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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刺杀负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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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韩兰山去哪了?”沈蝶舞气冲冲地看着碧文道。韩兰山答应了自己寻找妹妹的下落,却在婚后第二天便失踪不见,到现在已经是三天的时间了。难道他在骗自己么?骗自己嫁进来?但是想想婚礼那夜的事,她又觉得不像。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去了哪里?实在忍不住,她让紫恋将碧文叫了过来。
然而,面对如此愤怒的质问,碧文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韩兰山?谁啊?”
“?…...”沈蝶舞哭笑不得,她这才想起来他说的,她是除他父母外第一个知道他真名的。“就是你们楼主啊!”沈蝶舞说道。
“哦,楼主叫韩兰山么?”碧文问道。碧文看来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看来韩兰山对他更有吸引力。
“我也不知道。”碧文缓缓说道,“楼主只说去办一件大事,并吩咐碧文好好照顾夫人,其他的,碧文也不清楚。”
“哦?”能是什么事呢?沈蝶舞发出了疑问。
“那个……夫人,楼主他真的叫韩兰山是么?”碧文睁大了双眼问道。
沈蝶舞瞪了他一眼,刚准备回答,却见一只信鸽飞落到了碧文的胳膊上。碧文看了看沈蝶舞,为难地取下了信。
“拿来!”沈蝶舞一伸手道。
“事关楼中机密……”碧文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是楼主夫人,什么机密不能看?”沈蝶舞打断了他,抢过了字条。
看完后,她急匆匆对紫恋说,“紫恋,备马。”
“是!”紫恋答道,“去哪啊?”
“去施青曼那儿!”刚准备踏出去的沈蝶舞被碧文挡了回来,只见碧文小心地指着她手中的字条,便把字条扔给了他,大步跨了出去。
片刻,听到身后碧文的声音:“夫人,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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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施青曼拔掉了最后一根针,对趴在床上的孤鸿说,“又欠我一条命呢!”
“这是第几条命了啊?这辈子我怕是还不清了。”孤鸿笑道。
施青曼脸上微微红,随即说道,:“我已经按你的吩咐通知碧文来接你回去了。”
“告诉碧文不要惊动她了么?”他淡淡问道。
“没有,我忘了。”似是有些生气,施青曼耍起了小性儿。
“不妨事。”她应该不会担心自己,他想着,淡淡地说道。
看着他并没有怎么责怪自己,施青曼莫名的开心,随即坐在了他旁边,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说“怎么会呢?我告诉碧文了,不要惊动她。”
然而,跟以前他常反过来握着自己的手不同,这一次,他看似自然的放开了她的手,起身做到了离床不远的茶桌旁,淡淡答了一句:“那就好。”
施青曼有些怔住,两人就这么远距离的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施青曼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她,那么好吗?”
毕竟,他已是成亲的人了,不是么?是为了她,他才如此的吧,这些年来,两人一直是暧昧的关系,她原以为,他心中也是有她的。
“嗯,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他并没有看她,淡淡的答了一句。
七年前,她救他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了。
“那么,我呢?”
似乎感到了她的心痛,他向她望去,“你是更好的女子,可惜,我心中再也装不下除她之外的其他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施青曼眼角飘过一滴泪。
“韩兰山,你快出来!”沈蝶舞喊道,屋内的两人均是一惊。
施青曼听到“韩兰山”这三个字,愣住了,怨恨的看着屋内的他,记得她曾问过他多次,他始终不肯告诉自己他的真实姓名,只说,“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而如今,这个嫁给他不过三天的女子,已经知道了么?
韩兰山则是担心如何向沈蝶舞解释,他与施青曼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真是怕她会生气。丝毫没有发现施青曼眼中的不满。他刚起身准备出门去见她,她却已推门而入。
“喂,韩兰山,你答应替我找妹妹的,这几天玩什么失踪啊?”她边说边气愤地冲到了他身前,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啊!”屋内两个女子均叹了一声,坐在床上的施青曼忙奔了过来,扶住了被沈蝶舞推倒的韩兰山,怒声对沈蝶舞说:“你知不知道我花了一天一夜才刚从鬼门关把他救回来!”
韩兰山却是苦笑,原来她这么着急赶过来,是为了让他帮她找妹妹,仅此而已。自己还怕她太担心自己了。
“你受伤了?”沈蝶舞不由向前一步,走到她身边,自然的扶住了他另一条臂膀。
原来,她是担心自己的!
韩兰山心里泛起阵阵暖意,“不碍事。”韩兰山说着,自己甩开了施青曼扶着他的手,只靠沈蝶舞扶着他的手臂,艰难地站了起来,对其他人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和夫人单独呆一会儿。”
这话深深刺痛了施青曼,她第一个略带愤怒地走了出去。随后,碧文和紫恋也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我扶你坐下。”沈蝶舞说着,将他扶到了床上,眼里闪过些许不安。
感到了她的不安,韩兰山笑道,:“没什么,青曼已帮我疏通了经脉,不出半月,我就能痊愈了。”
“但是,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她刚才说,从鬼门关把你救回来。沈蝶舞依然担心的问。
“你在担心我?”她笑问道。
仿佛被他看穿了,她愣了片刻后道:“谁让你打岔的,我在问你话啊!”
看她脸微红,他也不再问下去,只微笑道:“好,是你在问我。”
“因为,我这次接到的一个生意是要杀一个武功跟我差不多的人,他很厉害,虽然他死在了我的剑下,但我赢得却很困难,我便出了‘夺命十三式’才赢了他,却因为功力没有达到而走火入魔,全身经脉逆行,幸好有青曼,我才能活一命。”韩兰山接着说。
“哦,”沈蝶舞轻叹,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那个青曼,很关心你啊。”说完之后,发现他并没有回话,只是坏坏的看着她笑,她又忍不住开口了,“你说话啊?”
“因为,她必须为他的楼主担心啊!”韩兰山没有再打趣她。
“她也是夕阳楼的人?”她惊讶。
“嗯,五年前我救过她一命,为了表示谢意她留在夕阳楼里成为楼里的大夫,她是楼里唯一一个不是杀手的人。”他看着她说道。
“哦,”她眨眨眼,“你经常……”她语气里有些担心,“经常要杀跟自己武功差不多的人么?很危险啊。”
他在担心我?韩兰山不由得开心。
“不是,”韩兰山看着她,“这是第一次。”
“哦,那你可以不接这笔生意么?”沈蝶舞问。
“任何生意都可以不接,但这笔不行。”韩兰山沉声道。
“为什么?”
“为了你啊!”韩兰山深情地看着她。
“为了我?”她诧异。
“不然你以为白家为什么会放弃跟你的婚约。”韩兰山淡淡地说。
“啊?”她更诧异。
看出了她的疑问,他继续说:“那天离开沈家后,我去了白家,让他们主动放弃跟你的婚约。我跟他们说,白家一定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跟夕阳楼为敌,而且,只要白家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去帮他们杀一个他们一直想杀却不敢杀的人——苏州第一剑客李孟然。
李孟然曾在两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伤了白家的大公子白玉,所以我用这个条件希望他们可以放弃与你的婚约。”
“当然,”看着沈蝶舞认真听的样子,她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他们不愿意,夕阳楼从此将与白家为敌,让白家永无宁日。”
听到这句话,沈蝶舞想起了他曾经威胁她的话,便问了一句:“看来你经常这么威胁别人了?”
“也不是经常,”他淡淡地说,“也就用了两次而已。”
她抬头望着他,略诧异,两次?这么说……
迎着她的目光,他深情地说:“两次都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你,我才威胁别人。因为,你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看着他的目光,她低下了头去,低声问道:“有那么重要么?”
“有。”他坚定地说。
她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好似蒙了一层红晕,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看重过他。她微笑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把我看得这么重要?”
“因为……喜欢你啊。”他笑道。
她脸更红了,“可是,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们之前又没有见过面。”
是么?没有见过么?他暗想,随后又笑着对她说:“你猜啊!”
“喂,你快说嘛!”
“不!”
“快说嘛!”
“偏不!”
“喂,你快说啊!”她的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肩,却在收回时被他的手握住了。
他的手,很温暖……
握着她的手,她柔声说道:“以后,以后,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