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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霸总，你要牢饭不要？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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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楼下传来嘈杂的打砸声、喝骂声，间或夹杂着林成民的哀求惨叫。
商秦刚刚有些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好转。
她站在天台上往底下看，就见林成民被几个花臂大汉围着殴打，他缩在地上像虾米一样躲闪着，嘴里不断哀叫讨饶，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凶猛的咒骂和拳脚。
林成民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脸肿，腹部挨了重重一脚后，他嘴角溢出了鲜血，看样子是被踢坏了内脏。
两个提着棍棒的打手冲进去他身后的小破屋，翻来找去砸了个稀巴烂。
商秦冷眼看着。地上的林成民被人一砖头敲破了头，鲜血泊泊的流出来，又被后背踹来的一脚磕在地上，灰尘混着污水把他头上的血洞染成乌色。
林成民渐渐的没有挣扎了。
几个打手这才停手，叫上屋里的人，坐上停在巷口的面包车走了。
看完了这一出好戏的商秦也戴上卫衣帽子，转身下楼。
路过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林成民，商秦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系统扫描了一下林成民。
“他的情况不太好。”
商秦很高兴：“什么时候咽气？”
系统判断了一下，说：“内脏破损，加上头部伤口感染这两处致命伤，他今晚就会发高烧，到时候有两种可能，挺过去了就死了；没有也会中风或者偏瘫。”
不管哪个都是好消息。
商秦决定去搓一顿大餐庆祝一下，被系统及时制止。
她这才想起林优是个苦兮兮的小可怜。
课余时间做的兼职和奖学金勉强够应付生活费，时不时还要被亲爹吸血，哪怕她一向节俭，也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至于学费，林优当初上大学时就申请了四年大学生助学贷款，而且云城大学是国家重点高校，学费有所补贴。
系统清点了一下林优的资产，还剩45块7角的现金。
真正是兜比脸还干净。
“但是，林优还有两张卡。”系统说。
一张是信用卡副卡，毋庸置疑，是司易南给她的。
另一张是储蓄卡，里面有15万。
商秦把手机拿出来，让系统探查一下这笔钱的来历。
果然，还是和司易南有关。
有的是司易南给的零花钱，有的是节日红包，零零总总，一文不差的被林优汇集在一张卡上。
商秦愣了愣，突然感觉有些难过。
这些钱，一是说明小姑娘有骨气。
大学生活那么丰富，同龄的女孩们都开始学会打扮自己了，学会挑漂亮衣服，画精致妆容走在大街上。
林优却总是素面朝天，衣柜里几件杂牌子衣服洗的发白。
原书中还提到，因为省钱加性格内向，从来不去同学聚会的林优也没有在学校交到什么朋友，甚至还因为节衣缩食，被一个刻薄拜金的室友排挤。
即便这样，她也不用司易南给的钱。
她不愿意让自己也承认，这是卖身钱。
第二种原因让商秦更觉憋闷。
——林优喜欢司易南。
喜欢一个人，才不愿意接受施舍，让他轻贱。
这份不对等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林优必将在尊严与情感中的拉锯之中反复挣扎。
她从未宣之于口的，那份卑微隐晦、又坚韧的感情，此刻薄薄一张握在手里，却让商秦觉得重逾千斤。
而司易南、司易南这狗比真配不上这种好女孩。
商秦沉思片刻，开口道：“三八，司易南不知道这张卡的存在吧。”
系统：“是的。”
林优遇见司易南之后就没摸过自己的身份证，上哪儿开卡去，这卡只能是林优从前的旧卡。
商秦冷笑：“这卡不动，留着，留着给司易南送份大礼。”
商秦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她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杵在屋里。
见她进来，司易南阴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脸色漆黑。
“林、优”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好女孩从来不该九点后还在外面游荡？”
商秦正不爽他，见他巴巴的上来送人头，霎时来了精神。
系统也有些无语：“...这是什么爹味发言。”
商秦反问：“你妈有没有告诉过你，好男孩从不在九点后还擅闯女孩子的闺房？”
她抬抬下巴：“尤其是女朋友还在楼上的情况下。”
司易南被她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林优，你就是我买来的一个玩意儿，一条哈巴狗，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千金小姐了？”
“我给你一口饭吃，一个窝住，是我仁慈，不是你配和我抬杠叫板。”他嗤笑一声，“说你是情妇都抬举了你，初晴又怎么会把你放在眼里？”
这番话字字诛心，把商秦直直贬到尘埃里。
商秦眉头都没动一下，还在脑子里跟系统嘀咕，“林优要是能听见这番话，不知道会不会醒悟一些。”
系统：“......”
司易南本以为这些话对一向自卑敏感的林优而言，必然是一记重创。
他昨晚在林优这里吃了瘪，反复咽不下那口气。今晚逮住了机会卷土重来，他迫不及待想从眼前这张冷淡清傲的脸上看见挫败、看到心碎、看到她因为他几句话生不如死，夜不成寐。
谁知商秦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见他说完了，还狐疑般的望过来：“还有什么狠话吗，这就没了？”
好像他是马戏团的小丑一样，上蹿下跳为她表演剧目。
司易南：“......”
他用阴恻恻的眼神一下一下的剜着商秦。
商秦有些不悦：“要我给你点动力吗？”
她抬手鼓了几下掌，鼓完，还冲司易南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易南：“......”
司易南心口绞痛，他无比希望自己手里现在有速效救心丸。但他没有，于是只能甩袖而去，把门砸的震天响。
系统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这是图什么啊？”
商秦摸了摸鼻子：“可能挨了我一顿怼，今晚睡得更香吧。”
一人一系统哈哈大笑，房间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一夜好梦。
商秦起床后，走到二楼小厨房，叶初晴正端坐着用餐。
见到商秦，叶初晴脸上挂着优雅大方的笑，招呼她：“林小姐也来用餐了。”
商秦回了一个假笑，不避不让，径直坐下。
叶初晴心下暗骂，面上却温柔大方。
用餐刀切着可颂，对商秦笑道：“不知道林小姐爱吃可颂吗？阿南说过林小姐的刀叉用的不是很好，不介意的话，可以尝尝我这盘，味道很不错。”
“只是我吃剩下的，林小姐不介意吧？”叶初晴秀眉微颦，有些抱歉似的。“剩下的”这三个字却被她咬的尤其重。
她说着，把面前的餐盘推向商秦，眼神中写满施舍的高傲。
系统分辨了一下：“她说你礼仪差、无形秀了恩爱、还羞辱你。”
商秦淡定道：“我听出来了。”
“我不捡狗剩，谢谢。”商秦也报以一笑，自取了早餐享用。
商秦掰着牛角面包，就着叶初晴微微变色的脸下饭。
“我很好奇，叶小姐。”商秦咽下口中的面包，“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叶小姐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赶出去呢？”
叶初晴脸上的笑容落幕了，她没想到林优这么直白。
赶出去？她怎么不想？
一是阿南没发话。她不是没试探过，委婉的告诉阿南，林优见到他们亲吻后情绪低落。阿南却说不用管她，林优爸爸欠了钱，就让林优做女佣还。
二来她也清楚，她回来后，林优就是彻底的过去式。叶家和司家是世交，她和阿南青梅竹马，不管是司易南本身的审美取向也好，还是司家对女主人的要求也好，她叶初晴是最符合的。
林优只是个玩意儿，一个低配平替都算不上的宠物。
所以她何必要对林优赶尽杀绝，砸了自己温柔大方的招牌？林优越是待在这座房子里，越是自乱阵脚心碎难当。
想到这里，叶初晴脸色愈加难看。
那是对之前的林优而言。
这几天林优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从前叶初晴不费吹灰之力，温温柔柔的说几句话，稍加挑拨，就能把林优气得流泪，或者让司易南对林优生气恼怒。
现在的林优，像个刺猬似的，让她无处下手，还反被扎中。
叶初晴放下刀叉：“我是主人，林小姐是客，怎么好主动赶人？”
所以你识相的话就自己滚。
商秦又撕了一块面包：“所以叶小姐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自己离开，做佣人的事也一笔勾销了？”
想借她的手消债？林优倒是心机见长。
叶初晴想通原委，正视了商秦一眼，皮笑肉不笑：“我凭什么帮你消债呢？”
商秦也笑，迫近她几分。
“大概，是因为阿南最近对我又上心了吧。”商秦低头抿唇，笑得矫揉造作，“昨天晚上阿南居然在我的房间等我到十点。”
商秦在叶初晴噬人的视线中，婊里婊气道：“虽然我也觉得很苦恼，但是叶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也不能拒绝阿南呢。”
系统看着两人之间几乎实质化的火光闪电。
感叹：“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啊。”
商秦还在演戏：“啊，我这样说会让叶小姐误会吗？真是太抱歉了...”
来啊，看谁婊得过谁。
“够了！”叶初晴猛地站起来，起身的动作过大，餐桌上刀叉撞击餐盘，叮当作响。
叶初晴很久没有这样气怒攻心，妒火交加的感觉了。
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答应你。只要你从这个房子滚出去，你欠阿南的钱都一笔勾销。”
商秦用餐巾优雅的擦嘴，“真的吗，叶小姐确定能做司先生的主吧？”
“用不着你挑拨离间！”叶初晴真想挠破商秦脸上的从容优雅，“我说勾销就勾销！”
“好的呢。”
商秦摸出一个正在录音的录音笔，“多谢叶小姐的慷慨。”
“早餐很不错，你慢用。”
说完，她对叶初晴微微一笑，施施然转身离开。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叮铃咣铛摔砸餐盘的声音。
系统激动：“赢了赢了！大佬你真棒！”
激动得堪比国足进球。
商秦心情也很好，无债一身轻。
用绿茶婊打败白莲花，绿茶婊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