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难得认真》乌有

74、第七十一章

　　转眼就到了夜一继任家主的日子。
　　柳色是偕同浮竹去的。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的家主交替，静灵庭中的贵族家都要派人前去观礼，道贺。因为父亲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浮竹就作为家主的代表了，而柳色则是因为夜一的邀请。
　　既然是道贺，贺礼自然不能少了，然而，相比于浮竹，柳色却是两手空空的。
　　到了四枫院家门外，已经是门庭客满，车马喧嚣。浮竹递上了拜帖，很快就被迎了进去。虽然浮竹家是下级贵族，但是浮竹本人却是静灵庭举足轻重的人物。柳色并没有和他一起进去，因为夜一派了人来替她领路。
　　这个领路的人，正是浦原喜助。
　　浦原家是四枫院的附庸贵族，此次四枫院家的大典，浦原家自是要派人出席，只是这人选，并不是喜助，而是他父亲。所以夜一才能一早就叮嘱他在门口等柳色，人一来，就领到了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见来人是喜助，浮竹很放心地让柳色跟他走了，毕竟他现在不方便和柳色一起露面。贵族家最讲究礼仪之类的，柳色还没过门就已经和他一起出席典礼，免不得会落人话柄。柳色大概不会介意，但是他不想柳色的声誉因此而有什么损害。况且，夜一和喜助，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柳色说的样子。
　　实际上，对夜一邀请柳色观礼这件事，浮竹也很是惊讶。据他所知，她们之间并不熟，只是之间有了一个端木雁。

　　“今天的典礼，将由我全程陪同，这是夜一跟我说的。不知道柳色姐觉得怎么样？”
　　对于夜一的决定，喜助既觉得讶异又觉得是理所当然，不用说，必定是因为端木雁的关系。夜一知道的事情，也都告诉他了，所以对柳色，也不再是之前的单纯看法了。
　　“如此就有劳你了，”柳色点点头，观礼这种事情她不是没做过，但是谁知道这里的规矩是什么样的。既然夜一都细心地为她考虑到了，为了不闹笑话，她就从善如流了。
　　很快，喜助就将她引到了一件房中稍事休息，等典礼开始之后再去前殿观礼。
　　茶水，点心，都是一流的。难得的是房间布置得优雅别致，丝毫不见大贵族家的那种严肃庄严之气。喜助的任务是陪她，所以两人在典礼开始之前都坐在房里喝茶聊天了。
　　隔开了外面的吵闹喧嚣，这一室就更显得宁静了。大概地交流了下近况后，柳色才知道原来在继任家主之后，紧接着夜一就要接下二番队队长一职。四枫院西川几年之前就已经提出了队长更替的申请，如今，终于批准了。经喜助一说，柳色才知道，西川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番队了，工作的交接都免了，夜一一直跟在他身边，这几年实在是负担了很多。
　　言语间，喜助对真央的那段时光的怀念之情，溢于言表。虽然那段时间他和夜一时常跷课，到处捣乱，但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却是最美好的。一进入十三番队，两人都经历了急剧的磨练和成长，这一点，端木雁和他们俩不一样。
　　然而，这样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而来，急促而匆忙，咚咚地，敲在人心头惊惶莫名。转瞬间，脚步声在门外消失了，然后唰地一声，一个人拉开了门，闪了进来，再反手一拉，啪地阖上了纸门。
　　“呼……呼……”
　　来人是个小孩子，看起来比七夜还要小些，大概和岩鹫差不多。6、7岁的身形，一身正装，很是隆重。面皮粉白标志，一看就知道大概是哪家的贵族公子。
　　没等小孩子喘完气，喜助就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白哉？！这么急是做什么？”
　　正是朽木家的长孙，朽木队长的孙子，朽木白哉。
　　今日观礼，同为四大家族的朽木家自然是不会缺席的，而且两家有着姻亲关系，从前夜一就经常逗弄白哉玩的，和夜一过从甚密的喜助自然对这位少爷不陌生。
　　只是，本该在前殿的人，怎么急匆匆地闯到这里来了？
　　“嘘！”闻言，白哉紧张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似乎生怕被发现。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有人追来的声音，方才放松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志波家的那只臭鸟！竟然如此无礼！哼！一点贵族的样子都没有！”
　　志波家的臭鸟……喜助马上就知道他说的海燕。这两人似乎一见面就碰火，海燕本就是洒脱奔放的性格，对这个小少爷也是大大咧咧的，难免会惹到他。只是，也不用躲成这样吧？
　　一旁的柳色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志波家的臭鸟她大概也猜到是谁了，只是眼前的小孩子，怎么会躲海燕躲成这样？在柳色印象中，海燕可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
　　她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白哉顺手拿过喝了，才发现房里还有其他人。
　　“你是谁？”下巴微挑，白哉问柳色。这女子见他进来了，一点惊讶之色也没有，竟是毫不掩饰地打量他，年纪幼小如他自是觉得这是一种轻视。纵然只是青稚幼年，但骨子里所带着的贵族的高傲已经很成气候了。
　　悠哉地喝着茶，柳色却并不回答，只是收回了打量的视线，自顾自地消遣。
　　见状，白哉更是坚定了他的感觉，这个女人在挑衅！
　　还是喜助从旁打圆场，“这是夜一小姐特意请来的客人，暂时在这里休息。”
　　不屑地扫了眼坐姿随意的柳色，白哉冷哼一声：“连基本礼仪都不具备，真是有污贵族之名！”
　　这下，连喜助都只有对柳色尴尬一笑了，并不再言。白哉这脾气，还真是日益见涨啊，从前还只是火爆中带着高傲的拽，现在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等到杯中茶喝尽了，柳色才放下茶杯，含笑道：“承蒙看得起，在下只是区区一个平民而已，并不是什么贵族。”
　　被柳色的话不轻不重地噎了下，白哉觉得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冷哼一声，拉开门又出去了。
　　喜助无奈地向柳色笑了笑，柳色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丝毫不在意。两人继续被打断的闲聊。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典礼开始。柳色在喜助的引领下，前往前殿。
　　夜一为她准备的位置，在前殿一侧靠近檐柱的地方，殿中情形尽收眼底，但却不怎么显眼。喜助依旧是陪在她身边，偶尔会帮她讲解一下殿中的重要人物，以及提醒她一些东西。
　　不甚在意地听着，其实柳色对这些人到底是谁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是受邀来观礼而已。
　　不远处，浮竹正和京乐在一起，旁边还站着一个见过几次的熟人，三人似乎在交谈。
　　“和浮竹队长，京乐队长在一起的那位是五番队的蓝染副队长。”喜助见她望向那边，马上就替她讲解。
　　浮竹似乎还没看到她，这边的位子比较隐秘。
　　钟鼓之乐响起，雄浑而庄重，宣告家主继任大典的开始。
　　前殿是位于地势比较高的半山腰，檐柱林立，从观礼台望下去，四枫院家的下任家主正由侍从护着从山下缓步走来。
　　华丽的衣着，庄重的妆饰，无一不昭显着四枫院作为四大贵族之一的高贵和强盛。
　　穿过两座高耸的建筑之间长长的神桥，夜一的身形隐约看清楚了。一前一后两位撑着华盖的侍者身着白色礼服，礼服上有着四枫院家的花纹。夜一并不怎么长的头发已经挽起，沉甸甸的步摇装饰于发间，随着步履而轻轻晃动。十二单金色的光泽在阳光下让人不敢直视。
　　还没到前殿，柳色已经听到观礼的人群中传来的赞叹之音。虽然每个人声音很小，但混合到一起，就效果显著了。
　　等夜一终于到了前殿时，赞叹声已经慢慢平息下去，众人都安静地观看着仪式的进行。
　　而柳色的兴趣在于观看众人。半饷后，她的结论是，贵族也是人，一样会大惊小怪一样有着心机算计羡慕妒忌。兴致索然，最后还是把视线投向了自家那人身上。
　　她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把浮竹当成自家的人了。
　　他和京乐一起的时候表情很轻松自然嘛……笑得挺多……呃，皱眉了，京乐估计又说了什么失礼的话……旁边的那个眼镜兄闪远点啦，挡着视线了…………以上皆是她的心理活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喜助停下了解说，而是静静地观看这典礼的进行。柳色注意到夜一进来的时候喜助眼神中的小小波动，便明白了几分。见他专注地看着殿中的人，也不去打扰他。
　　于是这两人，便在这个角落里各怀心思，各有所望。
　　整个典礼甚是冗长，到最后柳色觉得这可堪为一种变相的刑罚了，不由得对夜一多了几分同情，光是观礼就已经这么难挨了，那中心人物可想而知。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就想到了，若是她嫁给浮竹的话，光是成亲那一套礼仪，估计就……想起这茬她就一身冷汗了，之前怎么没想到，在这个注重礼仪的‘古代社会’，结婚这等大事的程序礼仪，肯定是非常冗长繁碎的……盯着对面那人的身形，柳色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拒婚，要不然脸就丢大了，但越是这么告诉自己，那种落跑的冲动就越强烈。到最后，连喜助都注意到了她脸色不对劲。
　　“柳色姐？还好吧？”关切地询问，喜助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没事。你知道，怎么逃婚才不会太让对方丢脸吗？”呐呐地回答，柳色不小心说出了心中疑问。
　　“诶？”

作者有话说

　　请多多捉虫，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