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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意外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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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之时,叶云河领着筋疲力尽的喜儿回到了楚王府,可府内却是慌慌张张乱做一团。
“姑爷,你可算回来了。”倾葵见着叶云河与喜儿满身脏兮兮地走进来都未问及原因就忙跑了上来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面露焦色。
叶云河见着气氛不对,也瞬间忘了刚刚修整完那如荒山野岭的楚平王府的疲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小姐她不见了?”倾葵说着欲哭了出来,急的直跺脚。
叶云河边运转思绪便安抚倾葵,“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向来都呆在府中甚少出门吗?”
白紵向来是极其分寸谨慎之人,这个时辰还未归府,又没派人回来通传,一点都不是她的作风,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倾葵稳了心神,道:“今日太尉府卓小姐送了封信,说邀小姐一叙,小姐看了信便离开了,也不让我跟着,奴婢想着,既是与卓小姐相见,倒是不打紧,再说这晟京中,咱们也未得罪过谁,这些年平安无事,可怎知,这天都要黑了,也未见小姐回来。”
“她与卓小姐相约在何处?”
倾葵摇摇头,“不知。”
“那你可派人去太尉府寻过?”听到倾葵这般说,叶云河也不禁揪心起来。
“已派人去了,还未回来,府中上下都急坏了,管家也带了些人上街去寻了。”
叶云河看着院子里一个个如无头苍蝇似的丫头,又想到现在他必须稳住楚王府局面,立即振作了精神,沉声道:“放心,我会将她带回来的,你别急,你先带喜儿下去休息吧。”
他看了看一旁累到失神处于状况外的喜儿又交代倾葵,想着若是找些事情给她做也能安抚一些她的情绪。
“喜儿,你这是怎么了?上哪儿去了?”连氏似乎是听到几人的谈话声,从里屋奔了出来,见到喜儿满脸污泥,裙子也沾了脏迹,忙上前来。
喜儿一见到连氏,哇的一声扑进她怀里委屈哭了起来,“娘——”
“哎哟,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连氏一转神色,盯着叶云河,厉声道:“姑爷,你对我们家喜儿做了什么?就算你现在是王爷,咱们只是平民百姓,却也不能任由人欺负了去,我今儿一定要讨个公道。”
喜儿泪眼连连,停不下来,叶云河本就心乱如麻,也无心解释,“表舅妈,今日之事等我找到夫人再详细与您解释,况且我并未欺负喜儿,昨日我说与她出去一趟,您也是同意的,您无凭无据,却说我欺负她,倒是有些强词夺理。”
“喜儿,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大胆说。”
“娘,没......表姐夫没欺负我。”喜儿断断续续地啜泣着,摇着头。
她原本以为是与叶云河两人出去郊游,哪知,却是被拉着拔了一天楚平王府的草,想来,心中便没来由的的委屈。
连氏见自己不占理,却依然指着叶云河的鼻子不罢休地骂道:“叶云河,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王爷了就可以不把咱们当回事,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入赘的穷女婿,你与白家这个假正经的丫头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到底就是瞧不起我们娘两。”
这话却是实实在在惹怒了叶云河,他自诩性格向来还算谦和大度,可此刻,他却真想动手了,只是想着白紵还没消息,又因众多人看着,于是生生忍下了怒气。
他高声喝道:“倾葵,带她们下去,明日送她们离开!楚王府没有这样的亲戚。”
倾葵眼神示意了不远处的几个丫头,几人上来要拉她们走。
连氏口中却依然高声叫嚷:“不得了不得了,反了天了,竟然要撵走我这个舅妈,呵,王爷好大的官威,才封了王爷,就看不起我们这等下民了,王爷不要忘了您也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听说闾泽府那地儿还不如我们那儿呢......”
“西月,带她们下去!”见那些丫头不敢硬拉,叶云河叫了一声,西月不知从哪儿突然出现,一掌敲晕了连氏,拖着她就走。
喜儿站在旁边看了看眼神好似要吃人一样的叶云河,立马收起了哭声,也不敢说话,战战兢兢跟在后头走了。
“王爷,您回来了,奴婢去太尉府问过了,卓小姐说她们并没聊多久,按理王妃早就回府了。”
夜色中,南星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叶云河在院中,上来禀报。
“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了。”叶云河听完,无力地挥挥手让南星下去。
一想到白紵行踪不明,生死未卜,他便心惊胆战,大脑无法思考。
倾葵在旁一下子哭了起来,“姑爷,这可怎么办?小姐,该不会有危险吧。”
“不要急,你家小姐冷静聪慧即使有事也一定能逢凶化吉,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情,你去替西月照看表舅妈,让她过来。”
倾葵见叶云河说的这般坚定,心中也瞬间安稳了些,点点头擦了眼泪往停松居那边去了。
叶云河遣散了四下的不安的丫头们,坐在大堂等着西月。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一盏茶后,西月垂头走了进来,站的离叶云河远远的。
叶云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上下打量着西月,低声严肃问道:“说,夫人失踪与你有无关系?”
“没有。”西月冷冷道。
“那日夜晚在荷风苑的人是你对吗?往桌上放信的人也是你,是皇上派你来监视楚王府的?”叶云河站起身来,一句一句问道。
初来晟京时,在密林里遇到的蒙面人说他的主子可以帮助叶家重返晟京时,叶云河便有些不解,当今世上,又有几人有此能力。
而且在九闲居时,在卓赫炎的茶壶中下药的人也非普通人,那日他之所以未拆穿便是几人拉扯中他不小心见到了那小二腰间藏着的火焰花纹的银色吊坠,那坠子看似普通不起眼,实则那火焰纹的腰牌是当年专属皇室的杀手暗卫组织飞葭阁的信物,只是后来听闻飞葭阁早在二十年前一夜间被灭,多年基业被一场大火烧的灰飞烟灭,当时的阁主方千岩也生死不明,从此世上再无飞葭阁。
如今晟京中剩的几个恐怕也是当时在皇宫执行任务的才免于一难,那夜在荷风苑,叶云河摸到了那女刺客也携带了此类信物,现在除了当今天子还有谁能调动飞葭阁仅剩的暗卫。
“奴婢不知王爷在说什么。”西月没有抬头,反驳道。
叶云河冷笑了两声,眼神甚是骇人,“有这般身手,且能在楚王府来去自如,还如此了解府中状况,除了你还能有谁,况且你自己大概不知,你身上有一股特有的沉香木的香味。”
这股香味便是来自于那块腰牌,那腰牌是用西南特有的沉香木所制,因外面镀了一层银漆,那木的香味虽是很淡却很难掩盖,普通人很难买得到这种香木,只是飞葭阁一事恐怕还尚不能提及,不过如此一来,他更加确信,想要楚王府宝藏的人原来是皇上,也难怪皇上对有白紵超乎寻常的关怀。
“既然王爷已经猜到,奴婢也无需掩饰了。”西月说着抬起了头,眸子里没有平时躲闪不安的神色,她正视着叶云河道:“虽然我是皇上派来的,但王妃的失踪确实与奴婢无关与皇上无关,王爷如今与我们是一条路上的人,奴婢只是奉命在旁警醒王爷,并不会做伤害王妃之事。”
叶云河见西月似乎不像撒谎,思忖了半晌。
确实,若是西月所为,那便太过明显,而且前日才让西月递了信来,就算皇上有所不满有了行动也不至于这样快就动手。
“楚王府从未与人结仇,除了你......那还能......”叶云河边思索边喃喃道。
“奴婢已经通知了兄长令月暗中找寻,若有消息,他也会飞信告知。”
“令月?”听得这样陌生的名字,叶云河暗中揣测,或许这个令月就是上回在九闲居碰见的那个小二。
西月道:“兄长常伴御驾左右,对宫中事知晓多些,王妃无故失踪,多半还是与那些宫中的人和事脱不了关系,有他帮忙,或许会容易些。”
叶云河点点头屏退了西月,他左思右想,楚王府在晟京已住了这么多年,除了皇上,又有谁会对楚王府心怀企图现在才下手。
若不是皇上,那最近与楚王府有稍许摩擦的,只有一个地方——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