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阳光》祈风再起

4、破裂

　　叶子彦鼓着腮帮子努努嘴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中午回到家发现陈琳和叶苑志都不在家，就去问爷爷（叶建辉）奶奶（黄秀芳），谁知爷爷高声叱咄：“出去！”一旁的奶奶叹了口气，把姐弟俩拉出门外，说：“你们爸妈都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们俩不用管这些，吃了午饭就去学校吧”。叶允不作声，叶子彦推搡着姐姐“走了走了，我肚子好饿，都瘪下去了”。两个人吃了饭照例赶回学校。
　　下午放学姐弟俩回到家后，见到陈琳在收拾衣服装进行李箱。在叶子彦的记忆中，这个箱子只在陈琳出门时出现，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见陈琳拿它在收拾衣服，叶子彦不由问：“妈妈你要出门吗？”正在收拾行李的陈琳听到声音直起身子：“妈妈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叶允要带好弟弟哦，妈妈会想宝贝们的”。兀的，叶子彦见她眼里闪着泪光，惊呼：“妈妈，怎么你不舒服吗？”“没有哦，妈妈只是眼里刚被风吹进一颗沙子”叶子彦哦了一声：“这沙子真坏”，一直沉默的叶允突然出声：“骗子”。说完便把叶子彦拉进房间关上了门，叶子彦刚想问，却听见外面传来叶建辉的声音：“收拾了就赶快走，俩孩子以后跟你没关系”。陈琳没有接话，叶子彦想打开门出去质问爷爷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却被叶允紧紧拉着，接着听见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想出声却又被叶允捂着嘴，直到轮子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叶允才放开钳着的叶子彦。“姐，你干嘛？我都还没问妈妈去哪呢！”叶子彦气呼呼地问，叶允翕动干裂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发出空洞的声音：“还记得早上我问你的问题吗？”“记得，可这和你不让我跟妈妈道别有什么关联？”“他们离婚了”……整个房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叶子彦瞪大双眼哇地就哭了，“没出息，哭能解决问题？”
　　直到晚上也也未见叶苑志出现，黄秀芳来催：“吃晚饭。”叶允就这混混沌沌的叶子彦来到饭桌上。吃饭过程中，爷孙四人都没有说话，无形的窗户纸横隔在众人面前，大家心知肚明却又没人敢触碰。
　　睡觉时，叶子彦抱着被子敲开叶允的门“姐，今晚我想和你睡。”神情近似哀求，叶允没说话拉开门算是默许。叶子彦在黑暗中睁大眼睛，问：“姐，妈妈是不要我们了吗？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吗？爸爸会不会也不要我们了？”一连串的问题针针见血，叶允怒斥：“不睡就滚出去”。叶子彦见得不到回答，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叶允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不是我们能干涉的，即使他们不要我们了，也别哭哭啼啼的，丢人现眼。”末了，又说：“妈妈永远是妈妈，爸爸永远是爸爸，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叶子彦听出来姐姐的不快，说：“知道了，姐姐晚安。”叶允没作答，姐弟俩各怀心事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