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苒月（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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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的时间里雪越下越大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远远望去，眼前好像笼盖着薄薄的一层雾，行人、建筑若隐若现的。
楼远岚慢悠悠地走到车站旁，赶上了八点前的最后一趟长楼。
太冷了，楼远岚现在恨不得给自己裹上七八件衣服，再出门。
白鸟从寒风朔雪中飞到长楼旁。它振动翅膀，寻找到了楼远岚坐的靠窗位置。
白鸟穿过窗户，在窗户后出现一个洞，而窗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九舟为了让这时天气的鸟儿能有个地方保暖，在一定的区域内设计了很多保暖的房屋。
同时又为了避免鸟儿撞上长楼，调整长楼的这时的窗户，而且鸟儿也可在这里休息。
九舟的鸟儿不会像克德蓝星的鸟儿那么凶猛，它们很温顺。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冻得我翅膀都飞不动了。”白鸟跺跺脚说。
值得一说的是，星际所有的动物之所以都能开口说话，而且里面的一部分都有自己的思想。
里面的一部分极少数的可以化成人形的原因是人类早在数以千年前就破坏了环境。
受到太阳的辐射，因而其中一部分人、动物发生了不同的改变。当然生物也面临着灭绝的风险。
现在的九舟乃至于星际都是人类在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所做补救措施。
星际法早在很久之前就规定了保护环境和发生过改变的人和动物都可上战场。
在战场上的也多是有自己思想的动物，因为能化人形的动物少之又少。
楼远岚淡淡地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太胖了，才飞不起来的吗。”
白鸟:“……”
“哼，走了。”白鸟凶狠狠地说。不过可能是因为白鸟的体形看起来没有什么震慑力，所以显得倒有些可爱。
白鸟飞走了，楼远岚好笑。
下了长楼，楼远岚凭着记忆走向了一家医院。
他望着医院，用手挡住纷纷飘落的雪。
医院上面挂着“安鼎”的牌子，两边分别写着“救死扶伤”“牢记使命”，金色的字苍劲有力。
楼远岚走进医院，通过一扇透明的门，站在了一个不高的白色台子上。
眼前的空白一片很快出现了字，楼远岚飞快地用手指点着上面的字。
不一会儿，他就点了提交。
【您好，您现在的症状，建议您去0912诊室。祝您早日康复。】
楼远岚的面前出现一个穿着白头白衣白裤的小人指引他去了0912诊室。
不知道是不是来早了还是雪下的有点大的原因，人没有多少。
很快就到了楼远岚。一进去，里面坐着一个穿白大褂年龄四五十的医生。
看到他，项承有些吃惊:“是你啊，我很久都没见到你了。怎么？”
楼远岚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每说一句，项承就眉头一皱。
楼远岚是几年前项承接待过的病人，当时治了很久，也没有好转。
就在项承准备建议他要不去比亚时，他没有再来了。项承以为他已经好了。
楼远岚看见项承是这样的表情有些担忧:“我这是怎么了？很严重吗？”
项承没说话，等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这个红色印记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楼远岚撩上裤腿，项承从身后的一墙的抽屉的旁边输入楼远岚看不懂的数字。
最左边的一个抽屉弹出来，项承拿出来几张照片，对着楼远岚的腿比对。
“它确实蔓延了，不过只有一点。”项承把照片放进抽屉，“其实我是想建议你去比亚。”
“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医疗不是全星际最好的，比亚……”
项承还没说完就被楼远岚打断了:“请问一下项医生这个会威胁到我的生命吗？”
项承摇头:“现在应该不会，但后面我也不是很确定会不会。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去比亚。”
听见他说的第一句，楼远岚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反正现在也不·死·不了。谢谢你了，项医生。”
项承:“……”
楼远岚走了。他走出医院门口，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很大，放着全星际最多的书籍。是九舟的象征之一。
同样它也很老，甚至比这个星球命名为九舟都还要老。
几千年来，它一直矗立在这里，守护着这个星球，见证着它的成长。
它在这里看见过战争和血·腥，也看见过和平和希望。
从天空划落的白雪飘在了图书馆顶部，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宏伟与壮美。它沉淀了岁月。
楼远岚走进去，里面的人不少。
却没有一点声音，连外面下雪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楼远岚慢慢地走过一个又一个书架。这些书架有的地方已经断了，有的部分已经黑了。
这里曾经遭遇过战争，这里曾经容纳过九舟所有的公民的避难所。
那是很久远的时候了，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爸爸，这里有的已经烂了，为什么还不换呢？”稚嫩的声音响起。
“因为它想让我们铭记战争带来的痛苦。以后阿岚不要……”
“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楼远岚从回忆里出来，他看见凌沧雪说:“没什么。”
“真的吗？”凌沧雪还是有点担心，他伸手想要挨一下楼远岚的额头。
楼远岚向后躲了一下。凌沧雪看见楼远岚这样，像是想起什么:“抱歉，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
两人都没在说话了，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
这样的气氛让楼远岚有些熟悉，好像他母亲当年改嫁，他去质问她时。
他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就像现在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凌沧雪才说:“可以交个朋友吗？和我交朋友，包办婚姻。结婚对象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人儿，没错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就是我……”
楼远岚挑眉:“你认真的？我建议你去看看脑科。不对，我觉得你看脑科不行，你应该直接去看精神科。”
凌沧雪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交个朋友，我是真诚的。”
楼远岚有些意外:“为什么？我们才见过两面而已。”
凌沧雪认真的看着楼远岚，喃喃道:“可是我们见过很多面。”
“什么？”凌沧雪的声音很小，让楼远岚没听清楚。
“我说”凌沧雪拖着声音:“没有为什么，就想单纯的认识一下你。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一见钟情。”
楼远岚:“你这么·骚·，你家人知道？”
凌沧雪笑了，靠近楼远岚的耳朵边，:“我的家人不就是你吗。”
他离开的时候，还捏了下楼远岚的耳垂。
楼远岚的耳朵忍不住红了，然后慢慢的脸也红了。
“我先走了。”凌沧雪看着楼远岚几乎是逃似的离开，舔了一下刚才捏楼远岚耳垂的手指。像是在回味一样。
“宝贝，我好想你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苒月（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