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艾尔工程学院》梅扇子

18、黑暗法则与人鱼笑话

　　裴隽路上忍不住问宋瑶：“你是怎么那么快成幻世梦魇里面出来的？”
　　宋瑶：“那个不是我？”
　　裴隽：“什么不是你。”
　　“它们制造的幻觉里，不是我。”
　　虽然一切很像，但是宋瑶在看见小女孩求救的那刻，就知道‘她’不完全是她。
　　至少，她很小已经发现了世界的真相，有关自己存在的真相。
　　她面对任何磨难，都不会慌张与恐惧，以及向陌生的未来自己求救。
　　因为一切都是幻象。
　　一切又真实存在。
　　“不可能，幻世梦魇是幻觉，也不是幻觉，它是真实的时间线的回溯，几乎是过去的真实。”裴隽根据自己了解到的，不认同道。
　　宋瑶笑了声，很轻。
　　裴隽顿住脚步，打量她。
　　她真的很特别！
　　宋瑶抬眼，清凌凌的眸子，不由让裴隽醒了大半的神。
　　她声音轻慢，咬字清晰着，说了一句，让裴隽思考很久的话。
　　“世界上有一种真相，是它想让你看到的，于是我们看到了，以为是神迹。但是有关自己的真相，无论被如何迷惑，只要人有意志去探索与保留，还是可以清醒地接近真正的真实。有一天它会成为你的武器，让你面对任何幻魇，无所畏惧。”
　　裴隽不由地呼吸一窒，他有些懂，又不是很懂。
　　他想要再问什么，可是宋瑶已经指向山谷中的那个通向地下的黑洞。
　　“那是你说的黑暗交易所？”
　　裴隽看过去，点了点头：“是。”
　　“我们怎么下去？”
　　“要小灰人帮忙，他们和黑暗森林有合作，可以自由通行黑暗森林的交易所。”
　　宋瑶看向裴隽，裴隽从衣服上，拿下自己的星际军盟的徽章。
　　宋瑶见他双手按住徽章，放在额头部位。
　　不一会儿，森林的风起，宋瑶看到十几架UFO朝他们这边几乎是一瞬间飞过来。
　　宋瑶已经乘坐过一次UFO，倒不是特别惊讶，只是这数量……
　　裴隽抬眼，他只用学院军盟勋章召唤一架UFO，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么多架。
　　他看着也是有些奇怪，不过宋瑶已经走向其中一架打下光道的UFO，裴隽赶忙跟上。
　　两人乘上UFO，几乎一瞬间，十几艘UFO同时飞向那巨大的黑洞处。
　　宋瑶只感觉到一道光，瞬间她起来的时候，已经在洞底的世界。
　　洞底，黑暗森林的黑市，霓虹灯闪耀着，周遭熙熙攘攘，有些吵闹。
　　这里的往来的生物奇形怪状，有人形，也有人兽形，还有人鱼，还有她从来没看过的物种；透露气息与在学院的不同，有些危险和邪恶。
　　往来的生物，不由奇怪地看着他们，像是打量着闯入者，面露怀疑的不善。
　　宋瑶转身，裴隽给她一个透明的眼镜。
　　“戴上。”
　　宋瑶戴了上去，眼前似乎被这幅眼镜点亮了这里的一切。
　　城市、街道充满了现实与虚拟交织的光影，缤纷色彩，充满冷科幻调调，仿佛一瞬间进入类似赛博朋克的世界。
　　宋瑶在戴上眼镜的同时，关于这个黑暗边界的世界法则也出现在她眼前。
　　【新的朋友，欢迎你进入宇宙黑暗森林交易所，这里一切都可交易，没有边界；但是你需要找到愿意与你交易的生物，你们双方出够筹码，在黑暗森林主宰薄上，签订合同，你们便可以开始你们游戏，追逐无限的快乐，祝你黑暗森林旅途愉快。】
　　那段话结束，很快又出现一个填选。
　　【请选择你想交易的内容】
　　宋瑶看向裴隽：“一切皆可交换？”
　　她莫名觉得这里的规则太容易，容易到似乎任何生物只要给出筹码，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但是似乎又存在一个巨大的陷进，因为交换没有边界，于是必然会滋生无秩序、无尽头、无底线的欲望。
　　裴隽摇了摇头：“的确一切皆可交换，并且你永远都会找到愿意出筹码的生物与你游戏，你可以在这里得到一切，但也可以失去一切。星际法明闻规定，享受宇宙公约庇护的公民不能在黑暗森林进行交易，因为它没有边界，普通生物只要感受到无边界的力量，他们就会上瘾，然后无穷无尽去追求欲望的快乐，而欲望随着游戏次数的增加，会越来越邪恶与黑暗，直到他们被黑暗吞没。”
　　裴隽警告一句：“一旦开始游戏，没有人幸免。”
　　宋瑶本来还想试着交换一下‘星河草’，不过看裴隽的脸色，似乎很鄙夷这里。
　　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宋瑶问：“卓别在哪里？”
　　裴隽：“他一般在星盗酒吧。”、
　　说着裴隽指向不远处一个热闹的酒吧，“那里就是。”
　　宋瑶看了一眼，她不是很喜欢热闹，于是把手上原本从裴隽那顺过来的武器，递给他。
　　“我在外面等你。”
　　裴隽：“你不进去确认？”
　　宋瑶指了指星盗酒吧对面的人鱼奶茶店：“我相信你，好好干，我去喝杯奶茶。”
　　裴隽：“……”
　　两人分道扬镳后，宋瑶拿着裴隽脱掉的军装外套，去对面人鱼奶茶店。
　　接待宋瑶的是一条披着海藻般长发的男美人鱼，他的耳边还别了一朵好卡的珊瑚花，对她笑的很温柔：“美人，想要什么口味的奶茶？”
　　宋瑶看了一眼他那泛着金色、绿色、粉色斑斓多彩的鱼尾，指了指价目表数字后面的货币名字：“星际币是什么？”
　　人鱼小哥哥捂住嘴巴：“你第一次来吗？星际币都不知道？”
　　说着小哥按动手上的手环，出现一个树叶造型的写着数字的货币。
　　宋瑶没有这玩意，于是问：“我没有这个，能用别的换吗？”
　　小哥有些惊讶，不过看她眼生，也是耐心问：“你要跟我玩黑暗森林游戏吗？玩得话可以拿奶茶作为筹码？”
　　宋瑶：“你经常玩？”
　　人鱼小哥笑了笑：“住在这里的生物，都是沉迷黑暗森林游戏的。”
　　宋瑶：“我没有什么筹码。”
　　小哥笑了笑：“你可以给我讲个笑话，要是我笑了，我们就可以达成合约。”
　　宋瑶挑眉：“这个也可以？”
　　人鱼小哥笑得甜美：“在这里，一切皆可交易，无论筹码是什么，只要对方讲好条件，就可以交换。”
　　宋瑶：“那好，我们开始吧。”
　　小哥问了宋瑶的名字，三两下弄好合同，一份黑暗森林的交易合同出现在她面前。
　　她看了看合同双方没问题，交易内容是一杯墨鱼奶茶，和一个让对方笑的笑话。
　　宋瑶点了接受。
　　人鱼小哥双手托着下巴，眼睛温柔耐心地等着她。
　　宋瑶手指敲了敲柜台，对他说：“我们玩个大鱼小鱼的问答游戏。”
　　人鱼小哥赶忙点头，兴致盎然。
　　宋瑶说：“你是大鱼，我是小鱼，我现在问你：“大鱼，为什么我们只有7秒的记忆？””
　　人鱼小哥歪了歪头：“我记忆很好啊。”
　　宋瑶：“那换你来问我。”
　　人鱼小哥立马点头，“小鱼，我们为什么只有7秒的记忆。”
　　“你刚刚说什么？”
　　人鱼小哥：“啥？”
　　宋瑶：“你要干啥？”
　　小哥：“蛤？”
　　宋瑶：“说了啥？”
　　小哥挠了挠头：“不是你说了啥吗？”
　　“我说了啥？”
　　“不是，你说了啥，我才说了啥。”
　　“所以是啥？”
　　“蛤？”
　　小哥突然意识到这个笑话的搞笑处，抱住肚子笑了起来：“蛤，我真笨，真的忘了……哈哈哈哈。”
　　宋瑶手指一点，觉得他还挺可爱：“一杯墨鱼奶茶，谢谢。”
　　“好勒！”
　　裴隽完成任务出来，半张脸是血。
　　但是他看到靠在酒吧旁的墙上，一脸悠哉喝奶茶的宋瑶，还有对面对她一直抛媚眼的男人鱼是怎么回事……等等，他没给她星币，她奶茶哪来的？
　　裴隽一下子身子又结了冰，朝着宋瑶走过去。
　　站到她面前时，裴隽正要骂她：不想活了简直！这么危险的游戏！她当自己在对她放屁吗！？
　　但她从身后拿出一杯温热的奶茶，塞到他手上：“辛苦，休息一下。”
　　裴隽内心MMP，但是还是默默地把吸管戳了进去。
　　鲨鱼味的奶茶……真不错。
　　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喝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