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难得认真》乌有

7、第六章

　　真央灵术学院
　　端木雁望着眼前高大雄伟的大门叹了口气。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这完全要归咎于身旁高调的两位。
　　一个月的特训之后迎来了真央的开学报名。
　　这一个月中，白天，他在“壹”记当杂工，晚上要接受柳色和虹元堪称变态至极的特训，美其名曰，都是为了成为死神。当他以为一个月地狱般的日子过了就可以暂时摆脱柳色这个魔女一段时间时，现实再度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的天真。
　　今天一大早，柳色就把他从床上揪起来，扔下一句我弟弟去考试可不能给我丢了面子就开始不顾他的抗议给他套上了一套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衣服，然后对着前来买早点的众人隆重宣布他今天去考试的消息。一顿早餐之后，整个流魂街的人都知道了“壹”记老板柳色新认的弟弟要去考真央了。
　　来的路上，柳色笑得灿烂无比地接受了众人的祝福，在魔女的高压下，端木雁不得不笑着一一道谢，现在他的脸都快僵掉了，把几年的份都一次笑完了。端木雁终于见识到了柳色好得恐怖的人缘，以及记性——每个打招呼的人柳色几乎都能叫出对方的名字再寒暄几句。而虹元则很配合地作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于是众人纷纷赞叹，真是好和谐的一家。
　　走到真央门口的时候端木雁都已经麻木了，再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柳色和虹元往门口一站，就吸引了无数的眼球。女的清丽男的俊，再加上柳色本人的知名度，连带着端木雁也受到热辣视线的波及。相比那悠闲的两只，端木雁就感觉难受多了，他还是无法习惯别人的眼光。
　　领了报名号，端木雁开始去排队。而柳色和虹元则拎着大大的食盒去找地方休息，并嘱咐他中午记得去找他们一起吃饭。
　　1414号。端木雁在长长的队伍中找到了自己该去的队伍，1000号——1500号。
　　端木雁站在队伍的后面发呆。对今天的考试，基本上不用太担心，虽然一个月的训练不是很足够，但应付这个入学测试已经够了。这样想着，他还是把柳色之前嘱咐他的一些事项在心里过了一遍。柳色这个女人虽然性格恶劣了点，但在有些事情上端木雁还是相信她的。而相信的基础则来自于这一个月的特训中她所展示出来的实力。虽然训练时诸如体术对练都是由虹元亲自上阵，不过端木雁却能感觉到柳色的实力应该在虹元之上。
　　“1414号？1414号？”
　　考官的声音唤回了端木雁的神智。
　　“在。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端木雁恭敬有礼地说到。
　　“啊，没事。别紧张。来，把手放在测试仪上，缓缓注入灵力。”
　　端木雁把手放在那个测试仪上，按照柳色教的方法，释放灵力，到一半的时候，停住。
　　“不错的灵力。拿上号，到那边第二轮的地方排队吧。”考官记下端木雁的名字和灵力值，然后给了他一块黑色的木牌，上面写着，15号。
　　第二轮，测试的是体术。
　　一般来说，流魂街的人考真央的时候，录取率都是很低的。其一是平民不像贵族那样，生下来就具有灵力，其二，贵族有条件接受系统的训练，而平民则大多不能。
　　看着一个贵族的小孩把一个平民摔下台之后高傲的样子，周围的爆出了小声的议论，有几个来自流魂街的小孩都已经快忍不住要冲上去了。端木雁淡淡地垂下眼，走到队伍里，下一场就轮到他了。
　　“下一场，第15号端木雁对第10号浦原喜助。”
　　端木雁站在了台子中央，对面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瘦弱的少年，金色的头发胡乱翘起，白皙的脸挂着浅浅的笑意，正很友好地望着端木雁。
　　一旁的人群中，一个麦色皮肤，紫发金眸的少女嚣张地对着浦原喜助大声说，“喜助你这个家伙，要是输了就等着我回去给你恶补体术吧。”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少女的身份，于是喧嚣再起。
　　“快看，那是四枫院夜一，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的公主啊。”
　　“天之娇女啊那是。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四枫院家的下任家主呢。”
　　“听说她瞬步很好呢。”
　　……
　　端木雁听着这些议论，大概明白对面那位少年应该也是位贵族了。
　　“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双方对鞠一躬，开始。
　　两人都不动。浦原喜助还是温和地笑着望着端木雁，而端木雁则面无表情以对。
　　两人看似随意，其实都在观察对方。看似放松的身体其实都在暗暗戒备。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不知道是谁先动，众人只见两人一下子接近，然后又骤然分开。
　　一招之后，端木雁感觉自己手臂传来阵阵痛楚，不过浦原喜助也不得好，小腿疼得抽筋。
　　停顿了一下，两人再度交手。
　　浦原喜助的拳头在距离端木雁下巴2公分处被端木雁一手制住，而端木雁踢向对方小腿的脚也被挡了下来。一个扭手，转身，端木雁把浦原喜助摔了下去，而浦原喜助一个筋斗，单手撑地，跳了开去。
　　看得出来，浦原的格斗技巧是经过了训练的。而端木雁在一个月之前，并没有接触过系统的技巧训练，有的只是在流魂街为生存而摸爬滚打训练出来的技巧，招招致命。
　　可以说，一个学院派，一个野兽派。
　　几十个回合之后，双方都挂了彩，连脸上都不例外。
　　在两人正欲再度打在一起的时候，考官制止了。
　　“可以了，你们两位都合格了。请好好准备下午的笔试吧。”
　　“哟，那个流魂街的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嘛，居然可以和你打成平手。喜助，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了，一天到晚窝在实验室身体果然生锈了。”四枫院夜一一把揽过走下台的浦原喜助，还很坏心地在对方的伤口上捏了一把，大咧咧地笑。
　　浦原喜助作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夜一桑，是他太强啦，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嘶，轻点轻点，嗷~~”
　　无视耍宝的两人，端木雁径自出了考室，去找柳色和虹元吃午饭。

　　一出学院大门，就看见柳色和虹元正在等他。
　　虹元拎着食盒，笑得一脸温和。只有端木雁知道对打的时候的虹元有多么可怕。
　　而一旁的柳色，自是摆出了在人前的温柔笑容，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这个“弟弟”。
　　不给别人八卦的机会，端木雁快步上前，“找个地方坐下吃饭吧，饿了。”
　　柳色自是明白端木雁的想法，可惜，不太想让他如愿。
　　于是，路过的众人就看见“壹”记温和清丽的老板娘柳色很温柔地从袖口拿出手绢，很温柔地帮弟弟擦脸，很温柔地对弟弟说话，除了温柔之外，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于是，柳色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又多了“温柔姐姐”这一项。能做柳色的弟弟肯定很幸福，有个如此如此美丽大方温和有礼贤惠到天怒人怨的姐姐，简直恨不得以身代之。
　　端木雁觉得自己真的会早死，不是自己抽风抽死就是被别人的眼光杀死。
　　羡慕的眼光、嫉妒的眼光交织，端木雁觉得头上又多了几个十字路口，很想对身旁的女人大吼玩够了没有！
　　当然，他没那个胆。
　　一旁的虹元看着眼前这一幕，越发地笑得诡异。
　　切，两只笑面虎，端木雁腹诽。
　　见柳色玩得差不多了，虹元适时开口。
　　“我和柳色刚才发现了一个适合用餐的地方，一起去吧，”然后不管两人，转身向目的地走去。

　　到了之后，端木雁发现这里似乎是真央后面的枫林。
　　三人在溪边的一棵很大的枫树下坐下来，虹元打开食盒，把三人的午饭一一拿出来，放在铺好的布上面。
　　柳色的手艺真的很好。端木雁吃着柳色一大早起来准备的美食，想着这一个月来，吃的饭好像都不重样。不过，很奇怪的是，柳色自己倒好像吃得不多，而且很简单。比如早上，她一向是喝茶，就几碟小菜和盐津的橄榄。相对而言，柳色为他和虹元准备的食物不仅花样多，而且都堪称美味。一个月下来，端木雁觉得自己好像胖了些了，就连每天的变态训练都没让他觉得自己有瘦哪怕那么一点点。倒是虹元，好像怎么吃都吃不胖。
　　恐怕开学之后自己会有点不太习惯学校里的伙食吧，端木雁这样想着，柳色真的把他胃口养刁了，虽然不是有意为之。

　　吃过饭，端木雁则把食盒收拾好，柳色拿出茶杯开始喝茶，虹元拿出自己的杯子，喝着自己做的橘汁。
　　“小鸟，下午自己回来，我和虹元先回去了。回来后直接到训练的地方，我有些事要嘱咐你。”
　　“嗯。”既然柳色这样说了，端木雁也就不多问了。
　　过了一会，眼见柳色茶快喝完了，端木雁忍不住问了，“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一定能考上？对我这么有信心？”
　　柳色没有回答，喝完最后一口茶，收起茶杯。
　　倒是一旁的虹元见状，说了句，“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对我们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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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笔试，轻松通过。考官直接通知端木雁三天之后去报道。看样子成绩应该还不错。
　　回到店里，柳色和虹元都不在。
　　按照柳色教的方法，拉开厨房后面的那扇门，跨了进去。
　　在漆黑的空间里前行了一段路，端木雁默默数着步子，在第20步的时候拐了个弯，眼前赫然出现一扇门，拉开，跨出。
　　阁楼里，柳色正悠哉地喝着她的茶，而虹元依旧喝着他自制的橘汁，橘汁的原料就来自这阁楼外山谷中的新鲜橘子。
　　这就是一个月来端木雁每晚特训的地方。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来，但每次来到这个地方还是会给端木雁很大的冲击。
　　刚才走过的黑漆漆的地方恐怕是类似于某种空间通道，而这里，绝对不会是流魂街。
　　柳色和虹元见他来了，示意他坐下，看样子知道他已经考上了。别问他怎么知道，柳色就是有这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能力，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了。
　　“下午的笔试还好吧。什么时候去学校？”柳色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悠悠地问。
　　“三天后。”
　　柳色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旁的虹元从身上拿出一块看起来很陈旧的黑色木牌扔给了端木雁。
　　端木雁接住。木牌很普通，拇指大小，有绳子挂着。没说什么，端木雁直接收下了，虹元这么做，总是有他的道理。
　　一旁的柳色见状一笑，“你小子这一个月倒是明白不少了。都不问为什么了。”
　　“要解释的话你自己会说，不想解释我问了也没用。”
　　“唔，也是。但是这样一来就少了点乐趣了。”柳色很认真地说。
　　“那个木牌，是出现你不能解决的意外的时候用的。”虹元看柳色不准备开口，还是自己解释的好。
　　“握住木牌，念‘去者，柳色’或者‘去者，虹元’就能让你瞬移到柳色或者是我身边，念‘通着，柳色’或者‘通者，虹元’就能和柳色或者我传音。”见少年有点疑惑地望着自己，虹元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虽然这几年的校园生活基本上是让你玩玩，但是也不排除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不能应付的，所以弄了这个东西给你。呐，希望你不会有用上它的时候。”柳色淡淡说到。
　　“好了，抓紧剩下的3天时间，再让我们给你来个特训吧，放心，我们绝对会不会放水的，小鸟~~”
　　柳色这么说着，虹元已经站了起来。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可怜的小鸟，愿灵王保佑你。

作者有话说

　　多谢墨染的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