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改编》破产小宝贝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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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早上，吴星也匆匆赶到公司，将梦境的新发展告诉小宇：

　　“我去！吓死我了，这次我梦到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行凶了，可惜关键时候我被雷声惊醒。不知道梦里那女孩后来怎样了，准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想起都不寒而粟，太他妈真实了，跟放电影似的。这梦越做越离谱，还不断推陈出新，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小宇听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应验这个想法，他迫不及待地给老顽童去了一个电话：“老周啊，向你打听个事儿。”

　　“说。”老顽童很简练。

　　“今天警方有没有接到什么报案之类的？”小宇问。

　　老顽童心说这也太神了吧，这边才刚开完会，消息就传出去了？他的脑筋转了一圈，感觉不对啊！立即警觉起来：“你有听到什么传言吗？

　　〝没有，我一个朋友昨晚梦到有案件发生。呵呵，我知道梦是假的，只是他说得有模有样、身临其境一般，梦里有雷雨，昨晚正好也是。

　　有点好奇问一下，没别的意思。”小宇装着没事的说。

　　原来是梦！老顽童笑着说：“哦，这样啊，早上报案的没有，昨晚凶案倒是发生了一个，被我们抓了个现场。听起来你这朋友也真够神的，呵呵。”

　　小宇一听果不其然，神奇地打量了吴星一眼，看来他真有预知能力。但是梦里没有下文，小宇很急切地继续问道：“真的有案情发生啊？”

　　那女孩最后怎么样了？戴面具的黑衣人抓到没有？”

　　老顽童顺口答道：“死啦！”

　　第二个问题还没问出口，老顽童心里咯噔一声，心脏差点没掉出来：“等等，你刚才问什么来着？女孩？面具？还有黑衣人？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难道当时你也在现场不成？〞老顽童一脸迷惑。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在现场，都是我朋友梦里梦到的。”小宇意识到自己问得唐突，赶紧解释道。

　　搞刑侦出身的以自然科学为依据，以唯物主义为准绳，绝对的无神论者。上次老顽童和小宇、立伟在酒吧，听了小宇的梦也就一笑置之，这次他可再也笑不出来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人都由不得你不信了。截止目前，警方连凶手的鬼影都没见着，显然这梦比警方知道的还多，此梦非同小可。

　　老顽童想，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事？果真如此的话，凶手怕是碰到克星了，难道是上苍大发慈悲，在危难之际派来使者，专门对付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邪恶歹徒？人的信仰在这时最容易被动摇，信仰毕竟没有事实来得真切。

　　老顽童这次没有犹豫，电话里询问小宇：“听上去有点邪，我看这里面不像这么简单。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带上你这位神奇的朋友马上到局里来一趟？”

　　对于小宇和吴星来说，再急的事也没有这个梦急，当下就说：“没问题，我们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告诉吴星这梦八成是真的，昨晚真的发案啦，还有女孩死了。公安局对此很重视，叫我们马上过去。

　　吴星平常只知道自己的梦很怪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先知先觉，顿感全身毛骨悚然，赶紧跟上小宇一起走出办公室。

　　老顽童回想起小宇在酒吧说过和一个朋友做同样梦的事，两人都梦到雷电、黑衣人，茉莉失踪那次小宇也提到过梦里雷电的线索，这两人的梦怎么这么邪乎？看来这梦不能置之不理了，等他俩来了要好好研究研究。

　　小宇和吴星来到市公安局，老顽童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们。

　　小宇向老顽童介绍自己的同乡小兄弟吴星，说梦就是他做的。

　　三个人也不多话，直接进入正题，老顽童叫吴星详细地复述一遍梦境。

　　吴星说完后，老顽童感叹道：“神！太神了！！！和现场情况完全吻合，过程和细节远远超出昨天发现现场的警员所看到的状况，只可惜梦结束得太早，否则应该可以看到凶手逃跑时的情况了。”

　　说完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是事实，直摇头。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小宇问道。

　　老顽童想了一下，计上心头，说：“走！你们跟我来。

　　三人上了老顽童的警车，出了警局。

　　“我们这是上哪呢？”吴星问道。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车开了好些时候，来到了昨天案发的那片老城区，围着老城区的大道转了一圈，最后将车停在一家麦当劳的附近，麦当劳和老城区有大道相隔。

　　下了车，老顽童往老城区那边打量了一下，看见大道对面不远处有条巷子，招呼两人跟上，走过人行天桥到了大道对面，朝巷子走去。

　　来到巷口，老顽童对吴星说：“小吴，现在我们往里走，如果你发现什么地方和梦中见到的相似就告诉我。”

　　吴星说：“好的。”

　　小宇和吴星此时已经明白，原来老顽童带他们来这，是进行史无前例的梦境和现实比对，这是对吴星是否存在梦境预知最直接的佐证。

　　走了两三百米，吴星突然说道：“等一下，这地方我觉着挺熟，不过梦境在晚上，很黑，不是很确定。”

　　老顽童冷静地说：“不要紧，再走走看。”

　　继续往前走，一个分岔路的旁边挂有一个简易的广告牌，上写到 “盲人按摩一次 30 元，直走50 米”，下面有个箭头指向前方。

　　吴星看见牌子兴奋地说道：“对了，梦里出现过这个牌子，当时闪电看得很清楚，到了这女孩就向右拐了，应该不会错的。”

　　老顽童点了点头，离最后的答案已经不远了。

　　右拐进了一条小巷，巷子不是很长，走出巷子一看，是个丁字口，两边巷子的两侧全是高墙。

　　吴星很肯定，顺着梦境左拐，走了有一百多米，又是一个类似刚才的小巷子，这里也是一个丁字口，小巷子的路口在右边。

　　吴星显得很激动，率先跑到路口，往里一望，“咦？〞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望地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凶手就是在这里边作案的，梦里明明有堆杂物在这巷子里边的，现在怎么是空的，难道梦境还是有误？”

　　老顽童同样激动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昨天这巷子里边的确有一堆杂物，案发现场也正是在这巷子里面，只不过今天可能有人将杂物清理掉了。

　　说完话，三个人看着空空静静的小巷，目瞪口呆，表情极度复杂，既像笑又像哭，内心除了一阵惊喜外，还伴随着莫名的恐惧。

　　现在，可能说了别人不信，但是，至少有三个人已经对此深信不疑。

　　梦境得到验证，惊喜自不用说，而恐惧同样来自梦境，难道说凶手只能让人在梦中才能捕捉得到吗？倘若吴星不再做梦，案子岂不是无解了吗？

　　回到专案组，老顽童还是一筹莫展，梦境的进程有限，目前还不能给破案带来直接的帮助。

　　同时，发梦的时间和作案时间太接近，即便将来吴星的梦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要马上组织追踪怕也为时已晚。

　　唯一可以依赖的是，吴星在梦里看清楚凶手没戴面具的模样，就不担心他再逃走了。可以根据拼图进行通缉，只是不晓得吴星的梦要到哪年哪月才能推进到那一步。

　　小宇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他深知这个梦和破案关系重大。见老顽童眉头紧锁、双眼紧闭，顿时灵机一动，对老顽童说：

　　“做梦的人醒来后不一定能完全记住全部的梦境，能不能通过催眠看到更多的内容呢？”

　　老顽童一拍脑门，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一下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小宇，行啊你！有点刑侦的天赋哦，哈哈…… ” 他的情绪激昂了起来。

　　小宇心说，我不是前不久刚做过催眠吗？要不哪会知道，挺奇妙的，有些忘记的东西可以通过催眠反映出来。

　　但是不能给其他人说自己去过催眠，要不然就会误会自己有什么心理障碍呢。嘴上说道：“哪里，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听过有这么一说。”

　　催眠这玩意儿，对一般人比较陌生，在警局里那可是家常便饭，局里专门设有心理中心，配有各类心理专家。针对吴星的梦，心理中心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说干就干，就老顽童领他们来到心理中心，向专家说明希望借助催眠，采集梦里可能遗忘的记忆。

　　在昏暗的房间里，专家提示吴星集中精力回想自己的梦境，吴星很快进入了状态，像是睡着了，两个眼睛在眼皮下面不停地转动，可以看出此时的思维很活跃。

　　专家在一旁问吴星：“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吴星回答：“雨下得很大，有闪电，一个女孩在巷子里走着……”

　　小宇和老顽童对看一眼，一切进展的很顺利，成败就看最后吴星能不能看清凶手了，两人屏住呼吸继续观望。

　　梦境逐渐来到了关键时刻，只听吴星说：

　　“……女孩跌倒了……凶手在女孩身边蹲下了，他在打量女孩……凶手取下了面具！……”声调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旁边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准备要听吴星讲出惊世骇俗的一幕。

　　“啊！…………”吴星猛然间大叫一声惊醒了，满头大汗。

　　老顽童急切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吴星心神未定地答道：“看见凶手背对我取下了面具就一动不动，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突然间，凶手猛一回头朝我看来，就在这时来了一道强烈的闪电和巨大的雷响，眼前一片空白，我就惊醒了。”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凶手的脸？”

　　吴星悻悻地说道：“没有，那人转过头的时候，我只见到一片白光。”

　　“唉！”老顽童叹了口气。

　　大家的脸上都写满失望，这次催眠以失败宣告结束，也许吴星的梦到这里的确就断了。

　　其实，只有吴星知道，他没有将梦境最后一刻的真相告诉大家。因为他不敢说，也不想说，说出来对案情不仅没有帮助，还可能让大家胡思乱想。

　　催眠没有结果，案情就继续不下去了，只有等其他的一些调查结果出来再看，吴星向老顽童表示，再有这样的梦会第一时间报告。

　　小宇和吴星先行告退。

　　小宇开着车，吴星低头不语，刚才最后那一刻的画面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雷电响起之时，他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凶手的脸，凶手正沖着他狡诈而得意地笑。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很显然，这个梦和吴星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却大大地吓了吴星一场。

　　“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梦？该下车了。”已经到了公司地下停车场，小宇看吴星还在发呆，对吴星说道。

　　“哦，刚才是挺恐怖的。”吴星支吾道。

　　小宇想，谁叫吴星能够预知呢，看来他还要继续被这个梦折磨下去。

　　小宇回到办公室，对吴星的梦百思不得其解，好似掐着表一样，正到最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了，莫非是有什么原因让这梦就此中断了呢？

　　对于梦的理解小宇要比老顽童他们来得深透，他自己就是被新日怪梦缠身之人。只是他的梦基于从前，而吴星的梦延伸到现在。

　　他知道案中的确有一个黑衣带面具的凶手，同样应该算是他和吴星之间的相同之处，以前被自己忽略了。

　　梦中出现同一个人，是否可以认为两个人同时接收到来自凶手的某种感应呢？他觉得很有可能，自己能感应到的信息偏重过去而且较弱，吴星能够接收到的信息贯穿始终，而且很强。

　　小宇觉得这样的分析近于合理，如果有这种关系在里面，吴星的梦断就可以得到解释。是因为这种信息的来源断了，随之梦才会断，或者是凶手受到外力的干扰而停止了这种信息的传递，

　　对啦！梦断的时候基本接近巡警发现现场的时候，难道是因为这样受到了干扰？有这个可能。

　　但是这样前面的梦又说不通，凶手之前作案都很顺利，吴星的梦境却更短，这怎么说呢？头都想大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