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酒神祭》天之狼

38、【死神篇】第三十七回

　　前情提要：
　　人类的身体无法适应和融合突如其来的强大灵力，九鬼信不得不求助于浦原喜助，于是，一场充满未知的交易在两人之间进行，残酷的训练也随即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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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回：比死更恐怖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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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们被无从选择的无知与恐惧所吞噬，反而坠落那些没有被踩中的东西才称为命运的浊流之中。

　　印象中这句话似乎就是来自那个混蛋奸商之口，九鬼信无力地翻起白眼，电影院中，她和她的半身一起观看着她被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最后不要命地甩飞了浦原喜助的场景回顾。

　　“你很让我失望。”当电影屏幕定格在最后她倒下的那一瞬间时，景九桐开口了，幽幽说道。

　　“那真是抱歉了。”九鬼信不以为意，两个已经在同一具身体中共同度过是十几年的灵魂对彼方的认识甚至都超过了对自己的了解。即使他们分开过一段时间，但是羁绊却永远都不会被斩断。

　　“你不应该这么惨败。”景九桐望着九鬼信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冷冷地提醒着她，“已经过去一天半的时间，还有一半时间，而你却还没有将我传于你的灵力融合。”

　　“其实，你是打算用它来吞噬我的吧，当然我说的是她走之前。”九鬼信用手敲了敲脑袋，指着自己的头脑，她冷笑着，“那么，你对我的暗算我是不是得收些利息？”

　　两个相同的身影猛地从座位上向两边跳了开来，场景瞬间换成了一个巨型的竞技场，两人站在竞技场的中间对峙着。

　　“你想找死吗？”景九桐微微歪了下脑袋，对对面的女子说道，一双幽黑的眼睛没有任何焦距，仿佛，眼前空无一物。

　　“啊咧，你居然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了，真是厉害呢！你的剧本看来要提前了。”肆意摇摆的空洞洞的衣袖诉说着九鬼信独臂的劣势，但是与之相反的是她依旧光彩夺目的眼神，只是，那明亮的光芒在她见到景九桐消失的瞬间化为了来自十八重狱的森然死光。

　　这个是瞬步吗？当景九桐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九鬼信一脚回旋踢扑了个空，她眯着眼捕捉着那个迅如闪电的身影，和浦原喜助的步伐一样，他们使用的都是瞬步，这是她这个凡人完全无法想象的招数，那么，她就用凡人的招数来对付他！

　　猛地推手，挡格住来自身侧的攻击，手腕手臂发出嘎啦一声脆响，迅速向后退去，九鬼信唯一的手臂以一种极度扭曲地形状僵硬在她的肩膀长，如同给自己挠痒痒的手臂姿势明显是因为被外力以螺旋状折断的。

　　九鬼信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手可以用，脚上的步伐丝毫未犹豫，不仅是逃，而且还是一种试探，她在试探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自己的潜意识中胜过景九桐，她在测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学会一种新的招数，两者都很难，却都必须要做到。

　　当第四根肋骨被咔嚓折断的时候，紧皱着眉头的九鬼信紧抿的嘴唇却弯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噗——”被一拳打落了笑容，九鬼信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混蛋啊……不……不准打……脸……”

　　咬着银牙，没有了双臂保持平衡，九鬼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喂，你是要靠速度决胜负吗？”九鬼信的一口好牙闪闪发光，“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半身，你会的，我当然也能够做到，更何况，你一直都不断传授这种速度的方法。”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虽然我说过不会想要你的身体，但是反悔对完全是负面因素组成的我来说，根本就是完全可能的。”景九桐一身运动套连粒灰尘也没有沾到，比起九鬼信长发覆面，她一头整整齐齐扎在后脑勺的黑色没有一点凌乱，实力的差距在一般人面前几乎是绝望。

　　“我们是一个人，曾经，我也叫景九桐，景家的三女，我们的身体，我们的灵魂，我们的所有都是一样的，你不过是我的半身，我的附庸……”九鬼信喃喃自语道，眼神一凛，恶气充盈，仿佛是一个得意地猎人看着被他玩得团团转的狐狸，明明已经落入他的圈套，却还是刚果自负狐狸的聪明才智，即使，这只狐狸是自己故意钻入陷阱寻死的，他还是那么不自量力地以为他在死前能够让猎人给他陪葬。

　　“是吗？”景九桐空洞的眼神终于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那太过复杂，以至于九鬼信还未完全读懂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马上就知道了，这一次，我还是那个主人格，你依然只是个从属者，你不可能打倒我，我更加不会死！”九鬼信狞笑着，竞技场内忽然卷起了狂风，景九桐面前的九鬼信在风中竟然一点点化为灵子消散了。

　　“这点小把戏就以为能够胜过我，你还真是天真。”景九桐轻易地闪过了九鬼信忽然重组的身体的攻击，“太慢了。”

　　“刚刚开始呢。”戏谑的笑声在景九桐的耳边响起，一个肘击，她身边完全没有人，难道说，她真的学会了？不可能！她根本完全没有关于灵力运用和死神技法的知识！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学会瞬步！景九桐想到，她还真是不要命了，不断重组身体对于她来说是极大的负担，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就算是死也要完成，还真是她的性格！这个口口声声怕死的女人每每所做却都是会死的事情，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在那个世界，还是在银魂，亦或是在死神中，她都不曾变过。

　　“这次该怎么算谁输谁赢？”九鬼信的一条腿握在景九桐的手中，仅靠另一只脚维持着平衡，她带着一丝苦恼，说道。

　　“你只是碰到我了，并没有打败我。”景九桐的手一用力，九鬼信的腿骨便应声而断，闷哼一声，九鬼信望着景九桐，没有做声。

　　“你已经没有了手和腿，你要怎么打败我。”景九桐的话语不断打击着九鬼信。

　　“啊咧，难道你不知道因为你强大的灵力对我身体和灵魂的改造，我获得了一个新技能。真是可惜呢，本来打算保密这个绝招的，既然如此了，那你就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九鬼信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更加淡定沉着，她神秘地笑着，忽然间，握在景九桐手上的腿变成了九鬼信的脑袋，“没有了手脚，我还有这个！”

　　一口雪白的牙齿晃得景九桐觉得刺眼，她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甩脱九鬼信，没想到仅剩一条腿可以用的九鬼信的速度竟快过了她，独腿蹦起，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算你狠。”没想到她竟然在瞬间控制了局部的灵子，让他们在她体内重组，原本属于脚的位置换成了她的头，属于头的位置，却变成了脚，这个景象，怎么看怎么惊悚！

　　死死咬住景九桐不放，九鬼信品尝到了她血液的味道，这种味道也许可以让她一辈子都记住，但是，现在她昏迷了，被景九桐一掌劈晕了过去。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隐约间，身边传来了如同杀猪一般的尖声尖叫，九鬼信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一脸疑惑地望着在她地铺前满头大汗的众人，你们怎么啦？她的头顶高高耸起一个问号。

　　“那个，阿信，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浦原喜助哭丧着脸，哀求道，“它已经快要有截肢危险了。”

　　为什么？似乎因为太过疲劳，九鬼信连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刚才和景九桐对决中，她用了太多的精神去应付，虽然也的确得到了巨大的回报，但是她现在只觉得好想睡觉，不管了，就算死，也得做个睡梦中挂掉的人。想到这里，她又闭上了眼睛。啊啦拉，天大地大不如睡觉大，睡死也不错。

　　见到九鬼信困顿地合上眼皮，已经和九鬼信的牙齿整整对抗了近一个小时的浦原喜助终于忍受不住了！

　　“鸣叫吧——红——”

　　“店长——”

　　“阿信——酒来了！”

　　“酒？酒在哪里？好久没碰酒了！”九鬼信突然腾地蹦了起来，四处张望着，“啊咧，怎么没酒，还有，喜助，你怎么受伤了？”

　　九鬼信看到浦原喜助那满是鲜血的手，诧异地问道：“居然还有人能伤了你！那人是谁？我会每日三炷香几坛酒几桌菜地顶礼膜拜他的！”

　　众人黑线，齐齐看向已经完全生龙活虎的九鬼信。

　　“啊咧，大家都看我……难道是我造成的？”九鬼信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就说嘛，明明是在精神中战斗怎么会有嘴巴里咬着肉的感觉，看来她把浦原喜助的手当做景九桐的脖子啃了。

　　望天，远目，九鬼信吹着口哨，然后在众人额头满是井字的黑线表情下，翻开被子，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嘿嘿，九鬼信，你完蛋了。”浦原喜助阴险地笑了起来，站在九鬼信身边，他的拐杖直指九鬼信的脑袋，“第三课内容，斩魄刀！”

　　“什么？”听到斩魄刀三个字，九鬼信就像打了鸡血一般跳了起来，揪住了浦原喜助的衣服，一脸震惊的样子，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斩魄刀，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了吧，如果你能找到你的斩魄刀的话，那么，你就可以把你多余的灵力寄存在斩魄刀上，从而使你的斩魄刀实力倍增，而你，也会免于被灵力撑爆的威胁。但是寻找斩魄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浦原喜助似乎已经有了更加折磨人的计划，但是九鬼信的状态却让房中众人感到不可理解。

　　她在颤抖。

　　“不……不要……我不要……”九鬼信拉着浦原喜助的衣服瘫坐了下来，嘴中喃喃着什么。

　　“各位我们要去准备了，阿信可要准时到达啊，一小时候训练场见。”

　　浦原喜助压了压帽子，为什么这个一直以来都不曾恐惧过什么的女人会露出这副样子？她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似乎对一切都无所畏惧的嚣张作风，豪爽强势的酒鬼本色，乖戾强悍的性格，她没有在乎任何东西，甚至于连她自己，她没有任何目标，甚至于连她的世界的颜色都是浑浑噩噩，她可以有着神采各异的神情，却抹不去眼底那不曾有过任何涟漪的心湖，她一直在前进，就算是错误的路，也不会回头，不会去想，似乎打算就这么活到终老，但是为什么现在却流露出了惧色？甚至是连灵魂都在动荡的恐惧……

　　切，太丢脸了。九鬼信像是醒了过来一般，苍白得脸上挂着浓浓的自嘲，穿上了被小雨放在一边的练功服，她走向了地下训练场。

　　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她这么问着自己，鼓励着自己，但是她知道，她一直都在抖，连汗毛都在抖。

　　因为，那的确比死更可怕，因为，那是造成死的东西。

　　<本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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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Q咱，说咱为啥写着写着就写虐了呢？咱惊悚，其实，一点都不虐吧？不虐吧不虐吧不虐吧？咱真的没有虐啊……
T T咱如此厚爱酒鬼这丫，怎么会去虐她？果然吧，咱说咱不是个爱虐的人，笑，这篇文可是轻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