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蓝兔七侠同人暮色青衣》梦泪花落

11、第 11 章

　　黑小虎的笑声在山洞中回荡，如同寒冰刺入骨髓。我强撑着站起身，挡在众人前面，青光剑在手中微微颤动。

　　"叛徒？"我冷笑一声，"我本就是七剑传人，何来背叛一说？"

　　黑小虎俊美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十年！你在父王身边潜伏十年！好一个夜枭护法！"他猛地抽出腰间长鞭，"今日我要亲手了结你！"

　　我正要迎战，一只修长的手却按在我肩上。斗远之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旁，雨花剑在他另一只手中泛着柔和的光芒。

　　"你伤还没好。"他低声道，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让我来。"

　　我心头一颤。多少年了，从未有人这样护在我身前。在魔教的十年，我早已习惯独自面对一切危险。

　　"小心他的天魔鞭。"我不动声色地提醒，"鞭梢有毒。"

　　斗远之微微颔首，随即身形一闪，已与黑小虎战在一处。雨花剑法如行云流水，看似柔和却暗藏锋芒。黑小虎的鞭法狠辣刁钻，两人一时难分高下。

　　"我们也上！"奔义大喝一声，奔雷剑雷霆万钧地劈向黑小虎。

　　"不要！"我急呼，却已来不及。黑小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变招，长鞭如毒蛇般缠向奔义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影闪过。兰灵儿的冰魄剑精准地截住长鞭，寒气瞬间将鞭身冻结。

　　"灵儿！"黑小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为何总是护着他们？"

　　兰灵儿神色复杂："少主，收手吧。正邪不两立，我们注定是敌人。"

　　黑小虎仰天长笑，笑声中却满是凄凉："好一个正邪不两立！"他突然收鞭后退，"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但记住，白虹中的毒无药可解，除非——"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兰灵儿一眼，"你亲自来求我。"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山林间。

　　洞中一时寂静。我转身看向昏迷的白虹，他俊朗的面容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锁，显然在忍受巨大痛苦。

　　"必须尽快找到灵泉宝玉。"斗远之蹲下身检查白虹的脉象，眉头越皱越紧，"毒性已经开始侵蚀心脉。"

　　马三娘突然开口："我和大奔先去十里画廊探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陆姑娘和神医留下照顾白少侠吧。"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的算计，却不动声色："也好。你们小心黑小虎的埋伏。"

　　待二人离去，洞中只剩下我、斗远之和昏迷的白虹，以及一直沉默的兰灵儿。

　　"我去打些水来。"兰灵儿轻声说，拿起水囊走出山洞。

　　一时间，只剩下我和斗远之相对无言。火堆的光映在他清秀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专注地配药，修长的手指捻着药材，动作娴熟而轻柔。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终于打破沉默。

　　斗远之手上动作不停："第一次见面时不确定。直到看见你的青光剑法。"他抬头看我，眼中带着淡淡笑意，"你练剑时的样子，很特别。"

　　我心头微动，却故意板起脸："所以你就跟踪我？"

　　"只是碰巧。"他耳根微红，低头继续捣药，"我在采药时看见瀑布下的剑光。"

　　我忍不住轻笑："堂堂神医，也会撒谎？"

　　他无奈地摇头："瞒不过你。"顿了顿，声音忽然低沉，"这些年，很辛苦吧？"

　　简单一句话，却让我鼻尖一酸。十年潜伏，日夜提心吊胆，从未有人问过我是否辛苦。我别过脸，假装整理衣袖："习惯了。"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手背。我惊讶地抬头，对上斗远之清澈的眼眸。

　　"以后不必一个人扛了。"他说，声音轻却坚定，"七剑同生共死。"

　　我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白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斗远之立刻转身查看："毒性发作了！"他快速取出银针，"帮我按住他！"

　　我连忙上前，协助斗远之为白虹施针。近距离看着斗远之行医，我才真正领略到"神医"二字的含义。他下针又快又准，每一针都恰到好处，手法之精妙令人叹服。

　　一个时辰后，白虹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斗远之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暂时控制住了。"他疲惫地说，"但必须尽快找到灵泉宝玉。"

　　我递给他一块手帕："休息一下吧。"

　　他接过手帕，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指，两人都是一愣。我慌忙收回手，心跳莫名加速。

　　"谢谢。"他轻声道，擦了擦额头的汗，"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下意识按了按胸口，"多亏神医妙手回春。"

　　他摇头："叫我远之就好。"顿了顿，"或者...小道士？"

　　我噗嗤一笑："你还记着这个？"

　　"自然记得。"他也笑了，"第一次见面，某人可是偷吃了我的鸡腿。"

　　我们相视而笑，洞中的气氛忽然轻松起来。就在这时，兰灵儿打水回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白虹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斗远之简要说明了情况。兰灵儿咬着嘴唇，突然跪下："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轻信黑小虎..."

　　"灵儿快起来。"我扶起她，"黑小虎城府极深，不怪你。"

　　她泪眼婆娑："可是现在白虹..."

　　"我们会救他的。"斗远之坚定地说，"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十里画廊。"

　　夜深了，兰灵儿守在白虹身边，我和斗远之轮流守夜。我坐在洞口，望着满天星斗，思绪万千。

　　"睡不着？"斗远之悄声走来，在我身旁坐下。

　　我摇摇头："习惯了夜不能寐的日子。"侧头看他，"你怎么也不休息？"

　　"医者本能。"他笑了笑，"总担心病人突然有什么状况。"

　　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师父...清净真人还好吗？"

　　斗远之神色一黯："师父他...三年前已经仙逝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他轻声说，"师父走得很安详。他把雨花剑和一身医术传给我，希望我能继承他的遗志，济世救人。"

　　我看着他月光下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他身上那种超然物外的气质从何而来。自幼修道，心怀慈悲，与我这样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人截然不同。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我不自觉地说出口。

　　"羡慕我？"他讶异地转头，"为什么？"

　　"你活得...很纯粹。"我斟酌着词句，"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不迷茫。"

　　斗远之沉默片刻，忽然问："你在魔教十年，可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