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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文的开始 ...
森鸥外看着面前这个绷带少年,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会和中也君闹掰。没想到,你还会偷偷去看他。”
“看他不好受罢了。可惜了,红叶大姐手下的那群人倒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太宰治正在将心脏药和另外几种药混在一起。
“中也君上次说你突然没了自杀的念头,我还不信呢。”森鸥外没有丝毫被轻视的尴尬,“他还向我提到过一件事情。”
“你和他去找兰堂君时,你对着敌人的尸体疯狂开枪。”
“他还真是什么都说啊。”太宰治放下手中的药,“首领为什么说这件事。”
“是因为怕我像前任首领一样暴走,还是别的不应该的么。”
两个句子都是陈述的语气。森鸥外毫不生气,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
“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对中也君加入黑手党后似乎有什么怨念。。”
“我只是希望他进来当我的一条狗,没想到他竟然加入红叶大姐。本来嘛,这应该是件不错的事,可惜了。”太宰治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
“毕竟,没有活下去的价值,就不会有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治转身走了出去,把药落在原处。
“活着的价值……中原中也是你的动力么?”森欧外对着开了又关的大门轻轻地说。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有意思呀!就这样,把心丢了么。”森欧外捂着脸说,“怪不得,怪不得要挑拨离间,怪不得啊!”
在座椅后画画的爱丽丝看了一眼森鸥外,说:“森太郎,今晚的甜点呢?听说有新口味噢。”
森鸥外表情一秒转晴:“爱丽丝酱,再穿一条小洋裙好不好,就今天刚买的那条,那条红蓝相间有黄色缀边的那一条。”
爱丽丝扭过头,不理这个萝莉控大叔。
太宰治一脸阴沉地走在过道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最后那句“没有活下去的价值,就不会有活下去的理由”被森鸥外曲折的脑回路想成什么样。
其实,太宰治的言外之意是中原中也本来该当我的狗的。
但极为关心属下私生活和终身大事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凭借惊人的想象力,成功想歪了。
但真要怪起来也不能怪森鸥外。当时使森鸥外下定决心邀请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并不是森鸥外本人,而是太宰治。太宰治利用挑拨离间,成功地使羊与中原中也之间产生了单方面的矛盾。那时港口黑手党缺人,森鸥外也爱才,但尚未到达非君不可的地步,命也还是要的。当时的中原中也是羊之王,而羊,是一个极其仇视黑手党的组织。
谁都不能保证中原中也会对港口黑手党绝对忠诚。
一条可能会反咬的狗,不如杀了轻松。
后来太宰治找到森鸥外,与他进行了一次密谈。
“你为什么那么想让中原中也进入组织?”当时的森鸥外眯着眼睛,嘴角噙笑,希望看透这位“见证前任首领遗诏”的下属的心。
“他是曾经的敌人,但同时,我们也要把他利益最大化,如果他被另一个敌方异能组织抢走了,”太宰治将几块方糖扔进一坨绿油油的不明物体中,顺带加了点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是很惹人讨厌,但比较蠢,还可以与我互相压制。”
“对吧,首领。”
“对。”森鸥外点点头,丝毫不在意这句话的冒犯,“不过你那是在干什么,配新型自杀药吗?”
“不,是新型饮料。”太宰治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对他而言,在首领面前用同一幅表情讲着真真假假的话已经是常事了。“要喝吗?我可以为您再配一次。”
“不不不,治君,你的好意我领了。”森鸥外拜拜手,“关于你的建议,我采纳了,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可谁能料到,那小矮子比想象中的讨厌,一加入黑手党就投入红叶大姐的阵营。
太宰治满不在乎地想着,那只没被绷带遮住的左眼非常生动形象地表达出了无聊这个意思。
走着走着,太宰治突然看到中原中也。小矮子正抱着一叠文件,急匆匆地赶往某处,并没有看到太宰治。
不,可能看到了,只不过不想搭理罢了。
太宰治的嘴角无法控制地上翘至一个诡异的程度。
“可真是个暴躁的……小鬼啊。”
出于某种古怪的心理,太宰治并没有叫中原中也小矮子。
如果现在的中原中也得知太宰治的话和心理活动,只会暴跳起来,然后港口黑手党总部的人就会看见尾崎红叶的手下中原中也先生在追杀未来准干部太宰治,范围在整个横滨。然后的然后,明天的报纸头版和新闻上都会有这么一段字:“港口黑手党成员追杀上级,疑似报复,上级未曾还手,力求不伤下属,用语言感化下属,可惜该下属仍被暴怒控制住了心神……”
标题就叫:“港口黑手党起内讧,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然后看到的人就会分成两派。
一派是非□□,不明所以的路人,他们心中向往着美好,充满着正义,被那个“通情达理,关爱下属”的上级所感动,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同时又对那个“不知好歹,追杀上级”的下属感到愤怒。
一派是擅长于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成员,趁着故事的两大主角和各级领导不在,偷偷看一眼新闻,瞄一眼报纸,或喝一口昨晚泡的用于熬夜的咖啡压压惊,或赶紧擦掉因惊讶喷出的咖啡,然后对真相的过程和结局已经了解透彻:一定是太宰先生体术不行,被中原先生满横滨追杀,在逃跑途中用他那智多如妖的大脑将中原先生反压制,结局一定又是老谋深算的太宰先生胜利。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中原中也有听见刚才那句话的前提上。
太宰治在房间东找找,西找找,总算找到一瓶红酒。这瓶红酒用法文标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已看不清的年份,是手写字,明显是有人后来贴上去的,从勉勉强强看得清的前两个数字可以看出这瓶红酒年代挺久远的。
但这瓶年代久远的红酒被太宰治扔到床底下,孤零零地待了至少一年,瓶身已是布满尘埃。
奢侈。
太宰治记得这瓶酒是一次战争中分到的战利品。那时候中原中也还没进入黑手党,前任首领也没有被森鸥外杀死,不过也快了。
那一次太宰治领着一堆人去与一个犯罪异能组织展开激战。那个组织是从埃及逃过来的,名字是“阿努比斯”,即埃及神话中的死神。太宰治不懂这个名字有什么深刻含义,只是觉得那个首领的异能还可以,就是有点没脑子,只会不停释放那烧毁一切的鬼火。即使如此,还是给太宰治一行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不过当时太宰治并没有感到悲伤什么的——他已经悲伤得麻木了。
最后太宰治如入无人之境地在鬼火中穿梭——不过那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如同对待自己初恋女友那样,伸手抚摸那诡异跳动的火焰。当然,这次属于异能的鬼火也消失不见。
首领喊了一句话,太宰治只听到了发音,没听懂意思。在后来太宰治才知道,这是埃及语,好像是祷告或者赎罪什么的。
“砰——”
不管他说了什么,都阻止不了将死的命运。太宰治盯着枪口的热眼,内心毫无波澜。
这位首领是一个喜欢收藏的人。在横滨的某个港口停放着一艘轮船,里面装着这位首领一生搜集的宝物,里面就有这瓶红酒。
在太宰治把这瓶红酒提回去前,就已经有四五瓶红酒了。后来太宰治总是拿红酒回来,林林总总约有十几瓶。只是每一瓶都被太宰治丢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了。现在对钱暂时没有什么概念的黑手党最年轻准干部太宰治先生,只是迷迷糊糊地记得好像每瓶红酒的市价都在五百万美金以上。
太宰治搜集那么多红酒的本意是想学□□某位酗酒而死的老干部,但由于他每次拿回来的红酒总是过一段时间就找不到了,外加听说喝酒喝太多会伤身,会生病,会这种疼那种痛的,喜欢自杀但不热衷疼痛的绑带先生,就此打消这个念头。
虽然看着也不觉得他会害怕疼痛。
这次太宰治肯耐心把红酒找出来,只有一个原因:为了某暴躁易怒能用脚就尽量不用手,做事喜欢凭性子不咋爱动脑子,分析问题简单粗暴却能猜对的小矮子。
太宰治要灌醉中原中也。
“很快你就能出来了。”太宰治盯着红酒瓶许久,突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太宰治的语气像是要说给哪个好友听的,但没人听到。
“人间失格。”
“中也,最近还好吗?”尾崎红叶看着一脸疲惫的中原中也,问道。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可好了,没有那个绑带怪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简直好得不得了。”
“中也,希望你能和太宰好好聊聊。”尾崎红叶意味深长地看着中原中也,“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比你先成为干部的,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谢谢红叶大姐关心。”
“下去休息吧。”红叶挥挥手,心知中原中也听不下去的。
唉,这么好的个孩子,为什么非要跟太宰治杠呢?同样都是可怜人……
中原中也在前往房间的路上已经打算好了,先睡个十个小时以犒劳他那三天睡不满五个小时的大脑,睡醒就去找那该死的太宰治的不痛快,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但他没想到连睡十个小时都不用。
中原中也看着床边的黑大衣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动气不要动气,就当对方是空气,即使砸坏东西也是自己赔,还不一定能砸到对方。
不要动气……
不要动气……个鬼!
中原中也随手抓起放在门口的雕像--那是中原中也上次完成任务后森鸥外在他这里寄放的--扔向黑大衣上方的头。
太宰治毫不犹豫地闪开了。
雕像就这么砸在地板上。森鸥外寄放在中原中也这里的雕像用上了极为坚硬的金属外壳,但架不住中原中也用上异能的一丢,裂开了一道缝。
地板也凹陷了一个大坑,在中原中也极力护住地板的情况下。
现在中原中也的表情十分精彩。
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发疯的绑带。
而太宰治似乎并不知道搭档犯了什么错,低头看到雕像的裂缝里掉出一张照片。他弯腰捡了起来,脸上是极其明显的幸灾乐祸。
照片是偷拍的,主人公是森鸥外身旁的小爱丽丝,正穿着小洋裙,吃着点心。
绝对不可能是中原中也拍的,这家伙要干这么做会被森鸥外赶出黑手党的,而且这家伙也没机会拍。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这张照片是森首领拍的,寄放在中原中也这里。
想到这里,太宰治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该死的……”中原中也将后面的话吞进肚里,不过太宰治看口型还是可以看出是某种水生生物,“要不是你老子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吗!”
“哎呀呀,可怜的中原中也,就像黏糊糊的蛞蝓。”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嘲讽,“看在你曾经答应做我的狗的份上,只要你和我喝酒,我就帮你修好雕像。”
中原中也的脸色极其难看,但事关首领最高级的秘密(爱丽丝的照片)。
事到如今,确实只有面前这个令人极其讨厌的家伙能帮他。至于太宰治的阴谋……
呵,难不成不答应他就避得开。
再说还有红叶大姐给自己撑腰,还怕一杯酒?
单纯的中原中也想。
“只要我答应,你就可以修好?”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要快答应了。
果然,意料之中,可怜的小矮子还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吧。
“当然了。”
“好。”
此刻的中原中也未曾料到,自己喝醉酒后会出尽洋相。
本来还有更多的,但由于字数太多被截掉了,不然就不是四千字的问题,而是一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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