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改编》破产小宝贝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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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顽童记得上次立伟打电话问起茉莉失踪的事情，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要从小姐身上找线索得讲技巧。做小姐的不比寻常人，她们见警察就像老鼠见了猫，因为她们所从事的事情是违法的，其行为活动是不能曝光的。

　　她们如常人一样走在光鲜的大街上，内心却在阴暗的角落里。

　　失踪本身是个很模糊的概念，有的人不在了几年可能你并不认为他失踪，比如出国了。

　　有的人不在几个小时就可能是失踪了，比如刚约好说半个小时后在某个地方不见不散，结果几个小时没到，你自然会开始担心。

　　从刑侦的角度说，只有明确当事人已经超过 72 小时联络不上，才算失踪。调查失踪案，不外乎从当事人最后发生过联络的信息和接触过的人上面着手。

　　老顽童给立伟去了个电话，说明了缘由，并做了部署。准备晚上来一次便衣出行，明为娱乐，实为暗访，也让立伟叫上一两个人。

　　这样玩的玩，查的查，事情就好办了。

　　立伟本身就是一好事儿的家伙，听到有行动，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这回还要客串一便衣警察，这样的好事儿怎会落下小宇呢。

　　说起来小宇和这案子多多少少还有些关联，不论怎么说，茉莉也是认识小桃的嘛，而小桃当时也陪过小宇，这不就扯上关系了吗？

　　最关键的是小宇手上还有当时在场小姐的 “黑名单”，行事就方便多了。

　　立伟通知了小宇，无论如何晚上的时间都要匀出来，有行动、大行动。

　　看立伟这么上心，小宇不便推辞，就说定了。

　　晚上八时，大家分头来到集合地点 —— 晶帝夜总会停车场。这边是立伟和小宇，老顽童那边还带了两个手下，方便暗中记录、录音等。

　　一行五人走进了夜总会，开始此次的暗访。

　　听说小宇这里有茉莉的电话，老顽童立即安排追查该电话最后接听和拨打过的号码。

　　如同熟客叫小姐一般，根据小宇提供的名单，找来了其中的三个。

　　小桃没在，甚至领班都没听说过有哪个小姐叫小桃，这在小宇预料之中；另外一个当然不会在，那就是失踪的茉莉。

　　立伟故意问茉莉怎么没来，回答说不在，并没有说失踪。

　　领班随后介绍了另外一个叫芙蓉的小姐，说一直与茉莉一起住的。立伟求之不得。

　　立伟有意安排芙蓉陪老顽童，以便获取线索。其他的几个随意坐在了小宇、立伟身边。

　　想要从小姐口中获得有价值的线索，首先要搞活气氛，只有在小姐们对客人失去耐心的时候，才能套出话来。

　　这点立伟和小宇没有问题，关键在老顽童。

　　但很快，小宇和立伟就发觉自己的担心多余了，老顽童比他们任何一个对活跃气氛都在行。几个笑话和肢体表演很快逗得在座的诸位人仰马翻，笑得喘不过气来。

　　大家喝酒、唱歌，几位小姐们也逐渐放下了戒心和顾虑。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立伟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最近炒得沸沸扬扬的美女连续蒸发事件：“你们都听说了最近有人连续失踪的报道吧，好像都是漂亮女生嘞。”

　　几个小姐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有开腔。芙蓉好像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低着头有些伤感的样子。

　　倒有一个女孩开口对芙蓉说：“平时和你一起的茉莉好久没来了，会不会真的是失踪了啊。”

　　茉莉失踪的事，在晶帝夜总会也不是新闻了，很多人都知道。虽然心里难过，但女孩子排解心中压力的方式之一就是向人倾诉，于是道：

　　“我开始也很害怕，不过一直联系不上她，就告诉丁妈咪。妈咪后来说已经到公安局报案了，那边做了登记，但是到现在也没有音讯。”说着开始难过起来。

　　老顽童一看机会来了，就把话接上了：“芙蓉姑娘不要难过，相信警方一定在抓紧查找失踪的线索，毕竟失踪的不是一两个，一定会加倍重视的。只是你们以后出门都要多加小心，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不要给凶手以机会。”

　　老顽童说到正事的时候很认真，让人不觉产生信任感。女孩们很少得到这样的关怀，都有些感动。

　　老顽童抓住机会见缝插针，问芙蓉：“那你最后一次见到茉莉是什么时候？当时她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最后和什么人有过接触或联络呢？”

　　“记得大约两个礼拜前，具体是哪天记不太清楚了。也是在晶帝，我和莱莉一起坐几个男人的台，客人们玩到很晚，一直没有走的意思。

　　茉莉酒喝得多了，想一个人先走。他陪的那个人玩得高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小费也先给了。

　　我想，这么晚了，应该一起走，平时我们只要一起坐台肯定会一起走的。偏偏我陪的这位也喝多了，硬拉着我不让走，小费还没有拿到，我也不敢得罪他。

　　记得那天来上班时就在下雨，我还专门出去看看是不是还在下，如果还下就不方便一个人走了。我们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把伞，而且住的地方出租车不能直接到，下车还要走一段夜路。

　　结果，我一看雨不仅没有停，还越下越大，打雷闪电的，很吓人。

　　回来和茉莉说要不等我一起走，没想到那位客人说自己开车来的，非要送茉莉回去。我更不放心啦，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坏人，要是他打茉莉的主意怎么办。

　　那时茉莉基本上醉得不省人事了，嘴里还一个劲嚷嚷着要先走。那人看我犹豫，就说放心吧，送了还要回来的，有什么事拿他是问好啦。我想这还差不多，反正也不能让茉莉再喝了，要不就让他先送回去吧，否则一会儿我还搞不过来。”

　　芙蓉一口气讲了很多，老顽童一边认真听一边点头。

　　有经验的刑侦人员在当事人描述时一般不会打断她，以免造成记忆混乱，只有当事人讲不下去或逻辑混乱时才会主动提问，帮助叙述者回忆。

　　等芙蓉说完，他接着问道：“最后那个送她走的人回来没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芙蓉说：“他去了没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平时打车来回也差不多，当时我还松了口气。”

　　“那如果这个男人再让你看见你还认得出吗？”

　　“当然啦，他来这边不是一两回了，老客人。要不我死活都不会同意让他送茉莉啦。”

　　“这么说以后你就没再见过茉莉了？”

　　“是的。本以为当天晚上回去，她一定在床上烂醉如泥，还得帮她收拾。

　　结果回去后，房里根本没人。我心说，这小妮子醉成这样还往外跑—— 以往类似情况倒是有过，她会跑到认识的一些男孩那去，第二天才回来，我也没多想。

　　可是，接连几天，她都没回来，手机又联系不上，我就开始紧张了，会不会出事了？我们做这个的又不敢随便报官。

　　过了两个星期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和领班说的。”

　　老顽童想了想道：“那她认识的那些男生你认识吗？”

　　芙蓉说：“不是都认识，反正都是我们附近的一些混混儿，我很少跟他们来往，不过还认识几个。”

　　老顽童又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说她失踪的晚上是雷雨天？”

　　芙蓉很肯定地说：“这点我绝对不会记错！”

　　整个过程本来是在聊天中进行的，但是旁边的人像是在看电影一样，个个聚精会神，大气都没出一下。

　　老顽童一看说到这里，茉莉失踪前后的情况已经大致了解，是需要表露真实身份的时候了。

　　否则，案子没办法继续下去，里面选及到几个关键人物，还需要芙蓉协助调查。于是掏出名片递给三个女孩，说明了身份。

　　开始小姐们吓了一跳，老顽童解释说，这样做都是为了查案，至于其他的并不关心。

　　同时还拿出钱给几位小姐，说明这不是小费，是她们配合查案的奖励，以后还要保密。

　　几个小姐纷纷表示以后会积极配合。

　　老顽童特别交代，如果再看见那天送走茉莉的人，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然后大家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