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辉夜历险记》Riu

33、31

　　31

　　吓死了，真以为木叶要完了。
　　那个大范围AOE伤害的忍术用出来的时候，几乎是世界末日的场景。存活者寥寥无几，木叶似乎将成为历史的遗迹，千手柱间直接心脏骤停，辉夜也假装无事抬头望天无视他的崩溃。
　　这还能有啥救啊？
　　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木叶怎么才能有救。
　　谁能想到最后凭借的是一位十几岁少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嘴遁？
　　千手柱间觑了一眼胸脯挺得老高的波风水门。
　　原来他儿子拿的是主角剧本！

　　那个红头发的看着像上了年纪的人用出轮回天生之术的时候，柱间擦了把冷汗，总算放下心。物质资源损失惨重，但是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不过这个有轮回眼的人看着年纪好大啊，比小自来也还大。灵魂出窍的时候头发白花花一片，嘴唇干涸得像百岁老人，按理说血继限界这么出色的忍者他活着的时候不应该没听说过？
　　“他今年35岁。”辉夜小声说，“出生的比水门还晚几年。”
　　柱间：咦？
　　千手扉间双手环胸，“不管怎么说他让木叶元气大伤，来到这边跟我比试一下总是要有的。”
　　“嘛，这个后辈也是一时糊涂，”千手柱间挠挠头，“也作出最大努力挽回了嘛不是？现在多好，皆大欢喜。”
　　“比起这个，大哥，你还是去看看纲手的情况比较好。”
　　回头看向晕倒在地的孙女的柱间：！！！
　　“纲——手——”

　　比良坂站在人群边缘双手插进袖子，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是笔大单子，一整个村子的人呢，年底了正好冲冲业绩，结果一个都没捡到。
　　相比辉夜那边喜气洋洋，他这里愁云惨淡。编内固定岗不大行，今年提成又无了。
　　溜了溜了，找点活干。

　　当长门回神的时候，他眼前站着乌泱乌泱一片人。
　　他们漂浮着，表情严肃地盯着他，有的人还带着木叶的护额。为首那个灰毛他曾见过他的画像，应该是木叶村的二代目火影。
　　这是另一个世界。与现世相同的是，他的双腿没有多少知觉。
　　长门悄悄地伸手，地上的小石子顺从地被自己吸到了手上，于是他松了一口气。
　　查克拉和血继限界还能用，没危险，大不了就打一架。
　　目睹这一小动作的辉夜：“别打架别打架，禁止使用暴力。”
　　摩拳擦掌的千手扉间顿时跨起个批脸。

　　长门依然摆出防卫的动作，直到他看见表情复杂的自来也和弥彦。
　　他一时失语。
　　辉夜打圆场道：“散了吧散了吧，朔茂君组织一下，带大家先回去。也别太为难他了，孩子是好的，就是一时路走窄了。”
　　人群稀稀拉拉地离开，剩下长门和自来也、弥彦面对面。

　　长门低头看看自己。皮肤苍白，满是褶皱，头发像打结在一起的灰白色线团一样。他的腿因长期无法移动而萎缩，几乎无法稳稳地站在地上。他的脸，不用想，大概也如枯木一般，让人不想再多看第二眼。
　　眼前的挚友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永远都朝气满满，永远都无所畏惧。
　　他曾做过的事……

　　弥彦上前抬手敲着他的脑壳：“你咋想的啊？我选择死亡是因为我觉得你可以给世界带来变革！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为了你死我非常心甘情愿，你又怎么脑补出我的痛苦的啊喂！！”
　　长门伸出纤长的手，碰了碰弥彦的肩膀。
　　……摸到了。
　　是真的再次见到他了。
　　“听见了没有啊你！”弥彦气得拍开他的手，“什么陷阱什么的我不在意，做组织的领导者迟早要面对这种事！唯一令我痛苦的是你这几年把自己活成什么了啊！”还，还顶着他的身体去做坏事！可恶！
　　长门低下头，低低地笑起来：“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还是那么话多。”仔细想了想，他的师弟——鸣人，和弥彦有一点像呢。难怪他觉得那么亲切。
　　“滚滚滚滚！”弥彦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
　　一瞬间，枯白的发丝染上鲜红的代表生机的颜色，脸颊变回年轻的模样，双腿似乎也比以前有力气多了。他好像又是那个不爱说话、总是腼腆着的年轻领导者。
　　一切重归少年时，仿佛那些惊天动地的事不曾发生。

　　“这些年辛苦你了。”自来也拍拍长门番茄一样的小脑瓜，“活人的事儿就别管了，往后开始悠闲安宁的第二生吧。介绍一下，这位是村里的……嗯……”自来也指着辉夜，一时语塞。好像说村长也不太对？
　　“叫我辉夜就好。” 辉夜点点头。
　　“也是这位大人修复好了我的灵魂，才能让我等到你。”弥彦道。
　　长门向她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一行四人踏上回槐岛的路。
　　“说起来，”弥彦戳了戳长门的袖子，“你怎么想要收集尾兽的？那个收集的容器哪儿来的？”
　　“宇智波斑。”长门言简意赅道。
　　弥彦&自来也：？
　　“你确定吗？”弥彦表情复杂，“真的是宇智波斑？你见过他的脸吗？”
　　长门：“……怎么了吗？”
　　“不……等下带你认识一下槐岛以及黄泉之国的首富你就知道了。”
　　辉夜补充道：“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人，其实叫宇智波带土，是带着宇智波斑的遗志在行动的。顺带一提，收集尾兽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复活我。”
　　长门：？
　　自来也：？？？
　　“这种事您从来没说过！”自来也大惊，看着辉夜的眼神显然开始不对劲了，“为什么要复活您？”
　　“别紧张，我可不是以前的我。我现在对毁灭世界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复活。看着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小岛这感觉多棒啊，我怎么舍得毁灭。”辉夜摆摆手，“这其实是一个套娃。长门以为自己收集尾兽可以带来世界和平，宇智波带土以为可以回到有暗恋女孩的世界，宇智波斑以为可以成为十尾人柱力给世界带来无限月读，实际都是绝为了复活我而设下的谎言。”
　　“绝。”长门抓住了最后一个名字。平时在组织里，这个人低调地经常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感，让他一度以为不过是漩涡面具男带进来的关系户，虽然他的侦查能力的确很强。
　　居然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幸好他被鸣人拦住了。
　　就是只剩下小南独自一人面对那两个家伙，真的……可以吗？

　　回到槐岛踏入宇智波大楼的辉夜发现自己好像想起来一件忘记了的事。
　　于是正抬起手想打个招呼的泉奈，看到辉夜不留情面地转头就走。
　　泉奈：……尴尬地让手转了个方向，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止水同情地拍了拍他。

　　火之国境内，宇智波族地。
　　辉夜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只有已经碎成渣渣的地面，昭示着这里不久以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完了。
　　来晚了。
　　辉夜不死心地又地毯式搜索了一圈，迎面撞上了心虚地往身后藏东西的比良坂。
　　看到了，没来晚。她眯起眼：“人呢？交出来。”
　　“姐，大姐！不能再给了，今年真的吃不起饭了……”比良坂欲哭无泪，在辉夜犀利的眼神下犹犹豫豫颤颤巍巍地把黑漆漆的灵魂推给辉夜。
　　辉夜非常不客气地把人扛在肩上，只留比良坂一人风中凌乱。

　　佐助抬手，捂住自己缠满纱布的眼睛。
　　快了，再过几天，他就要用哥哥的眼睛去看这个腐朽的世界。
　　他分不清正义与邪恶，自己该去往何处。原来对的是错的，错的是对的，他只觉得世界变得乱七八糟。
　　“他会投靠阿飞，换上你的眼睛，一切都在你的预料当中，对吗？”辉夜问道。
　　洞穴里燃烧着一团篝火，火光照耀着宇智波鼬的侧脸忽明忽暗。他看着佐助脸上的纱布，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被泪沟划出了岁月的深沉痕迹。半晌，他微微点头。
　　“走吧，以后再来看。我带你去槐岛。”辉夜站起身，却发现宇智波鼬丝毫没有动地方的打算。
　　“怎么了？”
　　“槐岛，听起来不像是黄泉之国。”宇智波鼬静静地看着她，问。
　　“确实是这样，槐岛是鬼魂居住在人间的合法地区。”辉夜咂舌，不愧是缜密的宇智波鼬。“不过槐岛可比黄泉之国好得多，木叶的已故骨干人才都在那边。住在那里以后可以时常来看望你弟弟，可以和止水还有你的爸爸妈妈成为同事，生活压力也比较小。想上班就上班，想做别的也随你。”她非常不在意地表示你的老底我清清楚楚，你跟我走还是好处多多的。
　　显然宇智波鼬有些意动，“那么，你利用我所要达成的目的是？”
　　目的？
　　槐岛上那么多人，她一个个的带回来哪有什么目的。
　　就像今天长门和弥彦重逢时，就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面对面一同商讨达成一致时，就像再不斩和白互表心意时，就像赤砂之蝎与千代和解时。每一次，她都感受到，她所做的都是值得的。
　　“我所图的，不过是让所有遗憾都变成圆满。”

　　“……成交。”

---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下一章要写什么我都是现想的，所以辉夜记性不好=我记性不好……于是本次时间线错乱为人为事故（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