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了歪歪

1、一、

　　《苹果》

　　少年踏着轻快的步伐行走在田野间，这是奥卡很长时间没有过的轻松了。
　　做了半年工，奥卡终于从吝啬的老板那里得到了第一笔工钱，所以奥卡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从集市上精挑细选一个苹果，虽然被瞧不起人的水果摊主人嘲讽，但是那并不能影响奥卡的好心情。
　　拿着自己的宝贝苹果，奥卡打算找一个风景好的地方，好好吃掉这个苹果。
　　走了不知多远，看见一颗大树，那树大概存在了几百年了，根部粗壮的十个奥卡都可能抱不住。
　　奥卡绕着这棵树走了一圈，刚找到个顺眼的地方打算躺下，一抬眼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
　　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巴掌大的小脸沾满灰土，衣服破破烂烂，精瘦的手腕脚腕露在外面，唯独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奥卡手里的苹果。
　　奥卡看看手中的苹果，又看看小男孩，目光在二者之间徘徊，最终奥卡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一用力，手里的苹果一分为二，他看了看手里的两半苹果，最后犹豫着把稍大的那一半递了出去。
　　男孩接过苹果埋头吃了起来，奥卡看着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纠结的看着嘴边的苹果。
　　男孩很快吃完自己的那半苹果，又看向奥卡手里的那半。
　　“你看什么，已经给你，这半是我的”“......”
　　“看我也不会给你的”奥卡把苹果送到嘴边
　　“啊啊啊！好了，该死的！给你”奥卡气急败坏的把苹果塞到男孩手里，艰难的收回手。
　　眼看着男孩又迅速的解决这半苹果，奥卡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苹果没有了，风景也不想看了，奥卡决定打道回府。
　　“你赶紧走吧，我们村不让外人进来，晚上这里很危险的，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男孩依旧直直的看着他，也不知听没听懂，奥卡不再管他，转身走了。
　　奥卡低着头，时不时地踢飞地上的石子，发泄一下心中小小的郁闷。
　　走了一段路奥卡突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一回头竟是那个小男孩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没有吃的给你了，你赶紧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奥卡继续往前走
　　却发现男孩还是跟着他“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让你别跟着我”奥卡冲男孩吼道转身跑了起来
　　谁知男孩还是紧追不舍，奥卡心想那小身板怎么跑的这么快。
　　男孩竟然一直跟到奥卡的小屋，奥卡把他关在了屋外，奥卡是自己一个人在村外住，也不怕别人看见。
　　奥卡觉得只要自己不放他进来，他一会就会走的。结果太阳落山了，男孩依旧没有离开。
　　奥卡打定主意不让他进来，照常吃晚饭，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苹果还狠狠的瞪了外面一眼。
　　早知道这小破孩这么缠人就不把苹果给他了看，自己一口没吃到，还招惹了一个小麻烦。
　　吃完饭奥卡就躺到床上打算睡觉，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吝啬的老板只给奥卡半天的假期。
　　想着明天又要继续做工，奥卡渐渐进入梦乡。半夜奥卡被雷声惊醒，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奥卡急忙去关窗户，却看见小男孩还站在外面。
　　奥卡狠狠地关上窗户，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最后奥卡认命的去开了门，气鼓鼓的看着男孩，男孩却一动不动，好像并不能理解奥卡的意思。
　　“啊！该死的，真是倒霉。”奥卡冲到外面，把男孩拽进了屋子里。
　　丢给男孩一条毛巾和一身自己的衣服，“就让你住一夜明天你就走吧。”
　　男孩也没有动作，就还是看着奥卡“真是作孽啊！”奥卡走上前拿起毛巾用力的给男孩擦了头发。
　　“衣服自己换”这时男孩才终于有了点反应缓慢的换好了衣服，就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奥卡在地上铺了一层枯草“你今晚就睡这个吧”说完就回了床上也不管男孩懂没懂自己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男孩站在那看着奥卡不知什么时候躺到枯草上睡着了。

　　第二天奥卡早早起床，因为要赶到村子里去干活，一看小男孩还没醒，昨晚太黑看不清楚，现在一看男孩白白净净的还挺好看。正安静的睡着，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呆呆愣愣的样子。
　　奥卡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叫醒他。
　　奥卡伴着夕阳一起回家，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那是他偷偷带回来的。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奥卡突然想起赖在自己房子里的那个小破孩。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藏起一个拿馒头回家。
　　也不知道那小破孩还在不在，应该不会走吧，奥卡还稍稍有一丝期待，就这样一路想着，奥卡回到了家。
　　一进门，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昨晚奥卡吃饭用的碗也刷干净了摆放的整整齐齐，但是却不见小男孩的身影。
　　有一丢丢失落，余光里闯进一个身影，小男孩回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奥卡，用衣服兜着一堆果子，看见奥卡也看着他，拿起一个果子慢腾腾的递给奥卡。
　　奥卡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突然又有人在他心里盖起了一座小房子。奥卡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好像还不赖。
　　奥卡看男孩就站在门外，就上前几步接过了果子，不知道是不是奥卡的错觉，感觉男孩的眼睛亮了一下。
　　等奥卡坐到床板上的时候，男孩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奥卡冲男孩招招手，男孩无辜的看着他。
　　奥卡失笑，又起身把男孩拽进屋里，带着他坐到了床板上，把自己带回来的馒头拿出来递给他。
　　男孩一直都呆呆的，好像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突然得到的待遇。“哦，把果子撒到床上就行，”“......”看男孩还是没有反应，奥卡就自己动手把男孩衣服兜着的果子都弄到了床上，“给你”奥卡又把馒头递给他。
　　男孩看着奥卡，缓缓的接过了馒头，吃了起来。奥卡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想“还挺可爱”
　　“以后你就在这儿吧，但是不许乱跑，不要让别人看见你，特别不要到村子那边去，听见没有？”奥卡好像凶凶的样子。
　　男孩吃到一半馒头看着奥卡，呆呆的看着奥卡，隔了一会好像才明白奥卡的意思，笑意从眼睛冒出来传递到脸上，轻轻点了点头。
　　“笑什么笑啊，你在这，你就，你就得干活，就，就收拾屋子捡柴火这些你都要做，不许偷懒”奥卡又好像很凶的样子。
　　奥卡视线飘忽嘀咕“才不是想有人陪我”男孩依旧笑着看着奥卡，“看什么，不许看了，快吃。”男孩小口的吃完了那个馒头。很快进入角色自觉的去拿个篮子装撒了一床的果子。
　　奥卡看着小小的一只拿着篮子想叫他等一下再弄也没关系，一张嘴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男孩叫什么“哎，你有名字吗？”“......”“你是不会说话吗？”“......”“好吧，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嗯......就叫波斯吧，在我们这是波斯菊的花语是的永远快乐意思。”“......”“你听懂了吗？嗯？”“.......”“算了，你就记住你以后就叫波斯，波斯就是你。”男孩又缓缓的点头。
　　尝了尝男孩带回来的果子，意外的有点好吃，保持着愉快的心情，奥卡又准备早早睡下，毕竟明天又是早起做工的一天。
　　看着小波斯又躺到了枯草上，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哪，于是奥卡想了一想“小波斯，来，上来，”边说边拍了拍床板。
　　看着小波斯迷茫的眼神，奥卡\'唰\'的从床上起来把小波斯拎起来扔到了床上，自己又躺上去，拍了拍小波斯的脑袋“这回睡吧”说完闭起眼睛。小波斯又呆呆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安安静静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奥卡又是早早醒来，一睁眼有点不一样，里侧小波斯正安静的睡着。奥卡伸手捏了捏小波斯白白净净的脸，自己捡回来的，成就感油然而起。
　　今天奥卡回家的脚步比平时紧了不少，因为今天有人等着自己回去，自己还给小波斯带了吃的，感觉自己也是能照顾别人的人了，以后就要养着两个人了。
　　“小波斯，我今天给你带了好吃的鸡蛋回来”
　　奥卡兴冲冲的推开门，结果屋里并没有人。“小波斯？”没人应。奥卡又出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回到屋子里，奥卡气急败坏“最好是走了，走了就别回来，省的麻烦，”又想着会不会是被村里人带走了，天越来越暗，奥卡越来越担心。
　　正要去村子里看看，一出门走出不远就看见小波斯回来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奥卡的话还没说完，小波斯就伸手递给奥卡一只不知是什么种类的鸟。
　　定睛一看，小波斯浑身脏兮兮的，小脸也没有了白净的样子。但是却是笑着把鸟递给奥卡。奥卡的话卡在嗓子说不出来，小波斯无辜的眨眨眼。
　　“好吧，败给你了”奥卡无奈的说，接过那只不知名的鸟，小波斯笑容更家灿烂。奥卡拍了拍小波斯的后脑，一只手拎着鸟，一只手拉着小波斯回去了。
　　把小波斯洗洗干净，并让他吃了自己带回来的鸡蛋，奥卡又把那不知名的鸟烤熟两人分着吃了。睡觉的时候已经比每天晚了一些。所以奥卡很快便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一眨眼，三年过去了。奥卡知道了自己心里的小房子还有个名字叫家。奥卡很开心。
　　奥卡每天晚上回来都会给小波斯带些吃的，有的时候小波斯在，有的时候不在。刚开始的时候奥卡还会担心，怕小波斯被村里人发现，告诉小波斯不要乱跑。后来一直相安无事，奥卡也就放任了，每次小波斯都会带回来一些东西，给两人的晚饭加餐，野果，小鸟是最多的，有的时候还会有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有一次带回来一条蛇，可把奥卡吓坏了，还好那条蛇没毒。不过也就那一次，不知道是看奥卡太怕了，还是再也没抓到过。
　　奥卡一直特别好奇小波斯是怎么抓到哪些动物的，怎么也想不明白，问小波斯他还不会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加餐加的多了，小波斯的个子三年来猛长，已经隐隐比奥卡高了一点，这让奥卡很懊恼。所以奥卡最近总是叫叫小波斯，摸摸他的头，好像叫一叫摸一摸小波斯就还是那个小小的一只，就能忽略自己当初捡回来的小孩已经比自己高的事实了。

　　这天奥卡正喜滋滋的往家走，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奥卡吝啬的老板今天不知怎么大发慈悲的给了奥卡一个苹果。奥卡看着苹果很想吃，却还是打算拿回去和波斯一起走分享，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群没见过的人迎面而来，所有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步伐整齐，看着对方来势汹汹，奥卡快速的躲到了路旁的草丛中。
　　奥卡悄悄地跟在队伍后面。看着他们进了村子，抓住了村子里的人，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奥卡心里一紧，赶紧往家里赶，准备带着小波斯逃走。
　　当奥卡气喘吁吁跑到家推开门时却看见两个跟刚刚队伍里穿着一样的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波斯后面，奥卡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的苹果掉到地上，第一反应是想把波斯拽到自己身后。
　　刚要动作波斯身后的两个男人上前一步挡住了奥卡。奥卡愣在原地，看见波斯一抬手两个男人便退了下去。奥卡一时不知到这是什么意思，波斯看了一眼滚到墙边的苹果，上前想抓住他的手，他不自主的躲开，对上波斯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神，无奈、愧疚、都有吧，奥卡以为只会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眼睛现如今却在一找不到一丝当初的影子。
　　奥卡再醒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他回忆着自己晕过去前的事情，自己被波斯身边的人打晕，再醒来就是在这了，躺着的是一张很大的床，大到自己和波斯两个人住也不会挤了，奥卡突然顿住，他根本不是波斯，他到底是谁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奥卡打量着四周
　　奥卡打量着四周，屋子很大，很多奥卡都没见过的家具，奥卡走到屋外，发现自己在二楼，正要下楼，波斯回来了。
　　奥卡飞快的跑下楼来到一身军装的波斯面前“你倒是是谁？”
　　“不许对少将无理”一旁的管家上前呵斥奥卡
　　“没事”波斯说
　　“你能说话？”奥卡惊讶的问道
　　“少将大人怎么会不能说话，你再这么无礼小心对你不客气”管家又呵斥到
　　“少将？你是少将？”
　　“对啊我们少将可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管家骄傲的说
　　“你先退下吧”男人对管家说
　　“是”管家离开后，奥卡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无言，面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波斯了。
　　男人看着奥卡迷茫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奥卡牵到客厅坐下，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奥卡没有接。
　　“你到底是谁，这又是哪里，村子里人去哪了，你又为什么要，要在我家住了三年？”奥卡质问到
　　“那都不重要，你只要安心的呆在这里，会有人照顾你的。”男人说
　　“怎么不重要，你骗了我那么长时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要出去”说着奥卡往门口跑。
　　男人一把拉住他，奥卡从不知跟自己一起住了三年的人有如此的力气。
　　抬头看见男人阴沉的表情，奥卡从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一时怔在原地，忘了挣扎。
　　看见奥卡诧异的样子，无措的松开了手，急忙的离开了。
　　等奥卡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到过了多久，奥卡第一时间就要离开，当看到房子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的时候，奥卡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囚禁了，被那个跟自己呆了三年总是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男孩囚禁了。
　　奥卡还是不敢相信，回到了醒来的那间屋子把自己反锁在了里面，无声的拒绝了佣人晚饭的邀请，坐在地上，到第二天天亮。
　　就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男人来了强行的打开了房门，把奥卡带到楼下，按到餐椅上。
　　男人抬了下手，一个厨师哆哆嗦嗦的走到奥卡面前，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手抖的不成样子，却毫不犹豫的一刀切掉了自己的小指。
　　血溅到了奥卡的脸上，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奥卡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看着厨师断在餐桌上的手指，好像还在抽搐。
　　这时想起男人冰冷的声音“食物不合心意就换个厨师，希望接下来你能好好吃饭。”
　　说完就离开了，很快有人来收拾了就像一切没发生过一样，奥卡一个人僵坐在哪，在想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跟自己一起呆了三年的人，真的能这么大差距吗？
　　直到佣人把晚饭端上来，奥卡才逃似的离开了那个座位。
　　奥卡看着新来的厨师哆嗦的身体“拿到这边吃吧”
　　虽然那餐桌早已收拾干净，但奥卡看过去那半截断指好像还在抽搐。
　　五天过去了，奥卡天天坐在客厅吃饭，好像渐渐接受了现在自己的境况，有时还会和佣人说两句话。
　　这天正在吃饭的时候男人来了，佣人添了餐具，男人就跟奥卡并排坐在沙发上吃起了午餐，奥卡是有点害怕男人的。
　　飞快的吃，想要离男人远一点，男人给奥卡夹菜，奥卡却一抖失手把碗摔在了地上，男人的动作停住不动，看着男人不断阴沉的脸，奥卡逃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知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只有做好的早餐摆在茶几上，整个屋子却一个人没有。
　　奥卡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只好先吃饭。
　　吃完饭奥卡跑到守在屋子周围的人跟前想要知道为什么房子里没有一个人了，结果说了半天，那人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奥卡一个。
　　奥卡自讨没趣就回去了。等到再从房间出来时，桌子上又摆满了饭菜，还是没有人。
　　奥卡吃完了不知是午餐还是晚餐我一顿饭，就百般无赖的在客厅想看电视，结果电视也打不开了。
　　奥卡郁闷的回了自己房间，蒙着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下了楼早餐又已经摆在了桌上，吃着饭，奥卡突然发现一楼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也有了铁栅栏。
　　奥卡跑到窗边一看，发现外面守着的人都不见了，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是奥卡依旧欣喜的跑到门口打算偷偷走掉。
　　结果却发现门打不开了。奥卡不甘心的试了半天结果还是没用任何用处。
　　就这样奥卡彻底被困在了这坐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月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奥卡都自己呆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奥卡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疯掉了。
　　整整一个月都是自己呆在这里，甚至连电都没有，一但天黑，奥卡就只能睡觉。
　　刚开始的时候奥卡还想着饭总有人准备，就开始等，结果发现只有他进到自己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才会备好饭菜，要是他一直不回去，就一直没有饭吃，上个厨师的断指还在眼前，所以奥卡只能乖乖听话。
　　有一次奥卡进入房间后就在门口等着，打算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去。
　　结果一开门发现自己的房门是电子锁。后来奥卡已经放弃了，自己跟自己说话，以此来安慰一下自己。
　　奥卡正在吃晚饭，突然听见大门有动静，奥卡高兴的冲过去看见男人严肃的表情当时就顿在了那里。
　　男人脱下大衣，自己去厨房拿了碗筷，奥卡就站在那看着男人从厨房出来走向茶几，想要偷偷回楼上，却听男人的声音想起
　　“过来吃饭”奥卡想装作没听见，依旧悄悄的往楼上走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奥卡低着脑袋一步拖一步的走向男人，浑身难受的吃完了饭，男人去刷碗。
　　看着男人跟以前没有区别的消瘦的背影，奥卡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之前。
　　当男人转过身，看见男人没有表情的脸和深不见底的眼睛，奥卡猛的反应过来。
　　男人什么都没说，穿上大衣就走了，奥卡又开了开门意料之中的白费。
　　看着天色又暗了下去奥卡只能认命的去睡觉。
　　第二天，晚饭男人又来了。奥卡几次欲言又止，直到男人离开他也没说出一句话。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奥卡就在想男人今晚会不会来。
　　直到晚饭的时候听见开门的声音，奥卡心里闪过一丝开心。
　　沉默的吃着饭，男人除了第一天说过两句话，就再没说过话，只是到这儿吃饭，吃完饭刷碗，然后离开。
　　“你，你真的是少将吗？”奥卡出声，视线四处飘，好像刚才他并没有说过话。
　　男人沉默，沉默的奥卡已经要说当我没说过了男人才回答“嗯”
　　“那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奥卡很在意男人的名字。
　　“亚克西”男人回答“亚克西，根本没有波斯好听”奥卡小声嘀咕。
　　“嗯，你可以还叫我波斯。”奥卡没成想自己那么小声男人也能听见。直到男人离开两人也没在说过话。
　　第四天，男人依旧在晚饭的时候到来了，这天奥卡没有自己先吃，而是等了男人一起。
　　吃完饭男人在这儿看了半小时电视，奥卡自然也跟着看。等男人走时奥卡还有一丝失落。
　　男人每天晚饭都回来，还会在饭后看半小时电视再走，电视里出现奥卡不知道的东西奥卡就会问，男人也会回答他。
　　奥卡不知不觉中每天会期待着男人的到来，会等着男人一起吃饭，男人晚到一些也会想今天他是不是不来了。
　　又一个月过去了，奥卡已经习惯每天和男人一起吃饭，在饭后看会电视简单的交流。
　　这天男人要走的时候“波斯”奥卡叫住男人，男人停住脚步等着奥卡接着说下去“我能出去看看吗？”
　　男人不说话“你跟我一起也可以”奥卡又说到。男人没有说话走了。奥卡有一点点失望。
　　男人却在第二天中午来了，奥卡看见他很惊喜，等到男人把他带上车那一刻他才有了自己终于出来了的真实感。
　　奥卡从没有坐过车，也从没有见过那么高的楼，对一切都很好奇，男人带着奥卡玩了一下午，晚上还带奥卡吃了西餐。
　　奥卡不会用餐具，男人依旧很耐心的教他。之后男人送奥卡回去，离开的时候奥卡很开心的和男人挥手。
　　男人还是每天来，还每周都会带奥卡出去一次，奥卡已经三个月没有接触过除男人以外的人了。
　　但是奥卡却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这天两人看完电视男人要离开，奥卡不禁开口说“波斯，我能再看一会儿吗？”
　　男人沉默不语，“波斯？好吧”奥卡失落的说到“二十分钟”男人的声音响起奥卡惊喜的抬起头“好好好，波斯再见”
　　男人走后奥卡坐在沙发上享受着新增电视时间。调着节目一闪而过好像看见了自己以前那个吝啬老板的脸，倒调回去，还真的是。
　　“三皇子宫变余孽已全部伏诛，已于今日下午执行枪决”奥卡愣愣的看着电视中的人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第二天下午男人照常带着奥卡出去。今天的奥卡很沉默“亚克西少将，我想自己走走”说完也不等男人允许就转头继续走。
　　奥卡漫无目的走在街头，根本不知道可以去哪。
　　奥卡突然发现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自己和这个世界唯一的纽带就是那个男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来源于那个男人，就算有一天自己消失了除了那个男人也没人知道。
　　不知什么时候奥卡已经泪流满面，眼睛里一片迷茫。
　　奥卡回过头看见男人跟在身后，奥卡向他走去，男人深沉的眸子难得出现了一丝不解。
　　奥卡拔出男人的枪，抵着男人的额头。
　　男人一动不动任他动作，甚至帮奥卡打开了□□保险。
　　“啊！”奥卡崩溃的叫喊，面前这个男人步步为营，让自己最后把自己赶到只能依靠他的境地，甚至连杀他的武器都不会用。奥卡一枪打在了男人肩膀，手抖的不成样子。
　　男人却好像没有受伤的样子握住奥卡持枪的手，温柔的拿回配枪。
　　奥卡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自己取出弹头处理好伤口穿好衣服后无言的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清楚的写在眼睛里，失落，无辜，像波斯一样。
　　奥卡拿起果盘中的苹果用力掰开，把大的一半分给了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