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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比赛x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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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子们的包围下,美和换上运动服,和她们一起来到体育馆。一路上,她很快就和女孩们混熟了。除了腼腆的平谷雏菊,活泼的小枝千叶,外表有些冷酷,但其实大大咧咧的黑川花,美和还对班花笹川京子心生好感。
她不仅长得可爱,性格也非常温柔。美和超级眼馋她柔软顺滑的橙色短发,总是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美和擅长打篮球吗?”笹川京子小声问。
美和坏笑:“还蛮擅长的,你们要小心。”
“哇,又来了一员大将!”小枝千叶笑嘻嘻地揽住她的肩膀,“花!给我等着哦!”
黑川花撇了撇嘴:“放马过来咯,我和京子的组合,是绝对不会输的!”
体育老师吹响了口哨,示意学生们排队聚拢。
“今天我们自由分组,男女生各分为两组,进行对抗练习。大家加油,老师我会随时观察的!”体育老师拍了拍手,“先解散吧。”
女生们分成了两组,其中笹川京子和黑川花在红组,小枝千叶、平谷雏菊和美和都在蓝组。
“蓝色是我的今日幸运色,双鱼座今日运势上升,”平谷雏菊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喃喃自语,“希望今天不会被篮球砸到,希望今天不会被篮球砸到,希望今天……”
美和在一旁听到,忍不住笑着伸出手,盖在平谷雏菊合十的手背上,把她轻轻拢住:“双倍的祈祷,雏菊一定会有好运的!”
她们绑上了蓝色的发带,因为美和是短发,就堪堪绑了个小揪揪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一翘一翘。
小枝千叶走过来弹了弹她的揪揪,嬉皮笑脸地开玩笑:“准备上场啦,恩爱夫妇回合可以暂停一下了吧?”
“什、什么!美和同学和我才不是!”平谷雏菊从脸红到脖子,都快从耳朵里冒烟了,可爱得不行,看得美和和小枝一起伸出手去揉她的脸。
“走吧!”美和信心满满地说,“今天会是雏菊的幸运日!”
西侧的篮球场上,黑川花轻轻松松地运球,绕过张开了双臂阻拦的平谷雏菊,却被严阵以待的小枝千叶拦住了去路。
黑川花紧紧盯着小枝千叶的眼睛,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全然不在意,只微抬右腿,作势往左侧传球,又试探地移向左侧,引起小枝千叶的阻拦动作后,忽而猛地往前一蹿。
小枝千叶浑身紧绷,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避免两人的肢体碰撞。但黑川花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原地跃起,手臂高高扬起,用力把手中的篮球向前抛去。
眼看那枚篮球旋转着,逐渐接近篮筐,却凭空伸来一只白皙的手,五指张开,在篮球碰到球筐之前,抢先将它拦在手掌中,随即五指用力往下一扣,硬生生地把那颗篮球拍回了地面上!
朝日奈美和微微曲腿,平稳地落回地面后站直,甩了甩右手。
篮筐该有三米高了吧……黑川花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虽然高挑,但最多只有一米六五的朝日奈美和。这该是多可怕的爆发力和弹跳力……
“漂亮!”小枝千叶兴奋地蹦起来,和其余蓝队成员一起冲上前,用力拍打美和的肩膀,“太棒了美和!”
“谁让我是美和呢?”美和翘着小辫子,毫不谦虚地自夸。
“噗。”平谷雏菊捂着嘴笑,“糟糕了,听美和同学这样说,那个防守时闪闪发亮的美和同学,好像突然就碎掉了。”
聚拢过来的红队成员也听到了这番交谈,黑川花立刻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能不能谦逊一点!你一开口,我那刚生出来的一点点崇拜之心啊,瞬间破灭了。”
女孩们哈哈地笑成一团。
“不过到底怎么样,还得下半场见分晓!”黑川花努力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输的队要请赢的队吃点心。”
“好哦,我喜欢草莓味的美味棒。”美和挺起胸脯。
“……”黑川花扭头,咯嘣咯嘣地捏拳头,“怎么办,京子,我好想揍这个家伙。”
京子伏在她肩膀上,笑得快要软到地下去,在喘气的间隙,挣扎着忍笑说:“不、不能这样啊,花。”
女孩们稍作休整后,开始了激烈的下半场。意外的是,这一局京子表现得尤其出色,她不擅长投篮,但在传球方面很有一套,和黑川花的配合尤其优秀,连美和也被她的假动作骗了几次。上半场蓝队胜,下半场则是红队胜,两队打成平手,双方队员纷纷下场休息,等待加时赛。
小枝千叶和黑川花主动去买饮料和冰棒,其余女孩一起坐在观众席上休整。平谷雏菊的体力消耗得很严重,差点瘫在美和身上,美和拿着毛巾帮她擦汗,京子则去拿矿泉水。
“你们看,男生那边。”一个女孩指着东侧的场地说。
似乎是有一个男生在场上崴到了脚,男生们都围在一起,只有一个棕发男生低着头,孤零零地站在圈子之外。
体育老师嘱咐了些什么,站出来的山本武点点头,轻松地背起受伤的男生,慢慢走出体育馆。
“是沢田又惹事了吗?”一个女生小声问。
“他拖了全队的后腿。”由于身体原因,没上场的女生解释,“又是把球扔飞,又是运球的时候绊倒,连山本也没办法拯救的程度,所以他们队越打越低落。松阪在防守的时候摔倒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废柴啊。”
在窃窃私语中,沢田纲吉耷拉着脑袋,拖着脚步走向观众席,他瑟缩地看了眼坐在三、四排的女生们,小心翼翼地在第一排落座。
令人惊讶的是,场上的男生们在短暂的聚集交谈后,又分成两队开始了练习。
“男生们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抱着矿泉水回来的京子观察了一会,担忧地说。
平谷雏菊小声说:“很反常……”
男生们都像憋着一口气似的,彼此间肢体冲突越来越大。而东侧场地靠近观众席,以前他们在东侧场地打球时,就容易有球飞到观众席上。很快,一颗篮球就朝观众席飞来,砸中了坐在第一排的沢田纲吉。
“啊!”沢田纲吉猝不及防地被球砸在脑袋,捂着头叫道。那枚篮球被这一砸,轱辘着滚远了。
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场上传来男生们的笑声,还有人大声嚷嚷:“喂,废柴纲,把球还回来都不会吗?”
“真没用。”其中扔球的那个,名叫清水的男生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捡起球,瞥到沢田纲吉时哼了一声。
继续练习的男生们反而变得肆无忌惮,甚至清水在接到球后,并不跑向篮筐,而是缓缓转向了观众席。他停顿了一会,在静默中威胁式地扬起手,将篮球用力地抛向沢田纲吉。
篮球在空中旋转着飞向空中,因为速度太快,呼呼地带起了风。它朝着观众席直直而来,高度却已经超过了第一排的位置,眼看着就要向女生们所在的地方砸去。
黑川花和小枝千叶怀里抱满了冰棒和饮料,谢过送人回来,主动帮她们拿饮料的山本武,刚一起并肩走进体育馆,就看到了这一幕。黑川花愣了一下,也顾不上手里的饮料踢里哐啷地滚了一地,奋力向观众席奔跑而来,大叫道:“你干什么——京子!危险!”
这声叫喊在体育馆内炸响,原本吓得瘫倒在座位上的沢田纲吉忽然抖了一下,双手紧紧抱着脑袋,像是要以自己瘦小的身躯作为阻挡,来把篮球挡住似的,他以平常做不到的速度猛地跨过座位,在第二排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山本武愣了一下,淡色的眼睛仿佛凝成了冰,紧跟着黑川花也向观众席跑来。
平谷雏菊小脸刷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京子把她抱在怀里,背对着场地,用自己纤细的肩背把怀里的女孩遮住,两个女孩紧紧挨在一起。
在满体育馆的嘈杂中,沢田纲吉紧紧闭着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会被砸得很惨吧。他想,希望京子不要看到……不然就太丢脸了。
短短一瞬间里,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套着塑料袋的纤细身影。怎么可能呢?那总不会就是朝日奈同学吧?
而且,她也不可能帮自己第二次啊……
沢田纲吉感到凛冽的风朝自己呼啸而来,厚实而带有汗味的球面似乎下一秒就会拍额头,不由全身紧绷,忍不住地往后倾了倾。
然后风声停了。
砰地一声,那颗篮球被人牢牢抓住,一股清甜的柑橘香气从鼻尖传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脑袋不由又往后靠了靠,这次却似乎贴在了柔软的衣物上,沢田纲吉呆了呆,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手拦在了他的额头之前,两边纤细的手臂将他的脑袋环住,正正好抱住了那颗急速而来的篮球。
全然被对方笼罩在身下的沢田纲吉窘迫地红了脸,刚要动作,那双手就抱着篮球移开了。
“做得不错,罗宾。”
距离实在太近,近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女孩含着笑意的声音落在耳边,仿佛一片飘落的羽毛。
砰地一声响,似乎是篮球被丢掉,滚落在地板上的响声,又像是突然回响在胸膛里,让人屏息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