七喝的连眉头都没皱。
      虽然聒噪了点,但一点也不娇气。
      初七将药喝完后,伸出小舌,舔了舔唇瓣,李轩看在眼里,微微的咽了咽唾沫。
      “这个,早晚各擦一次。”李轩将装药油的瓶子扔在初七身上。
      初七拿着瓶子,一脸天真地问道:“擦哪里?”
      李轩竟看不透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撩拨:“自然是伤处。”
      初七拿着药瓶,低下头,耳尖泛起一点绯红:“皇上,您就这么看着吗?”
      是故意撩拨了,皇上嗤笑一声,拖过一把椅子,端坐在椅子上。
      初七侧躺在床上,掀开被子,两条如玉的长腿交叠着,初七将药油倒在手心,轻轻摩擦着伤处,不只是疼还是怎么,初七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沉重起来,要紧的牙关时不时泄出一丝轻哼,不多也不少。
      李轩呼吸变得粘稠起来,他不能在留在这个房间了,他虽馋那身子,但也不想在此刻做出什么禽兽行径,扔下一句好好养伤,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可他脚底那丝慌乱没能逃过初七的眼睛。
      带人走后,初七低头嗤嗤地笑了起来。
      男人,不都这个样子吗?皇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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