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ＩＦＯＲ ＹＯＵ》日见莲

9、第 9 章

　　neun
　　后来和Melody在一起拍了大头贴，她笑说要贴满所有的私人物品。我当时开玩笑问一句是不是我脸上也要贴。
　　“好啊！我要贴！”她竟然真的撕了一张要往我脸上贴。
　　“哎呀还是贴你自己额头上吧。”我闪躲了一下。

　　送她上了回家的出租，而我打算去一家琴行看看。
　　下车的时候正好手机响。
　　“喂？”
　　“俞思远吗？”这回我记得了，是圈圈的声音。
　　“哎，陈老师！”
　　“你现在一个人吗？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谈。”
　　“啊？对，一个人。我现在在外面，要不——”我四周看了看。
　　“你在哪里？”
　　“我在桂林路啊。”还卡嚓嚓的踩到落了一地的梧桐叶子。
　　“那你到徐家汇吧，我这就过去。”他报了一家餐厅的名字，我只好折去车站。

　　其实也不是一家餐厅，更类似与咖啡厅之类，坐落在港汇楼上，人倒是很少。
　　结果是我反而比圈圈早到一分钟，挑了里面很深的沙发坐上去，要了杯拿铁。专心盯着门口。
　　圈圈后脚就进来，看到我朝我笑，我一直觉得圈圈是这个圈子里不可多得的纯粹的好人，从他力劝十三改变路线那次开始。不是每一个资深音乐人都会那么负责——可以说根本不在职责范围内——的帮一个选手。
　　“陈老师！”我忙站起来打招呼。
　　“坐吧！”他丝毫没什么架子的示意我坐下。
　　“给我一杯摩卡。”

　　“这些日子还习惯吧？”圈圈问我。
　　“恩，还好，没什么特别的不同，就是偶尔会有通告什么的，可能就是私人生活少了些。”
　　“这没什么。”
　　“恩，对了陈老师，您要和我谈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他喝了口咖啡，满吞吞的说，“我之前有找过你们B.I.Z的队长。”
　　“啊，君军啊？”我奇怪了一下。
　　“有一个节目找到我写主题曲，我想到了你和王啸坤，我知道，如果我直接找你的话你也要问过B.I.Z的意见，所以就先找了你们乐队问一下。”
　　“恩。”我点头。
　　“李君军提出一个条件。”圈圈皱了下眉头。
　　“什么条件？”我感觉嗓子提到了喉咙，君难道提出要B.I.Z出专辑？
　　“不是什么很严苛的条件啦。”圈圈笑了一下，“要用你们乐队的歌。”
　　“啊。”我沉默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忘记谁曾经跟我说过，君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
　　“我是这么想的，要用你们乐队的歌也未尝不可，但是很明显的是起码目前看来你们乐队还拿不出我需要的歌，而且你们乐队的作词方面明显弱了很多，所以最多我能接受的是曲。而且问题的关键其实并不是这个。”
　　“那是？”
　　“你愿意和啸坤合作吗”圈圈看着我，镜片后面的眼睛似乎闪烁了一下。
　　“当然愿意。”我脱口而出。
　　“恩，那我会继续和你们乐队沟通，直到你们拿出够水准的曲子，词由我来填。你们内部也通气一下。”
　　“放心吧，我会和他们说的。”我忙答应下来。
　　“有你的保证，我当然放心。我只是怕这件事又会影响你们乐队之间的情绪，你知道的，自从SK风行以来这个称呼就很微妙。尤其是你，两边都不好做。”
　　“其实也还好啦。”我呵呵的摸了一下头发。

　　后来又和圈圈聊了聊其他话题，他旧事重提的嘲笑了一把我的头发，说如果我头发不剪冠军就是我的了。
　　这世界哪来那么多如果的事情啊。

　　和圈圈在港汇后门分手，我拦了车回去，天色已经不早，秋天的黄昏很有些凉意。
　　我想着圈圈的话，想着B.I.Z，想着SK，突然两个字闪过脑海。

　　那两个字是：
　　分裂。

　　不过是分裂哪一个，我也不知道。

　　也许和入了夜的上海街头一样，尽是醒目的汽车红色尾灯。

　　一路望去，只是红色的绝望，因为红色的前面，永远还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