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辉夜历险记》Riu

10、10

　　最近辉夜忙的有些晕头转向，整理财务报表看的头大，某一天突然感应到自己留在野原琳身上的查克拉受到了干预才猛然发觉发生了什么事。

　　斑老爷子要动手了！

　　辉夜直接扔下手里的册子光速出门，一路狂奔来到火之国边境，神无毗桥附近。此时，神无毗桥地下秘密小基地里已经产生了很多白绝，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身上插满管子的宇智波斑看起来行将就木。

　　一直阻拦宇智波带土出门的白绝们一反常态，为他送上真诚的鼓励与支持，祝福这位勇敢追爱的少年人（此时，我们仍未知道他的爱是琳还是卡卡西）。

　　幸好还来得及。辉夜松了一口气。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使得小琳从世界上消散了，那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死后的带土。

　　斑爷爷露出慈祥的微笑，开明地同意了带土外出的要求，而带土则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以后有机会他还会回来照顾他的。

　　啧啧，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一路尾随带土寻找卡卡西和琳二人的踪迹，辉夜站的更高一些所以更早看清了他们所处的战况。小琳手拿苦无，紧咬嘴唇对准自己的心脏，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四周雾隐村暗部的忍者仿佛早就预料好一样，倒也没有再咄咄逼人，只是不断地逼迫他们接近木叶村的边界。

　　看来自己留下的查克拉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辉夜有些失望。

　　这是一个死局。在宇智波斑的计划里，即便卡卡西没能杀死琳，琳若被逼回木叶也必将被木叶忍者击杀。一名无法控制自己的人柱力破坏力惊人，想要使损失降到最小，只能牺牲那个坚强的女孩子。

　　笋都被斑爷夺完了。

　　这样想的同时，辉夜若有所感，回头发现比良坂落在了身后。辉夜恍惚了一下，毕竟平时比良坂都很有眼力见地不跟她抢业务，主动避让，除了槐岛上木记甜品出新品以外的时间很少能碰到他。此刻辉夜警觉道：“先说好，这小姑娘是我的，不准抢。”

　　比良坂无奈道：“我不抢。我是传伊邪那美大人的口信来的：‘不要做多余的事。’”他那张喜感的脸上，嘴唇努力向野原琳那边努了努：“早就跟你提醒过。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因为你留下的查克拉没起到什么作用，如果有下次的话，伊邪那美大人必定会让你付出一定代价的。”

　　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真糟。辉夜遗憾地想。保险起见，她还是问了一句：“能有啥代价啊？”

　　“……打是打不过你的，从你的岛上抓回去两个相好关起来还是能的。”

　　“哪个是我相好啊？我倒真想有一个。”辉夜哼了一声，“行了，话带到了，走吧。”

　　“不急，我看一会儿。”比良坂双手环胸，坐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大树上。

　　辉夜也没再管他。

　　带土还在拼命地赶路。那边卡卡西眉头紧锁，将琳护在身后，发现她无法伤害自己后就便不再分心拦着她。野原琳，如今是他必须保护的存在，无论是为了对带土的承诺还是对同伴的维护，他必须保证她活着——活着，才能谈以后，才能有破局之法。

　　卡卡西手里凝聚起雷切，对准了雾隐村忍者。当务之急，他要击退敌人，然后赶紧带着小琳去找波风水门。假如村子真的容不下她，那他们就找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安置她，直到他们找到封印的办法。师娘的封印术很厉害，无论如何他们都有办法！

　　卡卡西脚尖蓄力，抬起手腕对准了敌人。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谁能想到，平时温声细语总是需要他们保护的小琳也有如此决绝、坚定的时候呢？

　　野原琳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卡卡西的面前，直直地将自己的胸腔送上了他电闪雷鸣的指尖。她嘴唇微张，想说点什么，或许是没关系，或许是再见，或许是不要怪自己，但是内脏被锋利的雷刃搅碎，残存的神经系统将巨大的痛楚席卷至全身，喉咙里的血气让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卡卡西愣住。一同顿住无法接受现实的还有迟迟赶到的宇智波带土。

　　一瞬间仿佛五感相通，指尖粘腻浓稠的感觉让他每个细胞都战栗起来。叫嚣着的雷切，面对敌人时和面对同伴时一样的锋利，一样的毫不留情，眨眼间就可以结束一个人的性命，化为一摊血肉。

　　宇智波带土在想什么呢？如果说卡卡西是他的闪耀着的太阳，是他一直以来追逐的目标，是鞭挞他前进的动力，那么小琳就是他温暖的天空，无条件地包容他、支持他，给了他不服输的理由。

　　他的太阳杀了他的天空。所有一切将重归于黑暗。从此，他再也没有成为光明的信徒的理由。

　　……

　　全死了。

　　世界被粘稠的血以及无边的绝望渗透了。

　　辉夜悲伤地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尚且不知今夕何夕的小琳的鬼魂，身上槐花的清香味道让她清醒过来。

　　她愣愣地看着四周，和自己隐约有些透明的双手，半晌没有说出话。

　　“你已经死啦，小姑娘。”辉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遗憾的是，你的队友都还活着，不能和他重逢啦。”

　　野原琳回过身，看向地上昏迷的卡卡西，和满脸绝望拢她的尸体抚摸她的脸庞的宇智波带土，惊呼出声：“……带土！你怎么还活着！？……不不不，可以不要这么摸我的尸体吗？太肉麻了啊喂！……不要摸脸！都是血太脏了！让我体面的走吧！”

　　辉夜：？

　　显然岸本老哥并没有预料到，如此感人的一幕中，当事人（鬼）的体验并不是很好。

　　“你心态倒是挺好。”辉夜轻笑道。

　　“毕竟战时，每个忍者都要做好面临死亡的准备。”野原琳把头微微低下，没了刚才的故作轻松，声音渐渐变小，“没想到带土这个混蛋还活着。我死了……他一定很难受。”

　　“是啊。”难受地直接黑化了。辉夜拍了拍少女的头，还处在青春期时的她比她矮了一大截，可爱极了。“跟我走吧，再待下去你可能就要有所损耗了，以后再出来看望他也来得及。”

　　“好。……谢谢您，美丽的死神姐姐。”

　　辉夜（再次）：？

　　担心时间不太够，辉夜没做过多解释，紧紧抱住小琳全速飞回槐岛，把她交给加藤断和旗木朔茂后就往回赶。旗木朔茂短暂地疑惑了一下，毕竟带新人这种事和他关系不大，在辉夜说“这很有可能是你儿媳妇”时又迅速热情了起来。（此时，我们仍未知道旗木朔茂的儿媳妇到底是野原琳还是宇智波带土。）

　　一来一回十分迅速，这大概是辉夜跑的最快的一次了，毕竟等下斑爷就要临时下线。不把他领回家的话，泉奈难过了怎么办，柱间不开心了怎么办。

　　“……余下的，就交给你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佝偻着的身躯里，腐朽的气息弥漫。他伸出苍老如枯树的手，衰老的身体并没有带走他强悍的力量，他一把扯断身后与外道魔像连接的管道，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他看来无比神圣的计划，被他传给了“人工打造”出的充满了憎恶的宇智波后辈。将痛苦传承下去，他们必定会创造出再也没有痛苦的新世界。

　　宇智波斑的灵魂离体，苍老的身体里飘出了年轻时的黑发宇智波斑——死后的灵魂状态，往往默认为死者本人最希望处在的年龄段。

　　辉夜上前一步，准备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带回槐岛，却被一直被她忽略的比良坂拦住了脚步。比良坂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飘出，挡在了宇智波斑的面前。

　　辉夜啧了一声：“干嘛？这个也不准跟我抢，我预定很久了。”

　　比良坂从衣袖中掏出锁链，拷住迷蒙的宇智波斑的灵魂，转身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抱歉，辉夜大人，这个人我无论如何都要带走。这是我今天最主要的任务。”

　　辉夜皱起眉头，神色不悦，指尖不自觉地聚集起查克拉：“给我一个理由。你最好能说服我。”

　　“这是秩序。”比良坂毫不退让，尽管他明白自己根本不能承受辉夜盛怒时的一击，“我之前就说过，人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对自己做过的错事必须要接受刑罚。”

　　“那是有人恶意引导他。”辉夜针锋相对，把矛头指向了黑绝。

　　“无论如何，宇智波斑都在引导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毁灭，并强行增加自己的寿命，这对世界的伤害是巨大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不是好意，他都应该被惩罚。一些小事我可以给你便利，但是，秩序不可以被扰乱，规定就是规定。”

　　辉夜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最终骨子里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品德让她泄了气：“罚什么？罚多久？我不满意的话你别怪我去劫狱。”

　　“嗯……伊邪那美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重罚。”比良坂见她气势不那么吓人，也开始打着哈哈：“做做劳改帮忙搞搞城市建设什么的，充当一下苦力。他这种程度的危害社会公共安全怎么也要几十年……表现好可以减刑！我可以保证会减刑！”

　　头也太疼了。

　　她想到自己信誓旦旦地向泉奈保证过的话。然而她又没有鸣人那种“承诺过就一定要做到”的觉悟，向规则挑战的后果她不敢承担，就像再怎么口嗨她也没有出手伤害过比良坂一样。

　　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先河，后续的管理将会变得混乱。

　　况且，就蹲个几十年，应该不算太久吧？泉奈都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就，再等一遍呗……？

　　辉夜底气不足地努力说服自己。

　　“你，”辉夜揪住比良坂的衣领子，“等下跟我回槐岛好好解释一下。”最终她决定转移矛盾，将“始作俑者”带回去给泉奈弟弟撒气。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刀没有刀没有刀！
斑爷过几章会嘻嘻哈哈地回来的！
这部分是早就设计好的小转折，想了想还是gank了斑爷一手
另外上章好多评论，就没有一一回了哈
泉奈：我要我哥死。
你们：奈奈子真棒！摩多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