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云风）晴空万里都是云》老神在在哉

53、第五十一章 渐显真面目

　　别院内，聂风坐在雅致的圆桌旁，百无聊赖的翻着一些人物传记看着，手指把书页翻得飞快，纸张在静谧的雅室里发出聒噪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他的心实在静不下去，便放下书来，来到院中随意走动。四周望去，院中的花草树木大多枯败，仅有几点长青点缀，不至于太过荒凉。
　　他待在这里太长时间了，他这样想。
　　他一遍遍回想与步惊云的点点滴滴，便一遍遍的想着尽快回去。如果再呆下去仅是为了恢复功力，大可不必。他可以找到步惊云，两人一起想办法，不至于在这里浪费时间。
　　虽然内力被封的自己走在江湖中会有风险，但他也愿意一试。
　　这样想着，他脚步加快，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出院外，想要与绝心告别。
　　谁知还没走出院外，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凭空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侍卫面无表情，用着平板木讷的声音说道：“公子，请回去，主人吩咐我们盯紧你，不要你踏出院内半步。”
　　这句话说得实在无礼，可聂风是个好脾气的人，轻易不会与人争辩，又想起两日前绝心的话，便道：“那我就不出去了，你家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对他说。”
　　护卫道：“主人外出办事，晚间便会回来。 ”
　　聂风道：“好，那我就等他到晚上。”又抱拳道：“请两位大哥麻烦禀告一声。”
　　受到聂风的礼数，两人都有些受宠若惊，回敬一礼，态度皆不如先前呆板冷硬。
　　到了晚上，绝心闻讯赶来，虽是风尘仆仆，却满面春风，脸上甚至带着许些期许，见到聂风坐在椅上等他，立马笑道：“听说你来找我，小马，什么事啊？”
　　父亲命他们兄弟俩在寻人之际，顺便铲除不服众的漏网之鱼，仅仅一天，他们便找到这群乌合之众所处的方向，对他们一一铲除。
　　听到下人说聂风要见自己，他立马脱下带有血污的衣物，换上干净的衣袍，匆匆赶来。
　　聂风见到他来，起身来到他的身边，道：“我是想让你过来，向你辞行的。”
　　话音刚落，落在嘴边的笑戛然而止，绝心带着生硬的语气道：“怎么？是哪里住的不惯吗？你向我说，我立马吩咐手下人去做。”
　　聂风摇头，道：“不是，在你这里，这怕是我近期过的最舒适的日子了。”
　　绝心紧追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聂风悠悠转身，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牵挂万千的人，怅然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一直牵挂着的人，我离开他身边这么久，他定是十分担心。”
　　“哦，”绝心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心透着飕飕凉意，他握紧拳头，道：“你牵挂的······是你什么人？”
　　聂风不由一笑，笑容里透着藏不住的甜意，道：“自然是最重要的人。”
　　这不经意地笑，刺痛了绝心的双眼。
　　聂风并不吝啬笑容，恰恰相反，他是经常见到聂风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那是想起心仪之人满含着爱意的笑。
　　他突然有些后悔过来，明明是自己中意的人，可是说出的话句句不中听。
　　他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道：“哦，最重要的人么？真是恭喜你了，有些人穷尽一生，也不会有最重要的人。”
　　聂风惊讶于绝心的说辞，道：“怎么会？即使没有爱人，父母兄弟也会是最重要的人啊，难道你没有吗？”
　　说到这里，他甚至都有些怀疑绝心同自己一般是个孤儿，如果真是这样，生命中暂时没有出现最重要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绝心却立马否决道：“不，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他鼓起勇气，用着柔情似水的眼神，注视着聂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我现在已经遇到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期望与那人一辈子长相厮守········”
　　聂风被绝心的眼神感染，微微怔楞，他后知后觉的回味起绝心往日对他的全心照顾······尴尬的避开眼睛，道：“呃，那真是恭喜你，也有了喜欢的人。”
　　绝心道：“你不想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吗？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没来由的，聂风心底一阵紧张，左顾而言他道：“呃······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听你的手下人说，你今日一早外出，现在才回来，想必很累了，我们改日再聊吧。”
　　“呵，”绝心无奈的裂开嘴笑着，这算是暗恋未到出头之日，便要消泯于摇篮之中了吗？
　　“对了。”聂风又道：“我明日就要走了，这几日，谢谢你的照顾。”
　　绝心转身要走，听到聂风如此说，他微微侧头，从聂风的角度望去，绝心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微透着冷意，说出的话也冷硬非常，这是聂风从绝心的脸上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只听他道：“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但是你说走就走，却是全不顾我的感情，我以为你是个情深义重的人，没想到你同其他的江湖中人没什么两样，多是薄情寡义。改日吧，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离别的话。”
　　话罢，离开了此处。
　　“呃······”这话说的有些过重，聂风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绝心怎么就恼于自己了。
　　第二天一大早，聂风整理好房间里的日常用品，便打开门准备找绝心辞行。
　　不管怎么说，这次自己是非走不可了，先不说自己挂心于步惊云与霜师兄，就是自己失踪多日还不现身，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对于绝心对自己的恩情，他也万不会马虎了事，来日定会相报。
　　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外多了两个护卫，他想着或许是绝心怕他弟弟过来闹事，对自己诸多防护，便没有多加在意。谁知刚走出门槛，护卫拦住了他。
　　聂风疑道：“为什么要拦住我？我要去找你家主人。”
　　护卫道：“我家主人说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即可，公子不必出去。”
　　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不祥的预感。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出去，是打算把他软禁在此吗？就算是为了躲他的弟弟以防生事，也做得也太过火了，大可不必啊。
　　他急道：“你家主人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护卫道：“我家主人一早便出门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太清楚。”
　　这样说绝心一日不回来，他就要在这牢笼一般的地方等一日吗？
　　他绝不是守株待兔之人，是以他尝试踏出一步，再次被拦住之后，他动手了。
　　可结果可想而知，自己没了内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双手被护卫反剪在身后，他气闷的挣脱之后，便关上房门来个眼不见为净。
　　自从内力全失，他处处受制，他恨透了任人鱼肉的自己。其实，刚才他是故意引人出手，试探门外的护卫功力如何，试探之后明白光凭招式取胜是绝无可能的，只能寻求机会脱身。
　　聂风不理解绝心的想法与做法，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昨日都未察觉的无心之言，就要恼怒的将自己软禁在此吗？
　　可他不理解世上有一种极端的人，爱而不得，便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话说绝心去了何处，自然是回到天下会复命。
　　天下会大殿富丽堂皇，与雄霸在位时过犹不及，绝无神在其位高高在上，只见他怒目而视，衣摆在其暴怒气劲微泄之下无风自动。
　　他运起内力一发，隔空一掌将绝心打翻在地，道：“废物！叫你寻人多日竟是半点音讯也无，你是干什么吃的！”
　　整个大殿因着绝无神的怒气无一人敢吱声，呼吸都是轻微的。绝心起身擦拭嘴边的血迹，安静的站在大殿中央，现如今的状况是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绝无神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更是来气，道：“你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绝心冷静道：“没有找到人，确实是儿子办事不利，请父亲责罚。”
　　听到绝心如此说，绝无神的怒气反而下去不少，如果绝心解释原由，他倒会认为拿借口搪塞，以此掩饰自己的无能，这样只会让他怒气更胜。
　　即是如此，他手一挥，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是你办事不利，那么你下去领罚吧。”
　　“是。”面上无半点表情，仿佛习以为常。
　　“父亲，”就在这时，在旁边的绝天开口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在与他人共事我是惯的，我最信任的便是自己的哥哥，若是大哥被打伤，将没有人带领我出任务了。我们在这里初来乍到，根基未稳，若这时有人落井下石，后果只怕无可预料。”
　　绝无神对自己的小儿子宠爱非常，有十足的耐心静静聆听，听后也觉有些道理，道：“所以，你待如何？”
　　绝心仗着父亲对自己的爱恃宠而骄，大胆道：“倒不如父亲给大哥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还是大哥带着我去寻人，若是还未找到，父亲再罚也不迟啊。”
　　绝无神道：“那好，但是总得有个期限，十日之后，还未找到的话，你就休要再与你大哥求情！”
　　绝天赶紧道：“谢父亲对大哥的宽恕之恩。”见绝心依旧旁若无人的站在那，小声道：“还不快谢谢父亲。”
　　绝心才像是回了神，道：“多谢父亲。”
　　“嗯。”绝无神冷淡的朝绝心一瞥，便对着绝天道：“天儿，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离开后，绝心回想着他们父子俩的一唱一和，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心感袭上心头。
　　都是一己所出，凭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难道母亲早逝他就不是绝无神的儿子了吗？
　　他好恨，恨绝天，恨小娘颜盈，更恨绝情的父亲！总有一天，他定要抓住一切翻身的机会，令他们所有瞧不起自己的人胆寒！
　　绝无神与绝天来到一处房内，绝天仰起小脸，一派纯然道：“父亲找我什么事？”
　　绝无神看着小儿子道：“你今日做什么替你大哥求情，这在以往是没有的事。”
　　绝天笑道：“果然逃不出父亲的法眼，我心里的小算盘一点都瞒不住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大哥的住处发现了一个小宠物，想要看时，大哥多番推脱，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看，这让我很是好奇。”
　　“哦，竟有这事？”绝无神皱眉，表情耐人寻味。
　　绝天道：“嗯，如果您将大哥打伤，我可就没有什么理由去大哥那里了，那里高手如云，我要偷偷进去，很不容易的。”
　　枭雄之类的人，大多有一个毛病，那便是多疑，绝无神也不例外，更何况是一个单纯作为下属的儿子。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计策，道：“你回去与你大哥说，这次你们多番寻人，已是疲劳之极，不如在他的住处休憩几日，养精蓄锐之后，再次行动。”
　　绝天挠挠头，不是很明白父亲的用意，不过这个安排，也完全应承了他的心意，便没有任何异议的、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
　　待绝天走后，绝无神吩咐手下人跟踪绝心一众，用意可想而知。这时一位美艳的妇人来到绝无神的身边，她眉目含情，举手投足间媚态浑然天成，不似一般人刻意柔媚的姿态。
　　这就是绝天、且也是聂风的母亲，人称江湖第一美人的——颜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