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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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冬又回，时间如流水滑过，转眼，端木雁已经是三回生了。
日子总是平淡中带着点点惊喜，安静的表面下是谁都没去注意的点点变化，虽然小，但却在某一天终于让人不能忽视。
对柳色来说，日子没什么变化，“壹”记的生意还是很好，没事就想想菜谱，试试做新的菜式，然后找虹元试吃，偶尔去山谷看看，或者去流魂街其他去转转。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多了几个常客。
下午，虹元留在店里，柳色出了门去买第二天会用的一些东西。
在街角的田中杂货铺看过之后，柳色买了一些消耗量比较大的东西，东西比较多，就直接让老板送到“壹”记。
柳色比较喜欢来田中这里买东西，不只是因为和老板交情好价钱可以算得便宜点，而是因为这里总可以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老板田中原本是一个死神，在受过一次伤之后，不适合继续做死神，于是就拿了一笔钱开了这家杂货铺。田中的家人只有母亲一个人，老太太很喜欢“壹”记的甜食，可惜因为身体不好医生嘱咐不能多吃，所以田中老板经常拜托柳色别卖太多甜食给老太太。
田中是个有趣的人，他见多识广，不仅可以从他那里听到许多奇闻轶事，而且他还经常能弄到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当初柳色就是在他这里买了那辆木制的脚踏车。
外面都流传，田中老板静灵庭里有人。
今天，在谈完生意的事情之后，田中老板神神秘秘地把柳色叫到了内室，然后拿出一件东西给柳色看。
柳色一见那东西，再看田中老板严重掩藏不住的好奇，明白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这次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你别管，你只管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以及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柳色把那东西推回去，摇头道：“你不告诉我来历，我也不能告诉你这用途。”
推推鼻梁上老旧的眼睛，田中语带保留地说：“是昨晚一个人送来的。”
“人？是死神吧。”柳色再度摇头，“你最好还是把来龙去脉告诉我，要不然我也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田中这人一大缺点就是好奇心太重，收来的奇怪东西有时来路并不安全，惹上麻烦可就糟糕了。
被柳色的话噎了噎，田中脸上有点挂不住。
“来路你放心，绝对可靠。是一个死神到现世出任务的时候捡到的。据他说，这东西杀伤力很大呢。”
“原来是走私的。果然你那么多年死神不是白做的。不过，现世的东西不是一向禁止在尸魂界流通吗。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之前田中偶尔会仿制一些现世的东西，甚至私下里卖一些现世的小玩意，但也不会像这次这样弄把枪出来。
“我嘛，人脉还是有点。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吧，给说说。”
拿起桌上的枪，柳色把弹夹取出一看，是空的，一颗子弹都没有。
“这个，叫‘枪’，的确是杀伤力很大的武器。不过呢，你这支恐怕只能做玩具玩了。”拿起空弹夹晃了晃，“这个叫弹夹。是用来装子弹的。你的这把枪一颗子弹都没有，是不能用来伤人了。充其量，在这里也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新奇的玩具了。”
听到柳色的话，田中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这么说，不能卖个好价钱了？”
“说难听点，对这里的人来说，这只是一块形状比较奇怪的金属而已。”
“可是对有的人来说不是吧，比如你。”
柳色有些好笑地摇头，否定了田中的话，“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呢。就算知道怎么用，但是弄不到子弹也是没用的。”
田中眼中兴奋的光芒彻底熄灭。
“看来又做了一桩失败的买卖啊。这个月又没有进账了，我花了大价钱收购这玩意儿。”
柳色有些无奈地安慰，“吃一堑长一智，你也早该别这样了。别以为新奇的东西就一定有很值钱。当初的脚踏车要不是遇上我，估计到现在都没还卖出去吧。你啊，既然有人脉，还是弄一些现世才有但是这里也用得上的东西才是正道。”
哭丧着脸，田中无精打采地说：“我倒也想啊，只是每次见到奇怪的东西就忍不住想收啊。再说，我有人脉，但是我自己没眼光不识货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帮我。”
柳色无奈，她对赚大钱没兴趣，这些现世的东西她看来也不稀奇，这风险颇高的活，她可不想揽。
留下田中一个人自怨自艾，柳色再嘱咐他一遍记得送货上门，然后离去。还没跨出门外，田中又追了上来，把枪给了柳色。
看一眼怀中的废铁，柳色挑眉道：“我可不打算买。”
田中丧气地挥挥手，沮丧地说：“我也没打算卖。我现在一见着它就伤心，给你算了。”见柳色想了下把枪收进怀中，田中又抬起头，“要不，算个废铁的价格？好歹我也花了大力气弄来的。”
“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转移风险。我没问你收钱算是便宜你了。”
田中彻底受打击地窝到柜台后面，柳色懒得理他，转身出门。
“这个月婆婆的甜食不收钱了。”
抄着手，柳色在街上慢悠悠地晃，也不急着回去。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2区和1区的相接处。
2区和1区之间是由一条河隔开的。河面并不宽，但是一般人也游不过去。
傍晚时分，有人从河里打渔上来了。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河面上仿佛铺了一层金色的鳞，闪耀着耀眼的光。渔人今天好像收获挺多，有几个小孩子围着在一起细数今天的收获。
想起以前小鸟抓鱼充作饭菜的回报，柳色不禁微微一笑，端木雁是个抓鱼的好手。
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小鸟了呢，还真有点想念，没人可玩。
那一群喧嚣的人中柳色好像听到了有点熟悉的声音，举步走近，柳色在一群小孩子中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岩鹫？”尝试地叫了声，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屁孩，该不会是志波家的老幺吧？
听到柳色的声音，脸上弄得最脏的而且叫得嗓门最大的那个小孩回头看向来人。见是柳色，很开心地叫了声柳色姐姐，伴随着想扑过来的举动。
摆摆手，示意岩鹫别动。笑话，要被扑到就惨了，估计就要和岩鹫的波尼一样了。
“这时候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岩鹫？”笑吟吟地问，柳色心想现在这么晚了，志波家估计又在找人了，海燕还真是忙啊。这小子又玩得忘了回家，还脏成这样，估计回去又会被空鹤一顿胖揍。
“喏，柳色姐姐，我们抓到了这个哦。你看，你看。”完全沉浸在兴奋中的岩鹫向柳色显摆自己的功劳。
看清眼前的情况，原来岩鹫几个孩子出力帮别人抓鱼，现在正在分赃。柳色瞄了一眼那个渔人的篼，再看了下几个孩子的篼，两者差别不是一点点。前者里面都是大条大条的鱼，后者则全是一些小鱼小虾，还有螃蟹之类的杂碎，只是数量上看起来后者要多得多。小孩子容易满足，几只鱼虾就打发了。
岩鹫数着自己篼里的几只，高兴地让柳色看。柳色看着其实被坑了还一副傻乐的样子的岩鹫，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单蠢么，幸好自家那只小鸟不是这样。
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柳色觉得自己既然遇上了，就不好不管。
和那个奸诈不厚道的渔人交涉了几句，渔人因为自己理亏，虽然无奈但还是很老实地让出了几只大鱼。到嘴的熟鸭子飞走了，渔人脸色很不好，恨恨地剐了柳色一眼。柳色则一直笑眯眯地，最后心情很好地领着岩鹫走人。
不明白柳色为什么把螃蟹换成了鱼，岩鹫有些郁闷地跟在柳色后面，对他来说，螃蟹远比鱼好玩。
“岩鹫，你觉得你大姐打人痛吗？”柳色懒懒地问，头都没回。
岩鹫瑟缩一下，“痛死了！”
空鹤除了爱鼓捣烟火之外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暴力。志波家的房子是空鹤烟火的受害者，而岩鹫则是空鹤暴力的受害者。
“一会回到家知道该怎么说么？”
“什么怎么说？”挠挠头，岩鹫觉得柳色问话没头没尾的。
停下，柳色无语望天，觉得自己果然是老了么，和小孩子都有代沟了，沟通不良。转过身，低头看着矮胖胖的岩鹫。岩鹫被突然停下的柳色看得心里发毛，挠挠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转身，继续走，“一会见到你姐，记得说你是为了抓她喜欢吃的鱼才弄得这么脏弄到这么晚的，记住了？”
“可是我更喜欢玩螃蟹的……”
“想找打你可以直接跟你姐说。”
岩鹫乖乖闭嘴，老实跟在柳色后面继续走。
到了志波家，把岩鹫交给空鹤，海燕出门找人去了。
谢绝了空鹤留下来吃晚饭的邀请，柳色走之前问了问空鹤的烟火做得怎么样了，那把枪，虽然不能用了，但却让柳色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走在回去的路上，柳色一直在思考新想法的可行性。就在距离“壹”记不远的地方时，她突然感到了一阵异动。
“这是……小鸟！”
同一时间的“壹”记中，虹元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异动。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