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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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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怎么了？”
身后的野蔷薇探出脑袋问，寻着老师的目光看，讶然一惊，“又是他们。”
人群愤怒的讨骂声起此彼伏，却没人真的敢过度趋近包围中心那个溜白菜的人，烂白菜的汁液在后边地上湿出一道蜿蜒长痕。
而包围圈内围，太宰治、中岛敦、卡卡西、迈特凯也刚挤到人群最前边来，先往包围中心的那个衣着邋遢的人看去，似乎吃了一惊，又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再次讶然顿住。
未几，卡卡西似乎略微朝这边点了下头，迈特凯脸上兴奋不知说了什么，中岛敦神色惊慌地扯了扯太宰治的衣角，太宰治将此处环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
人群喧闹，五条悟拎着甜食袋顿住，越发严肃安静。
“怎么了，怎么了？”虎杖悠仁也跟着探出脑袋，又即刻被伏黑惠将他与野蔷薇拉了回来，在他们老师身边站定，纷纷仰头看着他们的老师。
尽管形容变得邋遢，所有人都认出了中间那个人正是昨夜把他们折腾个够呛的混账花清子，所有人也都认出了昨夜参与战斗的五条悟、卡卡西、中岛敦。
群英再次汇聚。
“唔——”
沸腾的人群声转移了注意，所有人的焦点都回到了包围中心那个邋遢的溜白菜的人身上。
卡吱、咔吱——
诡异的碎石声响起，花清子的躯体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姿态，却再也一点都迈不出去地僵住，他从双脚往上正一点点地变成雕塑，皮肤也变得犹如坚硬的水泥，黑影族无法在阳光下存留，旬阳温暖的光对他而言是某种绝望的力量。
冻结反应很快蔓延到他脖颈，无神的双目难得回了一丝生气，他扯着喉咙却没有言语，仰头对着太阳的方向，一点点地笑出声，笑声很怪异，仿佛在骂这TM的诅咒果然是真的。
“大小姐！”
人群再次骚动，包围圈中心又挤出了几个人，一只肥臀鹦鹉扭捏地从空中盘落，立在洛丽塔小女孩的肩头，小女孩后方紧随着一群零氏族人。
五条悟抬头看过去，眼罩底下不知是何神色。
零凌看清中间的人，抿了抿唇，从零悠子怀中落地，朝零悠子点了点头，往那人走去。
零悠子目光混杂，紧随她过去，大步越过，将随身带的大黑布横空一抛展开，盖在了花清子的身上，颤声唤了句，“孩子……”
她浑身也轻微的战栗，抱住裹着黑布的人形架。
“随我们一起回去吧。”零凌开口道。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边上人群纷纷侧目。
卡卡西与迈特凯、太宰治与中岛敦彼此对视交换了目光。
五条悟牙关轻轻咬动两下。
拥挤的人群，燥热的天，纷扬的粉尘、烂白菜的青湿味，糕点的甜腻味闷杂一处，令人鼻腔到肺腑都跟着躁郁。
下一刻，某白发男人忽然移动，迅雷般闪瞬到黑布人形架边上，拨开零悠子和零凌，粗暴地猛扯下黑布。
零悠子和零凌被带地踉跄开。
黑布下的花清子再次展出在阳光下，他依然对着太阳的方向昂着脸怪笑，脖颈处的石化继续向上蔓延。
五条悟黠笑的嘴角噙着一抹狠辣，伸手攫住花清子喉咙，动作极为迅速。
“做什么你！”茗加破口而出，慌张地去接零凌，却发现五条悟一手扯开黑布攫住了花清子，另一手却仍牵住零凌。
被骂的白发男人额上青筋微露，回瞪了眼，目光却落在零凌身上。
滑稽的是，零凌也反手攫住了他的手腕，似有阻止他的意思，而另一边另一个白发男人不知何时也闪到近侧，一手擎住了他扯黑布的那只手的手腕。
三两人默默对视，隔着眼罩，剑拔弩张。
人群屏住了呼吸注视这一幕。
两秒过后，只有太宰治的方位稍微有点动静，他不知为何轻轻拍了两下手，笑了笑，仿佛看热闹不闲事大。
引他旁边中岛敦和迈特凯侧目。
“嘻嘻嘁嘁嘁。”
这时候，诡异熟悉的怪叫响起。
众人神色回聚，五条悟即刻反应，那未完全攫住喉咙的手用力一甩，弹开卡卡西的制衡，却急速掠过一边，从花清子破烂邋遢的衣服中撕扯出一株变异鸢尾花，掌心一用咒力，湮化了那咒灵。
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方才是要袚除诅咒。
哼哼——
喉腔和鼻息里满含讥讽的两下气声，五条悟反手将自己的眼罩一扯，随手一甩，回头向下看着零凌，看着她拉扯他的那小手。
这一下，讥讽直达眼底，满目溢出。
零凌手上一松，视线躲开，轻轻垂下眼睫。
黑布如杨帆般鼓动入空中，又慢慢飘落坠地，五条悟看了她一下，讥讽的笑意更深，随后大步越过将黑布捡起，随手一甩罩回了花清子身上，只一个闪瞬，黑布、花清子还有他便消逝了。
零凌刷动长睫望向某个方向。
众人眼前忽然空出了一块。
“哎？老师呢。”
“喂，老师去哪儿了。”
愣是过了两秒，三只学生才发觉自己的老师不见了。
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两脸懵逼对视。
伏黑惠代答：“大概是会回凌空庄园的吧。”
*
一个小时后。
凌空庄园的玫瑰花园里。
纵横阡陌中，某个白发男人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摇椅上，一副大爷也是的姿态摇着摇椅。
他旁边，在玫瑰密叶的阴影之下立着某块人形雕塑，那雕塑半死不活，只有头部最为灵活，好似向日葵般，依然对着太阳的方向笑。
伊始五条悟任由他笑。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搬来摇椅，躺在上边跟着他一起笑。
又一个小时之后，众人回到凌空庄园，便惊讶地发现，五条悟一边躺在摇椅上悠闲地翻阅着报纸，一边二重奏般和花清子一起傻笑。
他看见零凌，便合上了报纸，闭嘴不笑了。
随后他发现零凌身后还跟回了卡卡西和太宰治一众人，他又将报纸摊开继续阅读，继续二重奏。
当晚，优美的月色下，凌空庄园的玫瑰花园时不时传来奇异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