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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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荼靡，天气逐渐转凉，街上往来的路人路人也逐渐换上了秋衣。
不过出于白州的个人爱好，她没添衣服，倒是把自己随身的某些会进行放热性化学反应的化学混合物更新换代了，从只是腰上缠的一圈换成了包裹整个胸腹部的一整片特制款，外衣拉开后，视觉上极具冲击力。
至少从现在对面三人的表情来看，效果还不错。对着琴酒黑黝黝的枪口，她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想到。
“咳，琴酒...”似乎是怕琴酒真的手一抖把几个人都葬在这里，科恩尴尬地看着琴酒手里的枪。
闻言，琴酒嘴角抽了一下，利落地把枪收了。原本是听朗姆的意思白州最近不太老实，想吓唬她一下，结果反而吓到自己人了...他看了一眼狙击不错但其余时间实在不算上道的科恩，又瞥了眼旁边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所以面无表情的伏特加...觉得自己头有点疼。
见他收了枪，白州淡定的放下手，转身回吧台里翻了翻，很快找出两个信封推过来，看标记，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什么东西？”倒是不怀疑她会在种地方做手脚，琴酒直接问道。
“两条线，一条用来补两个月前你和黑麦较劲的那个任务里毁掉的那条地下运输线...别一听他名字就生气嘛”看着琴酒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白州轻笑一声，又示意另一个信封，“还有一条，是给英国那边备用的。上次见面的时候有几个老家伙态度不太对，不是针对组织的，但也大概率该闹出动静了。如果组织在那边的情报链受到影响，司陶特他们解决不了，这个能派上用场。你会需要的。”
琴酒沉默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进门之后的流程，莫名有一种自己是来打劫的错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伏特加的大嗓门在耳边响起:““大哥，她是不是在贿赂你？””
“......”很好，不是错觉。
先用一个饱含杀气的眼神让伏特加闭嘴，琴酒面无表情的收起信封，投桃报李道:“朗姆对你近来的工作态度很有意见。”
只是看不惯，而非怀疑，因此没什么不能说的。这点朗姆之前提起时表达的很清楚，琴酒也完全听的懂。组织成员本就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又多的是自己的习惯和秘密，相互看不惯是家常便饭。但内斗归内斗，要怀疑某个人是叛徒，那就必须认真对待，不说空口无凭，即便陷害成功，被发现后也难免会被组织冷落。组织可以对任务里顺带处理的私人恩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能容忍分不清轻重的以权谋私。即便朗姆身为组织二把手，也决不能越过组织的原则行事。这也是他选择直接警告白州而非试探的原因，她或许不够忠诚，但也绝不是叛徒，并且能为组织带来足够的利益，是可用之人。
“啊，那个我早就知道了。”白州无所谓地笑笑，“大概是因为他怀疑黑麦是卧底，让我抽空试探他，被我拒绝了吧。”
“为什么拒绝？”琴酒骤然眯起眼看向她，气息陡然又危险起来。
“因为他不仅怀疑黑麦，还怀疑基尔，怀疑波本，怀疑司陶特和雷司令...”白州边说边翻了个白眼，“我以为纵然我不是个守法公民，但也还是有点基本人权的。比如合法休息日？”
琴酒的表情突然有点微妙。
“大哥，我们原来是有合法休息日的吗？”伏特加困惑道。
“......”
“说起来，我记得你前两年好像是金发啊，怪好看的，现在怎么变白了？”白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道。
琴酒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摸枪。
眼看气氛又要走向僵持，科恩连忙出声打断:“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和黑麦碰头了。”
“嗯。走吧。”一刻都不想在这酒吧里多待，琴酒起身准备带科恩和伏特加离开。
恰在此时，科恩的手机突然响了，似乎收到了新的邮件。他拿出来点开，突然站在原地瞪大了眼。
“怎么了？”琴酒皱眉道。
“碰头取消了。”科恩干巴巴地说，“朗姆酒说那个仓库被监视了，让我们不用去了。”
“就这点事，那你这副表情做什么？”琴酒不耐地看向科恩，等着他解释。
“他还发过来两张照片...”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科恩调转手机展示邮件，说“照片里是黑麦和这个人，说他们是FBI，让我们如果看到就直接射杀。”
酒吧里寂静了一瞬，琴酒有意无意地看了白州一眼，意味声长道:“看来朗姆酒自己找到证据了。”
“确实，”白州的笑容看不出任何不快，“不愧是二把手啊。”
“哼，”琴酒冷笑一声不再看她，对科恩和伏特加道，“既然如此，就按照朗姆酒的指示，任务取消。有机会的话，就立刻送这两个家伙下地狱。”
“是，大哥。不过黑麦的照片就算了，这家伙是谁啊？”伏特加盯着照片上方脸宽下颚的男人，不知为何总觉得很眼熟。
“朗姆酒去查黑麦，现在确认了仓库有埋伏，又发来了这男人的照片，显而易见，这就是那个在朗姆酒面前暴露了黑麦的蠢家伙咯。这么清晰地照片，这家伙怕是直接暴露到乔装的朗姆酒面前了，兴许还说过话也说不定。”
白州凑过来看了眼，饶有兴致地说:“看你的表情，是不是觉得他有点眼熟？”
“啊？是，”伏特加挠了挠头，“就是不知道在哪见过。”
“我知道呀，”白州兴奋地笑起来，“是不是在镜子里？”
“镜子...嗯？”
话音未落，琴酒和科恩的目光在照片和伏特加之间快速对比了一下，最终停在伏特加恍然大悟的脸上，眼神逐渐复杂。
再考虑到这个男人是使黑麦暴露的原因...琴酒脸颊一抽，一脚把还在酒吧玻璃上照来照去的伏特加踹出门去，扭头警告罪魁祸首。
“照你的说法，既然黑麦真的有问题，基尔和波本说不定也不干净。”他冷声说道，“听说你和波本关系不错，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别再像卡尔瓦多斯说的那样，你一开始就看出了苏格兰不对劲却故意说的模棱两可。”
“啊，知道了，我会留意他。”白州无所谓地应到，“不过他和苏格兰可不一样，我相当看好他呢。”
“最好是这样。”琴酒不想再浪费时间，这回是真的离开了。
“大哥，为什么你和朗姆酒都觉得白州不会背叛？”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闻言琴酒扬了扬手里正在看的东西，正是酒吧里白州给的信封。
“我明白了，这样子看她对组织还是想当用心的嘛。”也不知道明白了什么，伏特加大声笑道。
“...闭嘴。”下意识想到那个使黑麦暴露的和伏特加撞脸的男人，琴酒无奈地决定给自己的小弟补补课。
“你以为她给我这两条暗线是因为好心？”琴酒冷笑道，“那条运输线姑且不论，英国那条线我作为直接上级都还没接到报告，她却能笃定说出了问题，还塞了两条新的过来。长此以往，你说真正掌握着组织业务脉络的，到底是谁？”
“啊？这...那，那大哥你怎么还收了...”伏特加大惊失色。
“东西是真的，为什么不收。”琴酒哼笑一声，“胃口再大，也要看有没有命享用。”
“以组织的作风，把握人际，疏通脉络这种事，是最招人恨的。现在的白州之所以还能好好躲在她的酒吧里逍遥，没被人暗杀，是因为她是以组织的名义做的这些事，那么为了这些事找她寻仇，等于和组织作对。出于利益和情面，对方默认了她的举动。”
“如果白州背叛了组织...先不说组织会怎么处置她，被她算计过的那些人，就会第一个不放过她。”
“同时，她经手的那些人脉和途径，和她得意的手段，也都倚仗于她目前的身份。那些肮脏的东西在黑夜里好用的很。可如果白州不再是黑暗的一员，这些暗流可见不得光，不但帮不了她什么，还会带来反噬。”
“所以，白州不可能背叛。因为她，没有理由。”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暗流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