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之 犬戎国》关秋月

21、黑瞎子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上次墓里回来后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老是犯困，平常也容易走神，很难集中注意力。

　　才到四川不久我已经和吴邪她们走散两次了，路痴人设诚不欺我啊。

　　“幺妹儿?听得到不?幺妹儿让哈嘛。”

　　“妹儿干啥子哦。”一个算命的走过来走过来拉着你往旁边退了几步。

　　“谢谢哈。”一个挑着菜的老汉在你面前借过。

　　这才回过神，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居然和吴邪他们走散了。

　　而刚才拉自己的人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面幡子——故老相传神仙术，赛过星占胜紫斗。

　　“美女算卦不?”不太地道的四川口音。

　　这年头算命的都这么年轻了?在我印象里算命的不应该是老人吗？

　　“不用了，谢谢。”我礼貌拒绝。

　　“不准不要钱哦。”那人一个闪身拦住你的去路。

　　忍不住皱眉，这是被赖上了?但看在他刚才好心拉开自己份上，再次温和的开口：“叔叔谢谢啊，但我不算卦，我有急事呢。”

　　也不知道吴邪他们在哪，现在只想快点和三人汇合。

　　“小美女这是和人走散了吧。”那人手里掐算着，又开口：“三个人呐……啧啧啧男人就是粗心大意，这么乖巧一妹子走丢了他们都没发现。”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你……你……”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准不要钱。”那人得瑟地一笑。

　　那人满意地点着头等着下半句时，迎来的却是迎面一拳。

　　“敢跟踪你姑奶奶！”

　　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一拳落空，那人嬉皮笑脸道：“小丫头年纪轻轻不要那么脾气暴躁诶！”

　　“说！你什么人？”说话间，手里的招式却没有断。明明看得见去装瞎算命。几个招式下来很明显知道眼前人身手敏捷，自己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他却引导着自己出招，分明就是在戏耍自己。

　　“在下就是一打工人。你可以叫我一声黑爷。”那人握住我打过去的手，“小姑娘家家的，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嘛～”

　　我用力甩开他，后退几步，站好：“谁让你跟踪我的。”

　　“我可没跟踪你，不过嘛……”说着话黑爷又向我走来，哥俩好的就想搭我肩上，却被人拦了下来。

　　一只手突然横在我俩中间。

　　“哑巴张 。”

　　闻言我回头看向张起灵，“你们认识？”

　　“嗯。”回答我的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和不远处传来的咆哮声。

　　“跑那么快干嘛？”胖爷墩墩的跑来，“哟呵黑爷也在。”

　　刚刚交手的后劲还在，右手有些发麻，这人劲也忒大了些。也明白了眼前的场景，熟人局。

　　我郁闷转身离去，靠在一旁墙边，看着眼前四人叙旧。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了那个黑爷是小花师叔雇来保护自己的。

　　黑爷和师叔还有吴邪三人应该是好友。这位自称黑爷的臭屁男，也就是我听的那些故事的主人公之一黑瞎子。

　　果然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啪的一下故事的人在自己身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小花师叔和老不死的现在在干嘛。

　　另一边

　　“那四个人有问题。”张日山和解雨臣尾随着旁边房间的四人下楼。

　　“看他们这架势是要进山啊。”解雨臣停下脚步拉住张日山，话口一转大声了些“张哥，我看这天气拍照正合适。”

　　张日山也察觉到了不远处的视线。配合道：“可惜没个向导啥的，咱也不知道去哪啊。”

　　解雨臣乘机喊住前面四人：“诶兄弟，你们是跟着旅游团来的吗？这是去哪啊？能带我们一起不？”

　　四人回头，警惕的看了两人一眼。

　　其中那个平头开了口：“兄弟不好意思啊，哥几个就是朋友一起出来的，没报团。这可能不太方便哈哈哈。”

　　“这样我给你们找个本地人，”平头对着角落招手：“多吉，索郎多吉，咱滋路！Za sseLu咱滋路！”

　　虽然索朗多吉转变的很快，但那阴沉的眼神还是被张日山与解雨臣收入眼底。

　　“你们好！Ili naye na yi 哦勒呐衣”

　　张日山挑了挑眉，还是个会说中文的西羌人。

　　“你好。”双方客气问好后，平头安排好索朗多吉照顾二人便带着同伴离去。

　　刚才那个情况喊住四人是不得已行为，这个索朗多吉看见两人跟着平头等人。必定心起怀疑。二人只好以人生地不熟想结伴为借口解释刚才那一行为。

　　“张，解。你们还想去哪看看？”索朗多吉就带着　张日山解雨臣二人逛着集市。

　　花鸟市场中夹杂着几个原料铺。这地方还有卖原料的？解雨臣观察着四周。

　　大多数铺子的老板都主动向索朗多吉打招呼。看来这个多吉和镇上的人都很熟。那他又和平头有什么关系呢？

　　到最后，解雨臣和张日山什么也没买。不过在回去的途中，张日山买了一块黑石。

　　上面似乎刻有什么纹路。由于太多泥土和青苔漫布看不清具体图案。

　　如果禾月在，一眼便会认出，此物和她手里的那块石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买这块石头的时候，是避开索朗多吉的。等他们回到民宿时，平头等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四人变成了五人。并不突兀。似乎本就是五人。

　　起初是解雨臣总感觉怪怪的，但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最后还是张日山说出多了一人。可索朗多吉也没表现出差异。

　　多出来的人，长相很平常。但总感觉与其他四人有些相似。四人明明长相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南辕北辙。

　　但那个人就是说不出的奇怪，平淡的长相，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对了就是面无表情。一板一眼不像活人似的。

　　“张副官，你说他是人是鬼啊？”

　　“人不人，鬼不鬼。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人！”

　　吴邪和黑眼镜互通消息而我就那么直愣愣的向前倒去，只感觉眼前一黑梦境随即而来。

　　人好多人围着我好像在指责我。

　　等我再次睁眼是白花花的墙壁，弥漫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而检测报告也出来了。看着那一堆报告默默地把脑袋缩回被子里。

　　“你不是红二爷家的丫头吗？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毒，活生生一个毒娃娃呀。”王胖子扒拉开我的被子，强行漏出一颗头。

　　我不语，就这么盯着三人。我也不想啊，就怪上次的事应该打乱了平衡吧。

　　估计是想起我在墓里的话，也清楚了来源。吴邪就那么坐在椅子上。背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擦过他的脸颊，照在病床上。

　　张起灵没说什么，只是他眼中似乎包含着些什么？怜悯？我不懂。就那样站在床尾。四目相对，我明明看见张起灵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在我看向他时抿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