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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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曦 晗篇
“皇上,刘贵妃出身世家,统领后宫,以身作则,有母仪之风,当立为后!”
“皇上,玉淑妃贤良□□,又为皇上生下了皇长子,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皇上……”
“皇上……”
………
我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我的臣子们为立谁为后争吵不休,不禁有些烦闷.我都不知道我的贵妃淑妃们还有这些个优点.好歹是我娶老婆,他们干嘛比我还起劲.厌了～示意旁边的尚喜.他上前一步,卖力地喊道：“立后之事隔日再议～退朝～”总算是制止了那些聒噪的大臣.出了勤政殿〔偶知道没创意,暂时用用〕,尚喜又跟了上来.我停下脚步,“你小子还有什么事?”他连忙打个哈,“启禀皇上,茯王爷来了,在崇文殿候着呢.”我转身快步向崇文殿走去.
崇文殿中,一个人伏在龙椅上睡着了.我不禁眯起眼睛,这不是曦旻是谁.也不看看在哪就睡,这被人看见了还了得.我停下来细细打量他,许久不见,这小子黑了,瘦了.去边关的这一年,我还是挺想他的.看在他平安回来的分上,今天的事就不计较了.不过…我悄声上前,在他耳边大喊：“李老头来了!”
“谁来了?李老头?李老头!”曦旻吓得从龙椅上‘掉’〔滚〕了下来,满脸迷朦,但仍是做哀求状.“老师,我真的没有在课堂上睡觉.”至此,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这一笑,到是把他笑醒了.“皇兄,没事你干嘛吓我.害我以为又被李老头逮到了.”看他一脸怨妇的表情,我又想笑了.“看来他对你的影响还挺深,小时候的事还记那么清楚.”“别说我,你小时候还不是挺怕他的.”想起小时侯的调皮往事,我们又是一笑.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还是京城好,那种不毛之地谁愿意呆啊.”
“那朕就恩准你多呆几日吧.”我拍拍他的肩,这小子长高了.“多抽点时间陪陪太妃.”
“我才不要.整天张罗着帮我找老婆.我府里堆了一大堆仕女图,想起来就烦.”
“看来六弟艳福不浅啊,要不要皇兄帮你指门亲啊?”
“打住!别说我了.听说你才是惹了大麻烦.说吧,你要立谁为后?”
“你都知道了,那你怎么看?”
“你的事别问我,不过别立那个刘贵妃,还有那个玉淑妃.”
“你一下就把呼声最高的两个给否决了,你要朕立谁去?”
“那李老头站在哪一边?”
“称病不朝.”果然是个老狐狸.
“那二哥你有没有中意的人选?那个闵若?”
我缓缓摇头,“六弟,你可知李相还有个孙女?”
“当然,听说老头可宝贝她了,就差没藏起来了.她娘据说是当年江南第一美人,女儿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曦旻顿了顿,疑惑地问道：“难道二哥对她有兴趣?她可是个哑巴啊.”
“有何不可?”我脸上笑意更深,“管她是聋是哑,只要她是李相的孙女就够了.朕需要的不过是个皇后,李相的孙女足以胜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曦旻你帮我拟旨,记住不要外露,更不能让李相知道了.”
“臣弟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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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五年八月初二,大婚.
婚礼的程序繁琐复杂,即使身为帝王,仍然免不了跪叩行礼.人生有四喜, 其一就是洞房花烛夜,可此时此刻我却无半分喜意.七岁被册封为太子,十六岁登基,十七岁亲政.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富贵,这样的一生又是多少人所渴求的.然而作为一个帝王的悲哀,他们又了解几分?我的一生早被策划设计,我只有服从的份.就连婚姻大事,我也没有做主的权利.后宫三千,三千人中可有我心仪之人?三千人中又有谁不是因为我的权势地位而爱我的呢? 而这一次,册立皇后,他们又要争了.之所以立李晰,一是不想让有些人如愿,另外她是李相的孙女,是李相的孙女的话,应该没那么讨厌……
喜烛摇曳，点亮了一室的昏黄．江南第一美人吗？我不禁猜测着那凤冠下的容颜．整个婚礼她都安静沉寂，在她身上似乎有李相的影子．我为自己挑了个严肃的皇后呢．我决定不再猜测，动手取下了她的凤冠．没有想象中的美艳，是个很清灵的女子，也许她更像她父亲吧．对于我的探视，她回以微笑，没有欣喜，没有谄媚，却有几分淡淡的嘲讽．心中突然有些恼怒,原来这场姻缘都不是我们所期待的.我不动声色,与她成了礼.
“皇后累了一天，先歇着吧.”直觉上不想碰她,今晚还是去明和殿批奏折,显然大婚要无聊的多.然而她居然什么都不说,径自歇下了.我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她愿意入宫,却不肯挽留我.“皇后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朕的意思.若是皇后守好自己的本分,朕自然不会为难你.”见她点头,我便离开了.
当晚,我在明和殿批了一夜奏折.
第二天沉沉醒来.“什么时辰了?”我问听见动静,前来伺候的小桂子.〔原谅,这两天在看鹿鼎记〕“回皇上,卯时了.”卯时?我惊坐而起,又突然想到因为大婚,这几日是不用早朝的.我暗自笑笑,挥手让奴才们进来伺候.“皇上,皇后娘娘来?”尚喜走了进来.她来了,我愣了愣,才想起我昨天娶了个皇后.“怎么不进来?”我倒是不介意让她帮我更衣.“来了小半个时辰,在殿外候着.”看来我还是晚了,不用上朝,但还是得去拜见太后的.我丝毫不意外李晰能够找得到我,作为李相的孙女,作为我的皇后,这点思量还是要有的.
“走吧.”我对躬身站在一旁的李晰说.她面色沉静,没有丝毫不耐之色.只是不知是她真的不在乎,还是她太善于掩饰.我们不再说话,却又暗自计较.不知为何心里有丝惆怅,我们一辈子都要这样吗?身在咫尺,心已天涯.
母后对待李晰的态度,我不惊讶.不管我娶的是谁,她都会如此.看着正要退下的皇后,我突然开了口,“尚喜,去馨德宫传朕旨意.就说皇后身体有恙,让她们明天再来.”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但仍是被送走了.母后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我微微一震,叹息声落在了心上,久久不去.
当晚,我又来到了昱泽宫.见到我,李晰满脸惊异.心头不悦,未曾留意,话已出口.
“怎么?不欢迎朕?”她的手动了起来,我知道那是手语,可我看不懂.无奈地叹息一声,“明天朕会陪你去馨德宫.”这样的女子怕是不适合宫廷的.她没法进入我们的世界,而她的,我们同样也进不去.
“奴才该死!”小桂子进来时,我已经自己动手着好了衣装.我抬手让他起来.今个睡眠极浅,又不想惊动下人,便自己起了.窗外月色深沉,怕是还不到卯时吧.以前也偶有失眠的时候,多是自己在书房看书直至天亮.但今日…“小桂子,随朕去昱泽宫.”
即使是深夜,昱泽宫中也是灯火摇曳,只是较平时有些黯淡.这个时辰,怕是多数人还在睡梦中.“什么人?”守夜的太监倒是尽职.小桂子上前喝道：“大胆奴才,连圣上也认不出吗?”来人一惊，忙打了个千，“奴才该死!这就去……”我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径自往宫里去了.“皇……”一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都让小桂子阻住了.我独自走进了李晰的寝宫.
这是大婚后我第一次走进这里.睡梦中的李晰像一只安静,乖巧的小猫.少了日间的防备与疏离,整个人儿也可爱多了.我轻轻抚过她的鬓角,这一刻,我们是这样近,可她的梦中人又是谁呢?一瞬间,我倒有些嫉妒她的沉睡了.我恨恨地起身,向外间走去.
寝宫的外间是个小书房,这倒与一般嫔妃不同.我信手一翻,既有圣贤经典,也有奇书志异,种类繁多.我随手抽了本兵书,翻开,一一看过.书倒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我比较在意的是旁边的批注.字娟秀小巧又不失风骨,见解独到新颖又不失精辟.其中透露出的胸襟和智慧,竟连我也为之佩服.看来以前我是小看了皇后.也许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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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在走之前写好这一章了,大家将就着看.我9点的车,不得不走了.神啊,你一定要保佑我和大家早日看见《苏幕遮》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