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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BM 作者：缄默_漠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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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
——Zero
就像一种信仰。你说过的。我相信你不会失约。于是我决定要找到你。一定要找到你。
——贝尔。
——One
瓦利亚总部。
“玛蒙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玛蒙这次凶多吉少了。”
“玛蒙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了。”
……
“你说什么？！那个小鬼。不可能的。”
这是斯夸罗第一次看到这个自封王子的男人如此咆哮。就让优雅的猫竖起了浑身的毛。“混蛋！吵什么吵！现在外面都是非7^3射线。随便一个Arcobaleno走出去一会儿就见上帝了。”
几道白光闪过。贝尔转身走出会议室。有一点白光在他脸上闪过。
斯夸罗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走到墙边。抚过他刚刚戳进去的匕首。几乎连匕柄都要隐没在墙里。
——Two
“小鬼。”房间里。是与玛蒙曾一起住过的房间。没有开灯。“睡了吧。那我今天破天荒不把你吵起来了。嘻嘻嘻嘻。做个好梦吧。”
沉默许久。久到会让人以为这个房间已没有人在。
“要梦到我。”
他猛然按开了灯。长久黑暗后的光。突然射进眼睛里。像滚进了什么异物。睁不开眼。却又不是异物。因为还有那剧烈的眩晕。闭上眼睛之后却有霓虹般的五彩。
直至终于慢慢适应。睁开眼睛。他不容许自己软弱。他要让自己面对现实。面对灯火通明。但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间。或者说。空无一人。
“看到你了。”
十天前。就站在眼前的位置。
她提着小小的行李箱。意外地可爱。贝尔想嘲笑她一番。但是却扯不动僵硬的嘴角。
“我走了。贝尔。”
“啊。再见。小鬼。要活着回来。”
“当然。瓦利亚的薪水。是不可抵挡的诱惑啊。”
三言两语。两个人的视野里都未收容着对方。
“呐。”玛蒙递给贝尔一小段纸。“是很厉害的。”
很潇洒地走掉了。没有再回头。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很厉害的。可以随时知道我在哪里。除非。我死了。”
——Three
“嘻嘻嘻嘻。小鬼。该起床了。”清晨。贝尔拎一个枕头砸向旁边的床。笑嘻嘻地等着对面扔回来两个枕头。
却没有。
光着脚走到对面的床。“嘻嘻嘻嘻。小鬼。不要想耍王子。”话已经说完。才发现床上连被子都没有。
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已经走了啊。”像是自嘲般的。对着空气做一个苍白的笑。像是那个人坐在那一样。
拿出那段粘写纸。
“还在不远啊。嘻嘻嘻嘻。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言自语了。”不知是对谁低声倾诉。
准时出现在餐厅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仍把那段粘写纸放在口袋里。
“吃相很难看啊。”那小鬼的声音。
于是贝尔条件反射一般扔出刀子。却是穿过一片虚无戳到了墙上。
“垃圾！吃饭的时候不要乱丢刀子。”Xanxus扔出正拿在手里的牛奶杯。扬长而去。而餐桌上。也弄得一片狼籍。
大家散去。
“已经走了。别再发神经了。混蛋。”斯夸罗从贝尔身边经过。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口袋里的粘写纸。
——Four
一再确定了粘写纸上表示着玛蒙的蓝点一直亮着。这是贝尔每晚睡觉之前必做的一件事。
的确是走了。
“但是你一定要活着啊。嘻嘻嘻嘻。晚安。小鬼。梦到我。”
如果就这样下去。希望就这样下去。也许玛蒙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看到一连10天玛蒙都在同一地方。并且离玛利亚不远。于是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或者。就是见见她。
废墟。荒地。杳无人烟。
确定了很多次自己的确没有搞错地方。
“小鬼的粘写之后他自己才能施展。凭一张纸能做什么？！”终于明白。嘴角泛起一丝丝的苦笑。心底却慢慢升起一片躁动的浮云。朦胧之后看不清的真相让贝尔心慌。“竟输给这样低级的骗术。为什么要骗我。小鬼？”
赶回瓦利亚的会议室。撞见了斯夸罗。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玛蒙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大概是突然吹起了冷气。吹涩了眼睛。有滚烫的液体想要夺眶而出。
“小鬼。你不是说你不会死的吗？一定不会死的。”
——Five
同样是提着行李站在房间门口。这次换成了贝尔。手搭在门边上。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没办法把它关上。
“小鬼。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
终于让那扇门合拢。关住了一个空间。连同回忆一起封存。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斯夸罗的话。
“玛蒙没死也是有可能的。那就是她的诅咒解除了。”
“不过诅咒解除之后她会失去她作为Arcobaleno期间所有的记忆。”
“混蛋。你想去找她就去吧。”
“找到了带她一起回来。”
斯夸罗。
用残存的一步一步向外走。走出瓦利亚。走出一片记忆的废墟。
“我是王子啊。怎么能这么落魄。”于是抬起头来。眼神却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要去哪里找你啊。小鬼？”
——Six
“已经出来三个月了啊。”
贝尔抚了抚已经快把整张脸都挡住的头发。就像疯长的失望野草。突然想起从前每次自己头发长的时候都是玛蒙提醒自己要剪头发的。心又猛地揪了一下。
意大利的大街上总是这样安静。尤其是在这偏远的地方。
贝尔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意识地。好像只是双腿矜持着向前的动作。但心却想就那么停下来吧。永远地停下来。
“哥哥你带着王冠。是王子吗？”是意大利本土的孩子。漂亮的眸子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潭。
“啊。是啊。嘻嘻嘻嘻。”就那么蹲下来。和小孩子一样的高度。
小孩子……
“你的王冠好漂亮啊。”
“是吗？”
“恩。有个姐姐她很喜欢王冠呢。她从各种地方收集了好多好多王冠。都很漂亮呢。”
“哦？是吗？”
“我要回家吃饭了。王子哥哥。再见。”
小男孩的身影渐渐就看不见了。
“收集王冠。真是个奇怪的爱好啊。”
——Seven
依然在街上胡乱地走着。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个人就一定在这个城市。因为一直觉得有那个人的气息灌进肺里。
又看见那个男孩。这次身边跟着个穿着奇怪的女人。
“啊。王子哥哥。”男孩也发现了自己。一蹦一跳地跑到跟前。
“嘻嘻嘻嘻。你好。”不知道何时已变得随和。笑着摸摸男孩的头。似是想要抓住他心里面那一份纯真的快乐。
“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姐姐呢。我说我遇见一个带王冠的哥哥。她就一定要把你找出来看看。没想到真的遇到了。”
贝尔把视线从男孩拉到那个女人身上。头上的王冠却被未经同意地摘了下去。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端详着王冠。
“喂。王子的王冠是不能随便动的。”
“一点都不值钱的烂王冠。要回去做生意了。不然没钱赚”女人把王冠扔回给贝尔。就转身要离去了。
……
“一点都不值钱的烂王冠。要回去做生意了。不然没钱赚。”似曾相识的语调。
……
贝尔凝视着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大大的帽子。奇怪的披风。
贝尔追上去。不由分说地扳过女人的脸吻下去。
终于可以停下脚步了。终于找到了一座安歇的小岛。
“小鬼。找到你了。嘻嘻嘻嘻。我是王子嘛。”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