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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清芷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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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此刻也回过神来,大吼着“去查!去查!”
姚冰璇站在宣帝身旁,对着段柏瑛她们说“各位不必惊慌,方才本宫已派人去前去搜寻,父皇,还是先请各位先起来吧!”
宣帝此刻才想起来地上还跪着一群人说“都起来吧!”
不久便有人带人抬上一具尸体
“公主,属下办事不利,让这人自裁了,此人不是宫中之人,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物证,唯有这笛哨好像是南凉之物”
狄崀听完这话,更是心惊,这是有人要栽赃南凉!他连忙上前查看地上的尸体“公主,此人绝不是我南凉人,此事绝对与我南凉没有关系”
然而空口无凭谁能信他?
姚冰璇似有些疑惑“是么?不是你南凉的人却与南凉的狼如此相熟,甚至控制它,可真是奇怪!”
这话看似是相信了狄崀的说法,却也是暗中点出无论如何南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狄崀有些急,姚冰璇又开口安抚道“狄世子也不必着急,本宫相信父皇一定会明察秋毫,还你一个公道”话已至此,无论如何南凉都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且姚冰璇已经在面上表达了对他的信任狄崀再要追究也无从说起。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几人又纷纷入了坐,姚冰璇走到宣帝身旁,宣帝看起来有些恍惚,姚冰璇只得再次开口“诸位刚才猎狼之行,实在勇猛,所谓美酒赠英雄,父皇早已为各位准备下佳酿”
话音刚落,便有人端着酒走了上来,接下来宣帝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
宴会上又恢复了歌舞升平,刚刚紧张的气氛也渐渐缓了过来,段柏瑛因为刚刚自己那一瞬间的失神,不敢再向台上看,可这歌舞也没劲的很,便转头观察起其余几人。
这次花士诚没再看她,而是端着酒像在细细品味,看着面前的歌舞笑意盈盈。
段柏瑛知道此人城府极深,不是世子却能和花佑言一起来参加朝奉,要么他是来护着花佑言的,要么就是他有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花佑言与狄崀两人神情如出一辙,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上这台上的人。
段柏瑛不仅感有些感慨,看来被清芷公主惊艳到的不止她一人。
江川泽突然靠近,目视前方,表情僵硬地提醒道“公主在看着你”
段柏瑛心中一跳,连忙向台上望去,这个动作做的太过匆忙,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紧张,姚冰璇也没有闪躲,两人对视,冲她微微一笑。
今日姚冰璇身着劲装,在这猎场上毫不突兀,看起来英姿飒爽,这与那城墙上所见的感觉又有不同,优雅又不失干练,举手投足皆是贵气,丝毫不见半点传闻中的嚣张跋扈。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的确很吸引人。
花佑言一直盯着姚冰璇,见她突然展了笑颜,不禁跟着她的视线向那个方向望去,却发现那人是段柏瑛,刚刚在猎场上也是这人出尽风头,花士诚似乎也想攀附此人,想到这里花佑言有些恼怒,举起手中的酒,不管不顾地喝了起来。
或许是城墙上那一撇太过惊艳,又或许是刚刚那一笑太过晃眼,接下来段柏瑛是再也不敢抬头往台上看了。然而这歌舞与酒食又太过乏味,这时间便消磨着过去了。
宴会结束,段柏瑛带着郑凤伟和江川泽一起往客舍走,想起来时听到的传闻,段柏瑛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看清芷公主举止合礼,有勇有谋,不知为何会传出她嚣张跋扈,行为乖张的谣言?”
听了这话江川泽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郑凤伟斜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道“宣帝是个极注重皇权之人,所以能见到公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他们口中传出的话,自然是以他们的利益为重”
说到这里,郑凤伟讽刺的笑了笑“有一年,我亲眼见到柱国的儿子在宫中将一名宫女活活打死,结果正好被清芷公主撞见,后来听说那公主亲手用鞭子将他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才让人把他送了回去,事后宣帝又有意护着清芷公主,此事便不了了之了,估计那传闻便是这样传出来的吧”
“如此说来,那公主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段柏瑛听着这故事,对清芷公主更加敬佩。
江川泽突然插了起来“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这公主亲手杀了那匹狼,短短几句话又将狄崀压的低了头,不可小看,与她相处你要小心”
段柏瑛认真的应下 “我明白”
江川泽却不相信,神经兮兮地凑了过来“你真的明白?我看今日你可是头一回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失了神!”
段柏瑛不知如何反驳,此时刚好走到了客舍,郑凤伟似是有恼怒的呵斥道“你瞎说什么?快滚回你的客舍”
江川泽也不打算深究,只是大笑着走了,反正是与不是段柏瑛心中自己明白。
郑凤伟又转向段柏瑛“你也早些休息”
段伯英边走边叹气,看来以后自己得小心了,起码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否则落在别人手中就是一个把柄,只是那公主还真是让人好奇。
另一边花士诚刚回到客舍,正要推开房门,身后突然传来了花佑言的声音“怎么?几年前杀他失败了,现在又想和他合作了?你可真是善变!”
花士诚没回头,声音冷冷的,对这个弟弟他向来没有好脸色,什么才能都没有,却倚仗着父王对他母亲的宠爱,骑到了自己头上“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哼!我看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才是天启的世子,父王只是让你来协助我,你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花佑言对花士诚的态度十分不满,又加上酒劲上来了,说的话完全不过脑子。
华士诚似乎也动了怒,转过来向花佑言一步步逼近“难道南梁的世子告诉了你他已经和东黎结盟了吗?难道今天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花佑言看花士诚朝自己走过来,眼神阴鹜狠毒,酒也醒了大半,惊慌起来“你……”
花士诚没兴趣跟他继续交谈,转身推开房门,该关门之际,又看向花佑言说“还有那清芷公主,我劝你早日绝了那心思”
房门早就关了,花佑言站在紧闭的房门口愣了一会儿,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甩袖,忿忿地走了。
另一间客舍中,原本分道扬镳的狄崀和姚炳臣聚在一处,两人相对而坐,姚炳臣看着那狄崀警告道“今日我看你对那清芷公主上心的很,你可别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忘了我们的大事”
狄崀嗤笑一声“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蠢,况且事成之后,她还不是会落到我的手里”
狄崀舔了舔唇,姚炳臣听到此话,也笑了起来“好,既然世子是如此明白事理之人,那我也不再多说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按照惯例前来拂煦朝奉的世子,是可以在都城内自由活动,但若有皇命急召,则需要立刻进宫。
“世子,这黎虽没落,但拂煦好歹是延续了近百年的都城,可比我们平治繁华的多”
江川泽来到院中看着练剑的段柏瑛靠在树上介绍道,他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人,整日待在客舍是有些腻的。
段柏瑛听完没有停而是做完最后两个招式,才收起剑边走过来边说“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见识见识吧!”正好她也想见识见识。
江川泽立马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说“正有此意”边说还边准备伸手拍一拍段柏瑛的肩膀。
郑凤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就知道玩”他算是烦透了江川泽‘骚扰’段柏瑛。
江川泽揉着自己的手有些委屈地看着郑凤伟“这也算是刺探民情嘛”
但是无论郑凤伟有多么不乐意,只要段柏瑛发话,他还是乖乖地跟着去了。
三人一起来到街上,这拂煦虽不复以前的繁华,但与其他各国的都城相比又富饶太多,酒楼林立,各种各样的商铺都有,街旁的小商小贩也络绎不绝,街上的行人大多锦衣贵服。
也是,在这样的大都城中,碰到的人非富即贵。
江川泽放飞自我,边走边跟他们介绍“这拂煦啊!最有名的就是福聚楼,这可是间几十年的老店,那里的酒可真是天下一绝,不仅如此,那酒楼还是这拂煦城中最高的建筑,看台搭在房檐上,那里可是欣赏拂煦城最佳的地点”
郑凤伟“这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江川泽忽略他讽刺的语气,只当是夸奖了洋洋得意“那是当然”
段柏瑛看向街道两旁,突然发现这一段街道竟全是卖绸缎的店“这里?”
江川泽立马开口解释“这里便是锦城丝绸销售之地,要说这清芷公主也真是厉害,仅凭一人之力,便带着锦城的丝绸在这繁华致此的拂煦占据了这么大一块地方”
段柏瑛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双清冷的眸子。同位女子,自己有着身份的伪装才能略有所作为,而她却用自己的方法做到了如此地步,段柏瑛不禁对那公主起了敬意。
自己曾经对于朝堂之事和形兵打仗也是壮志满怀,可是就因为是女子,父亲严令禁止自己参与,同为女子的惺惺相惜之意,让段柏瑛对清芷公主又多了几分同情。
“真是巧啊!”
段柏瑛转转身便见到花佑言带着人走了过来。
花佑言看着段柏瑛调侃道“听闻这拂煦最有名的便是这锦城的丝绸,怎么?段世子也对这丝绸感兴趣?莫不是想要买回去赠送哪位美人?”
段柏瑛笑了笑“花世子说笑了,我只是偶然转到这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