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酒神祭》天之狼

46、【银魂篇】第四十四回

　　前情提要：
　　当时光倒流，尘封许久的记忆如同挥之不去的诅咒一般灌入九鬼信的脑海，曾经的一幕幕开始在她面前呈现，幸福的，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想要忘记的，却从未遗忘的种种过去，都如同走马观花般在她面前划过，当过去成为绝望的魔咒，她还能否挣脱束缚，重新拿起她被封印了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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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回：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传说中的追忆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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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萩城东郊松本村·松下私塾

　　拥有一头如雪般纯白银发的吉田先生在讲台之上用比春风还暖和的语言讲解着一个个问题，那生硬的文字在他的描述下，竟然变得生动起来，仿佛就在面前闪过一样，让人豁然开朗。
　　讲台下，松下私塾的学生们都在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解……额……只是说大部分，大部分而已，擦汗……

　　先生的视线扫过那个问题分子聚集的角落，眼中是一些无可奈何的宠溺，然后便继续上课，不再理会那些个做着小动作的人。

　　坐在角落里的，是一个银色卷发的男生，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他趴在课桌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唤醒他一般，鼻子里居然还呼出了一个泡泡，又很恶心地吸了回去，再呼出，再吸入……【喂！有完没完了啊呼出吸入你以为鼻涕是呼吸吗？】

　　坐在这个男生前面的是整个私塾中唯一一位女学生，不过，她似乎比那卷发男生还要更加无礼，她的课桌下排满了一个个酒瓶，课桌里，墙角边，那一个个空罐子不是长年累月的结果，而是这女生这三天来所消耗的酒水，可想而知，这女孩对于酒是达到了如何的嗜好，几乎到了无酒不欢，无酒无生的地步，喝酒对她来说，比呼吸还简单，还要重要。【这家伙如果死的话一定是醉死的，或者是因为醉得太深而被当成死人被勾魂使者勾走了】

　　坐在女孩身边的男生年纪也和坐在最后角落的男生差不多，不过这男生和同桌女生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从他们的衣服的家徽来看，的确也是一家人，看样子是兄妹，此时，哥哥正在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喝得烂醉而打盹的妹妹，提醒她注意上课，只是，没什么用。【这家伙真的有那么好心吗？】

　　在比他们更前面的三个位置上，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竖着书，遮住了靠在桌上昏昏欲睡的眼睛，看样子，离熟睡也不远了。【其实，再伟大的人都是由孩子一步步走向成熟的，所以，阿门，原谅这些孩子吧】

　　坐在最最前面的，是两位不受后面同学影响的认真学习，积极求学，努力上进的优秀三好生。
　　留着长发的少年眼神坚定地望着老师的方向，随着老师踱步而缓缓移动着，只是仔细一看的话，这少年竟然双眼无光，没有焦点地睁着【传说中的睁眼瞎】，再认真观测下，原来，这个优秀的三好生正在发呆，但是好像雷达一般精准地追随着老师的身影。

　　而他身边的那位一脸严肃的少年则是这组里唯一一个认真听讲，一个不漏地做着笔记的学生，一头碎发有些长，遮住了些许眼睛，但是那眼神中的光却是丝毫不藏，狂热，崇拜，坚定，那光芒刺眼夺目，却让人忍不住移开，因为太过强烈，被伤了的眼睛会痛，会流泪。

　　而对于这组后面那些家伙的违反课堂纪律的行为，众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就像他们不存在一般，课依旧上，学依旧努力，老师课上得很生动，学生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于是，在飞速流逝的时光中，终于下课了。

　　在吉田松阳说着下课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包括刚才睡得像猪一样的家伙，纷纷行礼恭送。

　　“啊咧，下课了啊。”睡意正浓，生物钟的时间催促着九鬼信在下课时间醒来，其他人也是如此。

　　“阿信，还有酒吗？”原来，刚刚哥哥推着妹妹不是因为提醒妹妹上课不要睡觉，而是酒瘾发作要喝酒却找不到酒只能求助妹妹而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喂，你们两个酒鬼能不能消停会儿，这儿都要变成垃圾场了。”最后一排的坂田银时揉着还朦朦胧胧的眼睛，打着哈气。

　　“喂，那也有你的功劳吧。你的糖果可数量可是最多的。”九鬼信嘭的一声将酒瓶狠狠放在了坂田银时的课桌上，酒水供出了不少，惹得旁边酒瘾正兴的九鬼诚对坂田银时怒瞪。

　　“看什么看，没看过比你帅的帅哥吗？”天然卷少年白了一头黑色刚发直竖的同龄少年一眼，有些欠揍地说道。

　　“不，我看过帅哥，但是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天然卷。”九鬼诚拿着从自己妹妹那里夺过的最后一坛酒，飞身跳出了窗外，再迟一步，原本再在他位置上的拳头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要知道，那一拳头普可是要人命的。

　　九鬼信望着越来越小的身影，咬牙切齿。

　　“好厉害，阿诚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呢，可能连金时都赶不上了呢。”坂本辰马不知何时跑到了坂田银时身边，勾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勒着，很是兴奋。

　　“喂喂喂喂，混蛋啊我是银时不是金时！”坂田银时被憋得涨红了脸，用尽最后的空气大吼着，“要被憋死了啊！”

　　“我知道了，是金时。”坂本辰马放开了坂田银时，笑嘻嘻地陪着不是，却没有多少分诚意。

　　“……”无语，喂喂什么意思嘛？每次都说知道了却都会叫错，这绝对是这家伙故意的！坂田银时狠狠瞪了眼傻笑的坂本辰马正想要继续睡觉。

　　“不是假发，是桂，你说错了，应该是【不是……是……】的举行，而不是【是……不是……】的句型，果然，没有听讲的人就是这么杯具的。”桂小太郎忽然插了进来。

　　“喂喂，假发，你突然插进来算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要找打？”挑眉，坂田银时望着忽然在他身边出现并且一下子就凑近在他脸前面不过两三公分地方的桂小太郎。

　　“不是假发，是桂，不是金时，是银时，不是很近，是非常近。”桂小太郎的呼吸甚至都吐在坂田银时的身上，包括口水……

　　而后者则一个劲儿地向后倒去，想要极力避免这种被无意义的口水淹没的情况。

　　“此路不通。”九鬼信坐在窗台上，笑眯眯地等待看一样好戏。

　　“什么……”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同时石化。

　　“啊呀呀，对不起，手不小心撞了假发一下。”高杉晋助凉凉地甩了甩自己的手，对两个嘴对嘴碰在一起的同学表达是玩笑般的歉意。

　　“噗——“终于，从惊讶中醒过来的众人笑出了声，青春啊，就是如此，所谓青春，不正是亲亲嘴，打打波，牵牵手，然后XXOO，最后再赤脚迎着夕阳狂奔在乡村的小路上——

　　“高杉晋助我要杀了你！”

　　两个追逐着前面奔逃的身影的少年暴走的声音奏响了夜幕降临之前最喧哗的乐章。

　　于是，九鬼信无聊了，这是……这是山寨版佐鸣第一次接吻吗？！ORZ……晋助，汝果然就是一BT强人！

　　对三人竖起了大拇指，九鬼信摇了摇空荡荡的葫芦，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阿信，难道是没有酒了？”几乎认识九鬼信的人都知道，只要这丫脸色挂下来，那就是没

　　有酒喝了之后的萎靡状况。坂本辰马连脚趾头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他无情地说道，“老师说了，这是你一天中最后一瓶酒了，再多，就要被罚。”

　　垂首……九鬼信一脸悲痛欲绝，两眼泛红，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神额，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杯催的事情吗？杀了她吧，没有酒的时间她会被空气中的元素给腐蚀的，她会被水给融化，被阳光烤焦，被月光晒伤，被星星鄙视的！

　　“很意外九鬼同学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说话的是刚刚进入私塾不久，还未完全了解九鬼信性格的少年——伊藤文博，一个年纪小小就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把得无数妹妹第一次，无往不胜的超级情场高手，当然，这是他自封的。他对于九鬼信的作风从一开始就很不爽，不知为何，他就是很讨厌这个男不男，女不女，性格比他还嚣张，桃花比他还多的女生，今天，他忍不住奚落了她一句，心中格外爽快。

　　“是啊，我也很意外呢，我上面有个哥哥，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文博下面居然也有小弟弟呢。”九鬼信抬起头，笑容狰狞。

　　听闻此话，本就是家中独子的伊藤文博立刻反驳道：“我下面没有小弟弟——”
　　“噗……哈哈哈哈……原来文博下面没有小·弟·弟·呢！”九鬼信用重音又重复了一遍伊藤文博的原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的伊藤文博忍不住红了脸，不，可以说他全身都红了，呆立在教室中央。

　　“团结友爱才能够互相帮助，一起进步，不然一个人可是无法做大事的。”吉田松阳站在门口，显然也是听到了刚才那个段子。

　　“那啥，舅父，你怎么在这里？”九鬼信下课后一般都是这么称呼吉田松阳的。

　　“啊，我只是打酱油路过的。”

　　“嘭——”

　　教室里的众人全部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这绝对不是他们的老师，是被该死的天人附身了的空壳！

　　当然一边偷笑的九鬼信例外，看样子，桂小太郎天然呆的样子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看上去很热闹啊。”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混蛋！去死吧！”没多想，一道身影就向门口飞扑了过去，安全上垒，顺便狠狠揍向来人的腹部，九鬼信的拳头却被握住了。

　　“虽然说伤不到我，但是伤到微生物也不好啊。”男人一手握着九鬼信的手，另一只手抓了自己的后脑勺，挠了挠，嬉皮笑脸道。

　　“在未来栋梁，现在的小树苗面前不要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怪大叔和小萝莉的故事就到他们十八岁的时候上演吧，你们请到幕后继续。”

　　九鬼诚的声音在怪大叔身后阴森森地想起，然后便是一阵拳风袭来：“虽然我很正常，但是我不介意戴上父子年下这顶耽美帽子的！”

　　“啊咧，果然是兄妹连心。那么，两个我一起接收了哦，松阳，我们先告辞了，老地方见面。”

　　拖着一大一小两只，怪大叔的笑声远远传来。

　　“啊咧，那是怎么回事？两只酒鬼被一只大鬼给拖走了？”迎着夕阳狂奔的三人一边奔跑，一边望着另外的三人组从他们身边经过。

　　“是真的，不是眼花。”桂小太郎很确定地说道。

　　“白痴，当然是真的，那是他们的父亲，我听说的，据说是很有名的人士，九鬼玄瑞大人。”晋助白了两人一眼。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道。

　　“混蛋啊——别以为你就是万事通114！”其他两人迅速抓住了逃跑未遂的少年一顿胖揍。

　　“这才是青春啊。”吹了声口哨，九鬼玄瑞一脸感慨。

　　“喂，你先把链子解开吧。”被牵着的九鬼信走起路来磕磕绊绊，手被锁链捆绑着，她盯着面前那个消瘦了不少的背影，龇牙咧嘴，担心？那对他来说是多余的，这个老鬼可是强得很。

　　“我的也是！”九鬼诚被锁链捆着双手，锁链的另一头在久坂玄瑞手中，跟随着他亦步亦趋地前进着，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注目。

　　“撒，父亲，我们已经一年没见过面了。”

　　这些年，从她进入道馆学剑开始，到现在，在她身边最久的人是她的父亲，而是舅父，最关心最爱护她的人是她的哥哥，而不是那个现在更爱乱发脾气的母亲，说起来，她似乎很久没回家了，没回家看望母亲，而父亲，却是除了那次参加葬礼的时候之外，已经一年多不曾相聚。

　　从四岁到十一岁，整整七年的时间里，他们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一个手的次数。

　　她知道，她的父亲有着宏大的理想，必须得舍弃小家。所以她不怪父亲，也不怪谁，而常年丈夫不在身边关怀照顾，九鬼文的性格暴躁之外，更多的是沧桑岁月对她的侵蚀。

　　父亲老了，母亲也老了，唯一不变的是，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妹妹间亘古不灭的羁绊，父子，母女，骨肉连心，他们选择了等待，选择了包容，选择了支持，选择了努力，选择了父亲开拓的崎岖之路。

　　这么长时间以来，九鬼信又一次吃到了曾经那个乡下最朴实，最美味的饭菜，而那小小的变质，已经不再重要，不是吗？

　　战争还在继续，前方的战事更加吃紧。

　　在幕府和天人的联合夹击下，倒幕攘夷运动举步维艰，这次九鬼玄瑞归家，其一是为了挑选新一批的长州藩维新志士，长州藩，攘夷志士的据点之一，也是能人辈出的地方，其二是为了和吉田松阳商讨关于倒幕攘夷的相关事宜，三是为了等待再一轮更加艰苦的战斗，暂作小憩，储备实力，四是为了自己小小的私心，和家人团聚，他亏欠他们太多太多，五也是为了疗伤，作为医者，他知道自己这次被人偷袭之后所受重伤之重差点要了他的命。

　　---<<<本回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